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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着南宫婳走出宫殿之后,祁翊一脸怜惜的将她打横抱起,迅速抱到祁府的马车上,含笑、含恨等人立即跟上。
南宫婳原本由祁翊牵着,没来由的就被他抱上马车,一上马车,他就将车帘拉下来,将她紧紧抱在怀中,焦急的眼里带着浓浓的责备,“你这个笨蛋,怎么总是不会好好照顾自己?被人下了毒竟然不告诉我,难道你就这么不信任我么?如今我们快成夫妻,难道你还要瞒我?”
此时,祁翊乌黑深邃的眼里透着责备的怒火,却着难以看时的关切和浓浓的心疼,看得南宫婳心里是满满的感动,正要说话,男人已经轻轻抚上她带有黑斑的脸庞,湖泊色的眸子透着阵阵急切,“婳婳,还不给我说实话,究竟是谁害的你?”
看祁翊一定要知道凶手的急切模样,南宫婳有些尴尬的红了脸,嗫嚅一下后,有些歉疚的道:“你别担心,我并未中毒,这是我自己画上去的,就是为了向六皇子退婚。”
“你当真是个笨蛋,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我说了不会让你嫁给六皇子就一定不会,你为什么不相信我?”祁翊在听到南宫婳的话后,这才松了口气,他赶紧掏出一方白色的绢帕,轻轻往南宫婳脸上擦了擦,当他擦出一层黑色的墨汁出来时,这才松了口气,不过仍旧不放松的盯着南宫婳,生怕这小妮子再做出什么事来。
南宫婳被祁翊这么关心,她只觉得受宠若惊,前世被袁逸升骗成那样,导致她今生不会随便相信别人,可是在祁翊三番五次的关心之后,她一颗心也渐渐被他融化,不过她仍旧有些不确定的看向祁翊,有些惊愕的道:“世子,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你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祁翊十分认真且严肃的看向她,道:“别想转移话题,别的我不担心,只担心你遇到危险,答应我,以后遇到任何事都要第一个通知我,不许自己出些锼主意。看吧,如今这婚倒是退了,不过你已经成众人眼里的丑八怪了,要不是我勇敢迈进,这时候不知道你到哪哭鼻子去了!”
看着祁翊认真挑眉,淡定说话的样子,南宫婳有些害羞的别过脸,这样的关心方式,真让她心情澎湃,尤其面前还是个绝世美男,她只感觉祁翊现在认真又霸道,眼神深遂且淡笃定,微微眯起眼睛,便像要看穿她似的。
想到他是因为担心自己,南宫婳也不再像以前一样对他冷淡,便尴尬的用绢帕擦了擦脸上的黑斑,这才娇声的道:“你看,一擦就没有了,没想到连你都被骗过去了。”
“你呀,可真够无耻的!不过,我喜欢!”冷不防的,祁翊已经握紧南宫婳的手,十分霸道的将她拉到自己胸前,与她十指紧扣,“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信任,答应我,从今以后,无论做任何事,都要相信我,好吗?”
南宫婳看着祁翊认真的目光,似乎就在等着她的答案,她却眨了眨眼睛,不知道如何回答。
这时,祁翊以为南宫婳选择不相信他,当即将她的身子抱得更紧,更加坚定的道:“你刚才问我为什么对你这么好,因为我是你将来的丈夫,我要对你负责的。自古以来女子以夫为天,‘夫’字是穿天的,意思是丈夫便是女子的天,我要为你撑起一片天。人生短短数十载,如果我不守护你,谁来守护你。我见不得你受伤害,见不得你叹气,见不得你流眼泪,我只想你过得轻松幸福!”
听着祁翊一番解释,南宫婳只觉得心头有百种情绪滑过,她心里好感动,眼里已经渐渐温热,祁翊这么珍视她,此刻,马车里很安静,他的声音很清晰,认真的牵着她的手,不畏世俗,只在乎她的感觉。
“既然你这么说,嗯……其实一直以来我都比较相信你,但我有个疑问,敢问世子,你这一辈子会只爱我一个么,因为我想得到的是一生一世的爱情。一旦认定一个人,我会永远对他忠诚,我也希望他能这样对我,哪怕我有一天容颜变丑,或垂垂老矣,我与他都能不离不弃,相互扶持,做一对神仙眷偶,虽然我知道这是一种奢望,但我还是不想认命。或许世子会觉得我痴心妄想,但我就是这么随性且坚持的女子,不知道世子可否做得到,这一生只爱我一个。”
南宫婳很真诚的看向祁翊的双眼,自古以来男人便是三妻四妾,所以她不敢保证自己能遇到一个一心一意的男子,但作为女人,因为爱一个男人具有的占有欲,使得她问出了这个问题。
此时,南宫婳已经紧张的看向祁翊,这个问题对她来说很重要,她想听听祁翊怎么回答,如今婚事已定,他已是她的未婚夫,她只不过是按心中想法一问,无论他如何回答,她都会认命的接受。
这时,祁翊则敛了敛两排纤长的睫毛,漂亮的眸子流光潋滟,一脸宠爱的看向南宫婳,轻轻勾起她的下巴,在她唇上迅速印上一吻,然后无比深邃的道:“笨呆瓜,刚才在大殿之上你不是已经变丑了,我仍旧把你娶了,你还担心变老变丑?至于其他的,本世子会用一生来告诉你!”
祁翊说完,只觉得面前的女子思想和其他女子都不一样,他从来没听女人说过一心一意这样的言论,世间女子早已习惯三从四德、三妻四妾的礼俗,而南宫婳提出来的一生只爱她一个,让他觉得十分惊奇,虽然他心中一直这么想。
但他没想到,婳儿能有这样的见解,她越是特别,越是坚持自己的想法,他越是喜欢她。
“谢谢你的答案,以后,有什么事,我都会派人告诉你。”南宫婳说完,只觉得两人这样亲近的抱着十分的尴尬,立即将祁翊的手拿开,生怕被外人看见。
而祁翊则会心一笑,婳儿这么说,就代表她会试着和他相处,试着去接受他,他只觉得,经过赐婚一事,他与婳儿的心已经渐渐靠近,不像以前那么疏远。
不一会儿,马车已经在武穆王府门下停下,南宫婳来过武穆王府,不过从未进过它的大门,正觉得十分尴尬,此时,祁翊已经率先下了马车,温柔的牵起南宫婳的手,在南宫婳慢慢下马车之际,他嫌她走得太慢,一把将她抱了下来,这才将她稳稳的放到地上。
被武穆王府这么多丫鬟侍卫看着,南宫婳一张脸瞬间红透,只见边上的含笑、含恨两人立即将眼睛捂住,却不忘透过指缝偷看她们,她的脸更加红,像极了八月的红石榴。
此时的祁翊脸上已经浮起温雅的笑容,他牵起南宫婳,率先走在前头,南宫婳又被他牵着朝王府里慢慢走去。
微风吹着南宫婳绯红的裙摆,此刻的她脸上有着惊奇、害羞、不安与新奇,看着一路上武穆王府的花草树木,南宫婳好像来到一处世外桃源一般,只见王府远处钟灵毓秀,假山奇石林立,小桥流水潺潺,座座阁楼都透出王府的古典与大气。
正在南宫婳惊愕之中,她已经被祁翊牵到一座富丽堂皇的阁楼面前,阁楼上上书“西山居”三个鎏金大字,字体苍劲有力,整栋阁楼雕栏画栋,被一片紫竹林和假山围绕着,看上去十分清雅。
这时,已经有一位老嬷嬷迎了出来,一看到祁翊,她已经眉眼带笑的朝两人行礼道:“恭喜世子,恭喜世子妃!”
皇宫圣旨才下来,武穆王府就知道了,可见这消息传得有多快,南宫婳有些羞涩的看向老嬷嬷,忙欠身朝她行礼,道:“多谢嬷嬷,只是现下叫世子妃,还太早……”
“姑娘,这可不早了,等两家商定好日子你就可以嫁过来了,一听到是你,咱们老王妃可高兴了,像孩子似的在里面手舞足蹈的,既然姑娘现在不适应,老奴这还是称呼您为南宫姑娘。”说话的嬷嬷满脸慈爱的笑意,与老王妃一样,样子都有些古灵精怪,很是可爱。
祁翊忍不住露出笑颜,指着这嬷嬷朝南宫婳道:“这位是祖母视为亲姐妹的嫦嬷嬷,从小跟祖母一起长大。”
祁翊简单的介绍,已经点明,这位嫦嬷嬷与老王妃的关系不一般,是老王妃的亲信,南宫婳朝嫦嬷嬷微笑点头过后,心中却直觉这进展会不会太快,皇上才赐婚,祁翊就不经她同意将她领进武穆王府。
万一让别人看见了,别人定会小瞧她,说还未出嫁就巴巴的赶来,以后她在王府肯定也没地位,想到这里,她有些迟疑了。
祁翊见南宫婳踌躇不前,一看看过去便知道她在想什么,当即朝她宠爱的笑道:“没事的,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等嫦嬷嬷身边的丫鬟可馨掀开掐丝缀珠的暖帘后,南宫婳立即看到,天哪,一间硕大又奢华的屋子,满屋子里站了黑压压的大片人,一个个都微笑的打量着她。
她只觉得脑袋快充血,怎么武穆王府这么多人,看这里并排着的华衣男女,可比侯府多上许多倍,她一时分不清谁是谁,除了老王妃和武穆王,她是一个都不认得。
那武穆王见到祁翊之后,似乎还有些恭敬之态,不过一瞬间就没了,而其他人则十分的自然。
首先映出南宫婳眼帘的,是坐在主屋一张紫檀木羽扇缀金螭屏风座上的老王妃,老王妃头上戴着饰以宝珠的燕居冠,冠子两旁翊以口衔珠滴的珠翠,前后并牡丹花两朵,蕊头八个,翠叶三十六叶,这一看就是王妃或公主才有的金冠,再加上她身上一袭隆重的正红色饰鸾凤云纹的织金云霞缀玉褙子,以及外边金绣团凤纹的青缘边袄子与红缘织金彩色云凤纹大裙,腰系以青线罗制成的大带,外悬挂着玉花彩结绶及白玉云样玎铛,一看就是精心装扮过的,看得出她很重视这场见面会。
而边上的武穆王也是着一袭金滚边的华贵直裰,在他身后站着一名身着红色描金云凤纹袄子,头上戴着缀金珠宝钿的女子约摸四十左右,打扮得通体华贵,目光庄重而认真,不冷也不淡的看向南宫婳,使人有种浓厚的疏离感。
难道,这就是祁翊的继母,武穆王妃罗氏,而罗氏身后分别站着四名打扮庄重以及十来个娇媚不一的女子,南宫婳猜她们是武穆王的侧妃加妾室,而站在最左边的,是一溜烟的年青男女。
其中年纪最大,目光略为深沉的、约摸二十二三的男子,一张脸绷得很紧,身侧带着他的夫人孩子之类的,总之十分的严肃,其他人则笑的笑,看的看,看得南宫婳眼花缭乱,人太多,她也记不下来。
只是轻轻一瞟,便看到郑芯蕾正站在王妃罗氏身侧,一双美眸杏眼圆瞪,无声无息的看着她,眼里有着浓浓的嫉妒。
而祁翊一进屋,便领着南宫婳上前,朝面带慈爱的老太太道:“祖母,您曾经不是说过,如果孙儿找到喜欢的人,可以直接把她带回家给您看,如今孙儿已经找到,并领了回来,不知祖母意下如何!”
祁翊对老王妃十分的尊重,听得老王妃连连点头,她一看到南宫婳,嘴角便勾起温暖的笑容,已经起身朝南宫婳走过去,亲切的拉着她的手,笑眯眯的道:“我早就说过喜欢这孩子,屁股大,能生!幸好你先下手一步,要是让老将军抢去了,祖母可不饶你!婳儿是吧,过来,让祖母好生看看!”
南宫婳一听到屁股大,能生几个字,登时觉得自己是不是被祁翊卖了,难道她的价值就是生孩子么,不过看老王妃十分的喜欢自己,南宫婳也真心的喜欢她,这是一个慈祥又贵气的老太太。
听到老太太的话,祁翊像早有准备似的,不在乎此地任何一个人的目光,很认真的看向南宫婳,此时,他眼里除了南宫婳,已经没有任何人,他对她是深切的信赖,浓浓的眷恋。
只是,南宫婳脸上的黑斑仍未消除,倒使得原本高兴的一大家子人一个个微微皱眉,不过碍于老王妃和武穆王在场,谁也不敢出声。
这时,老王妃也早就看到了南宫婳脸上的黑斑,在寒喧过后,眼里立即溢起阵阵心痛,吃惊的道:“孩子,宫里来人说你中了毒,可我没想到竟这么严重,究竟是谁下的毒手?不过你放心,翊儿医术高超,这点小问题,难不倒他!”
怪不得老王妃之前不心急,原来她是相信祁翊的医术,南宫婳很喜欢老王妃这种临危不乱的作风,又听得出她是真的关心自己,在思索一下后,便道:“多谢王妃的关心,婳儿只是不经意中的毒,刚才在马车上已经服过世子给的解药,等脸上的黑斑慢慢消退之后,婳儿的毒就能解了。”
如今武穆王府那么多闲杂人等,她又不知道谁好谁坏,可不能贸然说出与安容华有关,否则轻易扯上皇长孙府,人家会觉得这个媳妇也太多事了,还没嫁过来就与堂堂皇长孙府的人有矛盾,那将来还得了。
所以,她便忍住没说,只是一笔带去,果然,老王妃听过之后,心里略微怀疑一下,便道:“服了解药就好,我就知道翊儿不会让你受伤害。”
“祖母,我先去给婳儿配点药,让她随我去,时间紧迫,等治好她脸上的斑再说。”祁翊这时,却不急着先向众人介绍婳儿,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人喜欢婳儿就够了。
老太太知道祁翊这孩子对于喜欢的人特别护短,他可能怕王妃会刁难婳儿,便点了点头。
在跟祁翊走出主屋时,南宫婳只觉得十分忐忑,里面一大片人,像其中的郑芯蕾和王妃罗氏虽然脸上在笑,可她总觉得她俩眼神十分的不对劲,尤其是罗氏,眼里甚至有些对她的不屑。
人还未嫁过来,提早见面对她也不好,将来会让罗氏说闲话的,想到这里,南宫婳一与祁翊走出门外,便朝他正色的道:“世子,天色将晚,我留在这里多有不便,要不我先行回府?”
祁翊知道南宫婳注重礼节,为了她的名节,他强忍住心里的欢欣,捏住她的小手,朝她温柔的道:“等一下,你先随我去醉香萝,解了脸上的毒再走。”
“嗯。”这样也好,先解了毒,她就好以真面目示人,有人问起来,就说神医治好了她的脸,这样她也不用顶着张丑脸出门了。
侯府。
赵氏顶着九个月大的肚子,坐在床沿前一直心神不宁,自从宫里下来圣旨,说婳儿脸上中毒许配给祁世子了后,她是一半担心一半欣喜,担心的是婳儿中的毒,怕她从此就变成丑八怪,这样她如何对得起宫中的那个人。
欣喜的是婳儿一个侯府女儿竟然可以做世子妃,将来便是世袭的武穆王妃,南宫家与赵氏都从来没出过王妃,婳儿是第一个,当真是侯府的荣耀。
如此一来,以后便没多少人敢欺负婳儿,想起宫中的栖霞公主,赵氏眼底浮过一缕黯淡,不知道该怎么说。
正在这时,笙妈妈从院子外边跑进来,跑到赵氏身边时,便有些微愠的道:“夫人,二房听说你要生产,来人送贺礼来了,可你离生产还有一个月,她们怎么那么急?老太太还让你亲自过去谢柳氏与二老爷。”
赵氏冷冷挑眉,二房拖着好几个儿子,子嗣倒不用担心了,如今来侯府,究竟为了什么?她本不想去,可怕老太太说闲话,将来连累到肚里的孩子和婳儿,便道:“给我找件大裘来。”
笙妈妈立即点头,想到反正老太太和这么多人都在,又有这么多人护着,应该很安全,便找来一件红色大裘披在赵氏肩上,扶着她朝兴安堂走去。
已经是二月的天气,天气在逐渐回暖,大雪早已停止,只是空气中还有些沁凉,赵氏坐到小软轿上,笙妈妈和沐瑶守在左右两侧,像两蹲门神一般守护着赵氏。
不一会儿,便到了兴安堂,里头的孙嬷嬷早就迎了出来,在看到大腹便便的赵氏时,她立即上前将赵氏扶住,嘱咐道:“夫人请小心,身子这么大了,要不是二房的一片好意,老太太是绝对不会让夫人来回走动的。”
赵氏淡淡看了孙嬷嬷一眼,道:“没事,虽是孕妇,却也要偶尔走动一下,成天窝在床上,身子倒变虚弱了。”
一进屋,柳氏便朝赵氏热情的一笑,接着殷勤的围了上来,看着赵氏滚圆的肚子,便笑道:“怪不得肚子那么大,果然是应了智觉大师的话,嫂嫂怀的是一对双胞胎,嫂嫂真有福气。”
赵氏坐到主位上,看着那桌子中央摆了许多精美的礼品,南宫乔与两个三个儿子坐在右侧,南宫蕊儿的头发已经长了许多,正转着眼珠坐在老太太身侧,而柳氏则赶紧去拿桌上的礼品,指着其中一柄玉如意就道:“大嫂,这种成色的玉如意,可只有宫中才有,不过孩子他爹为了给大嫂的孩子讨个吉利,走遍江南硬是收了这么一件来。还有这里珠宝首饰,都是我去珍宝斋亲自挑选的,全是些好东西,还望大嫂笑纳。”
赵氏看着殷勤的柳氏,对她淡然一笑,“弟妹有心了,怎么皙儿他们也来了,他们今天不用上学堂么?”
柳氏尴尬一笑,便道:“这时候都下学了,我就把孩子们带来和老太太聊聊天,况且,除了你即将生产的好事,府里不是出了位世子妃么,我们这就厚着脸皮来祝贺婳儿了。”
听到柳氏这话,那座上面色原本淡笑的老太太此时已经微眯着眼睛,脸色随之下沉,神色不明,以前南宫婳只是个侯府嫡女,她已经快拿她没办法,根本掌握不住她,如今她一跃升为世子妃,她更控制不住了。
赵氏看不出老太太心里是喜是忧,那南宫蕊儿却是满目嫉妒的歪在边上,一张脸冷冰冰的,好像婳儿当了世子妃便得罪了她一般。
老太太眼神微阖了阖,一双眼睛如鹰般的射向赵氏,如今赵氏的双胞胎儿子就要生下来,南宫婳已经被圣上赐婚为世子妃,这样天大的殊荣一齐降临到她们母女身上,对侯府倒是有益无害,可以后她有事需要求南宫婳,她当真会那么听话的为自己做么?
想起最近南宫昊天对自己的冷淡,她就气得神情紧绷,果然人心隔肚皮,别人的白眼狼是喂不熟的,只有亲儿子最好。
想到这里,老太太漠然的看向赵氏,抬眸道:“怎么这么晚了,婳儿还没有回来?笙妈妈,你去看看是怎么回事,一个姑娘家的,这么晚了还在外逗留什么?也不看看她如今的身份,是不是仗着以后是世子妃,就可以为所欲为连规矩都不守了?”
听到老太太愤怒的口气,笙妈妈忙上前道:“或许大小姐马上就回来了,大小姐吩咐过,最近是非常时期,要老奴贴身守护夫人,所以老奴不能离开,要不派坠儿去?”
听到笙妈妈当众忤逆自己,老太太气得差点吐出一口老血,她当即“啪”的一掌拍在紫檀木桌上,厉声道:“慧清,什么时候开始,你的奴才我竟指使不动了,我好歹也是有个三品封号的侯老夫人,是谁给她的胆子竟当众违抗我?”
老太太发火,赵氏眼底闪过一抹冷色,但碍于有人在场,而且她身子不便,又怕人说她不敬长辈,便对笙妈妈道:“妈妈,你出去看看,快去快回!”
笙妈妈只以为老太太想给大小姐耍威风,真的急着见大小姐,在朝沐瑶点了个头后,心急火燎的走了出去。
此时,谁也不会想到,平时最盼着孙子出生的老太太,心里已经有了十分阴毒的计划,她哪里希望孙子出生,她巴不得侯府绝后,好过继二房的孩子过来,以后整个侯府的家业,就是二房的了。
只是,如今二儿子没有功名在身,她怎么都要为他挣个功名才行。
这时,孙嬷嬷则笑着端进来几只晶莹的玉碟,玉碟上摆满各式各样的糕点,柳氏在看到糕点时,忙对赵氏讨好的道:“大嫂,这是你二弟他从江南带回来的名小吃,这里的桂花糕、酥糖糕在江南都很出名,来,咱们尝尝。”
赵氏是孕妇,有忌食的,沐瑶便上前先看了一眼玉碟中的糕点,这时,上边的老太太则气恼的瞪了眼沐瑶,“你看什么?难不成咱们还会害侯府的子嗣?这些糕点孕妇全可以食用,没有禁忌,有的也不会端上来。”
沐瑶面上虽惶恐,不过还是仔细看了下糕点,发现都是可以食用的后,这才退到后边,赵氏本不想吃外边的东西,但看到大家都在吃,盛情难却,便捡起一小块糕点,只轻轻咬了一小口,以示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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