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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萧煞!
豫南道上,两骑劲马急驰着。
驿道两侧,秋枝轻摇,芳草萋萋,荒无一户。西风残照,映衬着这荒凉古道上的旅人,给人一种苍茫悲凉之感。
但见这。两骑八蹄狂奔,几乎跑成一线。冷风峻烈,流云疾飞,寻常之人,早已忍受不住这样猛烈的颠簸。然而,骑在这马上之人,却象寻常人家散步似的,神态悠闲自得,毫无倦意。内行人一眼便可看出,此二人的内家功夫已臻一流境界。
马上二人,正是凌如风夫妻。
此次解锦蜀南,因货主所托,只不过区区一琴。凌如风便改变以前作法,不用趟子手喝道,更不用镖旗镖车。而只作一只布袋,套在那锦盒之上,往背上一背就行了。
眼见黄昏将至,然而这豫南古道上,还不见一旅店,凌波仙子不由摇头笑道:“如风,这是怎的,走了这半天,怎么连一个旅店也不曾见?”
闻夫人发问,凌如风一带马缰,放慢马步,道:“是呀,我们十年来不亲自出马,不想这地方竟变得如此荒凉了!”
凌波仙子也让马儿慢下来,并骑而行,道:“前面,已快是南阳城了。咱们已快出河南,走出咱中州镖局号令范围。这次,咱们没与黑白两道朋友打个招呼,又未带镖旗。在这荒山野岭,咱们还得小心,别让那些鲁莽的黑道朋友发难才是!”凌如风闻言,哈哈一笑,道:“遇上又怎么样?纵有几个毛贼,怕它怎的?”
凌波仙子不以为然地笑笑,道:“夫君二十年前所创声名,虽为武林同道佩服,但长江后浪推前浪,武学无止境,焉知近年来,又出了多少可畏后生呢?就拿那个自称清溪秀士的兰天野来说吧,你连试他两次,仍连他的武功门路也没摸出”
“能这样说么?”凌如风不高兴地打断夫人之言,道:“那清溪秀士,若不是圣手书生乔装而来,便一定是一个真正的孔门弟子,手上连缚鸡之功力也无!”
一提起梦云亭,凌波仙子就不便说什么了,默然走了一会,很为凌如风的自负担心,想想道:“依妾之意,在这荒凉的驿道上,咱们还是小心为妙。夫君名声,虽为黑白两道朋友所慑服。但是,自古小鬼跌金刚教训,并不是没有!”
夫人这一扬一抑,倒使凌如风难以与她争执,但他天生英雄气慨,一生所服,除了恩师。水镜上人与武当掌门西门圣等几位前辈外,余皆不放在眼里。不便与夫人争执,便笑道:“夫人,你我久住中州城中,十年来未出来领略这豫南夜色了,看来今夜定有很好的目光,咱们不如”
话未说完,忽听身后传来一阵“嘿嘿”的冷笑声。
凌如风夫妻闻声一惊,回头一望,但见两条人影,足不点地,正展开轻功,由后飞驰而来。一晃眼间,已越过马头。擦身而过之时,冷冷地向夫妻二人望了一眼。
这二人来势极快,显见在轻功上有着极高的造诣。凌如风夫妻,在刚才回头之际,与二人一个照面,已发现他们目光罡烁,太阳穴高凸。显然,在内功方面,已臻当今武林一流高手之列。
二人虽然回头,脚下却并不止步“唰唰唰”地向前急驰。
一晃眼间,两条人影已隐没有前面夕阳余光之中。
晚风-索,传来二人清晰的声音:“前面就是南阳城,听说,那太平店的厨师芋艺极佳,我们快去一饱口福!”
这分明是向凌如风夫妻挑战,看他们有无胆量前去南阳太平店。
凌如风不由冷笑一声,对夫人道:“拥八步赶檐与天籁传音功夫,虽属一流高手,但到咱们面前卖弄,却未免可笑得紧!”
凌波仙子却轻蹇柳眉,道:“妾看二人刚才走势,倒想起了二人!”
凌如风也觉这二人很是面熟,却一时想不起是谁,不由冷哼一声,道:“是啥东西,敢这样无礼?”
凌波仙子沉吟道:“二十年前那泰山群英大会,夫君与桐柏双煞阮氏兄弟苦斗之时,妾在旁”
“桐柏双煞?”
凌如风不由一愣:“对,是他们!”
这桐柏山阮氏兄弟,轻功绝伦,两人皆使判官笔。与人相斗,无论对手强弱,皆是双双上场。平时所为,诡怪异常,介乎于正、邪二道之间。一切所为,全凭兴致所在,故人称桐柏双煞。二十年前的泰山群英会,兄弟联手打遍群雄,最后与凌如风争魁。
双方苦斗千余合,凌如风力敌二人,多次被双方占上风,险将性命丧在两对判官笔下。在身负重伤,最危急之时,凌如风迫不得已,竭毕身罡气于喉间,将威猛绝伦的一啸“睛空霹雳”逼出,趁桐柏双煞大惊之下,将水镜上人所传少林绝技“霹雳金刀”使出,将桐柏双煞打下悬崖。一时,场中群雄尽皆慑服,从此得了“天下第一高手霹雳金刀凌如风”美名。所谓“天下第一”当然不包括当时主持大会的武林泰斗武当掌门西门圣与少林主持水镜上人,以及几位黑道魔头。
虽赢了,凌如风那聚华身罡气的一啸,却大伤元气,足令他睡了一个月,才又恢复了内力。
凌波仙子当时正属慕春少女,随姐姐飞燕门掌门李青蛾前来参赛,对他这“天下第一”的少年高手,自是密切注视。对他每一场较量,更是记在心中。
桐柏双煞自泰山群英会之后,便一直未曾出现,人皆估计二人被凌如风打落悬崖,双双身死。
今突然出现在豫南驿道上,向凌如风夫妻天籁传音,约到南阳太平店相会,自然令凌如风吃惊。
看情形,桐柏双煞是有备而来。按功力而论,凌如风自忖合夫妻二人之力,决不会输给对方。但桐柏双煞功力,也决不会让自己轻易得手,说不定会闹个两败俱伤。那时只须一普通高手出现,便可坐获渔利。
而这桐柏双煞出现之时,却正是在这离开中州镖局势力范围之地,这自然令凌如风夫妻焦虑。
具有七巧玲珑心的凌波仙子,与凌如风相伴二十年,无须言谈,早看出丈夫忧虑所在。因此,故作轻松一笑,道:“如风,这豫南驿道的黄昏,果然瑰丽!想来今夜月色,定然好看!咱们今夜,不如来个肖何月下追韩信,连夜地赶吧!这样正好两便,又赶了路,又可欣赏这豫南月色!”
她却故意少说一点,那就是不进前面的南阳城,避开桐柏双煞的纠缠,以免伤害凌如风的自尊。
妻子的良苦用心,凌如风何尝感觉不到?但这样做,岂不毁了中州镖局多年创下的威名?天下第一高手,未出豫中,就需躲躲闪闪而走,岂不惹天下英雄笑话?
何况,刚才那桐柏双煞,已分明向自己挑战,约下了前面的太平店。
如自己今夜不去太平店住,今后,怎有脸在武林行走?
因此,凌如风冷哼一声,摇头道:“咱们连夜赶路虽是无妨,但这两匹坐骑怎受得了?我肚中已饥,不如再赶一程,到前面南阳城中宿一夜再走吧!”
说着,猛一策马,向前跑去。
凌波仙子无奈地摇摇头,策马而跟。怕路上麻烦,提了两枚飞燕镖在手。
两骑劲马一阵疾驰,果见前面道路逐渐宽阔。远远地,已现出南阳城的轮廓,而道上,也出现了不少行人。
夫妻二人正松了一口气。怕飞马惊了行人。放慢了马速,缓缓而来,却突闻“瞅”的一声鬼叫从背后传来。
凌波仙子耳力是何等灵敏,乍闻声,便一抖玉腋,但见两点寒星,无声无息,向发声处飞去。
但这两支飞燕镖,竟如石沉大海,毫无声息。凌波仙子正自奇怪,那“瞅瞅”鬼叫,又在前面响起。
“何方魑魅,天未黑便窜出来了?”凌如风喝道,一点马肚,便向前追击。
但凌波仙子比他还快,一点马蹬,人已腾空而起,展开凌波步,盈盈身影一闪,便向发声处跃去。
这凌波步,乃岷山飞燕门独步天下的轻功,灵快之速,天下无匹,李君如就是仗此而赢得“凌波仙子”美誉的。她这一施展开来,便如一缕轻烟似的,直射而出。说话间功夫,已发现前面一条鬼影。
凌波仙子瞅准那鬼影,一提真气,伸手便抓。欲制住鬼背命门。就在这电光石灭的瞬间,一大团灰色的东西突从道旁掷来,凌波仙子这一伸手,正触在一团软绵绵的东西上。
但闻“啪”的一声,似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接着便是一阵破锣似的哭声传来:“哎呀,我的妈也,谁这么鲁莽,把本姑娘吃饭的家伙给摔坏了!”
凌波仙子闻声大惊,一式“雏燕还巢”奔出的身子,很美妙的在空中划了个圈,又返回这东西面前。
这一看,又是一惊。
但见一个硕大无比的胖妇坐在道中,从地上捡起一个被摔成两半的破土钵,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着。
显然,凌波仙子刚才那一抓,正巧抓在这胖妇的身上,致使胖妇摔了一跟斗,将手中饭钵摔成了两半。
这胖妇一见凌波仙子转回身,哭得更伤心了:“哎呀呀,你这人怎么不长眼睛啊!撞坏了本姑娘的身子,还将本姑娘吃饭的家伙摔坏了!喔喔”
凌波仙子见这胖妇现身极快,已是心惊。又觉这哭声怪异至极,声同破拨,刺得她耳鼓发病,心知遇到异人。
一惊之下,刚才所适那鬼影已不见。却被这胖妇抓住了裙边,哭叫道:“你这没长眼睛的东西,赔本姑娘吃饭的家伙本!”
这一哭闹,已围上来不少行人。
那胖妇一见,哭得更起劲了。只见她一摇三摆,象只肥鸭似的扭动着臃肿不堪的腰躯,仰着那张象个大白屁股似的肥脸哭道:“赔本姑娘的家伙来!”
围来的行人,听这胖妇不断地自称姑娘,齐皆大笑。
这一闹,却让凌波仙子吃惊不小。瞧这胖妇,分明具有造诣颇深的内家功夫。这样无理取闹,定有原因!
凌波仙子想挣开,偏巧裙摆被她抓着。一动手,裙摆若被对方撕下泊己一个女人家,岂不在众人面前闹个大笑?但这样被她抓着不放,也实在尬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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