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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不到她,就把愿纺楼的所有人抓进大牢,她一日不出现就杀一个人,直到她出现为止。加强兵力,包围愿纺楼!”安如烈安排完之后,又觉得全身止不住的乏。
王管家站起来,奔到安如烈的身边扶住他,“将军您身体可好?”
安如烈揉着自己的额头,“没有事情,马上去愿纺楼。阮端端,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朱成一愣,他与王管家相视一眼,觉得将军这脾气上来的有些突然。
但是将军已经下令,属下不得不从,“是,将军!”
安如烈如一摆,连王管家也一同退了出去。待两个都走之后,安如烈又得得的躺在了床上,没过一会儿的功夫又睡了过去。
“哇!你看到那些兵了吗?”当阮端端和萧逸星赶回到愿纺楼时,竟看到愿纺楼被重兵把守。
萧逸星白了她一眼,那么多人围着,他能看不到?
“我们怎么进去?”阮端端看了他一眼,问道。
“你怕不怕死?”萧逸生莫名其妙的来了一句。
“啊?”阮端端不解的看着他。
“如果不怕死的话,直接冲进去;如果怕死,咱们就走。”萧逸星像是说着一般的话一样。
阮端端一把拽开自己的手,真无语,这么严肃的时刻居然说这种没有营养的话。怕死,怎么样,不怕死又怎么样。
“萧逸星,你少说风凉话,我要进去,顾凌还在里面。”阮端端愤怒的小宇宙又快爆发了。
萧逸星冷眼看着她,“阮端端,你再开口顾凌,闭口顾凌,我就走。”
“为什么走?我说他关你什么事情?”阮端端一副得死不饶人的模样,还没见过这么无理霸道的人。
“你关心他,我就是高兴,你这么关心他,你就吃醋,心里不舒服,还想让我说什么?”萧逸星毫不做作的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
“呃……”阮端端一愣彻底没话了,这哪是古人啊,简直是外国人,一点含蓄都要没有,真是没有内涵的家伙。但是他这话都这么说了,自己如果不表示一下,也觉得他人品实在太次了。
“那啥……那啥……哎哟!”阮端端真不是一个能客气上来的人,萧逸星这家伙,要表白也要分清时候啊,这个时候突然来这么一句,真的让人很难为情的好不好?
萧逸星似乎带着怒气看着她,等着她下面的话。
阮端端白了他一眼,撇过自己的脸,真是的,打情骂俏,也要分时间段的啊,现在是黄金时间,是表演时间!
“我想进去,你想办法吧。”阮端端这次把话挑得更清楚了。
萧逸星倒抽了一口气,似乎还有怨言,但是却没有回话。
阮端端以为他无动于衷,再回头看他时,只见他已经抽出了剑,不是吧,这么没脑子,居然想硬拼闯进去,简直比自己还要蠢!阮端端对他的一点好印象也全没了!
但是萧逸星所做的,却不是她所想的,像阮端端那么没见识的女人,也就能理解到这个层面上了。
只见萧逸星握着剑尖,闭着眼睛,似乎念着什么,瞬间,自他的手处,迸出无数血珠子。
阮端端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这个家伙,居然在自残!丫的,这搁在现代,让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非主流,脑残呢!
但是下一秒发生的事情,阮端端只是觉得自己在看科幻在片。
那无数的血珠聚在一起,拼成了人形,冲着愿纺楼大门的方向跑过去。
“什么人?站住!”此时一个士兵大叫起来,其他人也发现了那个人形,随即其他人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情,所有的人都向正门的方向聚去,正待这个时机,萧逸星带着阮端端一跃,从墙上直接跃进了院子里。
两个人上了隐蔽的走廊,阮端端那敬佩之情,还在自己的心中激动呢。
“喂,萧逸星,你们家是演魔术的吧,怎么这么厉害?”阮端端真是觉得自己前二十年简直是白活了,在她眼边居然就上演了这么惊人的一幕。
而萧逸星却没答理她,从身上扯下了一块布,裹在了手上,白痴的家伙。她只看到了炫目的招术,却不知道这样做有多伤元气,那可是鲜血啊,男人视为最珍贵的鲜血。
阮端端吐了吐舌头,无意理自己,那就别这么聒噪了!
“我们去玉竹园,先看一下。”阮端端把到嘴边的“顾凌”两个字掩了下去,萧逸星这家伙是个小心眼的人,万一他真吃醋吃的大脑混乱,把自己直接从走廊扔出墙外也是可能的。
两个人再走了几步,便看到走廊处的块块血迹。
阮端端急步走上去,忍不住鼻头一酸,豆大的泪珠子就滚了出来。
“我说我不走,你非让我走,现在他死了,你也高兴了!”阮端端看着地上的血迹,忍不住骂起萧逸星。
“看到人死了吗?”萧逸星没有理她,径直的走在前面。
阮端端抽了抽鼻子,说这废话有什么用,谁家正常人闲着没事儿流血的。但是确实没有见到顾凌的尸体,她也不敢耽搁,急急的跟了上去。
他们还没有走下过桥,便远远看到顾凌房间的门大开着。
萧逸星急步一跃,便来到顾凌的门口,而身后的阮端端则是敛起裙摆,急步的向这边跑过来。
“怎么样,怎么样?”一时屋子,阮端端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萧逸星没有应她,而是一动不动的看着面前的景象。
阮端端来到他的跟前,突然看到这一幕,她也愣了。
顾凌,燕如,雨娆,他们三个人围成圈盘腿坐着,看那模样,他们好像是在互相治疗。
“这是……”阮端端没见过这阵仗,自然也不明白了。
“三形传功大法?”萧逸星微微皱起了眉,自言自语的说道。
“这是什么法?难不成?”阮端端侧着头,想着以前自己武侠片里看到的那一幕,难道武林中人就是这样医治的?不用医生,好奇特?
“这武功也早已失传多年,他们三个又怎么会?而且燕如和雨娆似乎受了一样的伤?”萧逸星一时也弄不明白了。
“她们两个有受伤吗?”阮端端看到两个人面色红润,气色轻松,反正怎么看都比顾凌健康,这样也是受伤?
“反正比顾凌的伤重。”萧逸星答道。
“啊?”阮端端深知自己眼拙,但却没有想到可以拙到这个地步。
“我们不要再这里,他们在传功,需要有人护法,把门打开,也是为了能随时观察身边发生的状况,我现在到门外帮他们护法,他们会更快睦。”萧逸星没待阮端端开口,便把她拉了出来。
阮端端被安排在一角,只见萧逸星拔出自己的剑,在门口出随手画了一个星星的形状,随即他把剑用力插在了地上。
靠之……这都在玩什么,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个穿越法,他们真是强大的武林名宿,没有什么宫心计,丫的,全是各种武功,可怜自己这个除了面皮,什么都没有的女人。
阮端端看到萧逸星盘腿坐在了门口,她也学着他的样子盘腿坐在了地上。刚闭上眼睛,她的身形一下子便像被定住了一样,而她也迅速的进到了梦境。
她睁开眼睛,一片白茫茫的世界。
阮端端有些害怕的慢慢走着,“萧逸星,萧逸星?不要开玩笑了,你在哪里?”丫的,都什么时候,他还和自己开玩笑。
她连叫了几声,可是都没有人应声,她蹲下身,摸着地上的白色,“是雪?”明明是夏天来着,又怎么会下雪?“萧逸星,萧逸星?”阮端端有些惊恐的叫着,自己来了一个什么地方。
她有一搭,没一搭的向前走着,可是越往前走,似乎路越长,越没有尽头,白茫茫的一片,这便是整个世界。
“有谁在?有谁在?这里是哪里?有人吗?”阮端端压抑着自己内心的害怕,大声的喊着,在这样她下去,她可能会得雪盲症的,一切都太白了。这好像是一个冰冻的世界,但是她却感觉不到任何的凉意。
阮端端闭上眼睛,休休神,这是哪里,一切都不对,都不对。
萧逸星,萧逸星,萧逸星!
“萧逸星!”
“阮端端!”她只觉身子一软,便倒在了萧逸星的怀里,“你在做什么?”
她有些艰难的睁开眼睛,“呼,原来你在。”这多久的时间,她居然做了一个梦。
“我当然在了,才一会儿的功夫,你就叫我的名字,还胡言乱语。”萧逸星略带担忧的说着她,但还是把她抱了起来。
“他们怎么样了?”阮端端觉得自己做了这个梦之后,自己的身子竟像棉花一样轻,根本使不上力气,她根本不明白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们还在继续。你怎么了,怎么浑身冰凉?”萧逸星透过衣物,都能摸到她身上不同寻常的温度。
“我……我好累,想要睡觉。”阮端端有气无力的说道,眼睛下一秒,就要闭上了。
“阮端端,阮端端,你怎么样?”萧逸星发现了她的不对劲,难道是因为这几日太劳累,生病了?他摸着她的额头,没有发烧的迹象,但是她全身冰凉。
“好累,好累……”阮端端没有精神的说道,她紧紧的靠着萧逸星,两只手也越来越无力的拉着他。
萧逸星看着自己的手掌,搂着她的地方,竟出现了大大小小的冰渣,他再看着她,脸色惨白的如一张透明的白纸,难道!
他随即把她放在地上,扯出自己脖子上挂的玉坠,他看着玉坠上散发出的淡淡光亮,他来不及多想,便给她戴上了。
“啊!”随即,他一口鲜血喷涌而出,一滴血溅在了玉坠上。
此刻原本晶莹的玉坠竟因为那么一滴鲜血,而变成了红得如鲜血欲滴的琥珀色!他忍着痛,把玉坠戴在了阮端端的身上,倾刻间便看到地上蔓延出的寒冰慢慢退了下去。
他捂着自己的胸口,喃喃说道,“我是为了救我心爱的人,拜托了。”
萧逸星的话刚说完,他又随即吐出一口鲜血,他的双手紧紧的按在地上,胸口处的生闷,他快压抑不住了。
此时天空忽然被一片乌云笼罩,萧逸星抬起头,一脸痛苦的看着天空。
“你可知你刚才在做什么?”不知哪里来的声音,直击萧逸星的耳膜。
“噗!”又是一口鲜血,萧逸星也随即趴在了地上。
“萧家世代相传的护身玉坠。”萧逸星挣扎说着。
“那你又知你把它戴在了什么人的身上,会使你有这么大的反应?”
萧逸星挣扎着爬起来,“玉坠与佩戴的主人相生相死,除非是萧家人,否则如果主人心甘情愿将它送人,玉坠会产生强大的反筮能力。使原佩戴的人,生不如死。她是我心爱的人,我将玉坠送给她,这权是定情之物,我可以死,但是她却不能!”说完这句话,受不住心里噬心的痛苦,萧逸星一下子又趴在地上。
“萧家历代的祖传的玉坠,是有灵性之物,你随便将它送给一个身份特殊的女人,玉坠有怨念,也在情理之中。但是现在玉坠上沾满了你的鲜血,你也可以控制它。可是如果将来佩戴它的女人,背叛你,同其他男人相爱,那你就要受日日夜夜的噬心之痛。”
说毕,天上的乌云散去。
萧逸星看着阮端端胸前的血红玉坠,他无奈的笑了笑,他只要知道自己深爱她就可以了,以后她爱或者不爱,那都没有什么关系了。他再一次挣扎着坐起来,盘腿坐在原地,佩剑浮至他的头上,他默默的念着咒语。
不一会儿的功夫,玉坠突然闪出一抹耀眼的光亮,外面那层血红色,如一层衣服一样,砰的碎开,又回复了它原来晶莹透亮的本质。
萧逸星捂着自己的胸口,跪着走到阮端端的身边,“我不管你是什么人,只要现在没有事情就好了。”
“吱!”门被打开的声音。
“萧家世人,果然是深情的种子,都能把护身玉佩送你。萧逸星你这是在告诉我,不能再靠近端端吗?”顾凌仍旧是那身带血的白衣,他擦了擦嘴角的血渍,站在门口处,神采亦亦,看不出他是个刚刚受了重伤的人。
萧逸星把阮端端抱起来,“呵呵,你不也一样,灵隐居士的传人,能使用千年便已经流失的武功心法。顾凌,我还是小看你了。”
“呵呵,彼此彼此。”顾凌干笑了两声,“可是,你跟我都不能靠近端端。”
“为什么?”萧逸星抱阮端端的手又紧了几分,听到顾凌的话,他竟然莫名的紧张起来了。
“呵呵,世事有太多的不明白,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对你说,但是我可以让你知道,你把玉坠送给她,这不是一个聪明之举。”顾凌的话语多了些对萧逸星的同情之情。
萧逸星低下头,面色一暗,露出忧郁的神情,“我会努力,如若不能强求,我受苦也是不能避免的。”
“世间许多愁,其实你本应该能避免的,但是却自己深深的陷进来。”顾凌一挥折扇,轻轻的摇起来。
“你不也一样,既已知道不能和端端在一起,不也是毫不余遗力的帮助她。”萧逸星冷言道,都是痴情人,他们在某种意义上说,其实是平等的。
顾凌看了他一眼,走到他的身边,看着熟睡的阮端端。
“我帮她,是因为她根本就不应该被卷进这个圈子里,只是世事无常,一个本不应该属于这个时代的竟被扯进来。冥冥之中,不知命运是如何安排的?”顾凌抬起目光又看着过处,此时的他说不出的忧郁。
“什么意思?不属于这个时代?难道她身上要发生什么大事情?”萧逸星担忧的问道。
顾凌叹了口气说道,“平常女子,又怎么可能随随便便身体自动冰封。但是我又不明白,你怎么知道你的玉坠,就有这压制这寒冰?”
“我自幼身戴玉坠,冬天冷时,它就会散出热量,我想……”
“哦。原来是这样,你们萧家的东西,真是奇特,正如你这把梨花剑一样。”顾凌轻轻摇着折扇,一副智者的模样。
“你识得此剑?”梨花剑也早就失传多年,这世间能识得这把剑的人,还真没有几个,而顾凌年纪如此之轻,他便识的。
“满身梨花刻纹,插进坚硬的地表,却没有如何损坏,且能自动护主,除了已经遗世的梨花剑还有什么?”顾凌说完,转身便看到燕如与雨娆。
“你们两个恢复的如何?”顾凌问道。
萧逸星看着她两个人。
“燕如,雨娆多谢顾凌公子的救助,大概休息两日即可。”燕如只觉脸上一热,面子有些挂不住,想起她那日啐骂顾凌的话,便觉得失言。
“那就好。”
“你们两个怎么受伤了?”萧逸星有些疑惑的问道。
燕如与雨娆对视一眼,没有回答,而是顾凌缓缓说道。
“她们两个为了阻拦白衣使者,受自己兵器反噬。”顾凌面含暖笑,愿纺楼还真一个藏龙卧虎的地方,“破冰阵”的传人居然也尚存,他还以为早在那一战时,早已消失。
“被兵器反噬?”萧逸星有些不能理解。
“就如你被你的玉坠反噬是同一个道理。只不过你那个是因为玉坠有怨,你才会受伤,而她们两个个是私自动用禁法。”顾凌轻咳一声,“外面被人围得那么紧实,你们就没有想法子如何逃走?”
燕如见顾凌转了话锋,心中暗自庆幸,“我们现在就去准备,看如何抵抗。”
燕如同雨娆做了个揖,便匆匆离开了。
“还有禁法?这两个女子真是不简单。”萧逸星自言自语的说道,他还记得当日燕如求自己去救阮端端。
“有些武功,是本派一些走偏锋的人练就的,可是这种武功于人于已都会极大的威力,所以才会被禁。”顾凌解释道。
“那阮端端又是何人?为什么那些白衣使者会去将军府救她?”萧逸星这会儿才想起正题来。
顾凌把折扇在手上轻轻一合,“他们也是救,也是害,其他的我不便说。端端又睡过去了,你最好还是把她放在床上静养的好。”说完,他自顾的转身回了房间。
萧逸星冷眼看着他,这个顾凌身上有太多的秘密,但是不要紧,他会慢慢把这些话都套出来的。他又看了一眼怀中的阮端端,看来她是真的累了。
“燕如姐姐,你觉得顾凌是什么人?”雨娆同她一起匆匆的走着,不禁问了起来。
“我只知他是水美人救下的人,自此他便住在玉竹园里,其他的也不知道。”燕如也不禁摇摇头。
“只是几个时辰,你我的功力便能恢复大半,他一定不是普通人。”雨娆肯定的说道。
燕如思索了一下,“我们先把愿纺楼的人集齐,剩下的事情,以后再去打算。”
“嗯好。”
现在顾凌没有透露出她们的身份,这已经是她们的大幸,虽然现在的阮端端记不清许多事情,但是如果把她们的真实身份说出来,到了某天,她若真想起来,那她们的苦日子也就来了。
将军府
“将军,皇上命你即刻进宫,有重事商议。”
安如烈仍旧坐在床上,他为自己运功调理了一下,疲乏也降了不少。
“知道了。来人,更衣。”随即便进来几个妙龄少女,带着漱口水,洗脸水,新衣物走了进来。
而屋外的朱成与王管家却有些惴惴不安。
“我说朱成,你有事情就说,别老在我面前哀声叹气的,弄得我心里不舒服。”王管家实在忍不住了。
“王管家,你说刚才将军那话是不是气话?”朱成这会儿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了,他对那种男女之爱,什么爱到深处,恨亦深等等完全不了解,所以只有傻傻的问王管家。
“你这个木头,当然是气话了!”王管家恨不得拿自己的鞋底子拍他的头,“将军那么喜欢阮小姐,怎么可能说杀就杀。”
“可是刚才那个命令,如果真把愿纺楼里的人伤了,阮小姐真急了,跟咱们将军来个硬对硬,怎么办?”朱成这一头的乌发,眼瞅着也就变白了,他想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王管家有些鄙视的看了他一眼,“你就不会别把人伤了吗?而且阮小姐也不会跟你似的那么没脑子,只要阮小姐软言几句,将军立马就没有脾气了。”
朱成有些理解困难的看着王管家,“我说王管家,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想我怎么办啊,我到底是抓还是不抓啊!”
“啪!”王管家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头上,“猪脑子,将军马上就要进宫了,而且是重要的事情,你把愿纺楼拖住了不就行了吗?干嘛真要抓人?”
“呜……”朱成捂着自己的头,“那将军如果怪罪下来,我怎么说?”朱成觉得自己的小命不久矣。
“啪啪!”王管家连给了他两巴掌,真是要气死他的老命啊,将军府什么时候有这么一个不动脑子的朱成啊,怪不得将军跟他说两句话就生气呢,这脑子简直就是木头做的,连个拐弯都不会!
“王管家进来!”安如烈的声音。
“你自己好好想想,猪脑子!”王管家丢下一句话,便匆匆走了进去。
朱成一脸苦相的看着走进门的王管家,这可怎么是好,一个让这样做,一个让那样做,他一到底要怎么样是好呢?
阮端端醒来时,燕如恭敬的在身边伺侯着。
“燕如,你还好吗?”阮端端自行坐起来,竟觉得浑身无力起来,燕如赶忙扶了她一把。
只是这么一个动作,阮端端便觉得自己有些轻喘,“我怎么了?”她抬起头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怎么感觉这一觉之后,自己就便得这么累,累得力不从心。
“端端你没有事情,大概是近日来太累的缘故。你再歇会儿,我想会好的。”燕如扶着她,又打算服侍她入睡。
阮端端刚躺下,便突然想到了什么,伸手抓着燕如的手,“顾凌可好?”
燕如轻轻的反拍了拍她的手,“一切都好。”
听到这句话时阮端端的面容上才展现出轻松的表情。这些日子来,她对这里也有了感情,总是希望这里的人,这里的事物都是好好的。不想因为自己的出现而出现了差别。
阮端端刚刚躺下,便忽又觉得哪里有不妥。她的手伸进自己的内衬里,摸到了一块暖玉。她有些惊讶,自己身上从未有过这种东西的。
“这是什么?”阮端端把玉坠拿了出来,自己坐正了身子问道。
燕如的表情中也有些惊讶,但她只是看着,没有发表意见。
“我身上怎么会多这么一个东西,呼……拿下来之后,身子也轻快了些。”她把玉坠别在腰间,准备穿鞋下床。
“端端你不睡了吗?”燕如被她这突然的变化,弄得有些手足无措。
“不困了,我去找顾凌和萧逸星。”阮端端自行穿好了鞋,便一溜烟跑了出去。现在的愿纺楼被围的严严实实的,这个问题,她还是知道的。
但是阮端端还没有跑到玉竹园,便被几个黑衣人拦住了去路。
阮端端眯着眼睛,打远处看,这几个黑衣人还真眼生,愿纺楼里什么时候也出现了这么冷酷打扮的人物。
“你们是谁?”阮端端停下步子,问道。
随后便见几个黑衣人在她面前单膝跪下,“将军请阮小姐回府。”
阮端端一听到“将军”这两个字,便觉得头有些大,她早该料到了,已经过去三天了,一头水牛也该醒了,更何况他是安如烈。看着外面被围得水泄不通,她也大概猜测到是安如烈的杰作。
“回你家将军,我只是愿纺楼的阮端端,并不是他的阮小姐。”阮端端冷着面孔,此时也牛气了起来,谁让现在这是在她的地盘上。
“阮小姐,将军有令,若阮小姐抵抗,将军便会一个挨一个将愿纺楼的人都杀掉。”黑衣人说着这话,着实的平常,那可是人命啊,他们可以说杀就说,好像随自己的高兴一样。
阮端端一愣,随即又露出嘲笑的表情。
“你们别逗了,这里是有王法的,以为是在战场上吗?”她打死也不相信,安如烈可以做出这种暴行。
“阮小姐请你回头看。”黑衣人还是如厮的客气,阮端端依言转向了自己的后方。
靠!阮端端想骂人了。
厨娘,小厮等一行人被高高吊在一颗实木上,“你们以为在拍武打片吗?会出人命的,快放下他们!”阮端端一下子便急了起来,他们是人,不是玩偶,这样高高的双手吊起,那会是什么感觉?想到这里,她不觉得心里难过起来。
“将军有命,一柱香之后,阮小姐再不跟着我们回去,我们就会杀一个人。”黑衣人的话此时让人听起来不觉得泛鸡皮疙瘩。
阮端端觉得自己的脚有些软,她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两步。
“顾凌,萧逸星,你们在哪,出来救人,出来救人!”阮端端双手拢在嘴边,大声的叫着,此时是她呼救的时间,“萧逸星,顾凌,救命!”
她连连叫了几次,可是却没有一个人应。
阮端端的身子晃了一个形,这是怎么了,萧逸星明明在她身边的,可是为什么现在却找不到人了?顾凌不是一切都安好吗,但为什么此时不出来呢?
“你们在哪呢?阮端端需要你们,需要你们!”阮端端此时急得眼泪禁不住向外流。她不想回去,或者说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回去,去那个将军府,去见那个安如烈。
她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不喜欢过那种行尸走肉的生活。
“端端,端端!”这时燕如和雨娆匆匆的跑过来。
阮端端看到两个人,心下觉得有救星了,可是谁知听到她们的话,她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极大的漩涡里。
“将军府的人已经冲了进来,其余人都被抓走了。”燕如来到她的身边,小声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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