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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克爵士灰色的眼睛冷冷的盯了夏洛甫一眼,转身向尾艉楼下走去,经过夏洛甫身边的时候,低低说了声:“走着瞧!”
夏洛甫耸耸肩,做了个悉听尊便的表示。红发罗娜隐藏着心中的高兴,仰起头表示没有看见这个讨厌的人。
哈克狠狠盯了父女两个一眼,不过他还是按照夏洛甫的要求坐着一支小船离开。毕竟在他的冒险辞典之中“规避危险”是一个有着非常重要位置的信条。在他的身后,夏洛甫已经用他威严的声音发出命令。
“哈德逊副官,请吹响哨子,准备作战。”
“是的,大人”
罗娜则跑回到自己的舱室,去换回她的衣服,重新变回成为“红发罗娜上尉。”
“哈德逊向所有战舰发出命令,全部舰只右转45o成纵列作战队形,航向正北,全速前进”
夏洛甫严格按照海军的作战条例,与横射阵形接近敌船,那样将会和敌军成t字形接触,可以进行火炮齐射。正在横列队形将要要完成的时候,副官再次报告“大人,敌舰在撤退!,而且敌船上不断发射奇怪的闪光。”
夏洛甫海军中将拿起望远镜望向敌舰。
这时,郑肇基的攻击群已经就位到夏洛甫舰队的北方,并排成了他自己研究的梅花阵。分别由五艘烈风级护卫舰组成的三个分舰队排成倒三角形,这个阵形有点像清军在陆地冲锋时的蟹螯阵,一左一右同时冲击敌军首舰,排在后边的五艘舰自然就是打扫战场的。
每个护航舰队又排一、二、二的梅花形,如此有利于分散敌舰侧射火力,更有利于近距搏杀。
“果不其然,这些不知变通的红毛鬼,不管什么时候,一字纵队总是保持不变。”郑肇基依然在望远镜中看着这盯了四个小时的敌舰,它们的高大给郑肇基的感觉无非是笨重。或许他们的炮很多,可是没有开花弹,它们只不过是大些的散弹罢了。
“长官,接到第一分舰队信号,他们已经通知敌方战舰,他们的位置,并已经下了最后通谍,敌方将领决定进行交战。”
“打,好啊!我可是等得不耐烦了呢!命令,敌舰由北向南编成攻击群解除隐蔽状态,全部升帆全速前进,二、三分队集火攻击敌军旗舰,完成后向交叉机动(即前进到敌舰前方450范围内,对敌前导舰进行攻击,然后转向脱离的战术),迅速脱离敌舰射程后,进行高速机动后,听候我命令完成对敌二号舰的攻击行动。现在立即行动。
“呜呜”的警报声在封闭的船舱内鸣叫起来,船员们纷纷涌入自己的战位。甲板下,水手们按照各部门长官的命令,拼命摇动控制缆绳的转轮,把一面面三角帆升将起来。进行人力驱动的船员们,一个个狠命蹬动自己的脚蹬,他们知道这可不比平时航行时的加力,这会是玩命的时候了。一个个心中都在祈祷老天保佑,这仗快点打完吧,不然后累死得。
“女王号”战列舰的瞭望哨手中的望镜紧密的盯着在逃跑的五艘敌舰,他的心中很得意,能够在“女王号”这样的一级战列舰上服役。在他的心目当中,这样的船是永远也远法沉得。不过作为瞭望手,他相信自己有特殊的预感。所以他挤着一只眼伸出单筒望远镜望向战舰航行的正前方。
蓦得,海面上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几乎在一瞬间树起了一道船帆形成的墙壁。“北面,北面大约2000米处发现大群敌舰”他扯着嗓子向着船艉楼的指挥官们大叫。
反观烈风号上的瞭望员,由于敌舰距离非常近,所以他只是隐蔽在“效飞神弩”和“榴弹发射器”之间特地为他准备的可升降铁制圆筒之中,而他的要说的话是对着面前传声筒喊就可以了。这个传声筒通指挥舱和作战室,而那里的传声筒则通向船上各个部门的指挥官那里。
夏洛甫不相信的拉开自己的望远镜向船行驶的方向观望。
十几艘和那面同样怪模怪样的小船,正在以发了疯的速度向自己冲过来。虽然有些受了奇袭的感觉,不过夏洛甫心中并不惊慌,他的惊叹只是给予这些疯狂小船的船速,可是海战并不单纯是机动性决定的,同时火力、和防护力也是制胜的要素之下。
而自己的这艘战列舰不但有近两英尺厚的船壳而且内部重要部位还遮蔽着相当的铜板,更别说它超强的火力。“女王号”在较低的那层甲板上安装32磅(弹丸重)火炮;在中甲板上安装24磅火炮;上甲板上安装18磅火炮,舰首和舰尾甲板上的火炮弹丸重12磅。
“他们还真是些疯狂的家伙!”对于这样的小船,居然向自己的战死舰发动攻击,在他眼里看来真是有如自杀一般的举动。红发罗娜此刻已经换好了自己的制服,一把刀挂在身旁,腰上别着两只火枪。
夏洛甫保持着心中的平静,淡淡向副官说:“哈得逊,命令船首的12磅炮装填链弹在敌舰进入射程后,进行轰击,向其它舰发信号,舰队转换成框形作战队形。”(一种类似中国雁形阵的攻击队形)夏洛甫心里很清楚,从敌军军舰的速度来看,是没有足够时间完成舰队转向的。唯一所倚仗的只有战列舰的火力和厚达两英尺的船板了。
红发罗娜欣赏这样的快船,从小在海上生活的她喜爱快船的程度超过一场盛大的舞会。在海上,一条快船意味着生存和力量,必要的话它同样意味着安全。
“父亲,请您准许我去船头。”
夏洛甫看看女儿期待的眼神,知道自己无拒绝女儿的请求,尤其是这样作战的时候。对于女儿他还是具有相当信心的,所以他只是点了点头,并做出了“请便”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