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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才刚开始。”柳帝王观看了一下四周,道:“方才你们瞧这些人没啥异样?”
“最少没有人易容!”夏两忘可是一等一的大行家,绝对说出便是。
“也没有扎手的人物!”皮俊耸了耸肩道:“这点我倒是想不通古元文打算怎么样?”
依现在的情况来看,他是打算硬闯了?
“厨房!”柳帝王忽然叫了起来道:“如果他在那里!”
那么这些菜里早就放了毒药!
“他不会做这种事!”
柳梦狂不知何时到了他们的背后,淡淡道:“或许他会不择手段求胜,但是绝对不会不面对面出手”
“清白的剑”能够以不乾净的武功而在江湖享有相当的盛名,就是遵守了一点?只对目标下手!
古元文的目标就是柳梦狂,所以那张“四美女背印染龙画”上有剧毒的事才会故意让他们知道。
里头传来一声声贺声,汪洋似的一片道:“祝东王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好热闹哄起,上百只的酒杯举在半空送入口里,这当儿,门口又有四名家仆模样的汉子搬了口大箱子进来。
箱子看起来有点沉重,四人搬得很小心。
瞧模样,这面里好像是座瓷玉之类的,一碰就碎。
他们谨愤的往厅堂移动,也同时往柳梦狂他们的方向接近。
“帝王”柳梦狂淡淡的笑了。
他的眼睛看不见,但是心已经看进了箱子内。
那里面躲了一个人,以及一把剑。
门口又有两个人进来。
一个跨着大步,另外一个则喘着气被拉着进来。
闻人独笑,他的出现是可以预料的。
沈蝶影这女人本来也没什么特别。
但是闻人独笑拉着沈大美人的手,有点奇怪?
柳帝王眨了眨眼,几个年轻的男人以一种很暧昧的表情笑了。
闻人独笑却好像没看见他们。
“你可以把他交给我!”
闻人独笑的眼中只有柳梦狂,道:“我相信这一剑就是你的剑法!”
所有暧昧的笑容全没了。
他们的心全提了起来,闻人独笑要出剑。
闻人独笑出的剑却是柳梦狂的剑法!
这不是好不好玩的问题,而是很吓骇人的事。
“呃?你有把握?”
“当然!帝王的心破清白的剑!”
“很好!我给你这个机会。”
柳梦狂的话刚说完,闻人独笑已经出手。
剑不但快,而且真的就是“帝王”柳梦狂的味道!
他刺的不是箱子里跳出来的那个人,而是一直背对着柳梦狂他们四个汉子中的一个。
弹身出来的人迅速的把剑交给了那名汉子,然后用自己的身体挡在柳梦狂的身前。
古元文接过了剑转身,看到的是闻人独笑的眼睛。
眼睛充满讥诮。
剑呢?
古元文已经没有选择的机会,甚至连剑带鞘的挡了出去。
剑鞘在半途中飞出去。
剑身在空气中有一丝邪异的气息。
手指头离开了剑柄,沿着剑身滑向另外一点。
一点点中必死的死穴。
闻人独笑的剑尖却早已停在那一点上等着。
等着古元文用自己的指力穿插进入自己的剑尖。
飞来的剑呢?
砍断两根手指的剑收回剑鞘,飞来的剑在半空中折了个角度,很小的角度却正好让飞剑撞飞了飞鞘。
古元文转身就走,非常的快。
“你做得一点都没错!”柳梦狂用耳朵已经看到了一切,淡淡笑道:“你体会到了我的心?打败敌人不一定只有死!”
闻人独笑也笑了起来,道:“所以我们去庆祝一下?”
人家在里头热闹得很,他们干啥在外头当呆瓜?
柳梦狂显然不反对,所以两大剑客外带一个姓沈的女人走了。不,不是“带”而是人家自个儿“跟”去。
“他们走了,我们在这儿干啥?”皮俊搔着头皮问着。
“问话呀!”柳帝王哼了一声,转向那几名汉子嘿道:“你们有什么话要留下来的?”
“有,只有一句!”
刚才从箱子里跳出来的那名汉子,昂首道:“萧家姊弟人在城外西北百里的妙峰山里”
“真会搞鬼!”柳帝王叹了一口气,道:“行了!你们可以走了!”
“放我们走?”他们四个可不敢置信。
“干啥?难道还要养你们一辈子不成?”柳帝王没好气的哼道:“还是你们想吃完这局酒席才走?”
这算是山珍海味也只有呆子会留下来。
四个人一忽儿就不见人影了。
夏氏兄弟看了看柳大混,叹气道:“喂!现在好像是吃中饭时间?”
“我知道!”
“知道?那你还好意思叫我去办事?”
“跟踪一下又算什么?”柳大混混那张嘴脸可是上了面,道“少吃一顿减点肥,这样轻功才会更灵巧!”
柳大混混的肚子里一直在骂。
“大伙儿来决定由谁去比较好!”夏停云大混蛋提议道:“哥哥我觉得是柳大英雄最适合。”
“赞成!”夏两忘和皮小子全拍起手来。
所以事情的演变是,他柳帝王跟踪这四个小子到了一间算是颇古风味的院宅内。
“该杀的!这种秋天没叶子可以遮身!”柳帝王叹了一口气,偏偏又是大白天。
他唯一的选择就是躲到一间房里往外瞧。
也真够巧,在花苑这一角独立的小屋竟然是间澡堂,柳大公子正想退出,门板外有人小缓步过来了。
惨了!
柳帝王以他大混混的经验,立刻知道是女人。
只有女人而且是风姿绰约的女人才会有这种步伐。
他奶奶的,这儿到底是那里?
门已叫一双美极了的手轻轻推开来。
柳大混混虽然大江南北全都混过了,但是混在澡堂里瞧着女人洗澡这种事,他可没半点经验。
反正事有第一回,他闪身到了门后。
当下便见得一名貌天下的女人施缓缓莲步轻移的进来。柳大公子可不想坏了自己一世的名节,一伸手便点住了人家的穴道,在背后道:“姑娘!在下是万不得已的!”
那姑娘冷冷一哼,倒是挺镇定的回喝道:“大胆狂徒!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不知道!”柳帝王嘿嘿一笑,道:“正想问姑娘你!”
这位美已绝的姑娘显然楞了一下,冷然道:“这里是‘镇静王’韦瘦渔的王府,你还不快走!”
原来是韦姓小子的家。
方才那四名汉子是由后门窜进来,自己也没注意到竟然是从一个王爷又到一个王爷的家宅里。
“原来如此!”柳帝王笑了笑,可一点也没要走的意思,道:“那么大美人,你又是韦王爷身旁的那位?”
这绝世美女瞧起来二十五、六年龄,风华气韵当真逼得男人窒息,想来是韦瘦渔的爱妾。
“我叫韦皓雁,是韦王爷的堂妹!”韦皓雁冷冷道:“你进来这里到底有什么目的?”
“跟踪四个男人进来。”柳大混叹了一口气道:“没想到却遇上了个大美人!”
“好!那我简单的问”韦皓雁倒是十分沉着的问道:“你现在打算如何?”
是啊!依照目前的情况,可是进退两难。
“你觉得怎么办比较好?”
柳大混是混假的?竟然问起人家道:“提供点意见来参考吧!”
韦皓雁楞了楞,反应倒是很快道:“你放了我,走出去,然后你做你的事,我洗我的澡”
真是够镇定的女人。
柳帝王这时忽然想起一件事,道:“在这种天气,你洗的是冷水澡?”
“不行吗?”韦皓雁从头到尾没好脸色,道:“怎么样?你决定好了没有?”
“可以!”柳帝王一挥手解开了人家的穴道,轻轻一笑道:“你不想看到哥哥的这张脸那就别回头吧!”
柳帝王拉开了门板,一忽儿到了澡堂外头大大的喘了一口气。
好险!差点一世英名就毁在间澡堂里,他边走边想,乾脆大胆的通过了花园直接踱上了回廊。
回廊走着,不时有家丁和女婢笑谈走过。
奇怪的是,他们一点也不吃惊有外人闯入?
或者是这早已司空见惯了?
柳帝王越往前走越发觉这屋宇可大了。
连续走过了三进屋舍,犹然前面还有一排排的阁楼往下沿展下去,啧!
咱们柳大公子可是抱定了主意,管他的一路往下走便是了,到时见了人问起来再说。
穿过了第四进房厅,眼前又是一座花苑。
这里可是大大的不同了,明暗桩最少也有七处之多。眼前就有四名劲衣汉子分站立在花园的四角落,同时在花径上犹有六名亲兵侍卫往来巡弋。
乖乖!这儿过去才是正主儿啦!
柳大混混只当没看见,仍旧走自己的路往前迈进。
果然忽儿眼前就有人问道:“这位兄弟好生面疏?”
问话的是个统带侍卫长模样的汉子。
“我是韦皓雁的朋友”柳帝王随口胡诌道:“她在后头洗澡,哥哥我先来拜会她堂兄韦王爷”
那名统带侍卫不由得有些半信半疑起来。
韦大小姐的确是韦王爷的堂妹,不过这件事除了王府里面的人以外,倒是很少人知道。
一般人也不会想到两人相差三十年岁会是堂兄妹。
这名统带之所以会有相信的理由是,韦大小姐的芳名“皓雁”那更是少有人知了,除了一些韦瘦渔的心腹外,外人更不可能知道。
“你在犹豫怀疑什么?”柳大混混打断了人家的思路,忽然喝问这一句,可真吓了人家一跳。
“不在下只是奇怪大小姐在京城一向没有朋友”那名统带翻了翻眼,忽然明白似的叫道:“难不成兄弟你是长安来的叶三公子?”
“长安”叶三公子?这又是那一号人物?
柳帝王瞅了一下对方,瞧他那付恭谨的模样心里在笑着,脸上哼哼道:“你还不快让路?”
他可没有承认。
那名统带名叫孔才令,登时巴结似的哈腰道:“叶三公子,由小的孔才令带您去见王爷吧?”
“你忙自个的!”柳大混混装模作样道:“就算本公子随便逛逛,韦王爷也不会见怪吧?”
“当然!当然”孔才令连退了三步,折着腰猛弯身道:“叶三公子,请!”
柳帝王嘿嘿一笑,自个儿又往里头走了。
这一路可和方才那边大有不同,举目所见可谓戒备森严。
几列五人的兵士来回交错巡弋,且看廊道亦各有执戟的兵士标立如,给人极重的肃杀气息。
啧!这个“镇静王”韦瘦渔在打什么心思,何必把整座王府弄成这般模样?比起朱元璋所住的皇宫可没差上少许。
“兄弟!”柳帝王的背后又有人叫问道:“在下是王府总管周竹歌,不知你是那位?”
柳帝王淡淡一笑回头,瞧见是名俊郎但是有一双鹰目般的汉子。
他淡淡一笑,反问道:“长安的叶三公子你听过没?”
“叶三公子?”周竹歌眼睛一亮,神情可是亲热了许多,慌忙一抱拳揖身道:“原来叶公子来了,请跟在下见王爷,他正等着呢!”
这么巧,那个长安姓叶的也是在这时候到?
咱们柳大混混可是连想也不想,点头道:“好!那就麻烦周兄带路”
周竹歌一笑,做了个“请”的手势便往前大步而走,柳帝王在背后跟着不由得暗自点了点头。
这姓周的约莫和自己一样也是三十年岁,一身的修为算是下过极大的苦功,相当有火候。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着,沿途上的侍卫都必恭必敬行着礼,瞧来这个周竹歌在韦瘦渔身前有相当的份量。
须臾,周竹歌已引自己进入一间外表相当华丽的厅阁内,一脚跨了进去,里头的陈设算得上是别具华丽。
柳帝王觉得有点不对,但是说不出来什么感觉?
“叶公子请在这里稍候!”周竹歌很有礼的揖身道:“容许在下去通知王爷,公子已大驾光临”
柳大混耸了耸肩,笑道:“周兄尽管去忙!”
周竹歌不徐不缓的走了出去,好沉稳的步伐,柳帝王看不出这个人有任何心虚之处。
自己不由得皱眉起来,怪了?为什么有不安的感觉?他看向窗牖外,窗外那一幢幢风雅古的屋宇。
明白了!柳大公子有这点感觉时已经太晚了。
弹指而已,这间“华丽”的房厅已经变成伸手不见五指沉沉深暗的囚牢。
他大大叹了一口气,终于明白这间“华丽”的屋子和所有的建物是多么的不搭调?
不但这间屋宇是机关屋,而且根本不用通知其他的人,反正带进来的就是韦王爷的敌人。
“哈哈哈柳帝王,咱们又见面了!”
外头传来古元文的大笑,不知由那儿传进来,只觉得整座厅房内“轰轰”回响不已!
“唉!姓古的!哥哥还以为你是个宗师人物?”柳大混混在里头点着了火熠子,瞧见桌上有油灯便燃亮了上去,边道:“搞半天,原来你是瘪三一个嘿嘿,被闻人独笑砍掉的那两根指头还好吧?”
这话显然触及了古元文的痛处,沉沉的一声,低怒喝道:“柳帝王,老子让你五马分的味道!”
刹时,由四壁的墙上探伸出八只钢爪朝柳帝王抓来,好快的速度,在半途犹且可以弯折变化角度。
柳大公子吃了一惊,闪身交错移了两步,那桌上的油灯忽的叫钢爪给打翻了弄熄。
这好,四周是铜墙铁壁封得死紧,一丝儿也没有叫自己如何瞧见钢爪来向。
他倒是还笑得出来,因为自己看不到尚且可以用耳朵听,操纵钢爪的人看不到就只能乱抓了。
果然,一刹那里耳朵传来桌椅碰撞之声,显然正如自己所料。
柳大混混可没笑多久,脸色又变了。
外头有人在击鼓!
击鼓有什么好怕的?有!
鼓声传入这间房厅内,可是大大影响了他的听力。
不仅如此,甚至那鼓动响引起四壁反弹所震动成一波又一波的音浪,简直可以把人淹没。
淹没,逼疯!
柳大混混可是苦不堪言了,心里大大叹一口气想到,哥哥我难道一点法也没有的坐以待毙?
他当然不愿意这么憋死在这儿,嘿哼一声里气机反走灌注于双耳内,同时一个窜身贴上了屋顶,屋顶也是由精铜打造,咱们柳大公子以壁虎功迅速游走,这厢他气机逞走堵耳只能维持片刻而已。
这是一个赌,赌看看自己逃出生天还是逆血冲顶而死,一忽儿间,他已经到了一面墙探出钢爪之处。
柳帝王从靴子里拿出一粒如米的黑色丸子来,往钢爪出口便塞了进去。
钢爪在动,已压及那粒黑色炸丸。
“轰轰!猛烈的炸声震动,火药夹着无比的威力往外喷出,这是唐门特殊的火药之一?
一线天!它只会朝一个方向爆炸震裂。登时,铜墙外传来一声惨叫,这对钢爪停顿了下来,柳帝王双手探出扣住钢爪,双足往墙上一蹬。喝!气机如波涛狂拍,硬是将那一双钢爪从外头机关中拉扯断来露出了两个洞。柳大公子又从袖里取出一面小铜镜,伸手到外头四下反照看了几眼,这厢心中可有了计划。原来这房厅是在夹层里面,外头有围着一圈的秘道可以用来控制各种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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