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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敌人并非是封国的结界也不是保守的官员”

    说到这儿仿佛答案即将呼之欲出但是因果律星却突然停下话来好半晌的不出声。

    “因果律星都已经说到这儿就不要在隐瞒我了。”雾生的声音转变为了有些许的命令但随即却又幽幽地说道:“而且即使你不告诉我接下来的事情时候久了我也还是会记起来的啊。”

    “我也知道只不过我们的立场是被夹在两者之间即使您知道了那些事情也一样没有办法的除非有人有那种力量可以与那些怪物正面对决”

    “难道我还不行吗?这些年来即使我无法知道当日的真相我还是苦练着我的能力难道还是救不出他们吗?”

    雾生说着不禁紧握着自己颤抖的手现在的她就像是因果律星口中当年的小女孩般是多么的令人怜惜。

    就在这时崆流再也忍不住了走上前去拿出默世录手札来并且尽可能地放出了自己的魔力。

    “因果律星虽然我不晓得你们当年面对的到底是什么样的怪物但我想我多少都有可能对付得了吧?”

    仿佛是与因果律星的能量起了共鸣一时之间整个空间中出了极为强烈的光芒来。

    默世录手札的黑光与因果律星的金光相互辉映仿佛型成了一种极为罕见的千古奇观一般。

    “如果是您的话或许真有希望也不一定那我就把真相说出来吧”

    经过了漫长的考虑因果律星终于开始诉说起了当年的情形。

    原来那时百来名世界顶尖的练金术士与魔导士们搭乘了结合了全大6最顶尖技术制造的马克白号为的就是要穿越封国的结界到他国去寻求崭新的技术与交流。

    而一行人的领袖则是由身为顶尖魔导士的“克亚德”与身为练金术士的“罗蕾丝”夫妇他们同时也是雾生的亲生父母。

    在航行数日之后他们本来已经要面对最后的考验就是确认这艘船是否真的可以在分毫无伤的状况之下穿透结界。

    但谁知就在他们为了这目标而开始进行着最后的准备工作之际却没想到另外一群不属于国家管辖的团体却已经渐渐将他们给团团包围住了。

    由于马克白号上多半是和平主义分子居多众人原本也只打算躲避六**队而未有正面开战的准备但谁知突然出现的诡异团体却用着那越一般技术的恐怖武器将马克白号给完全控制住了。

    那群团体的目的似乎并不在于马克白号本身或是因果律星这样的人工生命而是在于那数百名最顶尖的学者们。(注:在湿婆大6魔导士与练金术士的身分都类似学者)

    在身不由己之下众人几乎无反抗能力的下了船搭上了他们准备的载运艇而那时年仅十岁的小雾生由于事时正在动力室之中所以暂且逃过了一劫。

    只不过由于那时马克白号已经毁损的体无完肤了判定无法再航行的因果律星用自己残存的能量慢着被毁的命运舍弃大部分船体逃出了敌人的包围将雾生传送至渊明并且尊造着克亚德被捉走前的最后指示将她的记忆暂时封印起来并且交给了自己在渊明的友人也就是现任的魔导学院院长“提斯”

    由于那时还是相当封闭的时代加上先前生过的事情使六国对于“改革”二字相当的敏感反是稍有此言行者无不被视为异端因此克亚德这样子做也算是保护雾生的一种手段。

    而另一方面由于力量用尽的因果律星跟随着一种类似生物本能般的能力漂流到这片幽灵海域上并且以废弃的船只木片为原料以当年的记忆为蓝图重新恢复了原来的船体。

    “这艘船以因果律星为头脑体本身就是个生命”听到因果律星的叙述崆流不禁如此想着他压根儿都不曾想过像这般听似荒唐却又极为伟大的明只怕就连老师也不见得可以有这般的能力创造出这样的船来。

    “现在想想也许是克亚德先生的设计吧我会来到这里也许是因您的到来也说不定”

    “既然如此你知道当初到底是谁抓走了爸爸跟妈妈吗?”

    可能是由于太过接近真相之故原本一派冷静的雾生顿时呈现了一种一般人正常的情绪。

    “很遗憾我无法得知他们的真面目不过我能感受到他们的力量找到他们其实只怕这也是我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之一。”

    因果律星说完又解释了一下。

    原来这四周船只的残骸并非是他所造成的而是在他到来之前就生的而他也是在沉睡之中感觉倒有些许力量在呼唤他所以才会漂流到这儿来。

    “等一下照你这么说的话这片海域还有他们出现的可能?”

    “很有可能。”

    尽管已经可以预先确定了因果律星的回答但是崆流与雾生听到了这样坚决的答案一时之间都不由得稍稍感到讶异。

    他们互相望了彼此一眼之后崆流抢先说道:“这样好了我先上去找奇雷修商量一下你跟他就先待在这儿好了。”

    说完也不等雾生的回应崆流便立即打算转身离去。

    但就在他才刚跑出门口几步时却又折回头来对着因果律星问道:“如果以一整个军队和您当初的敌人对抗会是谁输谁赢?”

    “这个嘛虽然我并不晓得这些年来人类的技术进步了多少但是若以正常的情况而论在两方正面交锋的情况下同样数量的敌我双方应该会是他们略胜一筹然而若说只为保全生命倒也不难但若是敌方攻其不备的话”

    “我知道了。”不等因果律星将那残酷的结果说完崆流便立即转头朝着奇雷修所在的方向奔去。

    然而崆流却没想到就在自己奔出动力室门口的瞬间却刚好与奇雷修撞了个满怀。

    “崆流伯爵您怎么会在这儿?”奇雷修面对突然出现的崆流脸上似乎显露着一丝惊讶的神情但随即却连忙正色道:“看您这么慌张里头可是生什么事了吗?”

    “不是这样的事情不是生在里头不应该事情目前还没有生。”

    崆流连忙的将自己的语无伦次的情形校正过来并且尽可能的将事情的始末告诉了奇雷修只不过对于雾生还有因果律星的部分他却是尽可能的一语带过。

    毕竟奇雷修是个军人必定是要遵守着国家的法令与军法而马克白号上的成员尽管如今都已经被当成失踪但是他们的罪却依旧还是存在的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崆流索性就隐瞒了奇雷修。

    “您的意思是这片海域的船骸与马克白号无关而真正的敌人很可能就在接近当中了对吗?”

    “多半是如此”崆流点了点头接着又有些犹豫地说道:“若是可以的话可否能尽快通知舰队立即离开这片海域?”

    根据因果律星的叙述敌人八成是拥有极为先进的魔导或是科技武器当年就已经如此只怕十年后的现在将会更为惊人。而在湿婆大6这边由于长年的封国禁令使得海军的设备改良不大再加上能源的限制就更没有让船舰进步的空间。

    因此崆流大胆的推测不论是敌人偷袭或是正面进攻若是不选择逃走只怕下场就会与方才看到的船只一样

    然而奇雷修又哪里会理解到崆流这层的顾虑在他的想法中偷袭船只的了不起就是些大集团型的海盗可能是从哪里走私了什么样的特殊武器来对付普通无武装商场也罢但若想要对付夸称为全湿婆最强的飒若海军那倒是痴人说梦了。

    也就是因为这点身为军人的过度自信奇雷修并未答覆崆流的话只是稍稍应诺了一声表面上看似答应了但其实已经打定了开战的主意随即转身朝着甲板上奔去。

    而在这时候对于奇雷修想法并不知情的崆流则是转身走回了动力室并且告诉了因果律星与雾生两者接下来的计划。

    “原来如此逃跑的确不失为一种方法”

    “但是现在的问题在于这艘船还有您该怎么办。”与冷静的因果律星相比崆流倒似显得有些着急了“这艘船的身分铁定是不能跟军队一起同行的但是您留在这儿却有太多风险了。”

    “这个就请您放心吧以觉醒的我现在的度而论是不可能被他们所追上的而且不仅如此我倒希望他们真的会出现。”

    崆流自然知道因果律星的想法如果把“它”当成*人的话就好比是个保护着当年那群魔导士与练金术士的忠实骑士而这位骑士在护主不利之后苟延残喘至今其实就是期望着能有反击敌人的那日。

    尽管这样的想法以一个人类看来有些愚忠但不知为何却让崆流觉得有些羡慕

    “既然如此那我们也只能先离开这里了。”

    “两位保重了雾生小姐请您把这收下吧。”因果律星说着将自己的光体分出了一小块来成为一颗宝石似的闪亮光点漂浮在雾生的身前“这是我身体的一小部份虽然能力可能不足但是却有着与本体的我联络的功能只不过请您注意由于这一小块无法自己制造能量所以联络的时间可能有限而且距离也不能过远若非必要的话请您尽可能节省使用。”

    听完了因果律星的解释雾生伸出了手来将光点紧握住只见在这同时那光点穿透了雾生的黑色手套就这么镶在的手掌之上还不时地随着心跳闪闪亮着。

    “我们走吧奇雷修应该已经在等着我们了。”

    崆流说完便与雾生一同转身朝着甲板小艇的方向奔去。

    然而就在他们刚来到甲板上的同时一幕有些不可思议的光景却呈现在眼前

    原本海上虽然飘着雾但好歹隐约可以见到前方数百尺有余然而此刻周围浓雾的密度却让崆流连自己的手掌都很难看明白。

    面对这样的情形与感到讶异的崆流比起来雾生明显的就冷静了许多只见她二话不说拿起了原本挂在腰上的杖子手一挥念出了咒文来霎时之间以她为中心点的四周开始起了强风。

    初时这道强风对浓雾作用有限而这个时候理解到雾生行为的崆流则是连忙拿出了“默世录手札”并且招唤出了“闇夜羽翼”来。顿时之间两个风的力量相互激荡用着略嫌粗暴的形式总算将四周的浓雾排开大半。

    然而浓雾就像是有生命似的才刚刚排开随即又将汇集而崆流与雾生则是赶忙趁着这段空档时间来到了甲板边。

    但谁知低头向下一看时他们这才现到原本的应该绑着的小艇已经离开了而奇雷修与其部属似乎也已经离去了。

    正当崆流与雾生两人面面相歔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之际远方却隐隐传来了爆炸声

    严格说来那声音象是爆炸声却也不象是爆炸声因为声音听起来就象是在水中爆炸一般虽然很响但是听起来却是被水掩着但即使如此爆炸的威力却还是从水波的震动传入崆流与雾生两人的脚下。

    知道事情不妙的崆流当下手一抬便想以“黑与白的冲突”朝浮士德号的方向飞去但却被雾生给阻止了。

    “现在外头一片浓雾根本看不清楚浮士德号的位置而且敌人似乎也已经在左近了你去也只是送死罢了。”

    雾生的话说得是在情在理这点崆流自然也是晓得只不过话虽如此理性上明知是如此感性上却也终究想要上前。

    但就在崆流感到矛盾与不安之际雾生却突然说道:“浮士德号有利贝亚森保护即使赢不了想来也是可以脱逃的现在最要紧的事情应该是先试着与利贝亚森联络才是。”

    雾生的语气虽然并不比以往柔和但是崆流感觉得出来她会这样说一方面虽确是事实但另一方面却是想使自己安心。

    于是崆流索性打消了原本冒死前去的念头当下开始集中精神试着与不知在哪里儿的利贝亚森联络。

    但谁知不论崆流再怎么集中精神却始终无法联络得上利贝亚森而他在这同时也感觉到了这股不寻常的浓雾多半是一种魔法不仅障蔽视线更可以阻断精神波。

    同一时间远方的爆炸声渐渐不如方才那么密集了然而即使是如此崆流与雾生却无法安得下心来因为他们晓得敌人停手的可能除了撤退之外就只有那唯一一个的可能

    这时候一想到前方浓雾另一头可能有着充满海面的浮尸崆流的心中就感觉到一种恶心。

    并不完全是对于那些事物的不快而是对于战争的一种极度厌恶。

    “我们先回动力室吧跟因果律星商量看看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听到雾生依旧冷静的话崆流几乎无法相信这跟刚刚表现出如小女孩情绪般的她是同一个人尽管他知道冷静在战争中是必须的为了死去的军人哀悼的结果自己也将会被人所哀悼。

    然而即使了解崆流却还是无法接受但话虽如此现在的他却连一滴泪也落不下来。

    因为很残酷地他自己也清楚的了解比其那些或许已经牺牲的数千名士兵们崆流终究还是比较担心在浮士德号上蒂妲、沙罗等数人的安危这样说也许是有些悲哀但崆流却也只能因无法为他们悲哀而感到悲哀。

    “或许人生中最悲哀的事情就是无法感觉到悲哀吧”

    看着已经朝船舱走去的雾生背影崆流不禁喃喃地说着低头看着自己毫无血腥的双手却不知已经有多少人是被自己直接或间接的杀害了对于那些自己有能力拯救、无能力拯救但最终都没办法拯救的人崆流除了试着感到悲哀外其余什么事也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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