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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得不防患于未然,以免一着之失,种下败因。
李中元既已试出曹万斗来历,回手放好令牌,面色一沉,说道:“曹万斗你知罪么?’’
曹万斗一愣道:“老夫奉命行事,不知有何不是。”
李中元冷笑一声,道:“好一个‘奉命行事’,本令主只问你,你弄清楚这龙氏祖孙的
来历没有?”
曹万斗道:“老夫已调查清楚,这龙氏祖孙,乃是刀君龙飞之后。”
李中元暗暗一惊忖道:“他们乃是刀君-脉,刀君之后,怎会有燕燕这类型的后人,这
倒令人难解,值得追问一下了。”李中元原是想吓他一下,然后,藉口把他除去,以绝后患,
没想到无意之下有此发现,当下面色一沉又问道:“你可知道龙姑娘现在的身份?”
曹万斗一震愣然道:“难道她也是我们的人?”
显然,他并没查出燕燕的身份,由此可见燕燕是一个相当神秘的女郎,甚或她自己祖母.
都不知道燕燕在外面的-切作为。照燕燕自己过的那种讲究生活,与她祖母这种清苦的生活
比起来,简直是一个天堂,一个地狱,相差得太远,令人无法想象,自然也就不会把燕燕视
同龙姥姥的孙女儿。
这是一个谜!也许更隐藏着一篇血泪痛史?
李中元“哼!”的一声,道:“你以为她是什么人?”
曹万斗道:“据老夫调查,龙姥姥的孙女儿叫龙玲玲,五年前突然离家出走,不知所终,
就在三月之前,龙玲玲忽然带回来了一个口讯,说要回来,但至今又没有她的消息了,
这是老夫所知,如果龙姑娘是我们的人,老夫倒是失察了,但凭令主吩咐。”
李中元一摇头道:“她不是你们的人,本人也和你们无关。”
曹万斗猛然一震失色道:“你”李中元道:“大丈夫,明人不做暗事,区区李中元,今天就是你照命煞星!”
曹万斗哈哈一笑道:“原来是财神爷上门了,合该老夫走运立功。”双手齐出,便向李
中元猛扑而到。
厅堂之内,甚是狭窄,最堪顾虑的是龙氏祖孙同在厅内,万一曹万斗发现不是李中元敌
手时,挟人质以自保,倒是很难对付。
李中元心念一动,存心引他出屋下手,回手一掌时,只用了三成左右功力。
两掌一接之下,李中元一条身子便被震得倒飞了出去。
曹万斗那知李中元是有意示弱,引他出屋,立时胆气更壮,哈哈大笑道:“李中元,你
要后悔强出头。”双脚一顿,探掌向前,等于是连接着李中元的身子,射出屋外。
两人飞出屋外之后,李中元身形一升,升起二尺多高,曹万斗急射的身子,却是收势不
住,便从李中元身形之下,一掠而过。
这一来,方位倒置,反成了曹万斗在前,李中元在后了。
曹万斗这才看出李中元不是等闲之辈,就凭他这一手看似简单,实则极难施展的“一线
仙凡”就可以料到动手之后的结果了。
曹万斗当下便出了一身冷汗,可是力竭势衰落地之后,李中元正站在他与茅屋间,别想
在龙氏祖孙身上出什么歪念了。
曹万斗既已看出难是李中元敌手,便愿自找霉倒,厚起脸皮,堆上笑纹,双手抱拳道:
“李大侠,好在龙氏祖孙毫无损伤,老夫就看在你面上,放过他们,咱们后会有期,改日定
当领教高招。”说着,身形一转,便待离身而去。
李中元敞声一笑道:“曹万斗,现在可不是和你讲江湖规矩的时候,两句门面话,买不
了你的命,你还是和在下一搏。只要你挡得住在下三十招,在下便饶了你不死,放你一条生
路。”
曹万斗虽有自知之明,不是李中元敌手,可是,他却不相信自己接不下李中元三十招,
当下闻声驻足,暗自付道:“年轻人最是自不量力,大言不惭,老夫正好扣住他这句话,讨
一个大大的便宜,岂不更好。”
他打定如意算盘,回身一笑道:“李大侠既然有此雅兴,老夫敢不奉陪,老夫在你手下
走不满三十招,自是死而无怨,不过,老夫万一在李大侠你手下走满了三十招,老夫却另外
想向你要点东西,不知你大侠有没有这份雅量。”话中带激,把李中元当做一班普通年轻人。
李中元暗笑一声,骂道:“好一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我就让你高兴吧!”微微一笑道:
“你要什么东西?龙氏祖孙除外。”
曹万斗道:“老夫不会要龙氏祖孙,只要你用一颗‘潜龙丸’作赌就行了。”
李中元点头一笑道:“好,在下答应你了。”
曹万斗道:“君子一言!”
李中元道:“驷马难追!”
曹万斗双目精光陡然暴射而出,伸手一探腰际,呛!的一声,拔出一把缅铁软刀,顺手
一挥,划成一圈银虹,道:“老夫此刀有三年未用,今日幸会,老夫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如此大言不惭!”
李中元今天是打定土意,非把曹万斗置于死地不可,所以力注双臂,化指成钢,一笑道:
“你上吧。”
曹万斗见李中元以双掌迎战,振腕划起一片刀光,欺身直攻而上。
李中元迎着曹万斗攻来刀势,微微一笑,右手呼地击出一掌,迎向刀光撞去,同时左手
一探,便硬扣曹万斗腕脉。
曹万斗手中缅铁软刀,被李中元力柱撞得一斜,随见李中元另一只手又已穿隙而入,心
中大为震惊,不敢硬上,当下一吸丹田真气,挫腕收腹了,向后疾退了五步之多。
李中元一击震退曹万斗,只见他眼球乱转不已,不知他心中又在打什么主意,冷笑一声,
道:“你有什么话,接过在下三十招后再说吧!”
更不容曹万斗开口发话,侧身欺攻而上。
曹万斗本想再施巧舌,在言语上又生花样,不料李中元已洞悉其奸,攻势又到,只好硬
起头皮,舞动缅铁软刀,与李中元放手一搏。
谁料,他用尽吃奶的功力,也只支持了十二三招,余下已是毫无还手之力,完全陷于挨
打的绝境。
照情势看来,李中元随时都可立时置他于死地。
曹万斗心惊胆战之下,方待出声呼喊之际,李中元已是一声轻喝道:“你也可以去了!”
右掌一抖,印在曹万斗胸口之上。只听曹万斗一声闷哼,一条身子便带着满口血雨,倒飞出
去,立时气绝身亡。
李中元并不是嗜杀成性的人,要不是怕曹万斗把“潜龙丸”的事说出去,因而影响了这
次行动,也许李中元会手下留情,再给他一个自新机会的。
李中元一掌击毙曹万斗之后,心中泛起一阵感慨,望着曹万斗的尸体,歉疚地摇头一叹。
这时,龙姥姥已带着她的小孙子来到李中元身前,欠身一礼道:“多谢大侠及时援手,
救了小孙,此恩此德,龙氏一门存役均感。”
李中元肃然一抱拳道:“在下初时不知老前辈乃是刀君一家,失礼不敬处,尚请老前辈
海涵。”
龙姥姥长叹一声,道:“先夫在世之日也替武林之中主持了不少正义,谁料先夫去世之
后,天道宁论,我龙家竟落得如此悲惨,先是儿媳先我而去,留下男女两孙,老身又无维护
之力,说来好不叫老身惭愧。”
李中元做梦也想不到燕燕乃是刀君龙飞的孙女儿,当时,只觉地在黑龙会中别有图谋,
将来未尝不可引为已助,是以对她留下了一份再见的友情,这时了解了燕燕的身世,便想再
进一步深入了解燕燕,说不定这次吕粱山之行,还可以见到燕燕,而说动她相助一臂之力。
李中元此念一动,便陪着龙姥姥叹息一声,道:“世态炎凉自古皆然.者前辈也不要过
份感慨,好在老前辈男女两孙,个个资质过人,人中祥麟威风,不需几年,定必重振刀君雄
风,为武林之中大放异彩。”
龙姥姥听得目泛异彩,点头道:“这两个孙子,如果肯用功,将来或许有点出息,老身
要不是因为这两个孩子,我真厌烦这人世间的生活了”
话锋忽然一转,望着李中元问道:“少侠在什么地方见到玲玲,她就没有别的话托少侠
带回来么?”
李中元望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三具尸体,道:“在下与令孙女相识,说来话长。待在下先
处理了这三具死尸,再详谈好
龙姥姥一笑道:“说得也是,天也快亮了,那就麻烦少侠了,老身也该替你准备一点吃
的东西了。”
龙姥姥带着小孙子进去了,李中元远出房屋三四丈外,挖了一个大坑,把三具尸体埋好
之后,已是拂晓时分。
进入屋内龙姥姥已在桌上摆好了热腾腾的饭莱。
盛情难却,李中元再谢而用。
谈话之间,龙姥姥果然不知道龙玲玲又叫燕燕,更不知道燕燕跻身“黑龙会”的事,她
口中的龙玲玲是五年之前,被一位武林高手看中,暗中把她带走之后,才给她留下-封信,
答应她五年之后,一定放玲玲回来,让她们祖孙相会团聚。
同时,这五年以来,龙玲玲每年必有一封家书送到,而且龙姥姥也可以写一封信给龙玲
玲,放在指定的地点,自会送到龙玲玲手中,因此,她们祖孙之间,暗中还有相当的联系。
一年前,龙玲玲的来信,便提到她的弟弟龙乘风,要她奶奶千万小心,不要随便拜人为
师,以免上了人家的当,而要龙姥姥将乃祖刀君家传传给龙乘风,以发扬光大家传绝学。
这便是龙姥姥不为曹万斗甜言蜜浯所诱惑,终至逼得曹万斗暗下毒手,翻脸动手的原因。
李中元先从龙姥姥口中知道了龙玲玲,当他说起龙玲玲时,为了使龙姥姥安心起见,他
也不便直言说出与燕燕相识的真像,编织丁一个善意的谎言,听得龙姥姥宽心大放。
知道了龙姥姥他们祖孙一切之后,李中元觉得龙姥姥祖孙两人独自住在这里,后患难免,
不是久安之地。于是问起龙姥姥附近可有亲友可投?”
龙姥姥摇头苦笑道:“我龙家落得这般凄惨,我老婆子何颜见人,少侠,你的好意,老
身感谢,但我老婆子可以选地他适,却不愿因此再连累亲友。”
这是龙姥姥的自尊,武林人物又那一个没有这份自尊。因此,李中元无法启齿作进一步
的劝说,剑眉一皱,甚是作难之际,忽然听得屋外传来一阵车马隆隆之声,由远而近,到达
屋外而止,随即听得有人喝道:“老曹,你怎样搞的?日上三竿了,还不上路。”
李中元剑眉微微一剔,轻声道:“又是他们的人来了,老前辈沉着气,请看在下眼色行
事。”
话声方落,只见一车夫打扮的老人,大步向屋内走来。
李中元反应奇快,立即判出这个车夫的身份,绝不在曹万斗之下,面色一寒道:“你是
什么人,来找曹万斗做什幺?”
那车夫一脚踏进来,不见曹万斗在场,心中已是生疑,闻言反问道:“你又是什么人,
曹万斗那里去了?”
李中元道:“曹万斗替本座办事去了。”接着,便掏出燕燕原来那块号牌,向上一放,
代表了另一个答复。
那车夫一眼见到那号牌之后,先是一愣,接着又犹豫了一阵,然后勉强地一抱拳道:
“老朽汪-见过令主。”
念中挥手沉声问道:“免礼,此地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来做什么?”
这是很微妙的问话,但问话之中,充分显露了李中元的智慧与判断。
因为事实很明显,如果汪-该来这里,他早就该和曹万斗一道同来,不会拖到这个时分
来,他之拖到这个时候来,分明是久等不到曹万斗,所以才不得已驾车前来一观究竟。
这种事实,看来简单明了,在运用上却不简单,当否之间,便足以证明李中元的真假了。
李中元这一问话,问得正是理当,汪-听得脸色——舒,暗暗点了一下头,道:“令主
责问得是,老朽本不该前采此地,但老朽久等曹万斗未能将龙姥姥祖孙请来,因此只好亲自
前来一探究竟。”
李中元不加追究的“嗯!”了一声,道:“曹万斗妄起野心,企图诈取刀君绝世刀法,
几乎误了大事,幸好本座发现,及时制止,幸蒙龙姥姥赐谅,已答应与龙小弟同道前往,你
来得正好,就在外面稍候,带他们一同上路吧!”
汪-躬身应了一声“是!”又道;“尚请龙姥姥立时束装上道,不然就要错过宿头了。”
李中元又是一挥手道:“本座知道,你下去相候吧!”
汪-行了一礼,转身退回车上而去。
龙姥姥见他退了屋外之后,惊异地道:“李少侠,你真要我们坐他的车而去?”
李中元道:“这是在下临时起意,在下想将计就计,利用他们的车子,送你们离开此地,
不知老前辈意下如何?”
龙姥姥霜眉紧锁道:“老身也知道,此地不能再留,可是我们离开此地之后,又到那里
去呢?”
李中元道:“如果在下推测不错的话,‘黑龙会’必然在附近派了不少人监视,贤祖孙
要想离开此地,只怕也很难逃开他们的视线,现在这个机会,我们正好利用来逃避他们的监
视,至于离开此地之后,何去何从,在下再慢慢替你们想办法,目前但望老前辈不要犹豫。”
龙姥姥点头一叹道:“好吧,者身祖孙就完全仰仗少侠了。”
李中元道:“那么老前辈就请很快的收拾一下吧!”
龙姥姥道:“我们身无长物,也没有什么可收拾的,要紧的东西,老身早有安排,现在
就可以走了。”
李中元微微一笑,便不再多问,陪着他们祖孙走出屋外。
只见屋前大路上,停着一辆四轮马车,车厢四周用极巧妙的装饰,隔绝了内外视线,拉
车的马匹,更是神骏。
汪-欠身打开车门,有礼貌地道:“请姥姥上车。”
龙姥姥祖孙上车之后,李中元转身走了一步,忽然心意一变,回身道:“本座亲自送他
们一程吧!”
汪-疑惑又打开车门,恭请李中元上车。
一声吆喝,这辆四马轻车,便扬尘飞驰,带着龙姥姥祖孙与李中元,离开了甘井。
轻车起程之后,李中元便请龙姥姥把“潜龙丸”给龙乘风服下,同时又以自己真元之力
相助,加速药力发挥。
中午打尖用饭过后,轻车继续前驰,一路无话。天色已将入夜,前面又到了一处站头。
汪-打开车门请龙姥姥祖孙下车用饭时,却不见了李中元。
“黑龙会”的人,都有着一份神秘行径,这种事情对汪-来说,是见怪不怪,只略为问
了龙姥姥一下,知道李中元是晌午时分离去之后、便一笑而罢。
其实,他内心之中反而暗暗吁了一口气,不论怎样说,车上坐着-位令主身份的人,对
他总有着一种无形的压力,现在自是心中舒坦,毫无牵挂了。
用过晚饭,汪-又催着龙姥姥祖孙继续上路,这次换了马,也换了车,车身又窄又短,
祖孙两人对面而坐,依然挤在一堆,手脚都伸不直。不过车行的速度,却是快了一倍不止,
祖孙两人但觉有如置身惊涛骇浪之中,上下翻腾震撼不已,一身骨头都几乎要被摇散了。一
阵飞奔急驰之下,突然风平浪息,马车平稳地停了下来。
汪-打开车门,带着歉然的笑容,请他们祖孙下车随便休息。
这时,一轮明月正当中天,他们的车子,停在一条夹谷之内,树影婆娑之下,路旁放着
几方青石,汪-客气地请龙姥姥祖孙坐在青石之上,然后笑嘻嘻的说道:“前面再有五十多
里地,在下护送姥姥的责任,就要告一段落了,前面路途尚遥,大约还要经过十来天,才能
到达地头,前头护送的人,各站计算下来,有十人之多,这十人之中,有好有坏,人品不一,
极是不好相处。在下一向心仪刀君龙大侠义结天下豪情,因此有几句不当的话说山来,万望
姥姥不要多心才好。”
龙姥姥微微一笑道:“老身一路而来,多承拂照,已是感激不尽,汪大侠有什么话,但
请直说老身尚能理会得。”
汪-讪讪地一笑道:“姥姥圣明,在下就实话实说了。”
龙姥姥含笑点头望着他,等他继续发言。
汪-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常言道‘龙生九子,子子不同’,何况我们这个组织,人
数过万,自然更是良莠不齐,刚才在下提到的前路上驾车的十人,其中便有三人心术最坏,
你坐了他们的车子,不但把你们一身财物榨得精光,而2还要受尽他们的折磨”话声忽
然一顿,皱起了双眉,似乎还有不少更叫人害怕的话,不便说出口。
龙姥姥面色一动,愤然道;“他这样胆大妄为,难道不怕苦主告发他么?”
汪-一笑道:“告发他?姥姥,你住久了就知道,那根本就不可能的事。第一,你知道
他姓甚名谁?第二,有些事情,你还告不出口啦!第三,我们这种差事是一月一换,等你告
下来,早查无可查了。”龙姥姥猛然震惊丁一下,默然了。
汪-眨眨眼睛道:“不过姥姥你尽可放心,你姥姥有人替你保驾到底啦!”
龙姥姥一怔道:“谁?”
汪-道:“就是和你姥姥同坐了半天车的那位令主呀!”
龙姥姥也是个老江湖了,从他开始借题发话,就意料到,他大约是想从他们祖孙身上敲
一笔竹杠,但现在听他这样一说,似乎另有下文,不免心中迷惑,面带愕然之色道:“老身
与贵令主素味平生,他为什么要特别关照我们祖孙?”
汪-笑了一笑道:“你难道没有看出来,他对令孙似有前缘似的特别喜爱么?”
龙姥姥暗吃一惊,道:“这个老身倒是茫然不知,他为什么会对小孙特别喜爱呢?”
汪-道:“说明了这也没什么,只因令孙资质太好,将来必定出人头地,大有作为,我
们那位令主慧眼识人,对令孙非常赏识,所以他,对令孙特别关顾了你老不知那位令主
的权力有多大,他是我东主以下的第一位令主,令孙有他老人家暗护,将来不知要讨多大的
便宜啦!”
这位汪-能见景生情,说出这一套鬼话来,真不是一位简单的人物。
龙姥姥暗笑了一声,想道:“幸亏老身知道李少侠,不然真要被你这甜言蜜语的东西骗
得昏头转向了。”
轻轻地”啊!”了一声,仰望夜空,欠身作礼,喃喃地道:“多谢老天爷有眼,让我们
祖孙遇上一位这样好心令主。”
汪-笑着道:“我们那位令主固然是一片好心,实在说来也是令孙资质太好,将来必非
凡品,所以我们那位令刚才会大发善心,照顾令孙刚才在下在用饭的时候,已接到那位
令主密谕,有关姥姥祖孙一路护送的事,他已启动‘金鹰令’传谕下去,吩咐各站特别照顾
贤祖孙,不过,事怕万一,为慎重计,他更特别指示在下,向姥姥说明一事。”转弯抹角。
费了半天口舌,算是要现出本来面目。
龙姥姥冷静地道:“什么事?大侠请说。”
汪馄道:“他老人家要在下转告姥姥。一路之上虽然有他金令照拂,但人心难测。最好
是正本清源,杜绝一切祸源,姥姥便可一路顺风,安抵福寿堂。”
龙姥姥欣然道:“你要老身如何杜绝一切祸源,老身无不照办。”
汪-肃然道:“有道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们那位令主的意思是要姥姥一切启
人觊觎之心的物件,交由在下,由在下事后专送福寿堂归还姥姥。这样就万无一失了。”
总算把要说的话说出来了。他眼中燃烧着贪婪的火焰,呼吸加促,有着一点大功即将告
成的兴奋和紧张。
龙姥姥因相信李中元会暗中照顾他们祖孙,李中元不知去向的现在,为了好汉不吃眼前
亏,只好打起一副笑脸道:“难得贵令主,想得真周到,那么一切就完全仰仗大侠了。”说
着。真从怀中取出一个扁平的小布包。向汪-手中交去。
汪-没想到这者太婆这样容易上当,喜得心花怒放,抖颤着手便去接收龙姥姥的布包。
汪-的手伸出去了,龙姥姥的布包也送到了他手中,但这时忽然闪电般伸出一只手,一
把搭在汪-腕脉之上。
汪-猛吃一惊之下,振腕欲待挣扎,真力一吐。竟被逼得逆心而回。
忽然间猛一抬眼,当下脸色大变,惊叫一声,道:“属下该死,请令主饶过这一遭!”
敢情。李中元像鬼魅似的,忽然现身出来,扣住了汪-腕脉。这一下那得不把汪-的三
魂七魄吓得脱体而飞。
李中元一脸杀气。冷冷地道:“我就知道你这老狐狸没安着好心,你给我躺下吧!”五
指一紧,便截断了他手腕,一振一抖,把他摔倒地上。
汪-身形一着地,以为李中元松开了他的腕脉,可以暗提真气。拼死挣扎,那知提气之
了,心痛如裂,显然刚才逆回反震之下,内腑已经中了暗算,急得悲叹一声,伏地不动。
李中元淡淡的一笑,坐在一块石头上,道:“汪-你不用怕,只要你听命行事,我可以
保你平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