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皮远修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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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天皮远修和唐晴风聊了很多很多。从小时候的趣事一直聊到成年后的花柳事。不过都是皮远修讲的多。

    皮远修说小的时候抢了小东的书丢了小西的馒头。并不是有恶意的只是你们都不与他玩。他想和大家一起玩才这么做的。

    皮远修又说。被母亲送到洛阳的前一夜自己哭得很伤心。舍不得孔先生、舍不得小东、舍不得小西、还舍不得私塾里把有同窗。想东想西一整个晚上都在哭结果第二天起来眼睛肿肿的。和母亲一起向先生和同窗辞行的时候他赖在马车里不愿意下来。并不是真的不想见到大家。只是那双如兔子一般红肿的眼睛实在不想给大家看到。于是只是从车窗帘子缝隙边偷偷的向外看。看母亲因为他的任性而向先生赔不是。看母亲代他向大家辞别。

    皮远修还说。刚到洛阳时一切都是陌生的。母亲只陪他在洛阳住了三二天便匆匆赶回家了。必竟家里还有二个年幼的弟弟妹妹和一个不善家务的爹爹要人照顾的。母亲离开的那一天他没有哭因为他想看着母亲离开。母亲离开后他总是在哭泣中里入睡梦。因为母亲说过只要当他学识见长后才会叫人来接他回家的。为了能回家他加倍的努力天不亮就起床看书夜里不到三更不会熄灯。

    就这样一直过了很多年多的都快让他记不得是为了什么而这么努力读书了。因为努力读书已经变成了他的一种本能。也已经习惯了闻鸡起舞、三更而眠。。有一天他被人请到堂前舅舅指着堂前站着的青衣仆人说：“修儿。那是你母亲谴来的人。你收拾一下东西随他回家吧。”

    母亲谴人来叫他回家了。皮远修听得舅舅地话如在云端一般。这么多年了。终于等来母亲叫他回家的消息了。一下子又感觉这么多年的努力换那么一句“随他回家吧”是否值得？恍惚之间已经踏上了扬马策鞭回家地路程。那时的心情恨不得一步一千里三步到家。

    日夜兼程。一路地风餐露宿赶回家门。看着紧闭的家门在仆人在前敲门的那一刹那。有一种强烈的转身而逃的心情地。强压下这一股突如奇然的感觉一步一步慢慢的走上前。推开正在敲门的仆人。升出手来自己敲门。碰一下、碰二下。一下比一下激烈。回来了！娘修儿回来了！”和着一下下的敲门声。皮修远的嘶喊声中充满着一种很悲凉的感觉。

    近十年的异乡生活已经让皮远修淡忘了娘亲的面容。当皮远修真实地站在娘亲面前的时候突然现现在站在眼前的妇人真是地他的娘吗？不是在做梦不是在想象。是真地、真地、真的回到娘亲地身边的了。娘亲的一声唤使得皮远修不由自主的跪了下来。强忍着不让眼眶里的泪水流下。小声的应了一声“娘！”

    回到家的激动心情使得皮远修一夜未眠。第二天按着往常在洛阳时的习惯天不亮就起床了。推开门天色还是灰蒙蒙的。一转眼却现娘亲已经站在门口手里捧着的是一件新做的衣裳。怎么这么早？”皮远修忙让开身叫娘进来坐。

    皮母扬了扬手中的衣裳：“知道你要回来了给你做了件新衣裳。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合身。你去换给娘看看。”

    皮远修拿了衣裳去屏风后换了便出来了。正正好。不大也不小。仿佛就是拿了尺量好了尺寸才做的。皮母眼中含泪的给刚换上新衣的儿子抚平衣角。嘴里一个劲的说道：“真好跟你爹年轻的时候一个样。真好！”皮远修只是默默的站着感觉着来自母亲身上的那股浓厚的母爱。皮远修不由自主的抱主了娘。将头依在母亲的肩膀上。轻轻的问了句：“娘。你想我吗？我好想你。”

    听到这一句“娘你想我吗？”皮母不由的用力抱住儿子。“修儿。娘想你。娘一直想你的。”那你为什么不来看我？”皮远修这时就如同那稚子一般。只想将自己这么多年的委屈告诉自己的母亲。你的。但是娘离不开呀。娘还要照顾你弟弟妹妹。还要照顾你爹。这一大家子大大小小的事娘还要处理的。”平息了情绪的皮母将儿子拉着坐在圆桌边上。拉着皮远修的手讲着家常。留在洛阳娘也很伤心的。那个时候马车才程动看着车外小小的你。娘真的很想停下车将你带回洛阳。只是想着将你留在洛阳对你好才强忍着没有喊停的。”一边说皮母一边拍着皮远修的手。是因为我不好不乖不听话您才送我去洛阳的？”皮远修借着这个机会将积压在自己心中多年的疑问统统的问了出来。不是你不好。是娘分心太多怕照顾不好你。那个时候你弟弟妹妹都还小。你爹又帮不上忙。我一个人照顾不来三个孩子。只好将最大的你送到你舅舅家。让他帮着照顾一下的。只是没想到一照顾居然是十年。”娘为什么这么迟才叫我回来的？”实早就想叫你回来了。只是每一次回信去的时候你舅舅都说暂时不要叫你回来。说先生很看重你对你很满意。想将毕生的学识都传与你。等你学成了师再回来的。”了。娘是想让我多学点东西。是吧。”是的。这一次叫你回来是想让你回来报名参加科考的。你爹这么多年一直都没能考上去。他希望你能接他的希望去考一下的。”娘为什么爹那么迷科考？这么多年爹都是这么双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谈圣贤书的吗？那家里的开支是怎么办的？”心痛母亲操劳的皮远修很难受。在舅舅家一直过着衣食无愁的生活。没想到母亲在家却过得这么累。有你想像的那么难。家里有那么多的田租给佃户们耕种。你舅舅家逢家过节也会送点应节的东西来的。家里虽然不能大富大贵。但一家老小的生活还是能满足的。不然哪还请得起那些下人呀。”皮母安慰着皮远修。家很人让人安心也很让人牵挂。当皮远修报名参加考试后。又不次不得不离开家回到洛阳。用母亲的话说就是：“洛阳有你的先生。你去那儿复习比较好。”当然母亲还有一些点没有说在舅舅家一切设置要比家里好很多。舅舅算得上洛阳有名的富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