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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他的名为可钦。”萧可铮解释道。
焉容点点头,从头到尾看了一通,最前头是一些询问身体近况的寒暄,最后面提到的才与焉容有关。“林议事一家三口都已经寻到,特作打点,二老康健,幼子安好……。”
焉容无限欣喜,能够得知家人还健在这一消息实在是喜不自胜,看萧可铮又顺眼了几分,连声道谢:“多谢爷为我做这些!”
萧可铮只是淡淡一笑,轻点了点头:“我只是个无权无势的商人,也只能为你做这么多了,不必感激我什么,若是想给你家人去信,去玉珑堂找我就好。”
她原本以为萧爷又要借机要挟她什么,没想到还是正人君子,这倒叫她心生愧意。“真是劳烦萧爷了。”
“嗯,若无事你便回去吧,我给你安排轿子。”
“不必,我的轿子就在下面。”焉容倒有些惊讶他的态度,竟然不做挽留,也不拖沓,只好道:“焉容告辞了。”
再不闻他发话,焉容便独自走到门口,由侍女掀开竹帘,缓缓走下楼去。她甚至担心自己走得太快,来不及叫他再唤她,总觉得他的话未尽,思来想去总觉得不太对劲,可又不怎么不明白,倒是自己有一肚子话想要说,想想还是算了。
她不曾留意身后还有一道缠绵痴着的目光,快要随着她的身影一同离去。萧可铮再看不见她,叹息着将帘子放了下来。
不知何时小五出现在他身后,笑道:“林姑娘竟似有些依依不舍。”
萧可铮却皱皱眉,淡淡道:“适可而止。”
“哈哈,爷您这是欲擒故纵呢!”
他也不辩驳,轻轻走到香炉前,掐灭了那支沉香。于是烟雾缭绕里,男人颀长隽秀的身姿变得模糊不清。
有时候,欲擒故纵比穷追不舍手段更加高明,这是他商场上得来的经验之谈。不管逼着她还是讨好着她,都不是他的惯用做法,倒不如施之以恩,叫她怀着恩情,想念着他的好,喜欢上他也不是不可能。她早晚都得做他萧家的人,他提早一些孝敬丈人丈母娘,拉拢小舅子,本就是情理之中的事。
看来,谈情也是要理智一点的,他原本太过冲动了。
焉容一路心含欣喜,又将那信看了好几遍,不难看出是萧爷特地求着他大哥寻找林家的人,这份恩情她实在感激不尽。眼看着渐要入冬,她原本十分挂心两位老人和幼弟,担心受苦受冻,现在看来有棉衣穿,过冬不成问题了。
萧爷真是好心肠,她越发后悔当初与他反目,还好他大人有大量,不跟她计较什么。
一入裙香楼,刘妈又在跟张大嘴念叨什么话,特意把头压得低低的,但焉容还是听到了一个词:禁烟。
不过几天,张大嘴便因制作大烟被上头派来的大臣给抓进了大牢,裙香楼搜出的上百斤的大烟统统被销毁。焉容心中窃喜,刘妈还不怎么担心的样子,心里想着,有钱能使鬼推磨,不用过多少天就能把张大嘴从牢里弄出来。她却没有想到,没过几天,张大嘴被咔嚓一刀砍了脑袋。
真是喜闻乐见、大快人心,裙香楼里的姑娘个个神采愉悦,死了个常年欺压她们的霸王,可以痛痛快快松一口气了。焉容心想,若是袖兰在天有灵,一定会对此深感欣慰吧。
与此同时,瘾君子们挤在裙香楼外大吵大闹,更有甚者口吐白沫,在门口毒瘾发作起来,把许多前来慕名而来嫖娼的恩客都吓跑了。
刘妈急得焦头烂额,又十分痛惜死了张大嘴那个最佳打手,更加痛惜从手心流出的白花花银子。可是看焉容整天悠然自得的样子,不免气上心头,冷眼问道:“你怎么不跟我求大烟?”
“妈妈您不知道吧,我压根就没有染上那玩意!”焉容笑着看她,眉眼间尽是得意,她装烟鬼装了好几个月了,总算不用再装下去啦。
“你你你……。”刘妈气得浑身发抖,头昏眼花,心肝皆痛,差点晕厥过去。失掉张大嘴无异于失去左膀右臂,刘妈现在已经成了光杆司令,剩下的那些大茶壶个个好吃懒做,贪财好色,非常难管!
她现在已经没办法惩治焉容了,对方有楚王做靠山,又是参选花榜的才女,最最重要的一条是:她是自由身!能奈她何?能奈她何?!
刘妈气得有些窒息,一夜过去,又似老了好几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