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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王府。

    纪老将军拄着一柄铁剑,弯着身子,瞪着眼睛,吹着胡须,坐在念月轩前的石凳上一个劲的挨声叹气,时不时的往念月轩正屋里看过去。

    而正屋里,男人正手持毛笔,站在画架前,意兴阑珊的时不时在画上添上一笔,画中的女子红衣刺目,唇若含丹,眉如远黛,玉手立在胸前,正温雅的看向前方,男人再在她鬓发处添上一笔,嘴角勾起一抹从未有过的温情。

    “我说外孙,婳儿都要出嫁了,你还没半点动静,老头我最想要的就是她这个外孙媳妇了,除了她我谁都不承认,要是你以前努力一点,把她追到手,今天她会嫁给祁翊那小子?你倒是说句话,别给我装蒜。”纪老将军吹着胡子瞪着眼,就差跳脚了,他一看到南宫婳就喜欢,换成其他女子,他是看都不想再看一眼。

    楚宸烨只是淡淡扬眉,甩给纪老将军一个“外公你安份点”的眼神,便拿起桌旁的玉花酿,仰头就喝了起来,姿态潇洒不羁,美丽的凤眸一派淡漠,乌黑的长发被风扬起,风华绝代的模样,看得边上的丫鬟们一个个心情激荡,能伺侯这样的男子,哪怕终生不嫁,也是幸福的。

    纪老将军见劝说无用,便站起身,拿起那铁剑比着自己的脖子,吹了吹胡须道:“既然连自己的外孙都不管我的死活,我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意思?一会还得强颜欢笑去王府祝贺,想想就心痛,我不如直接一剑抹了脖子算了。”

    纪老将军说完,拿起剑就准备抹脖子,可他抹到一半,本以为楚宸烨会好心的出来看他,谁知道他一转眸,发现人家正微眯起眼睛,一脸冷色的盯着他,像暗处的鬼魅一样纹丝不动,这眼神看得他心底发颤。

    看到楚宸烨正在看自己,纪老将军缓缓的把手中的剑移开,一脸的痛苦,眼泪哗的一声飙了出来,便转过身,走到一棵大树前,将自己的双手交合放到树上,他再将头轻轻的往那手上去撞,一边撞一边哭喊道:“这个不肖子孙,我虽不是你亲爷爷,但胜似你亲爷爷,我虽只是你外公,但从小到大就我对你最好,你多年不娶妻也就罢了,外公好不容易碰到个喜欢的女孩子,你明明有机会却不争取,天天怀念什么月食日食的,你这是要把外公往绝路上逼。再这样下去,齐王府就要绝后了,你的世子之位也保不住了,你看你的兄弟们,哪个不是三妻四妾,儿女成群的?你这个没心没肺的,你终有一天会孤独终老,会后悔现在不娶妻的举动的。”

    纪老将军撞得极轻,几乎是用额头去摸自己巴在树上的手,这撒娇的一幕看得丫鬟们忍不住笑了起来,却没人敢说什么。

    这时,纪老将军又愤愤不平的怒吼道:“好吧,如今婳儿成了公主,一转眼就变成你的亲姑姑,你们俩论辈分什么的也没机会在一起了,真是造孽。外公现在想成全你们也不可能了。你不娶公主可以,那你换个人娶,换个真正的大家闺秀,只要她能为你生儿育女,外公我也不挑剔非要婳儿这样的了。你现在就去娶一个回来,听到没有?”

    纪老将军大吼完之后,冷不防的一转身,原以为楚宸烨还在看他,却发现,那屋里哪还有人,根本没半个人影,该死的,竟然敢不甩他。

    纪老将军恼羞成怒,撒娇没用,他当即怒吼道:“装可爱没用,撒娇没有,耍宝没用,看来,我只有拿出我的绝招--黄河泛滥、嚎啕大哭了。”

    纪老将军说完,已经快步走进房里,并没看到楚宸烨,他便走到那画桌前,看着桌上艳美异常的女子,这画上虽画的是月莳,但他看着看着,竟觉得有些不像,这女子的眉眼,似乎更像另一个人。

    “啊,你这画的是谁?一半月莳,一半婳儿,这是两人的结合体,妖怪吗?”纪老将军拂了拂袖子,可怜兮兮的大哭起来,一面哭,一边开始咒骂道:“死小子,你心里明明已经喜欢婳儿了,竟然还走不出来,你恐怕一直以为你喜欢月莳,月莳都去了那么多年,你早忘记她了,你应该努力追求你的幸福,虽然现在已经晚了……”

    “你嚎丧什么?我还没死!”正在这时,男人已经从门口处双手环胸的走了进来,进来后,迅速将那桌上的画卷起,然后递给边上的丫鬟们,不让老将军看。

    被楚宸烨不耐烦的吼了一句,老将军气恼的怒瞪他一眼,拂袖道:“我这也是为你好,你不领情就罢了,还这么凶,谁还要给你说媳妇,你就单身一人过一辈子,以后没有送终可别怪我。当初自己也不努力争取,如今什么都没了,只知道在这里画画,我真瞧不起你!”

    纪老将军说完,朝楚宸烨比了个鄙视的手势,便冷哼一声先走了。

    楚宸烨看着纪老将军的背影,回味着他的话,努力争取?要争取什么,真是可笑,他比人家大那么多,也不怕别人笑话他老牛啃嫩草,况且,人家都要成亲了,他有什么可失落的?

    失落?楚宸烨无奈的甩了甩头,看着桌上安静立着的洒瓶,他是真的失落了吗?除了失落,心里隐隐还有更深的情感,好像火苗在燃烧一般,那是一种嫉妒、羡慕、不甘、咬牙切齿、怅然、孤寂揉合在一起的感觉,这感觉真不舒服,让人难受。

    想到这里,楚宸烨看向屋外,朝站在门口的清玉沉声吩咐道:“传令下去,公主的大婚,本将昨夜喝多了,不省人事,所以去不了。”

    说完,他便走上前,亲手把门关上,自己一个人坐在有些黑暗的房间里,美丽的凤眸安静的盯着窗外浅浅的光泽,眼神深邃如海水,好像时刻有波浪在翻腾一般。

    东宫。

    一大清早,各宫派来的宫女们都在人前人后的忙碌着,南宫婳被人架到铜镜前,专门请了宫里有名的姑姑来给她化妆,皇后一直坐在她身侧,一双慈祥的眉眼一直在南宫婳身上搜索,眼里带着淡淡的笑意,还有阵阵感伤。

    皇宫准备的大红嫁衣远比普通人家的来得华丽,原本南宫婳想用祁翊上次为她准备的,无奈皇后说什么也不干,非要用她自己准备的那一套,这可是皇后从栖霞出生起就开始准备的,这嫁衣上嵌着各式各样的宝石,用上等的云锦织成,每一处花纹都透着皇后浓浓的爱。

    如今,这嫁衣交到她亲生女儿手里,让她十分感动,觉得很是欣慰。

    南宫婳的玉鞋用羽毛织成,凤冠和嫁衣均是璀璨夺目,摆在桌上便散发出阵阵金光,看得人直生羡慕。

    等一一打扮好之后,面前的她恍若神妃仙子一般高贵,体态婀娜,腰若纨素,眉目如画,一派喜庆,看得皇后热泪盈眶的。

    母亲天生的本性让她对南宫婳没有多少疏离感,不过南宫婳才进宫没几天,对皇后的宠爱还是不太习惯,一切礼俗规矩她都做得十分客气,不过还是很让皇后喜爱。

    此时,皇帝已经携众皇亲国戚站在宗庙前,等着众人先将南宫婳送上去,再举行完仪式之后,将她送出宫,由祁翊在宫门口等着迎亲。

    这一次,皇城加大了戒备,不过有本事阻挠的栖霞已经死去,南宫婳的这场婚礼,应该会很顺利,她的红盖头挽在玉冠上,额头的珠宝璎珞簌簌作响,由皇后牵着,大红的衣摆逶迤拖地,此刻,她便是万众瞩目的那个人。

    上到最后一块台阶上时,皇帝已经一脸淡笑的看向南宫婳,这个女儿他是不太讨厌的,之前对她的不喜都是因为栖霞,如今真相已明,自己有个如此优秀的女儿,他倒是有些喜欢她。

    只是,女儿对他总是十分的冷淡,这让他作为一个皇帝来说,感觉到威严受到挑战,从未有人敢这样对他,所以,他的眼眸却是极为深沉的。

    “今天是长乐公主的好日子,请公主上前听奴才宣读圣旨。”常青山站在宗庙前,手中已经展开圣旨,目光温和的看向南宫婳。

    南宫婳立即上前,双膝跪以地上,满目的沉稳大气,不卑不亢,看得边上的皇亲国戚们直点头,早就听说南宫婳是个奇女子,今日一见,这气质,就连一向沉稳的皇后都比不上,果真不一般。

    “长乐公主请听旨。”常青山见南宫婳跪下行礼之后,朗声道。

    “儿臣听旨。”南宫婳垂眸,纤长的睫毛微微扑闪,用坚韧的语气道。

    常青山听完后,便对着圣旨,无比虔诚的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有女长乐,佳慧非常,天生丽质,知书达理,端庄贤淑。今有良家子祁翊,性美好,美凤仪,有词气,才高八斗,为国之栋梁,且是少年神医,又与朕之女长乐公主两情两悦,缘定三生,有天成之姻缘。朕知此良缘,特颁旨祝福,以代天作美,令武穆王府祁翊与长乐公主今日完婚,圆当世之佳话,钦此!”

    常青山念完圣旨,南宫婳立即三呼万岁,坚定的接过圣旨,又朝皇帝道:“儿臣多谢父皇。”

    皇帝朝南宫婳浅浅点了下头,父女俩还未亲近就要分离,感觉始终亲近不起来,毕竟他子女众多,也不缺南宫婳一个,不过因为南宫婳是皇后的女儿,他格外照顾一些罢了。

    皇族里的人从来就没有什么真正的亲情,南宫婳很明白这个道理,只是握紧这道赐与她幸福的圣旨,脸上微微带着笑。

    常青山在念完圣旨之后,又拿过一张绣有喜字的圣旨,朝南宫婳道:“这是皇家的嫁妆册子,请公主细听:圣上赐长乐公主玉如意十柄,东珠、南珠等各式夜明珠各十盒,公主、世子妃玉冠各十顶,头面首饰、珠宝等十箱,古董五箱,绣五彩缎金龙袍五十匹,金镶玉草筋十双,黄金五万两,白银十万两,冰晶薄丝被一百套,云锦、香云纱各千尺,京城的府邸三处,城郊庄子田地两万亩。另宫女一百,侍卫一百,自由出入皇宫之金牌一枚,及松石、蜜腊、珊瑚朝珠共五百颗,及室内安放的紫檀格子、汉玉磬、汉玉水盛、汉玉笔架、简妆、红雕漆长屉匣等家具用品七套,每套一百五十件。”

    因为圣旨上东西太多,许多小物件有多少全列了出来,但就因为太多,常青山恐怕念在大半天都念不完,便拣笼统的主要物件念。

    而在听到这些宝物的大臣们,一个个眼珠子已经瞪了出来,这样大的排场的嫁妆,看来长乐公主真是深得皇帝和皇后的宠爱,以后,恐怕谁也不敢瞧不起她,或者对她摆脸子了。

    这时,皇后看着南宫婳,眼眶已经红了起来,她是皇后,不比皇上,她只有一子一女,这辈子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婳儿和云飞,所以看到南宫婳要出嫁的时候,她立即别过脸,开始擦起泪来。

    第二次这样哭嫁,南宫婳忍不住想起侯府的赵氏,在她当时出嫁时,赵氏也是哭得眼睛红肿,她对她是真的疼爱,只是,有皇族的亲情横在中间,她与赵氏的母女情,恐怕再也无法续了。

    南宫婳走到皇后面前,轻轻握住她的手,朝她懂事的安慰道:“母后,别难过,婳儿以后会经常来看你的,你和父皇要保重身子。”

    皇后听到南宫婳真心的安慰,这才发现自己这些天的付出没有白费,婳儿是真的在慢慢接受她了,她忙紧握住南宫婳的手,关切的道:“嗯,你我母女才相认,就要分别,答应母后,以后要常进宫陪伴母后,天天来都没关系,母后养你,只怕世子会吃醋,舍不得。说起来,婳儿你是真的幸福,能得到世子真心的疼爱,你们夫妻以后一定要和睦,共同进退。”

    皇后说完,将南宫婳扶正,用手擦了擦南宫婳的眼泪,将南宫婳的盖头温柔的盖上,目光温润的盯着她。

    此时,皇帝眼眸却如坠深渊一般深沉,只是淡淡的盯着母女俩,对他来说,这样的离别根本不算什么,他常见到,只是,这个女儿嫁去王府,她会不会听自己的,这让他怀疑。

    他给她这么多东西,她应该好好回报才是。

    大臣群中的南宫昊天一句话都不敢说,只是阴沉着脸侯在原地,身边的赵振轩却是一脸的高兴,虽然婳儿已经不是中威伯府的外孙女,但他这个大舅舅在心底仍把她当亲孙女一般的疼爱,和赵老太君一样真心为婳儿感到高兴。

    南宫婳何尝没看到南宫昊天眼里的戾气,看来,他所有的伪装都因为自己的消失化为乌有,他不再是那个慈父,又恢复以前的功利与算计。

    这时,常青山已经高呼一声,“吉时到,皇上,是时候送公主出嫁了。”

    皇上沉了沉眸,此时他的眸色,更加的深冷,便道:“那就起驾吧!”

    皇帝说完,皇后便扶着南宫婳朝他与冷面神太后行过礼之后,将南宫婳送到玉阶前,伴着南宫婳,两人一步步踏下玉阶。

    此时,百步玉阶上,两排站着肃穆的侍卫和宫女,中间两袭火红的身影慢慢移动,整个皇宫的焦点都在中间的新娘身上,前边引路的太监排成十排,后边跟着守护的出嫁队伍大约有二十排之多,这样的人山人海,真是蔚为壮观。

    队伍前边后边都有散花童子和童女,他们手里提着花篮,一直笑着往新娘身上撒花,火红的玫瑰花落满玉阶,每一步都显得无尽的耀华。

    南宫婳身后跟着的百名宫女和侍卫纷纷打着摇扇和提着宫灯,宫灯垂着纤长的流苏,上边写着大大的喜字,宫女们个个神色清润,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在体现吉祥喜庆的同时,也给人一种威摄力,这是在告诉别人,他们的公主不容侵犯。

    下过一道道长梯,踏下玉阶后,南宫婳的身影又映在皇宫的大道上,她纤细的影子在太阳的照耀下,闪着晶莹的光泽,手中握着一只金苹果,眼眸间带着淡淡的温润,远远看过去,一行人的影子,拖着阵阵光华。

    接着,队伍已经走过宫道,沿路的宫女们全都上前行礼,众人又来到宫门口,到了宫门口时,皇后眼里更是沉浸着一望无际的泪水,皇帝没有亲自前来送行,毕竟他女儿太多,能够送南宫婳出嫁,又送了这么多嫁妆,已经是特大的殊荣。

    皇后则不管这些规矩,只要是她亲生的,她就疼爱。

    送南宫婳到宫门口时,皇后紧紧握住南宫婳的手,温柔又爱怜的盯着她,“婳儿,到了王府,也不要太摆公主的架子,与她们和睦相处,给丈夫多留颜面。当然,如果有人欺负你,一定要回宫告诉母后,你作为公主,身份特殊,与别的新嫁娘都不一样,若不是在夫家,你可以随意处置人,想杀谁都没人敢阻止你,因为你是高高在上的金枝玉叶。但你的夫家背景雄厚,实力强劲,每一位身后的后台都牵制着整个苍祁的命脉,你切记要平稳待人,不能给她们颐气指使的态度让大家疏离你,也不能软弱到任人欺负的地步,要注意其中的度,明白吗?”

    听到皇后的教悔,南宫婳哽咽着点了点头,慢慢将头靠在皇的的肩上,有些小鸟依人的偎着她,“婳儿知道了,母后也要多照顾身体,婳儿会好好处理的。”

    皇后说得对,她虽是公主,若真要论起身份,王府里除了老王妃、武穆王、祁世子之外,无人敢与她比肩,一个个看到她都有害怕的神色,生怕惹恼她,但她作为新嫁娘,不能用公主的架子对王府的人,毕竟她们是一家人,她若是摆谱,那就得不到真心的敬重,也会陷入无人理会的境地,到时候,看到的只有虚假的笑容。

    所以,当公主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此时,宫门已经缓缓打开,一打开,南宫婳便看到俊美儒雅的男子正骑在汗血宝马上,一身贵气的羽带花翎,一看到她,原本微眯着十分矜贵的眼眸登时含着无尽的笑意,眼神温润且宠溺的投射过来。

    祁翊身上系着一只大红花绳,身上的红色喜袍被风吹得扬了起来,他乌黑的剑眉好似青峰一般凌厉,鼻梁高挺,薄唇性感,透着绝杀嗜血的殷红,一双漂亮的丹凤眼狭长而深邃,眼里透着看透一切的绝美。

    他身后跟着上次祁府迎亲的大公子祁陵清,后边是含笑、含恨等他的贴身护卫,还有五排整齐划一的护卫队,以及一些祁府的亲族人马,看上去黑压压的一片,也十分的霸气。

    看到皇后时,祁翊便翻身下马,朝皇后行礼,笑道:“臣参见皇后,皇后辛苦了。”

    皇后看着面前文武双全,优秀干净的高贵男子,嘴角不禁泛起一缕微笑,如此美绝的男儿,就是换作她,恐怕也舍不得,更何况栖霞,只是,她已经得到得够多的了,她霸占了原本属于婳儿的一切,这个男人,就该给她的婳儿了。

    红盖头底下的南宫婳此时脸上已经浮起一片羞涩,小手轻轻绞着,她能看清面前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掌,他的手指很漂亮,纤长且完美,好像莲藕一般,指甲明亮,泛着淡淡的肉色和光泽,给人以温暖的感觉。

    “世子一大早就等在宫门口迎亲,也辛苦了,本宫只希望你与婳儿能夫妻恩爱,齐心和睦,便足矣!婳儿是个极没有安全感的女孩子,她需要的是更多的疼爱,你一定要多多疼她爱她,不许欺负她,永远待她好,不过,本宫现下很信任你,你一定是待婳儿最好的男儿,本宫才将她嫁与你。对本宫来说,婳儿就像本宫的生命,如果婳儿出事,那就是要本宫的命。”皇后这一段话说得极有深意,稍微有脑子的人都听得出来,她给祁翊施了压,就是希望他好好待婳儿。

    而祁翊,并未像普通人那般诚惶诚恐,他艳色的唇色坚定的勾起,大掌一把伸上前,轻轻拉住南宫婳的手,举着南宫婳的手,朝皇后温雅一笑,唇红齿白的笑容,看得皇后点了点头。

    “请皇后放心,祁翊娶了婳儿,就会终身待她好,绝不会欺负她。”他一早就看中的女子,他一定不会辜负,他从看到婳儿的那刻起,就准备迎娶她了。

    看着真心等婳儿好的祁翊,皇后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将南宫婳的另一只手郑重的交到祁翊手上,道:“吉时已到,如此,你们便好生成亲去吧。”

    皇后说完,眼角流下一串热泪,她怕自己难受舍不得,立即将手移开,迅速走进宫门,转身不去看南宫婳。

    南宫婳安静的看了皇后的背影一眼,只觉得这个女人十分的坚强,宽容,同时不乏皇后的威仪,这一刻,她只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疼了起来,这似乎是一种母女相连的感觉。

    这时,祁翊已经极为温柔的牵着南宫婳,当着众人的话,不畏世人的目光,火红的薄唇已经在南宫婳搭着盖头的眼睛上轻轻吻过,南宫婳只觉得有什么软软的东西在亲自己的眼睛,等她回眸时,男人已经得逞,笑着看向她。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也不害羞,南宫婳顿时有些娇嗔起来,这时,祁翊已经牵着她的手,地上印着两人火红的衣袍,他将南宫婳慢慢牵到花轿前。

    冷不防的,祁翊已经一个弯腰,眼神似醉了一般,带着微醺的神采,一把将南宫婳打横抱了起来,登时爽朗一笑,在原地转了几个圈后,这才将南宫婳往轿子上放。

    而这时,还没反应过来的南宫婳才稳稳站定,边上的含笑们已经捂着嘴偷笑起来,她便撒娇似的捶了祁翊的肩头,然后不理会他,迅速坐上花轿,此时她的一张脸已经羞成了红云,快要比晚霞还红了。

    祁翊看着害羞的新娘,眼里噙着真诚且欢喜的笑,大手一挥,朝众人兴致高昂的道:“起轿!”

    登时,锣鼓声响,鞭炮齐鸣,在远处的皇后,这才慢慢转身,看着十里红妆伴着的花轿慢慢驶离,皇宫大门也随之关上。

    南宫婳坐在轿子上,看着皇后渐渐化为一个红点,最后消失在宫门之后,心里也无限惆怅,皇后,是真的疼爱她。

    透过窗帘,她看到前方的新郎官是一脸的兴奋,好像娶了个宝一般,原本清淡高傲的他,一改往日冷漠的形象,竟然眉眼带笑的逢人就笑,兴奋得像个孩子,不是有人常说,男人骨子里其实就是孩子么。

    此时,街上的老百姓们早已经涌出城,来到街上,一个个摩肩接踵的挤上前,纷纷想看公主出嫁的样子。

    那十里红妆走在街上异常显眼,公主的队伍,宫女,花轿等无一不精美,所有人都期待的看着那火红的花轿,希望里边的女子能探出头来与他们打招呼。

    而花轿前边明眸皓齿的新郎官更是吸引众女子仰慕外加嫉妒,她们纷纷感叹南宫婳的好命,能嫁给这样一个风华绝代的美男子,他好像雪山上的圣泉,美得无可方物,那殷红的唇如赤色的蔷薇,又宛若神明降世,修长笔直的手握着缰绳,腰带上有红绸如晚霞般飞舞,俊美的脸上透着绝世的神采,给人一种遗失独立的男子汉气质。

    二十岁的霸道男人,身上的阳刚之气更显,使得女子们纷纷抓心挠肺的叹气,失望他竟有妻子了。

    而站在人群中的,就有一对眼眸十分恶毒的人。

    “逸升,现在你终于知道了,她在欺骗你吧?她若是真的爱你,为何会让楚宸烨把你推下山?她根本就在欺骗你,想缓和你的心智,不让你得逞。都怪你一时心软,如今,她要风风光光的嫁进武穆王府了,而咱们俩,就像小丑一样站在这里观望,我呸,只知道勾引男人的狐媚子,贱人!”南宫珏在骂完之后,眼睛已经喷发出浓浓的火焰,上一次被袁逸升打胎的痛苦一直萦绕在她心里,如今,幸好她已经重新获得袁逸升的宠爱,否则,她这日子真的过不下去。而那前边的新郎官是如此的出色,看得她心里直嫉妒,凭什么南宫婳能嫁这么出色的男人,而她却只能跟一个穷凶极恶的小丑?

    袁逸升同样冷冰冰的盯着那一排长龙,如果是以前,南宫珏这样说,他一定会斥责南宫珏,如今,在经过一系列的思考之后,他才明白,南宫珏说得对,这一切不过是南宫婳耍他的假相罢了。

    什么喜欢,都是虚假的,南宫婳这样高高在上的女子,心比天高,又怎么会看上他?他真是瞎了眼,竟然为了她打了珏儿的孩子,那可是他的亲儿子,这一切,都是南宫婳逼的,而他光着身子从街上爬回袁府,被众人嘲笑打骂,也是南宫婳害的。

    如今,她没有一句愧疚,已经风风火火的出嫁了,这让他心里极度的酸涩,一种疯狂的嫉妒在他心里滋生。

    说来说去,他还是因为没得到南宫婳而愤怒,如果他得到南宫婳,那他就是驸马,可以少奋斗十几年,一跃成为一品的总督或宰相,可这一切殊荣都归祁世子了,他真愤恨,恨不得冲上去把南宫婳抢回家。

    同时,他也十分的后悔上次没有得到南宫婳,不然的话,南宫婳就是他的了。

    “逸升,你别不甘心,只要我陪在你身边,我们齐心协力,一定能夺回属于我们的东西。幸好你现在仍是巡城御史,这个官可大可小,到时候,如果祁府有任何风吹草动,你像皇上举报便是,还怕她们?”南宫珏口气有些狂妄,听得边上的百姓们纷纷看向她,众人只觉得这女人是不是疯了,一个劲的在这说疯话。

    袁逸升立即捂住南宫珏的嘴,心头已经燃烧起浓浓的火焰,他将南宫珏带到另一边,朝她冷声道:“这里这么多人,你如此口无遮拦,是不是想让我死?”

    南宫珏一听,立即抱住袁逸升,朝他嘟着嘴道:“人家哪里敢,逸升,你说的明日娶我,一定要兑现哦,我可在家里等着你。虽然咱们的婚礼没公主的浓重,但咱们是真心相爱的,比不得她们那种利益交换,而且,我会早早的给你泡好枣,等你哦!”

    一听到泡枣二字,袁逸升立即心神一动,觉得全身火热,他原本早不想理南宫珏了,要不是南宫珏不知道在哪里找来个泡枣的偏方,让他男人雄风大展,一夜能御好几个女人,他又何须理会南宫珏?

    开始他只是沉浸在南宫珏的这种手段中,渐渐的就无法自拔,最后他实在离不开南宫珏,才决定要娶她为妻,因为南宫珏的招数实在是太吸引他了,让他在床上十分勇猛。

    华丽的花轿在西蔺城转了一圈,慢慢朝武穆王府驶去,祁翊漂亮的美眸里一直含着温雅的微笑,嘴角淡勾,夹着马腹上前,这时,已经到了王府。

    王府边上早有众人前来迎接,老王妃站在前方,后边跟着各房的太太、奶奶、老爷、少爷,此时,整个王府喜气洋洋,张灯结彩,花童丫鬟们全都站在门前,礼乐阵阵,边上还有许多围观的好百姓。

    老百姓们上次看了场好的热闹,这一次,真怕再重来一次,她们的小心脏可是受不了了。

    看到祁翊领着花轿上门的时候,众人一齐上前,除了武穆王、老王妃之外,所有人都单膝跪下,给公主行礼,半跪在前方的二奶奶余楹蓉早已经满目精明的微笑道:“余氏携王府众家眷恭迎公主,祝公主与驸马相亲相爱,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早生贵子。”

    祁翊微提了下马头的缰绳,回头看向花轿,南宫婳见祁翊在看自己,便朝众人挥了挥手,轻声道:“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二嫂不必客气,请大家起身。”

    南宫婳说完,祁翊也朝众人轻地挥手,众人答过谢后,在二奶奶的带领下站起身,二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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