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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一鸣高傲的一拍双手道:“兄弟没有什么兵器,就只这双手掌。”
玉扇夫人董佩佩道:“兵刃无眼,我如失手打伤了你,你可别怪我出手狠辣。”
高一鸣冷笑一声,道:“凭你玉扇夫人,只怕还没有伤人的本事。”
玉扇夫人董佩佩道:“能不能伤得了你,那是另外一回事,不过我不能不将话说明白。”
高一鸣不耐烦道:“你现在已经把话说明白了,可以出手了!”
玉扇夫人董佩佩一笑道:“那你就留神了。”话声出口,人已欺身而上,手中玉扇招演
“魁星点元”迎面疾点而出。
高一鸣气定神闲的对着玉扇夫人迅速猛烈的攻势,大有视若无睹之势,直待她那玉扇点
近面门之际,才随着玉扇夫人攻来之势,突然一侧身子。先让过来势,接着右手一抬,五指
曲屈如钩,便向玉扇夫人手中玉扇抓来。
玉扇夫人暗笑了一声.手中玉扇,陡然一抖,展了开来。立时舞动一片扇光,向高一鸣
抓来五指切去。高一鸣就立在当地,一双手掌穿插于扇影之中,避让,施袭,但他双脚却始
终立于原地,未移动半步。
两人一交手,便是以快打快,玉扇夫人手中宝扇其快如风,就是奈何不得高一鸣,心中
不由惊震无比。
瞥眼间,只见高一鸣穿插于扇影中那只手臂,也渐渐的由黄变白,由白转红,最后竟然
成了一只赤红的手掌,玉扇夫人脸色一变,大叫一声,道:“三光绝户掌!你是狼人谷来
的!”
高一鸣“嘿嘿!”一笑道:“算你有点眼光,只是你知道得太迟了一点!”手法忽然一变,
五指一探之下就抓住了玉扇夫人飞舞之中的宝扇。扇光一敛,高一鸣就只两个指头摆在扇面
之上。而玉扇夫人董佩佩玉面之上,冒起了颗颗豆大的汗珠。
玉扇夫人对自己这把宝扇爱逾性命,可是使出了全身劲力,也别想从他手中夺回。
玉扇夫人董佩佩这时正如同被粘苍蝇纸粘上的苍蝇,被高一鸣粘住了。
七指叟韩烈刚才还说得好好的,要大家点到为止,但这时他眼看玉扇夫人受害,他却坐
山观虎斗,袖手不管了。
玉扇夫人一阵苦撑之下,奇怪的事情忽然发生了,玉扇夫人直接感受到的便是高一呜潮
涌般的内力,忽然弱之下去,相对之下,彼弱我强,玉扇夫人慢慢占了上风。
仔细猜测高一鸣的情形,似乎并不是有甚相让,只见他脸上青筋直冒,一双眼睛睁得快
要脱眶而出的那副凶像,显然是把吃奶的内力都使出来了。
玉扇夫人心中纳闷,转口朝李中元望去,李中元向她微微一笑,示意她速即了断。
玉扇夫人随后暗中较足劲力,手中宝扇一震一收,接着向外一抖。
只见高一鸣五指一松,脚下已是站立不住,一连向后退了十来步才拿桩站稳。
玉扇夫人冷哼了一声,正眼也不再望高一鸣一眼,转身走回位子上坐下。
七指叟韩烈一愣之下,大殿之中却爆起了一阵哈哈大笑。
高一鸣面目木讷,毫无表情的站在那里,发了半天呆。忽然,大步朝玉扇夫人走来。
玉扇夫人的胜利得来糊涂,见高一鸣直走过来,难免心虚胆怯,暗中吸气,较足了真元
内力,蓄势以待。准料,高一呜走到近身五尺左右,忽然停住身子,双拳一抱道:“夫人,
绝艺神功,无敌天下,兄弟多承教益,就此谢过!”接着躬身到地行了一礼。
高一鸣向玉扇夫人行过一礼,接着便不再发一言,转身向殿外走去。
七指叟韩烈大声叫道:“高兄,你现在不能走呀!”
高一鸣不但不答话,身形反而走得更快,闪身就出了大殿,隐于夜暗之中。
七指叟韩烈怔了一怔,忽然打一个哈哈,端起桌上酒杯道:“酒菜都已冷了,大家
请!”’
蓦地,上扇夫人叫了起来道:“不好!我中了那小子暗算!”
话声中,只见她这时脸上升起一片烧红之色,全身手足发出了忍不住的颤动。
“夫人,怎样了?”一个老苍头带着四个美貌的少女,飞掠而到,出现在玉扇夫人身前。
那四个美貌少女,立时动手要替玉扇夫人推拿。
玉扇夫人喘息着道:“不用动我,我是中了狼人谷的穿心狼毫”
七指叟韩烈惊叫一声,道:“狼人谷的穿心狼毫,可不是好玩的,中人之后,除非找得
狼人谷的天狼丹,无人可救,七七四十九天之后,精干血枯而死。”
玉扇夫人发作了一阵,身心又渐渐的恢复常态,只是这时脸色苍白,精神萎靡不振已极。
玉扇夫人抬着无神的眼光,望着七指叟韩烈冷然一笑,道:“对不起,小妹一步之错,
破坏你韩烈兄的整个计划。”七指叟韩烈苦笑道:“那里!那里!兄弟是真心真意与李大侠化
敌为友,并没有”一转头向座位上看去,那里还有李中元的影子,话声一敛,不由张大
着眼睛愣住了。
敢情,玉扇夫人这一闹之下,许多人都围过来,闹哄哄的忙着替玉扇夫人推拿和出主意,
却忘了注意李中元的存在,这时七指叟韩烈心中想到李中元,再向李中元望去时,李中元却
是不见。
七指叟韩烈愣了一下,接着回过神来,大喝一声道:“李中元不见了,大家快找!”
话声一落,他已不顾玉扇夫人走出大殿,自去指挥人手,追找李中元去了。
同时,大殿之中忽然冷清了下来,大半也都出去找李中元去了,只留下一小部,仍然逗
留在大殿之内,这些人大约都和玉扇夫人的立场差不多,虽然和七指叟韩烈结成一气,但还
算不得七指叟韩烈的死党,各人还保留着各人的自由意志。
玉扇夫人董佩佩悄声向身旁的少女问道:“李中元有什么话留下来没有?”
四个少女一摇头道:“没有。”
玉扇夫人颇为失望地一皱眉头,自言自语地道:“奇怪!他竟然招呼都不打一个,就偷
偷的溜走了?”
要不是玉扇夫人引起的那阵纷乱,李中元还真没有办法离开那座大殿哩!
其实,李中元只隐住身形藏在暗中,等待机会。
七指叟韩烈离开大殿之后,李中元可就暗中跟上了他。
只见七指叟叫过几个心腹手下,吩咐了一些话,他自己却独自一人出了这座古寺,向着
一条羊肠小道奔去。
他一口气放腿疾奔了十多里地,最后停在-座独立房屋之前。
这时,那房屋之内,隐隐有一道灯光透出户外。
那道灯光显然给了七指叟韩烈某种稳定作用,只见他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伸手拍着门道:
“高兄,小弟韩烈,请开开门来。”
现身开门的果然是高一鸣,两人相对一笑,七指叟韩烈跨步走了进去,大门随着他身后
关上了,奇怪的是,屋内的灯光也同时随之熄灭了。
李中元迅快的闪身接近窗口,发现屋内已是空无一人,高一鸣与七指叟韩烈都已不知去
向。
李中元自忖一路跟来,行动特别小心,料不致被七指叟韩烈发现,这样看来,高一鸣与
七指叟韩烈定然有着某种不为一般人所知道的秘密。可是,他们到那里去了呢?
李中元可以大胆况一句,在他施展神功严密监视之下,他们两个人绝未离木屋而去,其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屋内有屋,他们转入暗间去了。
李中元反应锐敏已极,几乎在未加思索之下,便断定屋中另有暗室。因此,他身形一起,
大胆的跳进了屋内,直接闯入那间刚才还有灯光的房子。
李中元运起神功,星目之中射出两道芒,在房中搜寻起来。
他在一阵仔细搜索之下,发现房中一只破旧的衣柜左角边,有着日久用手推动时留下的
痕迹。
那些痕迹,当然非常难辨,如非李中元心理上早有了准备,那是很不容易发现的。
李中元试着伸手,在衣柜边,微吐内力,摇撼了一下,结果并没有发现想像般的反应。
李中元蹙眉沉吟了一阵,接着又用各种方法推动着那衣柜。
忽然“咔嚓!”一声,衣柜里面传来一声轻响,李中元接着再用力一推。那只衣柜便缓
缓的升了起来,升高约三尺左右,衣柜下面现出一暗门,里面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像是
地狱之门。
李中元艺高人胆大,暗中提起一口真元内力,排出一道护身罡气,身形轻轻一起,便落
入那道暗门之内。脚踏实地回头一看,只见那只衣柜依然高高吊起,并未恢复原状,这时李
中元却无心再去找寻复原的开关。将衣柜恢复原状,脚下一动,便向甬道走了下去。
这座房子,乃是依山靠崖而建,甬道虽然左弯右拐,但却保持着平面前行,由此可见暗
室就在山咀之内,也许那就是一座天然的山洞。
李中元一面不停的作着各种推测,一面尽量把轻身之术施展到极至,使不发出丝毫音响
来。
慢慢的,轻轻地,向里面一步一步地走去,经过几次转折之后,甬道尽处,果然是一座
天然石洞,洞内的灯光斜斜的射在甭道之上,照亮半边甫道的墙壁。
李中元不敢露身于光亮之下,身贴着那面光亮照射不到的墙壁,默运神功,张耳听去。
洞内除了高一鸣与七措叟韩烈的话声外,另外又多出了一个人的声音。
那人的语气,冷肃而简短,看来身份远在七指叟与高一鸣之上。
只听那冷肃的声音说道:“一鸣,你这种急躁脾气,哪一天才能够改好,你看!我们的
一片心思,又算是白费的了。”
李中元迟来一步,想必那高一鸣与七指叟韩烈已经把经过情形告诉那人了。
这时只听七指叟韩烈代替高一鸣说话道:“袁老,依在下看,高兄虽然不该一时不忍,
与那多事的玉扇夫人发生冲突,但就当时的情形来说,我们因为没有料到李中元的功力强到
了足致黑龙会主于死命的程度,在准备上,实在没有把他留下来的把握,如今高兄这样一来。
看似破坏整个的计划,却歪打正着,给我们创造了另一个机会”那姓袁的冷笑一声,截
口道:“此话怎讲?”
七指叟韩烈道:“事情很明显,那玉扇夫人分明与李中元暗中有了某种默契,所以才由
她出面向高兄寻事生非,如今玉扇夫人身中高兄穿心狼毫,玉扇夫人可说是因李中元而身受
其害。照李中元的为人来看,他绝不能坐视不救玉扇夫人,他要救玉扇夫人,势必赶到狼人
谷去要天狼丹不可,狼人谷是个什么地方,他纵能进得去,又脱身出宋,也非脱一身皮不可,
那时我们动他脑筋的地方可就多了。”
只听那姓袁的哈哈大笑:“韩兄,真有你的,我袁公鼎佩服之至,事成之后,老夫一定
要好好的重谢你。”
“袁公鼎?袁公鼎?他不就是久已死去的-代大魔头,号称血手教主的袁公鼎幺?难道血
手教又死灰复燃了么?”李中元千万个不相信,可是,他的脸色已经变了,两腿也不由
自主的发出-阵战栗。
说起血手教主袁公鼎,再回头来看今天的黑龙会主,那简直是小巫之比大巫,不可同日
而语,这血手教主袁公鼎-身功力高不可测不说,他那满手血腥,嗜杀的性格,说来简直令
人毛骨悚然,不敢回想。
据说,他亲自就杀死了上万的武林人物,后来还是集合武林各大门派全体之力,才得将
血手教消灭。谁知道,这个老魔头竟然还没有死,又在暗暗中蠢蠢而动了。
李中元怀着无与伦比的恐怖之心。震撼了一阵,心情才渐渐冷静了下来。
第一个掠起他脑中的意念,便是绝不可惊动他,使他知道有人知道了他复出。
在这大前题之下,李中元不敢再偷听下去了,虽然继续窃听下去,可能得到更多更有利
的消息,但是万-被他发现了,自己要没有除去他的力量,那么对后果的影响,可就不堪设
想了。
李中元不是一勇之夫,也不是贪得无厌的人,他很能控制自己那种无形的欲念,略为口
我思忖了-下,决定见好就收。好在现在已经发现了这个震惊江湖的大秘密,来日方长,似
乎不必急在一时,贪这片刻之功。于是,他轻轻地退了出来,把衣柜恢复原状,走出屋外。
这时,东方天际,已经吐出了鱼肚白,夜暗已逝,白口的光明又开始照向人间了。
李中元对着初现的曙光,吸了三七二十一门朝阳灵气,立觉精神大振,疲惫尽失。于是,
身形一起,又向那古寺方向掠去。
他到得古寺之内时,这时古寺之内已是人踪杳然,连身受穿心狼毫重伤的玉扇大人董佩
佩也不见了。
他绕着那古寺找寻了一遍,古寺确是空得再无一个可以查问的人。
对玉扇夫人董佩佩,他心里确是有着万分的歉意,不管玉扇夫人对他有无别的用心,但
是这次玉扇夫人的不幸,却完全是他的责任,正如七指叟韩烈所说,他责无旁贷,明知狼人
谷不是一个好去处。他也非去替玉扇夫人把天狼丹弄来不可。
他狠狠的咬了一咬铜牙,然后一顿足道:“我当然是要去狼人谷走一遭!”决念之
间,他忽然犹豫了起来。
接着,只听他又自言自语道:“且慢,我为什么舍近图远,不先找那高-鸣弄个明白,
他身上能有狼人谷的穿心狼毫,说不定也就有狼人谷的天狼丹——对!我该先找他!”
李中元想通了这一点,心里似乎舒畅了不少,不自觉的耸了一下肩头,步履轻快的离开
了那座古寺回转长安而去。
他回到长安之后,第一件事,便是派遣人手,找寻玉扇夫人,准备先把她接到长安来养
伤。
除此之外,李中元再没有惊动任何人,连四师兄白义生面前,都支吾其词,只请他全心
全意照顾长安的一切。
白义生经过冷魂宫一番造就之后,一身艺业,突飞猛进,除了李中元本人之外,他已是
实力最强的一人了。当然,这份责任,就落到了他头上。
李中元利用白天的时间,运功调息了一番,疲劳尽复之后,华灯初上之际,他又独自-
人,风尘仆仆的奔向了五台山。
他这次来的目的,是找高一鸣,他确然知道高一鸣的落脚地方,但他不能明显地去找他,
以免引起袁公鼎的敏感生疑,因此,他只能装做漫无目的地在五台山一带渲巡守候。
他要制造-个偶然的机会与高一鸣相遇,这样就是在不得已的情形之下,杀了高一鸣,
也不会使人怀疑他已发现了血手教主袁公鼎的秘密。
一路上。没有发现任何打眼的人和事,他在五台山走了-圈,也没发现七指叟韩烈的手
下,昨天那么多人,今天便一个都不见了。不知不觉,他又转到了昨晚到过的那座古寺外面。
到了古寺外面,李中元心中元不由的一动,忖道:“反正到了门前,何不再进去看一
看。”
此念一生,他又踏进了山门。他这无由的念头,可起得真巧,古寺里竟然有了灯火又有
了人。
偷窥之下,李中元不由暗笑了起来。
敢情,原来是四个叫化子,正在据桌大吃大喝。
那四个叫化子,年纪都不大,最大的不过二十岁左右,最小的那一个却只有十二三岁。
但他们四个人,都像是练家子,就那年纪最小的-位,也双目精光炯炯,根基扎得极为
深厚。
李中元不由得心中又是一动,忖道:“他们莫非都是丐帮弟子?”
李中元虽然行走江湖有年,但从来没有和丐帮弟子打过交道。不过他很清楚,丐帮之中,
虽然龙蛇混迹,良劳不齐,由于丐帮帮规严厉,小焉者有之,却是大节不亏,崇尚孝义,似
乎不可能和七指叟韩烈打成-片
正当李中元暗暗推测之际,只听一声惊喜呼叫之声,从偏殿传了过来,道:“哥儿们,
我这里又有好东西来了。”
呼声随着人影,一同飘了进来,那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小花子。双手抱着一只青花瓷坛,
瓷坛不大,坛口泥封己被人拍开,李中元就远在大殴之外,已觉到一股奇香扑鼻的酒香飘来,
不由得暗自咽了一口口水,道:“好一坛陈年竹叶青!”
李中元只是心里那么羡幕着,其实口中并没发出话声来,不过,他吞那口口水的时候,
倒是没有留心发出了一声轻响。
谁料,就这轻微的-声轻响,已被其中那个年纪最大,但也只有二十来岁的花子察觉到
了。
那花子年纪不大,经验可是老到了家,眼睛一转。瞄了殿顶一眼,不动声色地道:“真
看不出这座香火早衰的古寺,还藏得有不少东西,让我也去找找看。”说着,闪动身形奔向
内殿。
他到内殿打了一个转,便向李中元身后绕来。
李中元真没想到白己行藏已被那花子发现了,要不是功力深厚,先听到了身后衣袂飘风
之声,可真要丢-个大脸。就这样,现在要走避已是来不及了,只好蓦地转过身来,面向那
花子-笑,道:“朋友可是有心请在下尝-尝你们的陈年竹叶青。”
那花子自恃轻身功夫高人一等,却不料依然没有逃过李中元的耳目,不由得心神一震,
张口望着李中元怔了-怔。
好一个年轻花子,立时便沉敛了下来,打了一个哈哈道:“烟酒不分家,朋友既然不以
为花子们同席为侮,那是我们的荣幸,兄弟们!有贵客到!”
其实,不待他唤叫,李中元-开口说话,里面的小花子已纷纷朝李中元围来。
李中元一回头,那四个小花子已到了身前。
李中元抱拳一笑,道:“那么在下,就叨扰各位了。”
大步走进殿内,向正面座位上坐子下去,微微一笑道:“在下叨在年长,又身屈客位,
也就不客气有僭了。”
李中元不坐,那年轻花子在礼数上,也非让他上坐不可,可是李中元来个自作主张,就
显得有点过份了。
那年轻花子怔了下,还没有答话,那最小的小花子却是大叫一声道:“不行!那是我们
大哥的座位。”那年轻花子轻喝一声,道:“小丸子,不得无礼。”
小丸子一摇头道:“国有国法,帮有帮规,他凭什么坐上?”
李中元一笑道:“小兄弟,你把国法帮规都搬出来了,不觉得太严重了么?”
小九子被车中元说得不好意思起来,瞪着眼睛,鼓着两腮,一脸怒气。
李中元笑了一笑,又道:“小兄弟,你知不知道,我是你们的客人,是客人,就有上坐
的资格,你懂不懂?”
小丸子一甩头道:“我不懂!你又不是我们的真客人,是自己走来蒙吃蒙喝,还能让你
得了便宜又卖乖不成。”
李中元-笑道:“我已经坐下来了,那怎么办呢?”
小丸子道:“站起来,换个位子,我们照样还是请你喝酒。”
李中元道:“喝完了酒,你们是不是准备要打我一顿呢?”
小丸于道:“这个我不管,如果大哥要揍你,我们就出手。”
李中元皱着眉头道:“我心里有数得很,等会你们大哥一定会揍人,与其喝醉了再挨揍,
倒不如我们先把话说明,你们以为如何?”
那年轻花子刚才喝了小丸子一声后,就没有开口说话,任由小丸个与李中元夹缠。
李中元来得突然,实在使人生疑,那午轻花子不便盘问,乐得由小丸子出面,小丸子年
纪小,说错了话,也没有什么了不起,客人也怪不上丐帮弟子无礼。
这时,李中元说出这种话来,那年轻花子却无法再缄默下去了,接口一笑,道:“朋友,
看来今天是吃定我们兄弟了,难得你痛快,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朋友,你找上我们兄
弟,到底来意如何?请说吧!”
李中元摇头笑道:“我说我对你们毫无目的,只是巧遇,你们相不相信?”
那年轻花子冷笑一声,道:“有这样巧的事!”
李中元道:“巧的是你们,而不是我,因为我昨天已经来过。”
那年轻花子一震道;“那你是七指叟韩烈昨晚请来的朋友。”
李中元道:“你们也知道七指叟韩烈昨晚在这里请客。”
那年轻花子一笑道:“有吃有喝的地方,丐帮弟子能不知道么!”
李中元“哦!”的-声,笑了起来,道:“在下这句话,问得太没有道理,咱们再从头
开始,现在我要郑重的声明一句,我与七指叟韩烈毫无关系。”
小丸子插嘴道:“那你来做什么?”李中元一笑道:“这也正是在下想问各位的话。”
小丸子道:“我先问你要先回答。”
李中元脑子一转,想起了玉扇夫人,于是把她抬了出来,道:“找一个人。”
“谁?”小丸子紧迫问道,李中元道:“玉扇夫人!”
那年轻花子一怔道:“你找玉扇夫人做什么?你们是朋友”
李中元道:“昨晚新交的朋友。”
那年轻花子从头打量了李中元一阵,道:“朋友,你是?”
李中元一笑道:“且慢!我先说,你们就不透一点口风么,这未免太不公平了呢。”
年轻花子沉思了一下,道:“我们也是来找一个人。”
“谁?”
年轻花子决心已下,便不再犹豫,坦然道:“高一鸣!”
李中元一皱眉道:“你们找高一鸣?”
年轻花子又道:“我们是受人之托,向他要点天狼丹。”
李中元哈哈一笑道:“那是说玉扇夫人在贵帮了。”
那年轻花子点了一点头,接着又说道:“朋友,你现在就可以报出你的大名吧!”
李小元缓缓池道:“在下李中元。”
所计“人名树影”“李中元”三字一出,那五个花子都是-震,望着李中元看了又看。
那小丸子忽然一摇头道:“我不大相信。”
李中元道:“小兄弟,你要怎样才相信?”
小丸子道:“我们有人见过李大侠,除非你能同我们回去,叫我们的人认一认你。”
李中元一笑道:“小兄弟,你倒是老练得很!”
大厅之外,又现衣抉飘风之声。李中元话声一敛,举目向着殿外望去。
那五个花子虽然还没有察出有人来到,见了李中元的举止,心中部已明白,一齐跟着李
中元的目光望去。
人影陡现之际,来人之中,已有一人发出一声惊喜之声道:“哦!李大侠你也在这里!”
走进殿来的共是两个人,一个老花子和一个年轻少女,那年轻少女可不就是玉扇夫人随
身四女之一。李中元的身份,因那少女之到,立时澄清。
五个小花子和那初来的老花子对李中元都止不住一脸兴奋之色,向李中元重新行礼相见,
报出了自己姓名。
那个后来的老花子,便是五台分舵主朱伟。
那五个小花子,其中有四个便是朱伟舵上的弟子,依次是喇叭花、小泥鳅、小狗子、小
丸子。
只有那位年轻花子,不是本地弟子,他叫林三清,与五台分舵舵主朱伟彼此甚是敬重客
气。
李中元与花子们应酬过去,回头向那少女一抱拳,道:“请恕在下失札,还没请教姑
娘”
那少女还礼不迭地道:“大侠如此多礼,折煞婢子了,婢子小瑾,但请大侠直呼小瑾就
是。”
李中元轻叹-声道:“在下昨晚不辞而别,夫人没见怪吧?”
小瑾神色尴尬的笑了一笑,没有说话,当然那是不好意思说,也就是说玉扇夫人对李中
元的离去,多少有点失望。
李中元微微一笑道:“我当时急着想追逐那高-鸣,所以一有机会脱身,就来不及向你
们打招呼了。”小瑾笑眉一放,道:“原来你追高一鸣去了,追到了没有?”
李中元笑着点了一点头,小瑾紧接着又问道:“取到天狼丹没有?”
李中元摇了一摇头道:“我还没有向他动手哩!”
小瑾急切地道:“你为什么不向他动手呢?他要跑了怎么办?”
李中元一笑道:“你放心,他跑不了,其实他也不会跑走。”
小瑾道:“在那里?我们现在大家就去找他好不好?”
李中元道:“我本来就准备去找他,不过”
话声微微一顿,目光流转,看了他们大大小小五个花子一眼,接着道:“我们不能这样
大伙儿去找他”
话声未了,小丸子已是听得非常不舒服,双眼一鼓,扬着头截口道:“你是看不起我们
小孩子,是不是,要不,我们走两招看看。”
真是初生之犊不怕虎,小丸子竟然大胆的向李中元叫起阵来。
李中元听得哈哈一笑,丐帮五台分舵朱伟朱舵主却是面色-凛,喝道:“小丸子,你练
了几天招式,不怕笑掉了李大侠的大牙!”
李中元摇手道:“不要骂他,小丸子够豪气,算上他一份。”
小丸于兴冲冲的-挺胸膛道:“如何,我小丸子就不信邪!”
李中元含笑道:“先别得意,找还真要考你。”
小丸子一翻双眼道:“考什么?我除了年纪小不能和你们比力道外,其他什么都不含
糊。”
李中元笑而不说,只动手把殿上桌子凳子摆出一个迂回百折的迷宫,然后指着那迷宫向
小丸子道:“这里面进入只有一条路,不过转折极多,我要你以三击掌的时光,通越而过,
你做得到么?”
小丸子笑道:“小巧功夫,正是我的拿手,你看吧!”说着,身子一低,便向里面钻去。
李小元笑道:“别忙,我还没有准备击掌呢!你先在入口处站好,我喊动的时候,你便
立时起步。”
小丸子依言站好,暗中还提足了劲力,准备在二击掌之下,就穿越而过,大大的露一露
脸。
李中元先向他打了一个招呼,接着喝声道:“动!”
只见小丸子身形一晃,第一次掌声还没有响,他已通过了一半。
但是当掌声发出来的时候,小丸子也在里面轰的一声,冲在一张凳子上,把那张凳子冲
得飞起来。
小丸子却是满脸不服的哇哇大叫道:“不算!不算!这凳子摆得不是位置,挡住了我势
子”’
这时,那林三清笑喝道:“别丢人了吧,要都顺着你的劲势,那还考个什么?”
小丸子对林三清似乎打从心里就佩服,听了他的话之后,忙又点头道:“那我再来一
次。”
第二次,小丸子一次经验一次教训,不敢使劲猛撞,这次他倒没有撞翻桌凳子,只是走
完全程之后,已在六击掌之后,而且还出了一身大汗。
不过,他又有他的说法,歪着头道:“你分明是有意难人,三击掌谁也通不过,你要通
得过,我就服了你了。”李中元不是自高身份的人,当下-笑道:“说了的话,可要算数
啊!”小丸子认真地道:“男子汉大丈夫,说一句是一句。”
李中元笑着在入口处,站好身形,道:“小丸子,我准备好了。现在由你发号施令。”
这时,如果冷眼旁观的话,小丸子固然是一片天真无邪,想看李中元的笑话,但五台分
舵朱舵主和那年轻花子林三清的表情,可就完全不同了。
他们流露出来的表情是意外之色多于惊讶之色,而惊讶之色多于好奇之色。
要知,今日的李中元,在江湖之上已是无人不知的热门人物,见面之下,想不到他竟然
这样和易近人,没有一点摆架子的时代病,使人有着一种亲切之感。
是以,朱舵主与林三清都有着一种异样的感觉,觉得李中元值得一交。
小丸子这时正着面色,高举着一只小手喝道:“准备起!”小手就合着“起”
字向下一落,正要回手击掌的时候,他却愣住了。敢情,就在他落手之际,李中元已游身过
去了,没有再击掌的必要了。那份子快,简直叫人见了之后,无从想象。
小丸子面色一惨,颓然道:“我我小丸子认输了。”
李中元走到小丸子身旁向他附耳说了几句话,小丸子精神一振,笑道:“好!我再试一
试。”
再试下去,小丸子一举之下,就进步了两掌,四击掌之下,就通过去了,而且身上也不
冒汗了,只高兴得小丸子笑不离嘴,一个劲的练了下去。
小丸子一练,其他两个小花子的兴趣也跟着起来了,于是陪着小丸于一同练。
这时,李中元与朱舵主林三清以及小瑾姑娘,便站过一旁去了。
他们四人相谈了一阵,彼此之间的交情,又进了一步,尤其那林三清更有相见恨晚之感。
李中元也看出林三清年纪虽轻,真正功力只怕远在朱舵主之上。正是自己最好的助手,
当下微微一笑,道:“林兄,我想我们去找高一鸣,有林兄你和小丸子两人同行就够了,不
知林兄”
林三清不让他把话说下去,便截口道:“小弟乐于奉陪,如果李兄看得起小弟,叫小弟
一声老弟,就更感荣幸了!’’
李中元豪迈的一笑道:“好,我也就不假客气,我年纪本来就要比你大六七岁,那我就
有僭叫你林老弟吧!”林三清欣然回称一声:“李大哥!”
小瑾姑娘急着插咀问道:“就你们三个人去,那我们呢?”
林三清一笑道:“自然是回去静候佳音。”
小瑾姑娘回头望着李中元道:“李大侠,他们回去都可以的,但婢子一定要跟去。”
李中元摇着头道:“姑娘,我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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