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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天阁”在京城大大的有名。
想想看,能取用这个名字当然就是件不简单的事。
若非天子所赐,有谁敢在京城用这个名号。
“华天阁”的主人谁都知道是康七爷之后,人称京城八大公子之首的康有古。
康有古,四十年岁,向来以豪爽侠义,享受生活品味为京城人所传颂。
谁也都知道,这次康大公子身上的一件衣服,桌上的一道菜,甚至连碗筷都是出自名匠之手。
更别提他所住的这座“华天阁”了,一梁一柱别说是巧匠精铸,就是涂抹的漆彩也是远自南疆的一种檀木烧焙而成。
所以人一到华天阁外五丈就可以闻到一抹淡幽的檀香味,终年不散,经年不断。
可是谁都不知道的一件事是,华天阁的主人已经不是康有古,而是布楚天。
康王爷能有多少财产留下来让他的儿子如此挥霍?
更何况康王爷一生兵戎,向是以两袖清风着世。这座宅子及里面的一切若非先帝所赐,康王爷更不有。
“你们在外面调查的情况如何?”布楚天微微一笑,气势更较一年前具有王者之尊。
想当时和谈、杜、王、邝寒四等一干人大战于塞外已是一代枭雄,后来据闻取得了秘图前往九华山取宝。
事隔近年,他的楚天会一直不动形踪,没想到忽然又在京城的华天阁里出现。
“属下探知的是,今夜宣洛神将以钥匙和刘瑾换回她的爹亲宣飞虎。”
第一个回答的便是康有古,道:“至于地点,目前所知的是城北‘神医’井夜手的黄瓦屋内!”
布楚天点头一笑,道:“好,你们呢?”
他问的正是十年一直跟在身旁出生入死的赵欲减、彭不卷和元啼痕。
楚天会原先有八大骑,却在塞外一役中折损了其中五名,现下这三名爱将正是他倚为最深的助手。
“谈笑连过五关!”赵欲减淡淡一笑,道:“依在下看,阎千手明天可要相当为难了!”
他的意思是,谈笑将过八关直入霜霜雅。
布楚天沉吟了片刻,点头道:“阎千手是个极利害的角色,后头那三关还有的让谈笑大吃苦头!”
赵欲减讶异道:“苦头?以今天谈笑之胜”
“你不明白!”布楚天轻轻一笑道:“从第一场赌局开始就在消耗谈笑体力的气机元神,很可能他到了第八关以前已经变成了废人!”
这话一出,便是满座惊震。
布楚天淡淡看了众人一眼,解释道:“骰子、猜枚、蚂蚁、麻雀、套环这五关,你们以为其中没有什么?”
赵欲减的额头一阵冒汗,沉吟了起来。
他知道骰子是北冥玄铁所铸,蚂蚁的指力以及套环丢掷上都需要大费一番工夫。
但以谈笑之能,这点又算什么?
“谈笑和李猜枚比试的黑白石棋可能是来自极的‘天魔石’!”布楚天双目一闪,嘿道:“至于那四副麻雀牌以及套环可不是平常之物!”
赵欲减此刻不由得一叹,道:“阎千手当真杀人于无形!”
“赌,本来就是杀人的无形!”布楚天意味深长的道:“只是明白这个道理的人又有几个能堪破?”
这岂不人类最悲哀的事情?
天下哪一个赌徒不知道赌的可怕?
可是在他们之中又有哪一个不想不劳而获的意外之财?或者想要翻本?
布楚天看向了元啼痕,点头道:“你呢?”
“在天马赌坊后头的一战显然是阎千手吃了暗亏!”
元啼痕沉沉道:“不但卜相叫王王石撂倒,就是‘天马的五支夺魂利刃’也叫白归去等人摆平。”
“宋天地没有出现?”
“没有!”
元啼痕的回答让布楚天陷入了沉思,半晌之后才缓缓道:“你知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有出手杀了白归去他们?”
元啼痕不知道。
但是他隐约觉得不妥。
“也大概已经知道我们在这里!”布楚天笑了笑道:“也好,早晚总是要见面的!”
元啼痕登时脸色一阵惨白,挑眉道:“他跟踪了我?”
布楚天稍稍一点头,道:“这件事你可以想得到!”
元啼痕长长一叹,垂下了头去。
布楚天却笑了起来道:“别太自责,宋天地这号人物你们以后要极为小心就是了。”
“是!”众人一阵回答后。
彭不卷沉声道:“属下追查向十年的行踪,发现慕容春风已经到了京城,而且和向十年曾经到过天马赌坊。”
赵欲减双眉一挑,讶声道:“他们也去了?”
彭不卷点了点头,接道:“可惜没多久便失去了他们的踪迹,一直没有下落。”
布楚天听完了眼前四名手下的禀告,缓缓的道:“现在京城内的几股势力你们都明白了?”
“是!”“除了这些人之外,从天下各处也聚了不少人要来观看俞傲和忘刀的一战!”
布楚天嘿的一笑:“当然,刘瑾那方面在取得了‘钥匙’之后,消息便会‘走漏’!”
这是希楚天想出来的一个计谋。
因为他要让人家以为他无法挖财宝。
更重要的一个目的是,让天下的注意力集中到刘瑾的身上去。
“只有这样,楚天会的扩张才会顺利!”布楚天大笑道:“而且可以拔掉一股力量。”
他指的这股力量当然就是刘瑾。
杜三剑回到李吓天那间秘室时,可遭到不少“责怪”的眼光。
“你混到哪儿去了?”谈笑第一个叫道:“哥哥我在台上拚命,你却不见人影!”
王王石可一点也不落人后,吼道:“喂!王某在后苑跟人家打打杀杀,你上茅房啦?”
这两个家伙吃错药啦!
杜三剑没好气的瞪了他们一眼,嘿道:“你们以为我到处混去了?嘿!杜某某玩的可是要命的事!”
他清了清嗓子,哼道:“向十年和慕容春风他们也到了天马赌坊”
什么?这两个家伙终于露脸了?
李吓天哈的一声跳起来道:“结果呢?”
“混进了皇宫内啦!”
杜三剑哼哼声笑,挑眉道:“再来就是俞灵那小子的事了。”
李吓天嘿的一声道:“俞小子一直没有过来,不知道他目前混得怎样?”
“冷大先生呢?”谈笑忽然想起来似的,讶道:“怎么不见他老人家?”
“这个你可别问我!”李吓天摇手道:“冷大先生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常常来去无踪!”
这倒是实情。
问题是大伙儿现在要如何来进行下一步行动?
“井妙手的那座黄瓦屋我们是非去看看不可!”李吓天嘿嘿低笑道:“当然,哥哥我还是不适合出面!”
侯钉子可是叫了起来道:“难不成是由我们出面?”
“对极了!”李吓天笑得可开心了,道:“正是!”这下韩冷忍不住嘀咕道:“那我们岂不是成了最廉价的捕快?”
可不是吗?他们现在干的事不是捕快是啥?
“对呀!为什么不让谈笑、杜三剑、王王石去?”金送棺也接着嚷了起来。
“你以为谈笑全身上下是好好的一个人?”李吓天哼声道:“告诉你吧!阎千手前头的五关差点要了他的命!”
“你怎么知道?”
谈笑和李猜枚同时讶异的出声询问。
“你们以为我这捕头是干假的?”李吓天瞪起了眼,叫道:“告诉你吧!连阎千手后头的三关是啥?哥哥我早就知道得一清二楚!”
谈笑生气道:“好小子,你早知道干啥不说?”
“因为我想看看宋天地那家伙的真面目。”李吓天的眼眸子闪出一抹光辉来,道:“那个号称‘天马脚下的大地’,哥哥我早就想领教了!”
“你查出来了?”谈笑忍不住问道。
“没有!”李吓天笑得可真抱歉,道:“不过最少我知道有一个叫赵欲减的家伙和一个叫元啼痕的剑手,现在也在京城内。”
现在事情可复杂了。
谈笑大大的叹了一口气道:“依我看,哥哥我最好是去调息一番,准备明日那三场赌局”
他说完话,便真的站起来走人了。
王王石可一点也不慢的拉了李猜枚和杜三剑道:“谈小子现在重要,我们去‘保护’他”
耶!三个人拔腿走路还挺快的,一溜烟就不见了。
李吓天对着这八个绿林大盗,只有轻轻一叹道:“你们就忍耐着点吧!日后成了英雄大家也好光彩。”
他们还有什么话说?
昨日冷明慧冷大先生的一席话让他们个个振奋大悟,一时间想起国难当头全都义气浩然起来。
“房藏在那边招呼你!”
他实在是不用“诈死”
因为廖天路已经真的死了。
“只不过哥哥这回活过来要轰动一点是不是?”李吓天的理由是:“否则会很不好交代!”
井妙手的黄瓦屋老实说,并不会特别引人注意。
但是天下事往往就是这样。
当你注意到一间屋子里面的人时,你也同时会注意起这间屋子和它附近的一切。
房藏对这个黄瓦屋的定论是,这里面一定有秘道。
他忽然又觉得京城里的房子似乎都有秘道。
或许是历年来战乱的关系,人们已经知道要未雨绸缪。房藏选择了黄瓦屋四周的房子转了一圈。
以他的武功,想干干闯空门的游戏并不太困难。
当然,在一番“巡视”后他相当讶异的发现这座黄瓦屋的四周十来间房子内果然都有秘道。
而且在地底下错纵复杂的交织着以黄瓦屋为中心向四方幅射散布。
房藏得到简单的结论是,黄瓦屋是一处极为重要的地方,而这四周的房屋全是它的外围机构。
想到了这点,房藏不得不更深入的思考起来。
既然是这么重要的地方,为什么不见有人巡察?他的结论是,自已早就在别人的监视中。
房藏想到这点时,已经看到了宣洛神和洪别乞到了黄瓦屋的门口。
他的脑筋动得可快,立即一个飘身到了宣洛神的面前,心想的是,反正叫人盯着,不如光明正大的出来。
“你是谁?”宣洛神可不认识这个不速之客。
“房藏!”
“洛阳四大公子之一的房藏?”宣洛神笑了笑,挑眉道:“你好像是故意出现在我们面前?”
“没错!”房藏笑了笑道:“因为我想知道你这般大的胆子到这儿来,不怕你爹”
宣洛神淡淡一笑,道:“我当然有我的把握!”
房藏的眸子一闪,嘿声道:“你找到了钥匙?”
“这点你不必知道!”洪别乞沉声一笑,道:“因为我们没有义务要告诉你,是不是?”
房藏低嘿一笑,点了点头道:“有理!”
他正说着,门板已经叫人拉了开来。
刹时,屋内百灯齐点,通彻明亮起来。
宣洛神当先落目过去,便瞧见宣飞虎坐在一张大椅上,当然,旁边还有人在”侍候”
“爹!”宣洛神叫唤了一声,身子便要往前冲。
身旁的洪别乞急忙一把拉住她,出声道:“宣姑娘别急,迟早的事”
里头,井妙手和简一梅双双大笑的踱了出来。
“宣姑娘我们又见面了?”简一梅看着宣洛神,风情万种的道:“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宣洛神双目一闪,冷恨声道:“废话少说!钥匙在我身上,放了我爹吧!”
“钥匙呢?”井妙手一抬捻他颔下的山羊胡子,十足有名医的架势,哼哼道:“交出来我们看看!”
宣洛神自怀里取出了钥匙,只见是一柄古玉雕成,充满了岁月痕迹的钥匙。
井妙手双目一闪,冷沉沉道:“宣姑娘,你不会是用假的来欺骗老夫吧?”
“哼!我们宣家资财万贯,压根儿不屑成吉思汗的宝藏!”宣洛神看了井妙手一眼,皱眉道:“奇怪的是,以刘瑾如今的财力、权力,又何必要这把钥匙?”
她的确是不明白。
却不晓得刘瑾的目的是在于压抑楚天会的扩张。
如果布楚天没有财力再起,那么刘瑾自然可以在一年内一步一步的并吞楚天会原有的势力。
以希楚天在江湖中布线之广之深,加上刘瑾本来的力量,那真足以左右天下之局了。
届时别说是武林,就是明朝要改换他当皇帝都可以!
简一梅轻轻一笑,深吸一口子夜冰凉的空气道:“我说宣妹子!你就别管那些旁儿的事了,把钥匙交出来吧!”
宣洛神可也坚持道:“先放了我爹!”
“不行!”井妙手摇头道:“谁知道你会怎样?”
宣洛神双眸一瞪,正想喝声。
洪别乞却抢先道:“事情这样争下去也不是办法,这样吧!我们各派一人带人取物,如何?”
这的确是不得已中唯一的方法。
宣洛神将钥匙交给了洪别乞,于是一步子跨入了黄瓦屋的门槛内朝她爹走去。
那端,俄然闪出一名麻衣汉子来,施缓缓的朝门口外洪别乞的方向来。
这个麻衣四旬近五的汉子正是那位神秘的麻右道。
洪别乞看着对方气定神闲一步一步逼压过来的气势,心底下不由得了几分警觉。
那端,宣洛神已经快步走到了宣飞虎身前,低叫了一声道:“爹!”于是一伸手解开了宣飞虎的穴道。
同时的这端,麻右道也自洪别乞的手中取了钥匙。
别看这简单的动作,洪别乞可是暗里皱了一下眉。
“不求老天,价值万金”的别乞指最少也用了五成的内力在测试对方。
于是对面这个麻衣人恍若俯手拾捡一粒地上的石子那般的轻易。
洪别乞不能不为之震惊。
一旁的房藏也深深皱起了眉头来。
“洛神,真是为难你了!”门槛内,宣飞虎握着女儿的手,蹒跚的站了起来,吃力道:
“唉!真是一场横祸!”
想想他前后被囚禁了半年之久,以一个家财万贯养尊处优的老人来说,这不是一场横祸是什么?
“爹!”宣洛神一边扶着她爹,一边关切的叫道:“你老人家吃了不少苦,是女儿不孝”
“耶!这哪关你的事!”宣飞虎狠狠的瞪了井妙手一眼,哼道:“好个‘神医’,竟然暗算了老夫!”
“宣老爷何必动怒?”
井妙手摇头一笑道:“有道是各为其主嘛!”
这厢宣洛神已经扶了她爹到了门槛外,终于“嘘”出一口气道:“井大神医,我希望以后你和你后面那位主子别再来找我们!”
“当然!”井妙手哈哈大笑道:“如果宣姑娘的这把钥匙不假,而且不做出对我们不利的话,在下可以保证一切就当没发生过,以后也不会再发生!”
宣洛神冷哼一点头。
“好!我希望你能记得自己的话!”她说着便要走。
“不过姑娘可要稍微注意点”井妙手乾笑一声,接过了麻右道交在自己手上的钥匙道:“这把钥匙是真是假用不着三天我们就可以鉴定出一个端倪来,当然,令尊的生命也在这个关键上!”
宣洛神脸色大变,喝叫道:“你对我爹动了手脚?”
“以防万一是不得已的!”井妙手冷笑一声,随着温柔的道:“这是人之常情,对不对?”
“对你的个屁!”
黑夜里忽然有人怒斥,然后就看见四下冒出了八颗脑袋来。
不!不是冒出,而是因为在这八个人的身前那八个人躺了下去。
所以别人可以看得到他们。
房藏的眼睛一亮,这八个人不是鼎鼎大名的江洋大盗是谁?方才说话的就是”矮子多计”的侯钉子。
“嘿嘿!原来你们早就串通好了?”井妙手的声音有一丝愤怒和讥诮。
“错了!”常天雷大力的摇头道:“桥归桥,路归路,我们是等钥匙出现要来抢”
井妙手冷冷笑了,这刹那手中的钥匙忽然变成了好几段,甚至有些变成了粉末。
刘瑾早就有交代,一有情况立即毁了这钥匙!
反正他的目的是要让楚天会无法再振兴重复。
钥匙的不存在反而是一件要达成的目的。
可是看在宣洛神和洪别乞的眼中却是不明白了。
井妙手笑道:“各位,你们还抢什么?”
房藏的脸色变了,这件行动似乎完全变了样。
想救宣飞虎,人家早已经放了出来。
抢钥匙呢?又在眼前毁了!
他只有一叹,转身和洪别乞及宣家父女离去。
这里头白归去一干八个人也只有摸了摸鼻子走路。
谁会料想得到事情变成这个结果!
在宫里的深苑里,同时也发生了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谁都没有想到,在那一夜权倾朝野的太监刘瑾忽的被圣上下诏处死。
这件事似乎是个绝大的秘密,在隔天清晨立即震惊了天下。
明武宗正德五年,西元纪历一五一年,太监刘瑾被斩首于东门,天下人心为之大快,却也议论纷纷。
有人说是大学士全体上书表奏,有人说是御史大夫上奏论叙刘瑾的十大罪状,也有人说是正德三年被刘瑾陷害入狱的三百朝廷大官全力反扑的朝廷斗争。
众说纷纷,却是没有一道真正确实的消息。
“反正这是件大快人心的事。”每个人的心头都像放下了一块巨石,笑:“管它什么原因!”
别人可以不管,俞灵却满面沉思的出现。
“干啥?刘瑾那贼被斩了不好?”谈笑可是好笑的问了。
“那乱贼死了当然好!”俞灵瞪了一眼,嘿道:“可是如果你知道了原因便不太好啦!”
“什么原因?”杜三剑插口道:“难不成跟昨天向十年和慕容春风进入宫内有关?”
俞灵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点头道:“修罗大帝这十几年来能过数次死里逃生,败中复起的确有他过人之处!”
王王石这厢也凑了过来,问道:“那老小子这回可是吃掉了刘瑾,踩着人家往上爬?”
“没错!朝廷内传出来的消息,向十年被钦命为‘巡天下大夫’”俞灵苦笑道:
“负责清查刘瑾一生所贪污的财宝”
真是大肥缺了!李吓天重重的一叹,摇头道:“这老小子日后恐怕变成了刘瑾第二。”
谁都知道向十年目前这职封只是暂时性的,一旦清查完了刘瑾的家产自然皇帝老儿另有派任。
届时大宫位子一坐,有权有势加上他在江湖中至今不为人所测底的势力,以及赵古凤乱兵的助援下不消三年便要比死前的刘瑾更可怕的多。
“向十年在这几次接解中已经测出刘瑾用‘马阴藏身’的玄功要诀。”俞灵朝众人看了一眼,嘿道:“是以昨夜他一入宫便直赴皇上面前,一副忠臣死谏的样子!”
他们当然也都明白,向十年既然可以轻易的到达武宗面前,当然也可以轻易的离开。
以他的武学造诣还真是少人可以将他留住。
“这下可好了!”谈笑耸了耸肩道:“刘瑾轰然一声被砍了头,他留下来的势力可成了大肥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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