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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害我,如今他俩又接上头,指不定要想什么奸计整我。与其让他俩想奸计毁我名誉,我不如率先行动,先夺了袁逸升的心,到时候他只会听我的,不会听南宫珏的。然后,我再一步小请君入瓮,让珏妹妹尝尝我曾经受过的苦。”
说到最后,南宫婳已经微眯起眼睛,目光看向远处,眼里迸出一道无比狠的寒芒。
给栖霞公主看完病,也才午时不到,南宫婳走到宫门口,正好碰见了也要出宫的贵姐儿,贵姐儿坐在马车里,身穿一件宝蓝领花襦,外罩一件浅橘红色的红襦,下着石榴红长裙,手捧一只小暖炉,头发梳成双髻,髻上斜插一支鎏金镂花缀真珠的玉兰华胜,远远的看到南宫婳,忙朝她招手。
“婳妹妹,真是好巧,没想到竟在这里看见你。”不一会儿,那马车已经迅速驶了过来,南宫婳看到神清气爽的贵姐儿,忙上前,这时候,贵姐儿已经踏下马车,一把将南宫婳的手握了过来,使劲给她暖着。
“丽华姐,你怎么也在宫中?”南宫婳感觉贵姐儿的手好温暖,看着她一脸真诚的样子,她感觉自己这个朋友交得真值。
“我来看我姨妈秦妃,早就听说你来给公主看病了,我正要去寻你,却看见你要出宫,怎么,你那妹妹呢?”贵姐儿亲切的看着南宫婳,一脸的笑意。
南宫婳挑了挑眉,笑道:“管她呢,我也不知道她在哪。”
贵姐儿何偿不知道南宫珏是什么人,也懒得理她,朝南宫婳道:“今儿个在我姨妈处,皇后也在,一提到你,皇后很是欣慰,说想看看你,没想到你这么早就走了。”
“多谢皇后娘娘关怀。”南宫婳忙笑道。
“既然没事,我给你下张帖子,邀你和我去定国公府玩,婳妹妹,你去吗?”贵姐儿最近没人陪着,有时候也委实孤独,看到南宫婳,就想多和她说说话。
南宫婳思忖一下,反正回府也是看书练字,便点了点头,贵姐儿见状,忙拉着南宫婳上了马车,一路上,贵姐儿都娇羞的笑着,有时看着窗外,也能呵呵笑出声来。
南宫婳见她这么高兴,便打趣道:“姐姐莫非要出嫁了,怎生的这么高兴?”
南宫婳一打趣,贵姐儿当即羞红着脸,推了她一下,“婳妹妹你别胡说。”
看贵姐儿这样子,十有八成是要出嫁,南宫婳觉得奇怪,也太快了,怎么以前没听贵姐儿说过,便道:“是定国公老爷给你说的亲吗?”
贵姐儿扬起红润的脸,眼神却不屑的看向窗外,道:“怎会是他。这是我从小定的娃娃亲,他是苏州盐运使任琨的嫡子任拂云,小时候我们两家定了亲,话说,我们都已经近十年没见过了,这事我也是听我姨妈说的,她说任家就快来定国公府下定了,估计……小半年就能成亲。”
贵姐儿说得一脸羞红,南宫婳看她这样,便打趣道:“恭喜姐儿,赶紧出嫁吧,等你嫁过去,就不用再受方丽薇她们的气了。”
贵姐儿则冷冷看向前方,玉手握成拳头,气愤的道:“可惜,我没能为母亲报仇,如今方丽薇成了正经的嫡女,绿珠夫人天天在府里耀武扬威的,要不是我有这门亲事,她早就把我许配给那起子下流男人了。这么多年我家与任家一直都有走动,只是我母亲过世后,他们只派人来问过,然后就没音信了,刚才我去见姨妈时,她说任夫人一月前就说了,这几天就要来我家下定。也是,任夫人和我娘亲当年是好姐妹,受过我娘的恩惠,如今见我娘过世,竟承蒙不弃,仍旧要坚持这段姻亲,想来他儿子也是个重情义的人。”
“那任公子是不是长得很俊削,不然姐姐你也不会这么害羞了。”南宫婳又笑道。
这下子,又把贵姐儿说得娇羞的怒嗔了她一眼,“你个未嫁的女儿家,可不能胡说,小心我也打趣你。”
两人说着说着,马车已经到了定国公府,马车停下后,贵姐儿先下车,再把南宫婳牵下来,带着宫里的糕点水果,贵姐儿率先走在前边。
定国公府和京城里所有大户人家的院子一样,都是占地宽广,游园回廊,假山密布,她来到贵姐儿的小院,这才发现,这小院子又脏又乱,一、两个婆子坐在抱夏里烤火,畏缩着不出去干活,只有一名丫鬟迎了出来,并贵姐儿身边带的千叶,她一共有两名丫鬟,两名扫洒婆子。
贵姐儿也懒得理那两婆子,把手中的糕点递给千叶,又把一包上好的铁观音茶叶递给身侧的千梦,嘱咐她给方老太太送去。
千叶忙在前边引路,看着这破败陈旧的院子,南宫婳十分不解的看向贵姐儿,“丽华姐,你是堂堂定国公府嫡女,怎么住在这里?”
贵姐儿叹了口气,目光幽幽的看向远方,“自从我娘亲过世之后,绿珠夫人就想尽办法在爹爹面前说我的坏话,现在是她管家,她就把我的倚丽阁霸占了,把我赶到以前丫鬟住的院子里来。”
南宫婳皱起眉头,同样是嫡女,同样被姨娘害,幸好她是重生来过,否则跟贵姐儿也是一样的下场,男人永远喜新厌旧,有了新欢,自然忘了旧的,新欢如何嚣张他们都没感觉,只要他自己下半身舒服就行。
边上的千叶也气呼呼的道:“以前我家小姐住的地方像皇宫似,如今被那对母女霸占着,小姐只能住连丫鬟都不屑的地方,可又有什么办法,现在绿珠夫人才是当家主母,她管理国公府,连我们大小姐的珠宝首饰以前以前存的银子全占去了,如今我们大小姐只有一两的月钱,日子过得十分清苦。奴婢只盼着任家快来娶了小姐,好让我们小姐有好日子过,不再受这样的苦。”
原来如此,南宫婳淡淡挑眉,接着,贵姐儿拿出从宫里带出的点心,给南宫婳、玉萼、绾绾,所有人围在烤炉前,一边说着笑一边吃了,南宫婳始终微蹙秀眉,看着这破旧的屋子,还有手脚被冻红的贵姐儿。
她没有哥哥、弟弟帮衬着,府里应该只有老太太管管她,其他人似乎都是没良心的,她一失势便踩高捧低,真是势利。
正在这时,院子外突然传来一阵匆忙的脚步声,紧急着,千梦气喘吁吁的跑进来,一进来就朝贵姐儿大声道:“大小姐,任夫人领着他儿子来了,还有绿珠夫人和张媒婆以及二小姐,她们都来了。”
“什么?”贵姐儿一听到任夫人,脸色立即羞红,可听到绿珠夫人时,脸色当即下沉,看到婳儿在这里,又有男客来,她也是个女儿家,贵姐儿便叫千叶搬出一扇陈旧的胡杨木雕牙三阳天泰屏风,挡在她和南宫婳面前。
她们俩能透过屏风的小孔看清外面的人,而外面的人却看不清她们里面的景色。
这时候,绿珠夫人已经满目堆笑的看着任夫人及她身后高大英俊的儿子任拂云,边上的方丽薇一直是微微带笑,一张脸红得跟桃子似的,显得娇羞可人。
看到绿珠夫人,贵姐儿眼里是浓浓的不悦,南宫婳则握紧她的手,示意她沉住气,只见那绿珠夫人人如其名,上身穿一件深绿色掐金挖云红玫瑰的银袄,下着两重宽袖锦绣双裙,头上珠翠环绕,一张小脸如巴掌那般大,大约三十出头的模样,可却保养得像二八年华的少女一般,一双眼睛随时透出狐狸精般的魅惑,嘴角勾起阵阵轻讽的笑,如此妖美,怪不得能讨定国公老爷的欢心。
边上的任夫人则穿着一件如意金线掐金福贵花雪尔昵绣花襦裙,肩上罩着一顶墨绿色的多罗昵袍子,脸色微圆,一脸的福相,他身侧的任拂云则着一袭青色直裰,长得风流倜傥,大约十六、七岁的模样,脸色一直微沉着。
明明是来下定的,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南宫婳觉得有些奇怪,这时,她看到方丽薇正对着任拂云直抛媚眼,任拂云则对她一笑,这两人以前认识?
这时候,一行人已经踏进屋子里,贵姐儿便起身,隔着屏风朝对方行礼,“丽华给任夫人、绿珠夫人请安。”
听到贵姐儿的声音,绿珠夫人眼里闪过一抹冷意,方丽薇则是满目的嫉妒与挑衅,那边的任夫人和任拂云两人只是淡淡的抬了抬眸。
“贵姐儿,任夫人和任公子早就来了,她们等了你好久,还以为你许久都不回来,没想到你回来得倒是挺早的。”绿珠夫人不屑的嗤笑一声,随即对着任夫人浅笑着。
任家是苏州数一数二的大户,任老爷任琨又是正四品盐运使,管盐运和漕运两方面的事情,在江湖和官场上都混得很开,而定国公府是空有国公府的名声,府里的定国公老爷只是个从五品司马,虽有爵位,却无太多实权。
所以,绿珠夫人对手握实权的任家很是客气,也隐隐有些谄媚讨好的味道,南宫婳不禁垂眸,果然是从妾升上来的,不识大体,以定国公府的爵位,配苏州盐运使足足有余,任家再有实权,也不在京城,说起来,还是任家高攀了,绿珠夫人根本不需要这样讨好任夫人。
“姨妈今日没有留我,我就提早回来了。”贵姐儿淡淡答完,外面的任拂云只能听到她如黄鹂一般动人的声音,却看不着她的人。
不过,哼,越是声音好听的人,越长得丑,丽薇不是说了吗?贵姐儿因母亲去世伤心过度,整天不修边福,不打理自己,又懒惰又不上进,萎靡度日,渐渐长成了人人讨厌的丑八怪,便斜挑着眉头,十年不见,贵姐儿竟然变成了这样。
绿珠夫人眼里闪过一抹得意,朝身侧的张媒婆使了个眼色,便捂着嘴笑开了去,屏风后面的南宫婳和贵姐儿看到她这个眼神,纷纷惊异的看过去,难道,事情有变?
张煤婆看不到屏风后的贵姐儿,不过还是煽着手中的帕子,踱着步子走过去,趾高气昂的道:“大小姐,对不住了,希望你听到接下来的事情能撑住,任家今日前来,是打算与你退婚的,如果你同意,这婚事就真正的退了,你放心,该给你的补偿不会少,只要你同意退婚,两家的亲事就一笔勾销。”
“什么?”贵姐儿当即怔大眼睛,之前她还一脸开心的等着任家来下定,救她出这水深火热的地方,没想到一转眼,他们就要来退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时候,绿珠夫人和方丽薇两人都得意的眯起眼睛,等着看贵姐儿的笑话,那任夫人已是冷冷的将脸侧着,一副达官贵人的嚣张气焰,那任拂云则勾起唇角,对屏风后的贵姐儿有着浓浓的厌恶。
“别惊讶,大小姐,任府早有此意,以前两府结亲,因为贵姐儿你是嫡女,如今你已经由嫡变庶,论身世人品,也实在配不上任公子,我知道这么说会让贵姐儿你很难接受,但事实摆在眼前,你和任公子门不当户不对,你只是个庶女配不上他嫡出的正经公子,所以,两家还是退婚比较妥当。这样,贵姐儿你也可以再寻你的佳婿,大家互不耽误,退了亲一样是好朋友。”
张媒婆头上别着一把大红花,身上的红色褙子十分耀人,不过说的话却十分刻薄,听得贵姐儿一脸愤怒,当即怒道:“你们什么意思?不是说前来下定的么,怎么变成退婚了?你们欺我娘亲去世,欺我一个孤女是不是?”
“哟,贵姐儿,这话你可少说,你说你是孤女,难道是诅咒老爷早死,你小心我把你这话告诉老爷,看他怎么治你。你识相的,就接受任家的退婚,大家都好过,你要不识相,任家就只能强行退婚了。再说,你也别痴心妄想了,多瞧瞧自己的身份,人家肯给你补偿已经不错了。”
绿珠夫人阴阳怪气的捂着嘴,不屑的嗤笑出声,可这话却像针尖般刺在贵姐儿身上,将她的肉一片片凌迟,她气得咬牙想骂人。
南宫婳见状,冷冷睨了眼绿珠夫人,忙握住贵姐儿的手,在她耳旁耳语两句,贵姐儿一听,当即镇定下来,抬起眉头,一脸正色的道:“你们凭什么说我是庶女?我是定国公府堂堂正正的嫡女,从没听过由庶变嫡,按夫人的意思,只要妾室登堂入室做了正妻,正妻的子女全都会变成庶女庶子,这样是不是可以说,当今皇后为填房,先太子便是庶子了?夫人你这么臆想,要让太子和圣上知道,这罪真不知道该怎么定论呢。”
贵姐儿按南宫婳的话这样铿锵的复述一遍,当即将绿珠夫人吓愣在原地,没想到贵姐儿竟把太子搬了出来,她气得咬了咬牙,这要没人她还好对付,可有外人在场,她又不能打又不能骂,只好咬着牙冷瞪向那屏风处。
今天的贵姐儿,怎么这么机灵?难道进宫一趟,竟变聪明了。
任夫人见贵姐儿如此伶牙俐齿,在短暂的惊愕后,当即不屑的道:“你与拂云十年未见,双方早已变得十分生疏,就算你勉强嫁过来,他不爱你,你日子也不好过。如果你愿意与拂云退婚,我愿意奉上两千两黄金,补偿你的精神名誉。”
“呵,两千两,真多啊。”看着任夫人神气十足的派头,贵姐儿讽刺的轻呵一声,看了眼南宫婳,对向外边又道:“原来当年我娘亲对任姨娘你的照顾,竟只值两千两。想当年,你和我娘亲是好姐妹,最要好的闺阁姐妹,当年我娘亲是定国公府正妻,你却只是任府的一个侍妾,两家根本门不当户不对。为了提升你在任府的地位,娘亲就把我许配给你,有了定国公府这门姻亲,你才渐渐上位做了正房,如今我娘一死你就要翻脸,你们的姐妹情可真值钱。”
贵姐儿气恼的说完,南宫婳算是明白了,原来这任拂云也是庶子,不过因为任夫人攀上了贵姐儿的娘,先得了定国公府这门好亲事,攀上国公府嫡女,她才一路上位做了正室,儿子也顺便成了嫡子。
这说明,任夫人受过贵姐儿她娘的恩惠,如今贵姐儿的娘一死她就来退婚,真不知道她对得起贵姐儿她娘不。
贵姐儿一口气说完,气得对面的任夫人竖起眉头,她感觉自己被贵姐儿当众指摘出来,登时脸上无光,幸好她没要这个媳妇,否则指不定怎么忤逆她呢。
南宫婳则冷冷勾起唇角,依任夫人的意思,只许她气势汹汹的前来退婚,还说些侮辱人的话,不许人家贵姐儿说实话。
怪不得贵姐儿在马车上说,她娘死的时候任家只派人来问过,就没音信了,当时她还觉得奇怪,既然受过恩惠是好姐妹,哪有姐妹死了不亲自来看看的,这已经表明他家人没良心了,还说突然要来下定,她那时候就隐约觉得不安了。
“小小年纪便牙尖嘴利,你娘亲没好好教你么?她怎么生养出你这样的女儿,当初我竟然瞎了眼的要与你结亲,你这么嚣张肆意,根本配不上我家拂云,看来拂云的决择是对的。”任夫人气得脸色铁青,她身边的任拂云见母亲被呛,双眸射出一道冷芒,直直的看向贵姐儿。
任拂云此时已经走上前,反背着手,目光阴冷鄙夷的睨向屏风后,看来,这贵姐儿真是面丑心也丑,看着这破落的小院,他都能联想到那屏风后面坐的是怎样一个无颜女,一定蓬头垢面像叫花子一般,否则哪说得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来。
想到这里,他越来越讨厌这屏风后的女人,便上前一步,沉声道:“方大小姐不同意退婚,是不是嫌补偿太少?那本公子再加三千两,五千两黄金,相信够方大小姐富足的用好几辈子了。再说,方大小姐退婚后,还可以另寻良人,这些钱,除了补偿方大小姐,也是对你娘亲的感谢,谢谢她当年将大小姐许配给在下,只是,时移事易,在下心中已有所属,在下要对她负责,否则会害了一个清白的女孩,还请方大小姐成全。”
听到这番假仁假义并且带着颐气指使的话,不仅贵姐儿气得牙齿打颤,泪珠翻滚,连南宫婳都气得想上去扇这渣男几巴掌。
他的意思是,他要对他喜欢的那个女子负责,就不用对贵姐儿负责了?贵姐儿成全了他们,倒让他们快活了,然后他们就让贵姐儿背负着被退婚的坏名声,这样还怎么嫁好男人?
一旦退婚,女人家的名誉就真的扫地了。
此时的贵姐儿,眼里已经浸满泪水,两行泪水从脸上滑下来,南宫婳忙用绢帕给她擦掉,示意她一定要坚强,就算要退婚,也必须保住自己的颜面,让对方身败名裂,再狠狠的报复对方,否则这口气怎么咽得下去,贵姐儿逝去的娘亲估计都能气活过来,再气回去。
南宫婳再在贵姐儿耳边耳语,贵姐儿听后,努力吸了吸鼻子,当即道:“你要退婚,可也得给我说说缘由,我定国公府正经的嫡出小姐,绝不可能稀里糊涂就被人退婚。你究竟看上谁了,是哪个姑娘让你下了这个决定?”
贵姐儿这么一问,那绿珠夫人身边的方丽薇当即有些骄傲的抬起下巴,眼里是浓浓的自满,一副小人得志的猖狂样子。
听贵姐儿这么说,任拂云只觉得心里憋着一口气,退婚就退婚,这贵姐儿怎么一直死缠烂打的,一副非他不嫁的样子,会不会是她长得太丑,一旦被退婚,她就嫁不出去了,所以才赖定他了?
如果这般,他现在更想退婚了,便立即道:“不管是谁,总之,我不想耽误你,有五千两黄金,已经够多的了,如果你还有其他非份的要求,恕我办不到。”
任拂云说完,他身边的张媒婆也趁机扯着嗓子帮腔道:“大小姐,你不愿意退亲,无非就是想多要点钱,我劝你啊也别贪心了,如今你是个什么身份自己也明白。你在定国公府没什么后台,论才貌家世都配不上任公子,你就知趣的把婚退了,还白得了五千两银子,又可以另寻高门,哪有不好的?我就你就是脑筋愚钝,有钱了还怕找不到男人?这年头上门女婿多了去,再这么耗下去,耗光了任夫人的精力,怕你吃不了兜着走,小心最后什么都得不到。”
张媒婆将任夫人想说的话一股脑儿说了出来,不得不说,这个任夫人真精明,自己不好说的,全让这媒婆说了,媒婆收钱办事,见贵姐儿又是个弱女子,自然是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南宫婳也听得火气直涌,不过她硬是镇定了下来,开始思索对策,这时,贵姐儿听到自己的未婚夫心里惦记的是另一个女人,硬是觉得眼里进了沙子一般,沉声问道:“我不要钱,我只想知道,那个女人是谁?”
任拂云当即有些尴尬的看向任夫人,任夫人则冷哼一声,一不做二不休的将方丽薇推了出来,冷声道:“拂云喜欢的女人就是丽薇,你现在知道了,可以退婚了吧?”
哼,原来是方丽薇,贵姐儿差点气得吐血,她万万没想到,这撬自己墙角的,竟然是夺了母亲正室地位,把母亲活活逼死的方丽薇母女,小时候方丽薇就喜欢和她争东西,她喜欢什么方丽薇就抢什么,总要夺到她的东西,她才安心。
如今,方丽薇见她有个条件不错的未婚夫,就想方设法把她的未婚夫夺了,不过,这件事不能只怪方丽薇,因为任拂云也是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这时候,绿珠夫人和方丽薇都是一脸的得意,脸上有如七色云彩一般,喜上眉梢,贵姐儿压了她们这么多年,如今,她们已经一件件翻转过来,风水轮流转,该由她们压压贵姐儿了。
一对狗男女,贵姐儿在心中暗骂,既然人家都成双成对了,她还去争什么,她开始还以为有转寰的余地,可一听到方丽薇这个名字,她只觉得恶心,她真不想与方丽薇有任何牵扯,和方丽薇斗她只有输没有赢的,斗得累。
既然方丽薇喜欢,她就拿去,反正勉强嫁给任家,她也过不上好日子,与其去受苦,不如同意她们退婚。
就在贵姐儿内心闪织的时候,南宫婳又朝她耳语几句,贵姐儿当即抬眸,挑了挑眉头,冷声道:“原来是丽薇妹妹,果然不如我所料,你从小就爱抢我的东西,没想到在这个男人满大街跑的苍祁,妹妹还喜欢捡别人吃剩下的,你如果喜欢,那我就把这残羹冷饭打包给你,这也是为你好,万一你老毛病犯了,改吃别的脏东西,得了花柳就不好了。”
贵姐儿这话说得真是解气,只是南宫婳隐隐有些担忧,这时候逞了一时的口快,要等任府的人走了,绿珠夫人不知道要怎么对付贵姐儿,还有这任府的人定会到处散播谣言,把贵姐儿的名声损坏,她得想办法帮贵姐儿。
“你!哼,你放心,我会和任公子和和美美的在一起,我们的事不需要你操心,姐姐你还是顾好自己为妙,少插手别人的事。”方丽薇为了维护乖乖女的形象,本想对着贵姐儿大骂一句,却强忍住没骂出来。
这时候,任拂云和任夫人都气得捶胸顿足,尤其是任夫人,她哪里受过这样的气,这女人虽然没资格做她家儿媳妇,可她应该有起码的尊卑礼貌,难道,这就是定国公府教出来的好女儿?简直没有丽薇十分之一的乖巧,太不知事了。
“你……你娘怎么生出你个逆女?本夫人得问问,定国公老爷究竟是怎么教女儿的?退婚退婚,无论如何我任家这婚退定了,我任家只要丽薇这个儿媳妇,至于你,休想进我家的门!”分明是任夫人们仗势欺人在先,现在还有脸怪贵姐儿,连她自己说话都带着颤抖,很明显是心虚了。
南宫婳只觉得无耻的人都成一堆了,任夫人将当年的姐妹情视为无物,自己先瞧不上贵姐儿,对她千般讽刺之后,被贵姐儿讽回一句就受不了了,这就是这些官家夫人的独裁,真令人汗颜。
贵姐儿这时候已经气得坚决要退婚,这样的人家,就是求着她她都不会嫁,她们眼里根本没有她的娘亲,这样无情无义的男人,她真庆幸早早的认清了他,若是嫁过去才认清,估计就和娘亲一样,只有被妾室害死的下场。
方丽薇就像条毒蛇,一直盯着她不放,如今方丽薇缠上任拂云,就让她缠去,最好让她嫁给任拂云,她出嫁了,以后才不会来破坏她的姻缘,有时候坏事,指不定是好事。
见贵姐儿准备就这样放过这群没脸没皮的人,南宫婳当即在贵姐儿手心写了几个字,贵姐儿看过之后,想起母亲的大仇,想起他们对自己的羞辱,便坐直身子,是对方逼人太甚在先,把她逼得生不如死,反正都活得不如意,不如和他们拼了。
这时候,贵姐儿已经直挺挺的看向前方,眼里是浓浓的气恼,硬是将话语变得不那么刚强,淡淡的道:“无论你们怎么说,我都不会退亲,如果丽薇妹妹想嫁给任公子,除非她怀有身孕,迫不得已要下嫁,我才肯让步,否则你们只是有了私情,却无私实,我是坚决不会毁掉名誉来让步的。”
如果她能嫁出去,她一定要当正妻,要当主母,永远要压着方丽薇,让她和她娘一样,一辈子都做妾。
贵姐儿这么一说,方丽薇先是满脸的愤怒,不过在听到后边的话时,攸地瞪大眼睛,贵姐儿的意思是,只要她有了任拂云的孩子,就能下嫁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