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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餐桌上的气氛微妙得耐人寻味,风老太爷望了望面无表情的风悠辰,又瞧了瞧俏容冰冷的雨浓,困惑地支着下巴,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
这天下又要大乱了吗?和平日子过没多久,他又敏感地嗅到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息,预料得到不久的将来,又将掀起漫天战火,厮杀缠斗,永无宁日唉,可怜了他这把老骨头,怎禁得起他们年轻人的折腾唷!
坐在她身旁的他,当然是首当其冲地感受到雨浓的“肃杀”之气,瞧她桌下的小手握得死紧天啊!她、她、她该不会想掀桌子吧?
随着她冒火的目光望去,瞬间,所有的困惑全化为一抹奇妙的笑意。
瞧瞧他看到了什么?同时在座的姜曼妃居然毫不顾忌他们在场,将不安分的小手悄悄伸到桌子底下,巧妙地沿着风悠辰的腿往上挑逗蜿蜒爱抚,愈形放肆的举止到了最后,整个人几乎快要挂到他身上去了。
风悠辰呢?安之若素,像个没事人一样吃他的饭。
一腔怒火愈烧愈旺,雨浓燃着熊熊怒焰的美眸死瞪着他们。
王八蛋!风悠辰,你死人啊!感觉不出人家在勾引你吗?也不晓得要推开她,还是他根本就乐在其中?
姜曼妃也未免过于放肆,虽然孟斯凡早早就先行退席,但她和风爷爷不是人吗?她竟敢就这么旁若无人的和风悠辰调情起来,浑然忘了自己是有未婚夫的人。
什么叫道德廉耻他们究竟懂不懂?好歹也关起门来,要做什么也就没人知道,偷情偷得正大光明实在太过嚣张,但倒很符合风悠辰的作风。
当看到姜曼妃风情万种地搭上他的肩,神态娇媚地挟着菜往他嘴边喂时,她终于再也看不下去了。
啪!筷子重重往桌上一放,雨浓的怒气已到达沸点,面色冷沉地站起身来。“风爷爷,伤风败俗的事看多了会消化不良,我先回房了。”
“等等,雨浓丫头,我好像也有点消化不良,陪我出去散散步好吗?”
“当然,这儿空气不新鲜。”雨浓含沙射影地讥讽道,丢给风悠辰鄙夷而愤怒的一眼,扶起风老太爷离去。
两人一走,风悠辰冷笑着队姜曼妃。“这就是你的目的吗?我为你的成就喝采。”
姜曼妃神色自若,一贯优雅地回应。“你在说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懂?”
“你不笨,但是千万别把所有人都当傻瓜,我不是单纯善良的雨浓,更不是能让你玩弄于股掌之间的男人,怎么样,我的配合度还不错吧?还有什么需要在下我效劳的?”平缓无波的语调,隐含冷冷的嘲弄。
“当然有,”她冶艳而媚惑地露出勾魂一笑。“陪我度过这寂寞的漫漫长夜。”
风悠辰冷酷地扬起了眉。“不愧名满京师的青楼艳妓,你够。”说完,他不带一丝留恋的绝情而去。
姜曼妃望住那冷漠决然的身影,笑意一敛,眼眸一片阴沉。
风悠辰这个男人她要定了!
他与她之间的演变,再也不是傲风堡与美人计的问题,而是单单一个男人与女人的情感对立,她要他的人,也要他的心,原因不为其他,就因为她爱他。
原来,欢场女子也有真感情,就看这一生当中碰不碰得上有足够能耐勾起她一腔狂爱的男人。多年的卖笑生涯,她早就绝了情爱衍生的可能性,练就了不妄动真情的高超本事,没想到一遇上卓绝冷傲的风悠辰,那股冷漠狂傲的气势与风采竟致命般攻破筑起多年的冰冷心墙,让她毫无招架之力,只得任感情全然沦陷
她也深知,他不似孟斯凡,可以任她轻易掌控,她一生摆布男人,但是生平第一次,她不在乎风悠辰能不能任她摆布,她只要他的心,这就够了。
传言没有夸大其词,风悠辰的确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这场美人计,她败下阵来,全盘皆输。
不过,另一场情感的战争,她却不容许自己失败。
风老太爷悠悠闲闲地漫步,目光不时打量着身旁心事重重的雨浓。
“我说,雨浓丫头,你又在和我们悠辰闹什么别扭了?”
提起风悠辰,一腔才刚平息的怒火又熊熊燃了起来。“我不想提他,否则我会有杀人的冲动。”
哇,这么严重?
“你们这阵子相处得不是好多了吗?我还不时看到你们难分难舍、恩爱甜蜜得让我这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家看了都脸红呢!”
不受控制的红潮又不争气的占据娇容,雨浓又羞又赧。“那是乱讲!我才没和他恩爱甜蜜。”
噢,心虚得要死,温雨浓,你在睁眼说瞎话!
“是这样啊?那不就是我老人家年纪大,眼花了?”风老太爷十足戏谑地瞅着她。
“呃可能吧!”她嗫嚅着低语。
“那你现在火气这么旺又是为了什么?”
说到这个,俏颜又绷了起来,咬着牙迸出话来。“我是不齿他龌龊下流的行径!”
“龌龊下流?”风老太爷惊叫出声,两眼瞪着比铜铃还大。“他对你‘龌龊下流’啦?”
口吻乱暧昧的。
雨浓被瞅得无地自容,不听话的云霞再一次飞上嫣颊,急得低叫:“风爷爷!你想到哪儿去了,我和他可是清清白白的。”
他用心听着,很认真地点了一下头。“原来如此,难怪你这么懊恼失望。”
啊她呕得想失声尖叫。
“风爷爷!”
“没关系,你别恼,风爷爷这就帮你出头去,回头我说说他,真是太不解风情了”
雨浓欲哭无泪。“你是希望我一头撞死给你看吗?”
他要真的这么说,她哪来的脸见风悠辰?
“嗄?原来你的心灵受创这么深,都快想不开了,我马上把那小子抓过来了了你的心愿”逗逗小女孩,有时也是不错的消遣呢!
“不是啦!”雨浓急忙拉住作势转身欲走的他。“我是气他寡廉鲜耻,和姜曼妃纠葛不清,并不是我都恨死他了,你还这样逗我。”
“和姜曼妃?你是说悠辰?”方才餐桌那一幕他也是瞧得分明,只不过想更清楚这小俩口的心结。
“除了他还有谁。”她闷哼着。
“你确定?”
“我不是瞎子。”她忿忿然道,一把无名火烧痛了胸口。“我已经不只一次看见他们相依相偎,也不管是夜阑人静还是青天白日,偷情偷得明目张胆,这还不够下流龌龊吗?”不知何时,泪雾已迷蒙了双眼。
他将雨浓的反应尽收眼底,了然于心。“你问过他吗?没亲口承认的事,就可能有误会存在。”
“要说他们没什么,鬼才相信。他又不是三岁小孩,吃饭还用得着人家喂吗?还有,说话就说话嘛,干么没事老是靠这么近,是姜曼妃哑了还是他聋了?”讨厌,怎么一颗心绞得好痛,酸楚的感受渗入了骨血
温雨浓,你少不争气了,没事伤心个什么劲儿?
啧,醋味冲天,雨浓丫头的醋劲真是不容小觑。
“你爱悠辰。”这不是询问,而是坚定的断言。
雨浓一惊,吓得尖声驳斥。“胡说!我才没有。”
“哦?那我问你,你到底在气什么?又为什么而哭?反应这么激烈,为的又是什么?”风老太爷平静却不失犀利地直捣她逃避着不敢面对的问题症结。
一连串的话语,问傻了雨浓,她茫茫然然,目光漫无定点。
一直以来,她就坚定地告诉自己,她是讨厌他的,从没想过,她也会有爱上他的可能性。
是吗?她会在不知不觉中对他动了情而不自知?如果是否定的,那她这些难解的情绪反应又作何解释?
“雨浓丫头,我告诉你,其他的我不敢说,但是对于悠辰,我有十足的信心,他行事一向极有分寸,也一直都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至于姜曼妃的事,其中必有内情存在,绝对不是我们表面所看到的那个样子,不要太快就下了定论。”
“你要我相信他?”在事情这么明显之后?
“他不值得吗?”风老太爷将问题丢回给她。
他值得吗?雨浓自问。
总觉得,心高气傲的他,不是个无耻之徒,但又为何与姜曼妃纠缠不清、暧昧不明?她愿相信他是落拓君子,但他为何老是将最不堪入目的一面呈现在她眼前?她期望自己对他能有和风爷爷一样的信心,但是每回她所得知的一切,却都太过伤人。
他真的值得吗?
昨晚过后,风悠辰一直想找个时间和雨浓好好谈谈,他想,该是他们坦诚相见的时候了,完全掌握了姜曼妃可能会有的行止与动向后,她与孟斯凡的意图已昭然若揭,他该把一切告诉今生他唯一想信任、想真诚相待的女人,孟斯凡不能不防,他担心雨浓心思太过单纯,会掉入他们的陷阱。
他等得太久了,也开始急了÷了,心急雨浓对他误会愈来愈深,最后会成为一堆再也解不开的死结;害怕雨浓对他愈恨愈深,最后会真的成了定局,再也扭转不了,如果雨浓无法自行看穿伪善后的丑陋真相,感受不到他的用心良苦,就由他来告诉她一切吧!
待会儿真的有必要去找找雨浓。
手中的帐簿看到一个段落,他放下毛笔,往后仰靠椅背,敛着眼出神凝思着。
除此之外,他狂切刻骨地想念着她身上醉人的幽香。
敲门声拉回他的思绪,他抬眼望去,姜曼妃在意思性的敲了两下门后,不请自入地走了进来。
他眉心一蹙,冷起脸来。
怎么又是这个不懂“放弃”为何物的女人。
风悠辰阴沉的神色并没有令姜曼妃退却,依然仪态万千地走近他,凝脂玉臂搭上他的肩,顺势将身子贴了上去。
“你来,就为了卖弄风情?”他讥诮地开了口,闲适自若的好奇她又想导演什么样无知愚蠢的戏码。
“怎么,你不喜欢?”声音媚得足以让男人酥了骨头。
“就怕你演得无趣。”他今天没什么兴致奉陪,想雨浓想得狂。
“你何妨欣赏看看?”充满诱惑的指尖轻画他俊美绝伦的脸庞,然后,她以红滟滟的朱唇取代手,以销魂蚀骨的方式一路吻去,直到他噙着冷酷笑意的唇角。
风悠辰失望透了,还道是什么新花招呢,原来她这么不长进,用来用去还不就是这些个换汤不换葯的旧戏码。
“丑话说在前头,如果戏演得太无聊,抓不住臂众的心,那就不是我的错了。”他轻嘲淡讽道。
姜曼妃笑而不答,她要的男人从没有一个逃出过她的手掌心,风悠辰也不会是例外,她就不信在她深谙媚惑调情的技巧下,还有哪个男人有办法能不为所动地全身而退。
不愧人尽可夫的妓女,挑逗男人的手腕倒是不马虎。风悠辰鄙夷地冷哼。
媚惑的手,灵巧地滑下他襟口,趁隙探入他的胸膛大胆而放荡地爱抚着,同时销魂地啄吻他刚毅的下巴,缓缓移向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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