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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又是两声冷笑,身子闪了两闪,便双双消失。

    支宝玲心里非常着急,又提高嗓子叫了两声妹妹,而底下蒙面人的回答仍是一声嘶哑。

    她暗自叹道:“我真是急糊涂啦!分明她用手撑住了铁滚筒,已至志声嘶力竭了。”

    情急之下,立即伸手去按暗钮,她救人心切,未加思索,那知又按错了一个暗钮,只听轰隆一声,又滚下一个铁滚筒来。

    支宝玲正想再伸伸手去按另一个暗钮时,猛见后面遂道中,奔来了八个大汉。

    这八个大汉还不知道支宝玲已经背叛,当先那个大汉奔到的面前,躬身说道:“在下等兄弟八人,奉教主之命,来擒蒙面人到大罗殿大去处死,但走到断魂窟一看,机关陷阱都已被人破坏,而且看守机关的兄弟,也都伤亡,想必夫人也是闻警而来,不知发现蒙面人没有?”

    支宝玲见了来人,先是心中一阵悚然,但听他说话,尚未发觉自己背叛,又暗道了一声:“好险!”

    乘机设词道:“你们赶快去禀报教主,就说蒙面人已命丧粉身坡了。”

    那个大汉点了点头道:“遵命!”躬身一礼,然后反身招呼其余七个同伴,向来路飞奔而去。

    支宝玲知道八个大汉,是教主阴阳老怪的心腹,那容他们禀报教主,就当八个大汉转身起,她探手入怀,扣了一把铁莲子,对准八个大汉的要穴,用极快的手法,猛力打出。

    八个大汉那里知道,变生骤然之间,同时发出八声哎唷!立刻倒地身亡。

    支宝玲将八个大汉击倒之后,慌心转动接动机纽,她虽按动机关,将三个铁滚筒扣住,不会向下滚动,但她看不见坡下的蒙面人,也无法越过铁滚筒下去,只得出声问道:“妹妹,你被铁滚筒伤了没有,我已经将铁筒用机关扣住了,你赶快滚到坡下躲避吧!”

    蒙面人惊觉铁滚筒的压力一轻,又听支宝玲这一说,知道机关已破,而又一下子就把撑住的双手放了。

    他先徐徐收回一手,果然铁滚筒没跟着压下,于是才放心把手松开,他高兴得哑嘶了一声,也可说是代替了对支宝玲的回答。

    支宝玲弄不清楚他是怎么一回事,又出声问道:“你能走吗?”

    但听到的声音,仍是一声哑嘶。

    支宝玲又道:“我要按动机关,让铁滚篙滚下去啦!”

    说完,倾耳静听下面的回音,但没有听到哑嘶的声音了,支宝玲正想伸手按动机关,让铁筒滚中去,忽听到坡下传来一陈猛烈的铜板撞震声,不由心头一震,停住了手不敢按下。

    原来蒙面人跃到下坡,见下面是一间方室,除斜坡口外,三面都是光滑的铜板,没有出路。

    他忘记了取出蓝图探求机关的所在,一时气愤,挥手向那光滑如镜的钢板,发掌乱劈一阵。

    那防守粉身坡的两个贼人,正躲在暗室内,猜拳行令,吃得十分快乐,忽衣猛烈震动声所惊,打开室门一看,不禁大吃一惊,只见蒙面人并未被滚筒压死,竞自含怒地站在方室之中,发掌猛铜壁。

    两个大汉带着几分醉意道:“你你是人是鬼”

    蒙面人听到声音,向两边一看,发现暗门里站着两人,乃运力于左臂,猛力发出一掌向那两人打去。

    他的掌力已到了登峰造极之境,不说两人承受不起这猛烈的一掌,就是阴阳老怪,也难挡他一击。只听连续两声闷哼,两人已被他的掌劲,震得头骨分裂,脑汁四溢而死。

    蒙面人击毙两人之后,随即跃进了暗室,于是发出一声哑嘶,他的意思是想告诉支宝玲说:“你这时可以按动机关,放落铁滚筒了。”

    支宝玲站在坡上面,倾耳静听下面的动静,一直等到发觉蒙面人回答了哑嘶之后,才敢伸手按动机关,于是铁滚简离钩滚落,隧道内响起一阵“轰隆!”“轰隆!”的震耳巨响,那两个铁滚筒一直滚到蒙面人所走的暗室之外,忽然地下铜板一跳,使两个铁滚筒先后滚入了地底,回复原位。

    蒙面人站在暗室内,看着室外的变化,他见铁滚筒落地底后,又连续发出两声巨响,那翻大地下的铜板,又翘了过来恢复原状,不由暗自忖道:阴宅机关陷阱,真是巧夺天工。

    支宝玲在铁滚筒落地后,也跃了下来,看见蒙面人无患,才放落一颗悬着的心,问道:“妹妹,你是怎样阻住铁滚筒的,我真替你急死啦。”

    蒙面人咧嘴一笑,笑后做了一个手势。

    支宝玲是何等的精明人,发现他笑时不似女人应有的姿态,不由诧异地问道:“你你是男人!”

    蒙面人点了点头,支宝玲回想那天和怀姑娘商量破阴宅,她只说届时有蒙面人前来,并未和她说明蒙面人是谁?难怪屡次叫他妹妹,他总不答应,原来不是怀姑娘,于是向蒙面人问道:“怀姑娘是你的妻子或是”

    蒙面人摇摇头,双手从腰际取出笔拍,写道;“她是我的师妹。”

    支宝玲见他不说话,只是在笔拍上写字代话,就疑心也是个哑巴,于是做了个哑巴样子,以相试问。

    蒙面人点点头,想起了被人陷害的伤心往事,不禁双目浮现泪光。

    支宝玲这一问,不料引起了蒙面人的伤心,立深暗自责备,不该指破他的隐衷,使他难过,但是又想不出什么话来安慰。

    蒙面人又提笔写道:“走吧,赶紧将这阴宅的机关破了,免得夜长梦多。”

    支宝玲点点头,从蒙面人身上要回蓝图,两人展开看了一阵,认清机关的位置和暗纽,又继续前进。

    愈向前走,机关愈是惊险,变化也愈惊险,走出方室门,便是一条平坦横直的隧道。

    支宝玲刚刚踏出隧道口,一个中年妇人,气急败坏的迎来,向她轻声说道:“教主一连派了两个人到温柔乡察看,都被九妹用计诱杀了,九妹恐怕教主未见回禀,要亲自来查看,那就糟了,所以九妹要我偷偷赶来,问十妹怎样处理那些珠宝黄金银两?”

    支宝玲低头沉吟有顷,忽道:“想法掩藏起来,待破完最后一道机关时处理。”

    中年妇人点点头,转身走入一条狭窄的隧道中。

    见蒙面人望着那离去的中年妇人背影,似有所思,便一笑道:

    “她是我七姊,现在不及介绍,快走,待大功告成了再说。”

    于是两人循着地道走去,前进不及一丈远,惊见两乘华丽无马拖拉的香车,自动的向两人迎面并驶而来。

    蒙面人见那华丽的香车,会自动的行走,心里大为奇怪,天觉禁步观望。

    支宝玲轻声向蒙面人道:“这两乘华丽的香车,装有自动轮子,里面坐着两个绝色美女,她们不大会武功,但会施放迷魂粉,我不想杀死她们,待我来打发她们。”

    她怕蒙面人突下杀手,置二女于死地,故此先向蒙面人招呼。那两乘华丽的香车,离两人约有一丈七八远时,向前滚动的轮子,渐渐缓慢下来,垂遮的车帘,缓缓地向上卷了起来。

    蒙面人的目光向车内扫了一下,看见车内坐着两个衣着华丽的姑娘,估计年纪不过十五六岁,生就了一个娇艳的容貌,无论怒笑,都觉抚媚醉人。

    尤其二女四只如秋水般澄澈的眼睛,向蒙面人频送秋波,若他是个登徒子,早就被二女那频频含笑的娇态,把魂魄勾去了。

    好在这位蒙面人是个鲁男人,对于眼前美色,根本无动于衷。

    支玉玲向二女矫叱道:“二娟,赶快收敛起放荡的行为,立即转回房内洗去手上的迷魂粉,换上素装,准备返家。”

    二女听得心头一震,一收脸上妩媚的娇态,大娟跳下华丽的香车,向支宝玲一福,惊讶地问道:“这阴宅不是我们的家吗?回到那里去啊?”

    “这那里是我们的家,是杀人的魔窟。”支宝玲答。

    小媚也跳下车来,以惊疑的眼光,注视着支宝玲,问道:“夫人!你也要离开这里?”

    支宝玲点点头,道:“我把这阴宅害人的机关破坏之后,和教主算清血债,当然也要离开这个害人的魔窟。”

    二娟同声说道:

    “我们没有家可归啊!出去就没饭吃,怎么办呢?”

    “二娟,你们不要为生活发愁,我巳经替你们安排了以后生活之需。”

    二娟同时摇摇头,道:“这里很好,有吃有穿,我们不要离开。”说完,二娟娇躯一晃,挥手就想弹出迷魂粉,将支宝玲和蒙面人迷倒。

    支宝玲怒喝一声,道:“你们想找死!”手掌一扬,掌势还未出手,蒙面人的动作比她还快,金笔一挥,两满血点,分别洒在二娟的“灵台穴”当场倒下。

    支宝玲感概地叹息一声,道:“金钱,虚荣,不知诱惑了多少纯洁的少女啊。”

    再向前进,便是孽龙沟的绝毒陷阱,这条孽龙沟,有二丈多宽,五六丈深,下面蓄养着千条凶猛无比的怪蟒,身上的鳞甲,坚强无比,刀剑难入,而且能喷毒气伤人,怪蟒一闻生人气息,便会冲上来噬人。

    平时通往两端的门,都是紧闭着,阴宅发生了警讯,才把两端的门打开,但派有人捣小动物防守两端,如发现怪蟒冲上来时,使将小动物抛下去,引诱怪蟒返回孽龙沟,免得误伤本宅的人。

    支宝玲知孽龙沟的机关陷阱厉害,对蒙面人说了一个大概,蒙面人毫不介意地裂嘴一笑,抢先一步,直向孽龙沟扑了过去。

    蒙面人脚刚踏孽龙沟边,忽感一股腥味迎面扑来,不禁心中打了一个恶呕。

    突然两声吱吱怪叫,沟里探出一个斗大的蛇头来,张开血盆大口,吐出血红的火舌,疾向蒙面人冲来。

    蒙面人一扬追魂拍,按动弹簧,一阵猛速绝伦的烈火,直向怪蟒口内喷了进去。

    只见蟒头一翻,便落了下去,接着沟底响起一阵翻滚的声音,同时冲上来一阵焦臭味。

    不久,又是三声怪叫,潜伏沟底的其余三条怪蟒,又冲了出来,凶猛之势,简直令人骇胆皆裂。

    支宝玲站在蒙面人身后,看那怪蟒凶猛的形状,不黍探身战悚,银牙咬得吱吱响。

    蒙面人追魂拍内喷出来的烈火,不说是怪蟒,就是金刚之身,也必遭到焚火,但他所怕的,就是怪蟒口中喷来的毒气,无法抵挡。

    不过这一层支宝玲事先告诉了他,所以暗中早有戒备,他待三条怪蟒的头刚刚伸出沟来,便按动拍簧,连续喷出三阵烈火。都从怪蟒口中喷射进去,于是三条怪蟒发出三声怪叫,陆续翻入沟底。

    沟中发出轰隆轰隆的声响,声势好不怕人!

    蒙面人走至沟边,低头一看,只见四条被烈火烧伤的怪蟒,在沟内乱翻乱滚,那轰隆轰隆的声音,就是怪蟒撞在沟壁上发出的,而且两边沟壁也被撞的崩坍下来。

    他看了一阵,一抖金笔,又洒下一些血点,把四条怪蟒的眼睛统统洒瞎,四条怪蟒眼睛受伤,痛得更是翻滚不止。

    他想这四条怪蟒受此重创,定然难以再活了,于是放眼观察沟对面的形势,是否可以越沟而进!忽地背后响起一阵轧轧怪声,转身一看,左边隧道的铜壁上,突然慢慢地裂开,那轧轧怪声,即由裂缝中传出。

    铜壁裂成了一扇门便不动了,轧轧的怪声也突然中止。

    支宝玲看见了这扇壁门,脸色陡然大变,急忙倒退几步,靠近了蒙面人的身边。

    蒙面人见她见了那扇壁门如此害怕,不知门内藏着什么厉害的怪物,一紧手中血笔和玉拍,目光一瞬也不瞬地望着璧门,准备应付不测,等待片刻之后,门内发出两声冷笑,跟着跃出两个白发遮面,身穿白色长衫的人来。

    两人身瘦如枯竹,十指漆黑似墨,指上蓄着尺多长的指甲,光亮亮的宛同十支利剑。这一副可怕的怪相,再阴森森地冷笑,活像两具古墓里出来的僵尸,看得人不寒而栗。

    支宝玲当两人从壁门里出来时,便告诉蒙面人道:“左边的叫自袍人妖官建宏,右边的活僵尸崔文才,两人同一师门,都练成了沸水焚山的火焰掌,尤其那十只指甲更是厉害,一抓着人身,便是五个深窟窿,我们得小心应付。”

    蒙面人听了他的话后,方明白她刚才望着那扇壁门,脸孔变色的原因,乃以笔写道:“火焰掌不足为虑。”

    那边白袍人妖言建宏,先见支宝玲紧靠立在蒙面人的身旁,就起了疑心,及听她的话,不由嘿嘿的冷笑了一声,道:“我说阴宅池底机关会轻易被人破坏,却原来是你十夫人私通外敌,做的勾当,现在既被我师只弟揭穿,说不得有你好受的了!”

    支宝玲想点醒两人弃邪归正,于是忍着气道:“两位的武功,就当今武林中说,已算得上第一流人物,倘能弃邪归正,定受武林人物的尊敬。”

    “狗屁!”白袍人妖言建宏一声喝。而后续道:“我想怎样就怎样,不知什么是正?什么是邪?”

    支宝玲答道:“除暴安良,扶弱济贫,热心公益,舍身救人,就叫做正,劫掠财物,助强斗弱,奸淫妇女就叫做邪。”

    “嘿嘿!”活僵尸冷笑一声,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说的倒是好听,恐怕做的事。却见不得人。”

    支宝玲忍不住气,喝道:“难道你们师又弟,堂堂七尺之躯,只会替人守蟒洞,依赖教主生活吗?”

    人妖言建宏也喝道:“你这婊子婆娘,不知自己吃的穿的是怎么来的,反而说起我们师兄弟来。”

    活僵尸接着喝道:“小婊子,你嫁人找老公,是不是为吃饭穿衣,我们兄弟协助教主,与你嫁人有什么区别?”

    蒙面人听这两个丑怪的人说话如此粗野,心里就有一肚子气,他待对方把话说完,立即以笔在追魂拍上写道:“你们要想活命,赶快自己废去武功,滚出阴宅。”等字,举起来给他两人看。

    两个丑怪,斗大的字,识不得一担,不知拍上写的是什么意思,目光一扫追魂拍,喝道:“小子!你在拍上鬼画符是什么意思?”

    支宝玲因为蒙面人不会说话,便念给两个丑怪听。

    两人听了,只气得三尸神暴乱,七窍里生烟,怒声喝道:“好个杂种,你要大爷自己废去武功,简直是他妈的一派胡说,看大爷先叫你见阎王。”

    怒声甫落,便双双跃来,同时双掌一错,分别向支宝玲和蒙面人击出两掌。

    刹时,这隧道内狂焰骤起,火焰掌果然名符其实,四股凶猛的火焰,随着两怪的掌势呼呼扑出,分别向支宝玲和蒙面人身上射去。

    蒙面人深怕支宝玲伤在奇热掌焰之下,跃身挡在她的身前,同时迎着四股掌焰来势,猛挥迫魂拍,打出一阵奇猛的劲风,将扑来掌焰反扑回去。

    作梦也未曾想到,蒙面人竟有这等深厚的功力。尤其返撞回来的势子,比他们拍出去掌力,还要猛速,一个闪让不及,满头白发连鬓眉,都被熏焦,头皮面脸,也熏得焦黑,身上穿的洁白长衫,也焦烂脱落,只露出一身黑皮色的峋嶙躯壳。

    支宝玲见了这等模相,脸上一阵热躁,别过头去,不敢再看。

    蒙面人拍出拍风敌住了火焰掌之后,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左手指一按追魂拍柄上的卡簧,立刻喷出一阵烈火,匣子拍出一股奇热的烈火,经拍风一逼,刹那卷到双怪的身上,这地道竟无法闪避,只烧得他二人惨嗥狂跳,但只叫跳了片刻,使倒地惨毙,两个身体烧成蜷曲像两股弯曲的黑炭,发出一股焦臭的气味,两个丑怪平日作恶多端,死有余辜,却未想到会死得如此之惨。

    蒙面人在双怪烧死之后,转身望望沟内,四条怪蟒也已经死了,口里嘶哑了一声,当先越过了孽龙沟。

    支宝玲听到了蹦声,也随后从过沟去,抢上一步说道:“这儿快近大罗殿了,机关陷阱更多,还是让我走在前面吧!”

    话声甫落,猛见前面黑影两闪,奔出了两个大汉,支宝玲一抬玉手正待发掌时,那知两个大汉在一丈开外,忽地伏在地上,齐声说道:“在下两人和守护美人坞这处机关地道的兄弟们都愿改邪归正,听候夫人的支配。”

    支宝玲一抬玉手,命两个大汉起来,道:“教主恶贯满盈,报应在即,两位弃邪归正,不失为英雄,请转告有关人等待我和蒙面人待破了美人坞机关,然后你们再到大罗殿来,听候发落。”

    说毕,一招手与蒙面人越过大汉把守之处,向前疾进。

    这美人坞,真是别有天地,坞外有一层天然的岩石,作为屏障,越过岩石再往下走,便是一个广阔堂皇的大庭,四周是平整的岩石,开了十二个门,里面十二间石室,每间里面都住着一个绝色的美女,个个能歌善舞,均为阴宅老怪劫而来教练娱乐的,所以把此处取名美人坞。

    两人到了大庭之中,即闻一阵阵美妙的歌声,隐隐地从石室的门里传出来,遂而停步倾注细听,那歌声似是具有一种吸力,把二人听得人了迷。

    蓦地,十二扉石门起了一连串的轻响,便缓缓地移开,十二个绝色的少女载歌载舞地步出石室,她们一律仅披了一件粉红色的罗衣,薄如蝉翼,隐隐可见美妙之处,阵阵香风,随舞姿飘散了开来,霎时郁馥四溢,舞影翩翩。

    蒙面人和支宝玲被这迷人的歌声,绝妙的舞姿,及浓厚的香气所迷,好像饮了大量的醇酒一般,有点心神飘荡,几乎无法把持。

    这时,突然传来了一声哈哈大笑,如雷贯耳,震得两人忽然惊醒过来,继闻有人喝道:“老夫还以为你这蒙面人有什么惊天动地的本领,原来入了我这美人坞,也一样魂飘魄散。”

    支宝玲被喝声骇得急靠到蒙面人的身旁,口里颤声地道:“这是教主的声音”

    蒙面人定了定神,放眼四顾,那有阴阳老怪的影子?

    他心里正在诧异时,突然听到一声轰隆大响,接着眼前一片漆黑,不仅看不见十二个妖艳的女子,就连歌声也突然消失。

    他闭了一下眼睛,待目力能适应暗中视物时,眼刚睁开,只见大庭四周突被光滑如镜的铜壁围住,那原来的十二扇石门,此时已经完全看不见了,想必是被自上罩落的钢壁所隔离。

    蒙面人奋起两臂千钧神力,猛向铜壁上击了两掌,只击出砰砰两声脆响,而未见铜壁毁坏分毫。

    支宝玲因过分惊悸而一时疏忽,竟与蒙面人一同被困入美人坞铜壁机关中,她知道里面没有开启的暗纽,不由急得长叹一声道:“百密一疏,功亏一篑,莫非恶魔不该亡吗?”

    蒙面人一击无功,正低头沉思出围之计,又听到铜板之外传来一声冷笑声道:“我陆某人瞎了眼,对你这贱货太痴心了,受了你多少愚弄,现在不把你羞辱个够而死,也难消我心头之恨。”

    文宝玲这时被困住了身子,横竖不要命了,心情反而没有起先那么害怕,她听到阴阳老怪的说话,也回声叱道:“你不必得意,纵然我死在此地,变下鬼也要向你索命!”

    “一个时辰之后,就有你消受的了!”铜壁外传来老怪的阴笑和回答,但说到最未一句话时,声音细得几乎听不到了。

    支宝玲猜想:大概阴阳老怪离了美人坞,转回大罗殿去了。

    她知道阴阳老怪阴险恶毒,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死!她并不怕,却怕死前受污辱,于是心情又焦急而紧张起来,更禁不住热泪夺眶面出,喉咙里也发出硬咽之声,蒙面人看她非常悲伤,便在拍上写了几句安慰她的话道:“人的生死,前世注定,只要我们良心无愧,纯洁无瑕,死又何足怕呢?”

    支宝玲摇摇头,道:“我不是为怕死而悲伤,而是一时大意,救不了白姑娘,还害了你一条性命呜呜”

    蒙面人又写道:“你这样侠胆仁心,确实令人敬佩,或许能得天佑,切不可心慌意乱,仔细想想着,还有脱困的办法没有?”

    支宝玲见了他写在拍上劝慰之话后的悲伤的心情,又稍安定了一些,沉吟有顷,忽然抬头道:“有了!有了!我身边带着一柄削铁如泥的宝剑,你的气刀比我大,拿去试试看,能不能破铜壁而出。”说着从腰际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宝剑来。

    蒙面人一见这剑即知不是凡品,连忙取过,飘身跃到钢壁边,动起神功,力透剑锋,振腕向铜壁刺去。“慢来,等我先瞧瞧看,那儿是出去的方向,而后针对出口动手,免得浪费力气。”

    她摸出阴宅地底建筑蓝图,幌燃火焰,打开了仔细地察看一遍,对方蒙面人道:“向右移半步,有一条狭窄的隧道,能通往水牢及温柔乡,若能将那里的铜壁削破,我们就能脱困了。”

    蒙面人听着,脚向右边移动半部,猛力一剑刺出,只闻察的一声,进出一阵火星,宝剑已经贯通铜壁。

    他回头望了支宝玲一眼,咧嘴一笑,表示她的宝剑威力,果然不凡。

    然后再运起神功,奋力把宝剑一绞,但听得嚓嚓连声,小片铜板当当落地,不消片刻,竟把寸厚的铜壁,剁开一尺深宽的一个洞。

    蒙面人对着那片阻碍出口的铜板连续三次力绞,便开展了一个二尺高的洞,两人于是钻出去。

    支宝玲转忧为喜,笑声说道:“兄弟,快将这块岩石,用力震碎,里面便是一间石室。”

    蒙面人将宝剑还给支宝玲,暗运功于掌心,猛然击出一掌,只闻“蓬然”一声大震,当面那块岩石,竟已震成粉碎,石粉坍落一地。

    一阵凉风从石室内袭了过来,吹得两人精神为之一振,蒙面人当先跨过碎石,走人石室,支宝玲随后也跃了进去。

    这石室有一丈三尺深,右边一张化妆台上,摆着胭脂香粉等物,左边一张精致的大床上,铺着一床绣花被,当中凸起一堆不停抖动。

    蒙面人纵了过去,伸手掀开被头,只见一个容貌秀丽的年轻姑嫂,吓得蜷成一团,花容失色,浑身战悚。

    蒙面人最看不过这种妖淫的女人,手掌一抬,就欲将她一掌击毙。

    支宝玲急忙喊道:“兄弟!饶了她吧,她们是一群可怜的女人,被逼行事,并不是本心愿意害人的。”

    蒙面人一收掌势后退一步,转身望看着支宝玲,点了点头。

    支宝玲走到床前,柔声叫道:

    “婵燕,你还不赶快起来谢过饶命之恩。”

    这歌妓原已骇得闭起了眼睛,现在听到十夫人的唤叫,定了定神,超忙爬下床来,趴在蒙面人身前,道:“感谢好汉饶命”

    支宝玲见她说话颤抖,知是惊骇过度,不由怜惜地扶她起来道:“你不要害怕,赶快收拾衣物,通知其他十一个姑娘,一齐到羞花房中,听候发落。”

    婵燕答声:“遵命!”转身疾去通知其他歌妓。

    支宝玲由石室内打开暗门,和蒙面人走入一条暗道,直向水牢走去。

    这一路没有阻拦,步行迅速,片刻就到了水中,阴宅设置这座水牢,并不是想将人溺死水牢里,而是要微罚那些不肯俯首听命的武林人物,所以被禁闭水中里的人,不过是吃点苦头而已,倒无性命之虞。所谓水牢,只不是一个小小的方池,四壁都是手臂粗细的铁柱围着,水中间,有一个莲花屋,仅可坐一个人,而且只能盘坐上面,连变换姿势都不可能。

    白姑娘被关在水牢七八天,面容惨白的像一张白纸,上半身躺在莲花屋上,下半身完全泡在水里,已经是奄奄一息了。

    阴阳老怪也真作孽,为了得到他的淫欲,把一个娇生惯养,绝顶秀丽的姑娘,挫磨得死不能死,活不能活,手段残酷到极点。

    蒙面人先扭落铁锁,打开铁门,脚还未踏入水牢,忽听一声暴喝:“站住!”起自身后,他急旋身一望,一个身穿灰色长衫,手握长剑的白发老者,已举剑向他猛刺过来。

    支宝玲抢上一步,一扬手中宝剑,叱道:“你死在眼前,还想替教主守牢,快放下兵器,听我的发落,尚可留得性命!”

    那老得闻言,霍地收回长剑,一对灼灼的目光,望着支宝玲,怔神不已。

    支宝玲接着说道:“时间不多,快作决定。”

    长衫老者最后答道:“既是夫人要救这位姑娘,我退避他处,故作不知就是。”说完,立即转疾奔而去。

    蒙面人跃到水牢面,看了看半浸水中的白姑娘,已经奄奄一息,不由把他难住了,心想:男女受授不亲,这一下叫我如何是好?

    他心里念着男女受授不亲,等了半晌之后,忽地忆起圣人有言:嫂溺!叔授之以手。便不再犹豫,伸手-起白姑娘,纵出水牢。

    白姑娘虽然气若游丝,但心中十分清楚,知道有人抱她出牢,却不知是谁抱她,她想从那抱她的人怀里挣扎下来,可是力不从心,休想动得一下!

    文宝玲见白姑呼吸微弱,生命危在瞬息,连忙接了过来,向蒙面人一招手,即飞快地奔到温柔乡,来至羞花室门口,方吁了一口气,道:“兄弟,劳你替在门口守护,不容许任何人入房骚扰,白姑娘性命危险,非得费运用本身真元之气,输入她的体内,无法挽救。”

    蒙面人点了点头,转身站在房门口,替她守护。

    这羞花室乃是阴阳老怪九房夫人解语花的香闺,她原来也是清白人家的女儿,痛恨阴阳老怪以卑鄙的手段占有了她,可是没有力量反抗,只好逆来顺受,忍辱偷生。

    她被劫来阴宅,已有一年了,心里很想念父母。自支宝玲进人阴宅之后,两人一见如故,就结为异姓姊妹,支宝玲暗中传授了她一些防身的武艺。

    仅练了半年的时间,确能对付一般普通的武林人物。

    支宝玲由白家庄归来后,就将情形告诉了她,要她暗中多连络几个可靠的知心人,准备到时同作内应。

    解语花不负所望,她暗中联络了第三第五第七等三房夫人,她们生活过得像宫女,但思家之心却很切。所以容易受诱惑。

    支宝玲要她们在阴阳老怪被来人缠住时,负责收集阴宅的金银珠宝,集中到室内来,以便做遣散人员之用,免得被人乘机盗走,所以她们在支宝玲引人破去地底机关时,一面暗暗窥伺阴阳老怪的行动,一面分头将三处藏宝室内的珠宝银子黄金都搬来房中,静等支宝玲的成功消息。

    当落魄书生经由温柔乡时,毫无阴拦地通过,并得到一个女人的示警,即是第九房夫人解语花所为。

    支宝玲抱着白始娘进入房内,解语花又惊又喜,迎上来道:“妹妹,机关都破了没有?我们又害怕,又替你担心,真急得透不过气来啦!”

    支宝玲和她细述情形,将白姑娘抱到床上放下,直起腰来,淡谈的问道:“珠宝金银都集中了没有?”

    解语花答道:“收集了不少,但险些出了纰漏。”

    支宝玲跃到床上,取了一颗药丸塞入自己嘴内,嚼烂了以口喂给白姑娘服下,一面为她按摩,活动血脉,行散药力,一面向解语花问道:“出了什么纰漏?”

    解语花站在床边答道:“我恰好把最后一包珠宝,提来房中,那老怪派铁金纲别家宝来温柔乡察看,我前脚入房,他随后一声不响跟了进来。他见房中堆着许多金银珠宝,一对乌眼珠贪婪地望了望,道:‘这些金银珠宝是教主命九夫人搬来房内的吗?’”

    “姊姊,你如何回答?”支宝玲焦急地问。

    解语花道:“我急切间,无法措词回答,迫不得已,向他抛了一个媚眼,招呼他坐下。”

    支宝玲微微一笑,道:“姊姊你施展迷魂术,把他迷昏了是吗?”

    “妹妹,别笑我啦,我也是急得无法可施,才出此下策。”

    解语花说时,粉脸已是绯红了。

    支宝玲问道:“那么,以后怎样了?”

    解语花含羞地回答:“我把他软住,我便便”

    “便什么呀?快说呀!我们姊妹俩,还有什么话说不出口的呢?”

    “我便伸手按在他的肩膀上。”

    解语花往下说道:“他贪婪地望着我,于是我说:教主今夜本来轮到我,恰巧又来了许多贵容,空守闺房,感到寂寞难耐,使去藏宝房,想选几颗宝珠来玩,但我选了好久,也没有中意的,心中更是烦乱,学着守节寡妇长夜难过,在房中撤铜钱,摸铜钱,消耗精力断了欲念的办法,把珠宝全都搬了来,想不到你来了,你能陪我解解闷吗?

    铁金刚被我的手在肩膀上按摩了几下,浑身都软了,他受宠若惊的笑道:夫人若不责怪在下粗鲁,擅闯闺房,只要夫人高兴,不论何时,都可抽身前来陪伴夫人。

    我见计得逞,立即使出浑身解数,向他大施狐迷,捧住他的头,他的面颊吻了一下。

    铁金刚本来就是一个年青色鬼,那经得起我这火辣辣的一阵撩拨,他两臂一张,竟把我抱在怀中。”

    支宝玲听到这里,不由为她着急道:“姊姊,你被他污辱了吗?”

    解语花摇摇头道:“当时,我也很着急,忽然眉头一蹙,计上心来,眼睛望着房门,装着十分吃惊的样子,失声叫道:呀!我们房门还没有关呢?这时若来个人看见,那就不得了啦!说着从他的怀里挣脱了下来。

    铁金刚那时已经昏了头,再也顾不得危险了,他断然说道:只要夫人肯行方便,就是教主亲自前来,我也不怕他。

    我故作慎重的说道:若是我们这种暖昧的事外泄,你能带我离开这阴宅,终身爱我吗?

    铁金刚发誓答道:我若是中途变了心,遗弃了你,就乱刀分尸。

    他说毕,又伸抱,我做了一个手势,意思是没有关门,趁他放手之后,我即溜到门边。掀开门帘,那知探头向门外一望,果然老怪又派来了一人,我连忙缩了头,望了望铁金刚,嘴巴朝外呶了一呶。

    他见我如此做作,心里也有点慌张,即忙奔出房去”

    支宝玲问道:“来人是谁?”

    解语花答道:“来人是花金刚焦言南。”

    解语花顿了顿,继续说道:

    “我闪身在门后窥看,他见铁金刚从我房中跃了出来,似是吃了一惊问道:‘大哥,教主叫你来温柔乡查看动静,你怎么躲入九夫人的房中?你发观外人闯进这里来没有?’

    ‘这里并没有外人闯人。’

    花金刚冷笑了一声道:‘既是没有外人闯入,怎么不转去向教主禀报?’

    铁金刚正向我求欢之际,被花金刚前来破坏了好事,心里已是不快,现在听花金刚语带讥责,便怒声答道:‘哼!你打着教主的旗帜竟然责备起我来了。’

    花金刚见他这等托大的样子,也冷笑答道:‘你不必大声对我说,兄弟是奉命而来,你擅闯九夫人的闺房,可知犯了什么罪?’

    他知道擅闯夫人的闺房,定受教主酷刑处死,情急之下,一抬手,猛向花金刚劈出一掌。

    花金刚不料他会突然发难,在毫无预防下,胸头着实地接了一掌,闷哼了一声,口里喷出一股血浆,即倒地而死。

    铁金刚把花金刚一掌打死后,把尸骨拖入房中,往床铺下面一抛,拍拍手向我笑道:‘夫人,这一下你该相信了我吧,为了表示诚心爱你,我将义弟也一掌击毙了。’

    说毕,伸手一把将我搂入怀里,那带钢刺的嘴唇,就在我脸上亲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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