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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子!你说谎!
也许是鬼枭所说的远远超过了亚荻能预期的,她选择了拒绝相信盗匪的胡言乱语。毕竟,塞斐斯族再怎么说也是草原之民的一份子,他们怎么会背叛自己和幻缡姐呢!?
“两条微不足道的人命,换来大草原长久的繁华富贵,这个交易怎么样都划算啊!”鬼枭依然以平稳的语气说道,残忍地点出真相。
“啊”就在这个时候,一声惨叫声从前方响起,亚荻与鬼枭同时往前看,只看到其中一名族长倒卧在地,胸前染满了鲜血,而那名看起来气质高贵的男子,不知道何时手中多了一柄长剑,剑尖上面兀自滑落一滴滴的鲜血“大人饶命!再给我们一次机会,这次我们一定会将塞斐斯族的女人带给您的!”其余的族长扑通一声跪下,脸上露出十分惊恐的表情。
即使心里不相信,但是当亚荻亲眼听到、亲耳听到平常对她们十分友好的长老,居然当面说出背叛的话,她浑身一震,觉得胸口像是被人用利刃刺穿了一样。
无可抑制的泪水从眼眶流下,滑过脸颊触碰到鬼枭的手,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抱起亚荻的身子,慢慢从草丛里退开。
表枭带着亚荻安全地退出大草原,先将亚荻偷走的白马的缰绳套上自己的黑马,然后抱着亚荻骑上黑马,迅速离去。
“你想维持这种要死不活的模样多久?”策马骑到了安全的定点,鬼枭放慢了速度,忍不住开口说道。“生存本来就是一件残酷的事情,塞斐斯族的人就只剩下两个人,一旦牵涉到利益冲突,当然是最容易被牺牲的。”
亚荻不语,只是紧咬着下唇,无法形容此刻心中是悲伤还是愤怒。
“及早看清楚真相不是很好吗?至少可以藉此明白哪些人是不可以依靠的。”鬼枭再次开口,连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要和这个素昧平生的小表说这么多。或许,是因为她向来盈满生气的紫眸变得一点活力也没有,所以忍不住想激励她吧!“就算被背叛了,日子还是一样得过下去。”
“我为什么要听你这个臭盗匪说教!”亚荻突然转头怒吼,藉机将心中所有的愤怒与悲伤都发洩了出来。“像你们这种只靠抢东西为生的败类,当然什么都不在乎!你什么也不懂!有什么资格这么说?”
见她又会大吼大叫了,鬼枭眼中露出了不易察觉的笑意,不甚在意地听着亚荻的咆哮咒骂。就当自己今天心情好,姑且任由她发洩吧!
就像是两人第一次见面一样,亚荻再次骂出一连串难听、恐怖的咒骂之词,一直到她骂得气喘吁吁,口干舌燥的时候,鬼枭这才挑高一道眉问道:“骂够了没有?要不要休息一下?”
“哼!”亚荻恶狠狠地瞪着他。这傢伙的脸皮确实够厚,不但没有生气,还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真是气死人了!
“如果你的头脑冷静下来了,换你回答我的问题了。”鬼枭微笑说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塞斐斯族的人一向独来独往,为什么会和王族的人扯上关系?你们曾经结下恩怨?还是你们族人有什么是王族特别感兴趣的地方?”
“王族?”亚荻一愣,像是生平第一次听见这种事情般的错愕。
“刚才你见到的那个人,叫索猊﹒伟特,他是诺历克特国的神官(注:诺历克特国是现今大陆中最强大的三个国家之一),一周前,他透过层层关系找上奔雷、疾影他们,用重金聘请我们替他寻找塞斐斯族里最有价值的女人。”鬼枭对亚荻坦白,或许是事情看来不单是找人这么单纯,他现在开始对亚荻等人背后的秘密感到兴趣了。“代表我出面的人是奔雷,当时我乔装隐藏在附近,所以我认得他,他却不认识我。”
“索猊﹒伟特诺历克特国”亚荻喃喃重复,虽然不知道这些名字代表着什么,但直觉地,她将这两个名字牢牢地记在心里。
“看来你什么也不知道。”从亚荻错愕的表情看来,她对此事一无所知。看来能给予答案的,或许就只有幻缡一个人了。
“看来你和我一样的困惑,那么我们去找能给答案的那个人吧!”鬼枭淡笑着建议。
“你不是本来就打算将我和幻缡姐卖给那个索猊吗?现在又何必装出这种关心的嘴脸?哼!我不会领情的!”亚荻冷哼一声,依然对他有着敌意。
“或许,但是反正谁也不知道你们在我手上,至少我还没做出最后的决定。”鬼枭缓缓绽开算计的笑容。
奔雷与疾影当初并没有答应索猊的交易,毕竟他们是自由自在的盗匪,向来讨厌和王族的人扯上关系,前往大草原劫人仅是临时起意,却也不一定要将她们交给索猊。总之,在他没解开这谜题之前,做什么决定都还太早。
“这就是你说的,先将商品夺到手,然后再谈一个最有利的价码,对吧?”亚荻冷哼几声。“原来你不仅是盗匪,还是一个狡猾的奸商!”
“聪明的小孩,我越来越欣赏你了。”鬼枭眨了眨漂亮的绿色眼睛,伸手对亚荻做出了“请”的姿势。“那么,我们可以回去了吧!我最重要的商品。”
亚荻忍不住对他做了一个鬼脸。但说也奇怪,自己对鬼枭反倒没有之前的厌恶,或许是从头到尾他都摆明了真正的态度,甚至懒得隐藏想以她们获利的念头,在熟悉了这种彻底的坦承之后,她实在无法真正的痛恨这个人。
“亚荻!你到哪里去了!我好担心你!”回到昨晚歇息的水泉边,才一下马,亚荻马上被担忧了一整晚的幻缡紧紧抱住了。
“嗯,我没事只是睡不着,所以骑马到处走走”亚荻随口扯谎,还在犹豫着要不要将草原各族背叛的事情告诉温柔的幻缡。
“小表,你要不要加入我们?虽然我们向来不收女孩子,但是你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偷走我们的马,你体内一定流有和我们一样的盗贼血统!”始终陪伴在幻缡身边的疾影笑着开口,半开玩笑地说道。
“哼!”亚荻对他龇牙咧嘴,明白显露出鄙夷的态度。
“好了,我们已经没多少时间了,这一耽搁,大草原的人与王族的人现在应该都派出人马,要查出塞斐斯族人的下落,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鬼枭迅速下达命令,对众人吩咐道。“大家按照原订的计划,三人一组离开,半个月后在指定的地点集合。”
“是。”一声令下,二十几个人转瞬间已经准备好一切,骑上马离开了。
不一会儿,水泉边只剩下幻缡、亚荻、疾影、奔雷与鬼枭等五人,幻缡抬起头,以十分谨慎的语气对鬼枭说道:“有些事我想先单独和你谈,可以吗?”
表枭点点头,疾影与奔雷十分识趣地退开,但亚荻却露出了“不准再隐瞒我”的表情,仰起小小的脸颊,坚持不肯离开。
“亚荻?”幻缡以哀求的目光望着亚荻。
“幻缡姐,不要再当我是孩子了!”亚荻也坚持自己的立场。“这名盗匪可以听的事情,我也绝对可以听。”
“小表,过来。”鬼枭挑高一道眉,朝亚荻勾勾手示意她过来。
“干么?这回说什么我都不会”亚荻心不甘情不愿地走过去,嘴里的不满才说了一半,感觉到脖子传来一阵刺痛的感觉,最后什么也来不及说,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亚荻?”幻缡见她软软倒下,不禁焦急地唤出声。
“没事,我只是让她暂时睡一觉。”鬼枭扬起手掌淡笑道。“这小丫头的脾气像石头一样倔,只能用这个法子了。”
说完之后,他将亚荻暂时放置在草地上,转过身双手盘胸,直视幻缡略显苍白的脸孔,以再平静不过的语气说道:“现在,你该告诉我,为什么王族的人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找到你们了吧!”
“三年前,确实是诺历克特国的王族派人灭了我们一族,当我赶回去的时候,我族长老拚着最后一口气告诉我兇手是王族的人,但是他们的力量太强大,长老要我们放弃报仇的念头。”幻缡轻歎一口气,两行泪水顺着脸颊滑下,悲伤说道。“王族的目标,是要夺取塞斐斯族人历代相传的神器青珀,众所皆知塞斐斯人有预言未来的能力,但是很少人知道我们拥有青珀,塞斐斯族数百年传承下来,至今也只有五个人曾经使用过青珀的力量,在亚荻出生的时候,族里的青珀发出璀璨的蓝紫色光晕,根据族人的文献记载,这表示青珀已经选定了亚荻当主人,所以她在出生的时候背上就刻上了罂粟图腾,代表她将是本族地位最崇高的人。”
“青珀?这是什么东西?”鬼枭提出问题。
“我们这一代,谁也没见识过青珀的力量。”幻缡摇头表示遗憾。“根据族人的文献记载,青珀是一种罕见的神物,拥有至极的神能力量,最特别的是,它在不同人的手中会发挥不同的力量,至于亚荻会赋予它什么力量,谁也不知道。”
“三年前王族的人夺走青珀了吗?倘若已经夺走,为何还要继续追杀你们?”鬼枭提出下一个问题。
“当初王族夺走的,并不是真的青珀,真正的青珀一直在亚荻身上,三年前族人遇难,我才将青珀取下制成额饰。”幻缡解释,从怀中掏出一条精致、中央镶有一颗呈现蓝紫光晕、发出盈盈灿光宝石的额饰,重歎一口气说道:“当我知道仇人是王族的时候,我无法忘记仇恨,所以才会造成今日无法挽回的局面。”
“什么意思?”
“族长临终前将亚荻与青珀交给我,是要我隐藏亚荻的身分,平静的度过一生,但是我始终无法忘记灭族的仇恨,所以这三年来,我不停地在大陆上流浪,为人预言,就是想让王族的人知道,塞斐斯族的人并没有全灭。”幻缡摇头嘲笑自己的天真。“这次到大草原,我原以为可以说服草原之民团结对抗王族,但却遭到他们的拒绝。”
他们不但拒绝,甚至早就出卖你们了。鬼枭没有说出口,只是在心里想着。
“这是我的失误,我必须修正自己的错误,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忙。”幻缡抬头,以郑重的神情对鬼枭请求道:“塞斐斯族唯有女人才有预言、使用青珀的能力,幸好这些年大家都认定亚荻是男孩子,那么只要我现在死了,就可以终止这一切,虽然晚了三年,但亚荻将得到自由,而我也终于能完成长老们的托付。”
幻缡向前一步,主动握住表枭的手说道:“我将青珀与亚荻交给你,如此我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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