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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两三星期的静心休养,季白雪的伤势在明显的好转中。
“嗨!”从门后探进头来的是安特洛。“今天的感觉怎么样?”
坐在床上仍里着绷带的季白雪笑着对他招手。“医生说,我可以下床了。”
“真的?”他走到床边。“太好了!”
“是啊!”她对他露齿一笑。“我早上还走了一圈呢?不信你看!”
说着,季白雪便“砰”地跳下床,但是由于多天以来,脚未曾沾地,虽说早上曾走了一圈,但毕竟是有人扶着,自己不花半分力气。
但是这会儿,季白雪把脚放下,整个人扑通一声地便跌到地上。安特洛见状,连忙上前扶起她,关心地问:“你还好吧?要不要紧?”
“怎么搞的?”季白雪懊丧地咕哝着。“早上明明人扶着,就走得好好的。现在却”话才说着,脚下一软,眼看又快要瘫倒。
“小心!”见她身子又往下掉,安特洛反射性地紧抱住她。
顿时,季白雪猛然惊觉自己整个人被安特洛抱在怀里,自己的脸离他的好近好近,那环在她臂上的力量温暖而紧实,那靛蓝色的瞳光看来灿烂而浪漫,一时间,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又什么都感觉不到。
她比刚来时还要细瘦!安特洛怔怔凝视着在怀中的季白雪,心中闪过夹杂着愧疚的怜惜,那粉嫩的脸上仍贴着纱布,娇弱的身上仍里着绷带,还有缠绕在他鼻端的丝丝葯味,这都是他的错。要是当初自己没有将胶囊
眼见那黑夜般的瞳眸,对自己闪着盈盈的波光;教人想一头栽进那无底的幽柔,滟红的唇瓣有如熟透的樱桃,教人想恣意轻尝那晶莹剔透的芬芳,尤其那熟悉的甜蜜,诱使他费力地吞下一口口水,更由胸口剧烈的起伏中,他感到一股躁热急冲上来。
这距离是如此之近,仿佛连对方的心跳都能清楚感应到,像是要将她与自己揉合为一,安特洛不由自主地将怀中的季白雪拥得更紧。
那萦绕在她鼻端微微的薰衣草香仿佛随着安特洛加重力量的拥抱更清晰了,季白雪不由得地嘤咛了一声,就在她意识到怎么回事以前,安特洛已俯下头,攫住她微启的唇瓣。
霎时,天地似乎旋转起来了!
当安特洛迷醉地将舌尖灵巧探入她的口中时,所得到的回应更令他情不自禁地吻得更深,那在耳边的无力叹息更教他心荡神驰,不自觉地伸手解开她原就宽松的衣扣,顾不得她身上的绷带,痴狂地将脸埋入凝脂般胸前。
在那颈腮边柔如春风的轻吻,令季白雪情不自禁地合上眼,在那强健有力的圈拥下,她本能地挺起上身,迎承着这意外的浓情蜜意。
“哎!好痛。”一阵来自肩头的骤痛,令季白雪不经意地喊出声来。
经这一喊,安特洛猛地惊醒似地自季白雪粉嫩的胸前抬起头,正巧与季白雪惶惑的眼光相触,四目交投之下,两人都愣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看着绷带包缠,却遮不住酥胸的可人儿,安特洛错愕地自问,刚刚那阵意乱情迷来得毫无前兆,怎地这个中国娃娃就被他抱在床上,强横地压在身下?
是逢场作戏吧?理智在唤他起身,为了自己的政治地位,赶紧离开她。
但是,看着身下带着羞涩滟红的柔美脸蛋,那醉人的酡红也将她粉嫩的酥胸染成娇艳的玫瑰色,一阵柔情蜜意席卷了安特洛的全身,教他无法动弹,本能地想要这样看着这个被拥在怀里,弱不胜情的中国娃娃,哪怕直到永远。
这是怎么回事?季白雪惊惶想,她完全不明白怎么会变成这样!安特洛是曾两度吻过她,但那是因为那颗胶囊的关系,现在呢?
在上回那带着晕眩的轻吻中,她不就已经决心要和安特洛保持距离吗?谁会愿意大老远从台湾跑来,做个不见天日的王室情妇?至少不是她季白雪!
可是怎么当安特洛将温柔笼罩在她身上时,她却什么都忘了?只全心全意地回应着他,然然想要他给她更多的温存?
一想起适才自己热烈的反应,季白雪的心不禁狂跳起来,脸也刷地红了起来,那羞涩的潮红如海浪般扩散到前胸。
当她低下眼帘,看见自己胸前的衣扣全开,本能地倒抽了一口气,随即要缩回放在安特洛腰上的手,盖住袒露的胸脯,但安特洛已俯下身,将唇落在她红热的脸颊上。
季白雪不由得合起眼,专注地感受着那在她鬓腮边流连忘返的双唇,那健壮宽阔的胸膛将她整个人都柔柔地包围住,仿佛这胸怀就是整个世界。
“对不起。”他在她耳边迷乱地呢喃。“刚刚是我把你弄痛”
“不是是车祸的伤口”
她微微喘息着,激情淹没了她的意识,令她忍不住轻轻含咬安特洛在她唇边摩婆的耳垂。
顿时,安特洛感到一股难捱的热意要冲破血管而出,呼吸也浊乱起来,修长柔软的手指也悄悄滑进那原已松开的丝质衣衫,热炽的胸膛更是霍地贴压着身上瘫软无力的胴体。
“我”安特洛意乱情迷地舔舐着那花瓣似肌肤上每一寸的微香。“我要你小雪”
“安特洛”
就在本能地低唤安特洛的名字之际,季白雪不意从离床不远的落地镜里,看到了两人缱绻的画面,不由得心头一震。
她究竟在干什么?不是不愿当安特洛的情妇吗?那么现在和安特洛这样火热地交缠在一起,和情妇有什么两样?
忽地,背部尚未痊愈的伤口传来一阵隐隐的痛,季白雪下意识刻意加重语调地喊了一声。“好好痛!”
安特洛猛然一惊,瞥见季白雪躲避地别开头,燃烧着他全身的炽烈欲火一下子全熄了。
登时,阵阵愧疚懊侮重重敲击着他,自己究竟在对她做什么?
眼见季白雪仓惶地别过的脸,那仍里着绷带的小巧肩头犹自轻颤着,一阵惊悸袭上安特洛的心头,她正受伤疗养着呢!而自己对她做了什么事?竟然这样舔不知耻地騒扰着她,他还是人吗?自己从小所受的礼教跑到哪里去了?
怔愣几秒钟后,冷汗涔涔的安特洛咽了下干燥的喉头,带着几分慌乱,将她的衣服拉好。“我抱歉!”
然后,像是迫不及待地想逃离这里似地,安特洛的话才刚落下,他的人已往门外仓促地冲出去。
他就这么离开,像是场玩到一半就腻了的游戏,等不及赶紧离她越远越好。季白雪僵在床上,直直地望着窗外,但外面灿烂阳光下绿茵茵的一片却完全映不进她的瞳孔。
好冷!她分不清是哪里冷。
好痛!她感觉不出这痛是来自心口,还是伤口。
知道了吧!一个声音在她耳边如蚊蚋似地响起,西方的男人就会这样玩弄东方女孩。季白雪,是不是该学乖了?
午后的阳光像金币一样,哗啦啦地撒了一地。
季白雪正坐在后花园的一角啜着下午茶。
皇家用的糕点果然和市面上的有所不同。她心情轻松地拿起一块小蛋塔往嘴里送,好吃!或许她该趁这个机会多吃一些,否则回到台湾就没机会再
“嗨!还记得我吗?”
一个愉快爽朗的声音阻止了她口中愉悦的咀嚼,季白雪朝声音的方向望去,是一个金发碧眼的俊男。
顿时,她差点打翻了手中的茶杯,站在那男子后面的,是安特洛。自从那天未竟的激情后,她几乎羞得不敢再面对安特洛,所幸安特洛没有再出现。
但是几天过去,她却不知不觉地思念起安特洛来,想他对自己温存的一面。
我我要你小雪
那天安特洛在她耳边的低语,每每回想起来,便要教她脸红心跳上半天。现在,几天不见的安特洛,这么突然出现在她眼前,他他会跟她说什么吗?
“嗨!”她对那男子颔首,眼光却偷偷瞟向立在原地不动的安特洛。“温瑟爵爷!”
“叫我温瑟就好!”他径自朝她走过来。“怎么一个人在喝下午茶?”
“嗯!”和着几许失望,她勉力吞下口中的食物,强装笑脸地说。“要不要一起来?这些好好吃的”
“温瑟!”未等她说完,站在一箭之遥的安特洛却不耐烦地叫唤了起来。“动作快点。”
在这一瞬间,季白雪感到身体被冻住了。
安特洛无视于她的存在,连招呼都不打。此刻若在脚下有地洞,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往里面钻。
“抱歉!漂亮的姑娘。”只听温瑟的声音柔和响起。“殿下在催着要打网球了,只好辜负你的邀约。”
季白雪回过神来,强忍着心头的悸痛,努力让嘴角往上扬。“那那么,只好延期了。”
温瑟轻轻执起她的手,淡淡一吻。“很高兴你还记得我。”
看着那两个高大健壮的背影,渐去渐远,季白雪下意识地抓起一块小饼干住嘴里塞,喉头却哽咽得吞不进去。
她无法将眼光从安特洛身上移去,而那曾紧拥着她,在她耳边轻声细语的身形在此刻却不曾留恋地回头望一眼,脚步往前稳定跨着,这样一步一步毫不犹豫地走出她的视线。
在期待什么?呆子季白雪!
泪水悄悄爬满了脸颊,怔愣地拿着杯盘的季白雪,说不出含在嘴里咽不下的饼干,是什么味道。
今晚的月色极好,安特洛刚自一个宴会脱身回来,看着修剪整齐的草地披着一层银白面纱,他不由得有了月下漫步的兴致。
夜风带着沁人心头的微凉吹拂而过,踩着柔美的月光,安特洛顿感一种自然的诗情画意无声地取代了适才在宴会上的应酬酒意。
美中不足的是,在这样宁静的一刻,身边少了个如花解语的佳人,念头才这么转着,安特洛的脑海便清晰地浮现出一张娇嫩的脸庞乘载着教人神往的黑瞳,樱桃似的嘴边挂着的是纯净无尘的浅笑。
接踵而至的一幕,是那偎在自己怀中羞红的娇躯,那轻含自己耳垂的本能挑情,安特洛心一惊,猛甩了甩头,下意识地将目光调向远处。
谁知这眨眼的瞬间,那个他始终挥之不去的娇巧身影竟伫立在几步之遥处,安特洛简直怔呆了。
在银白的月光下,在夜风的吹拂中,那一身粉色丝质的绸袍轻摆飘摇着,那睁大的黑眸有着教人心怜的茫然,她看来有如从画中走出的仙子。
安特洛尚未反应,她却已转身朝自己的房间,快步走去。
看她车祸的创伤未愈,摇摇欲坠的脚步迈得十分吃力,安特洛心中一阵疼惜,当下不假思索地追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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