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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山娘娘庙,风云聚会!
以华山路九重为首,约莫集聚了十几位武林中人。
这些人,全是路九重邀约前来,其中最惹人注目的二人,是伏魔手仁秦,另一个是武当三老之一的无畏道长。
其余的人是,飞云堡主于天明,大力神拳姚方,春秋笔王四维,神刀沈一飞。
另外则是闻风赶来的华山一派在外行道的弟子。
这时,正是路九重派土行孙前去打救丁弃武之后不久,路九重正与伏魔手几人坐在殿中,谈论着丁弃武被困之事。
路九重心情十分沉重,虽说他邀了这些人来,但他心里有数,论武功,这些人没一个会在自己之上,虽说伏魔手哈仁泰和武当三者无畏道长,惧是名满一时的顶尖好手,再好也好不过少林的心静方丈,因此,也绝难是有心人敌手,唯一能与有心人决一雌雄的只有丁弃武一人,可是,现在丁弃武又被困在龙虎谷中,生死莫卜,万一有了好歹,这副重担便落在他的肩上,一则是他邀了这些人来,不能虎头蛇尾,一则是华山基业被占,他必须要收服华山,不然,他这个华山掌门人,还有何颜面立身于江湖。
他显然心情沉重,但却又不能表现在脸上。
这时,伏魔手哈仁泰虬髯怒声,大声的说道:“路掌门人,听你这么一说,他奶奶的那个什么天皇教主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武功竟能出神入化,俺却有些不信!”
这伏庞手哈江泰年巳六旬开外,现巳隐居山东东平湖畔,但性情豪爽不减当年,路九重来家山之时,忽然想起这位老友,所以才派人邀请。
哈仁秦果然是性情中人,一得消息便赶了前来。
路九重演:“哈兄有所不知,那小子之师,至今还是一个莫测高深的人物,再加上他又寻得天风图,已习得少林珍藏的武学,真是如虎添翼,唉!说来真是惭傀,若是不然,我那华山怎会轻易被他强占。”
武当无畏道长,手捻长须,双目神光炯炯的说道:“路掌门人所言一定不虚,不然,少林的心静方丈,以不会遭他的毒手了,所幸的是这魔头未去武当,不然敝派只怕也难免遭这一场浩劫,所以这次敞派掌门人得到路拳门人传书,才派贫道先行赶来一看究竟,若是人手不够,敝派系为武林一派,为了天下武林安危,愿意全力以赴!”
路九重双手连拱道:“谢谢道长,也谢谢贵掌门人!”
春秋笔王四维朗声一笑道:“我有一言请教路掌门人。”
路九重道:“王老弟请说!”
王四维道:“少林方丈遇害,适才路老前辈已经说过了,那是千真万确之事,但何以少林一派,对掌门人遇害那魔头又在寺中残杀了不少僧侣这种恶行,当时及现在,不但未见少林派有所行动,而且还讳莫如深的隐忍未言,这是何故?”
路九重叹口气道:“老弟所想到的,老夫已经问过达摩院一位长老,他是心静方丈的师叔,是悟字辈高僧,据他说:‘少林一派素重门规,掌门玉符,又具无上权威,当时他们虽觉掌门人行事有异,大家也曾留心观察过,得到的结论是音容无异,玉符作假,所以当时谁也不敢反抗。’”
王四维道:“难道他们不怀疑有人害死他们掌门人,还剥下他的面皮,乔装了心静掌门人?”
路九重又一声长叹道:“老弟有所不知,少林一派,以心静方丈武功最高,而且,少林寺中和尚,又自信少林一派武功,执天下武林牛耳,这就是过分的自信,往往就是自误,这种匪夷所思之事,别说他们不会想到,就是当时有人这么说,寺中那些和尚也绝不会相信,那位丁少侠和何三绝,当初曾去过少林寺中,目的就是想揭穿这一点,结果呢”
大力神拳姚方道:“那些和尚不信?”
路九重又摇摇头,叹口气道:“一点不错,那些和尚不但不信,而且还连手将他们赶出少林。”
神刀沈一飞哈哈笑道:“那些和尚真是过分自信自大,以致自误误人!”
路九重道:“沈老弟说得是!”飞云堡主于天明沉着声音道:“那么路老前辈跟那位达摩院长老谈通之后,他们相信了么?”
路九重道:“老夫虽是确知心静方丈遇害之事,但苦于提不出证据,因此,老夫只能告诉他们说有这种可能,要他们自己派人从牛耳山下院去着手暗查,要是他们能查得出来,也许这一两天便会有人赶来此地。”
于天明又道:“难道他们不知那个假心静已离开了少林寺!”
哈仁泰哈哈大笑道:“他奶奶的那些秃颅和尚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要是单为少林之事,俺老哈宁肯回去睡觉,绝不会跑来管他们的闲事。”
春秋笔王四维又道:“听说丐帮徂徕分舵,也整个被这魔头毒死,为什么丐帮也未见有人前来!”
路九重道:“我已派我那孙儿,赶去见他们帮主去了。”
哈仁泰哈哈笑道:“无影神丐那臭化子,最是怕事,反正化子帮人多,死几个算不了什么,他才不敢来呢!”
那知话声方落,殿门外已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道:“姓哈的,十多年来你当缩头乌龟,躲在东平湖不敢出来,还有脸说别人怕事?”
众人一怔,只见这时殿门外已站了五个叫化子,最前是一个瘦小老头子,手持一根颜色碧绿的打狗杖,那正是外人称为青竹杖的丐帮帮主的信物,当然,这瘦小老头就是丐帮帮主无影神丐了。
他身后四个叫化子,高矮不一,年龄全在五六十岁,但束腰上全打了一个黄色大结,一看使知是丐帮中武功最高的四位长老。
殿中所有的人全都立起,路九重抱拳道:“帮主赶来了,路某人有失远迎。”
无影神丐也抱拳还礼道:“不敢!不敢!未曾通报,便直闯进来,路掌门人莫怪。”
咕仁泰道:“她奶奶的,你这臭化子,几时学得酸溜溜的起来,还不滚进来,难道还要俺请么?”
无影神丐哈哈笑道:“有你缩头乌龟在座,我老化子怕事,不敢进来。”
无畏道长笑道:“两位一见面,不是吵,便是动手打架,十多年不见,还是老样子,哈哈,真是有趣!”
无影神丐道:“你这牛鼻子不知道,这姓哈的专门跟我老化子过不去,仗着伏魔三式,总以为我老化子会怕他,但老化子就是不信邪,这一生中,咱们至少打了几十次架,但结果老化子并没输给他。”
哈仁泰突然立起,道:“他奶奶的,俺现在再和你臭化子打一次,看谁行!”
无影神丐道:“只要你不怕我这打狗棒专打你那guī头,老化子一定奉陪。”
路九重连忙说道:“好了!好了!帮主远来,先请进殿休息,老友见面,应该叙叙旧才是,快请进!”
两人这才停止争吵。
但无影神丐才人殿就座,忽然一个华山弟子走来,躬身向路九重道:“禀掌门人,庙外来了一个人,要见掌门人!”
路九重道:“他没说是谁?”
那门下弟子道:“他说,他是从天台山赶来的,名叫费玉楼!”
路九重一怔,道:“费玉楼是谁?”
他仰头想了一阵,觉得这名字从未听过?忍不住向无影神丐问道:“帮主可认识这人。”
无影神丐想了一阵,摇摇头道:“这名字没听过!”
无畏道长忽然说道:“是不是天台山的九尾仙狐!”
无影神丐道:“不错不错!一定是他,这家伙一生行踪飘忽,又智足多谋,所以大家称他为‘遇不求’,是喻他的行踪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因此,久而久之,江湖上都称他为:‘遇不求’,真正姓名,反而没人提及,备位想想,‘费玉楼’跟‘遇不求’,不是音很近似么?”
路九重道:“各位谁和他有交往?”
众人全摇摇头。
路九重沉吟道:“那就怪了,这人咱们素未谋面,也无交往,他来干什么?而且他又怎知我在这里?”
无畏道长道:“听说此人行事,只是兴之所至,并不分是非善恶,也不愿与武林中人多有来往,难道说,他听说我们在这泰山聚会,他是一时高兴,跑了前来?”
哈仁泰道:“他奶奶的,管他是为什么而来,叫他进来,俺问问他,好就不说,不好!俺宰了他。”
无影神丐道:“老哈,你可别吹大气,我听人说过,这‘遇不求’武功也非泛泛之辈,你不怕在人面前下不了台?”
路九重道:“我去请他进来,问明来意再说,武功不必去提它,但这人绰号九尾妖狐,足智多谋,传言一定不虚,我们不能跟他作朋友,也不一定与他作仇人,他能站在我们这边更好,不然,绝不能逼他投向天皇教那边去。”
作了决定之后,路九重才站起身来,向殿外走去。
不久工夫,只见路九重伴着一人走了进来。
众人一看,这儿尾妖狐倒是品貌不俗,年约五十来岁,鼻正口方,无髯之须飘洒,眼中神光十足,步履沉凝,显出一身武功不俗。
那费玉楼一入大殿,不等众人招呼,便双手抱拳,满脸含笑道:“果然是群英大会,在下费玉楼不惴冒昧,贸然前来求见,打扰各位高人,请恕罪。”
这贺王楼不但人品不俗,而且还十分虚怀有礼,顿使众人对他的印象大力改观。
于是,无畏道长等人,也纷纷立起!
费玉楼又笑道:“各位别客气,请坐,请坐!”
路九透道:“我来为费兄引见!”
等到路九重一一介绍之后,那费玉楼神色上表现得最为谦恭,尤其是对丐帮帮主、无畏道长、伏魔手哈仁泰,道了仰慕之后,才又说道:
“玉楼的来意,方才已与路老前辈说过了!”
路九重接口道:“这位费兄是为了愿助我们一臂之力,消灭天皇教而来!”
无畏道长笑道:“久慕费兄足智多谋,若能鼎力,武林幸甚。”
费玉楼笑道:“道长太谦虚了,那足智多谋四字,愧不敢当,但玉楼忝列武林中人,过去数十年光阴,自傀对天下武林毫无建树,所以今天才不惴冒昧毛遂自荐前来,愿追随各位,为武林尽一点微薄而已。”
这番话,不但谈吐不俗,而且说得十分中听,使各人听了,这又对他起了亲切之感。
春秋笔王四维道:“听说费兄侠踪有若神龙,何以会知道我们在此聚会?”
费玉楼哈哈一笑道:“华山掌门人路老前辈,号召天下武林集会泰山之事无人不知,兄弟四下游荡之人,焉有不知之理。”
几番亲切对答,众人对他疑虑全消,而费玉楼虽然与在座群豪是初次见面,但现在全都象老朋友一般亲切。
这时令已入深夜,早有华山弟子,准备了酒菜,由路九重以主人身份,为丐帮帮主及费玉楼接风。
酒席间,路九重又将天皇教兴起前后之事说了一遍,那费玉楼细细的听着,不时发出最为深入的问题,显示他不但对这事非常热心,而且确实一个深思熟虑的智者,不愧被人称为足智多谋的九尾妖狐。
夜色迷茫中,四个人走出了龙虎谷。
不,应该说是五个人,因为其中一人,怀中还抱着一位姑娘。
他们正是丁弃武等一伙人。
走出谷口不远,叶赫金在丁弃武怀中又呻吟了一声。
丁弃武道:“姑娘,你怎样了?”
叶赫金道:“我心头闷胀得很,而且唉哟!”
丁弃武道:“姑娘最好漫慢运行真气,不要使伤势恶化,等到了娘娘庙,我再想法替姑娘治疗。”
叶赫金道:“那儿不是有很多人么?”
丁弃武道:“不错!于姑娘她们已经去了那里!”
叶赫金忽然说道:“不!我不去那里,我也不要见那些人,大哥,最好你将我送去昨夜那山洞中,君不归会来的,假若你有事要去,等他来了你再走!”
丁弃武微微笑道:“对了,我倒忘了问姑娘,那君不归是否也被擒了?”
叶赫金道:“大约没有,进入谷中以后,我们没走一路。”
丁弃武“啊”了一声,又道:“难怪那位天皇教主没提到他!”
叶赫金道:“是啊!所以我知道他没事,一定会来找我的,那个山洞就是我们所约定见面的地方。”
丁弃武台笑点点头才又说道:“姑娘一定不肯去娘娘庙?”
叶赫金道:“我宁死也不会去!”
丁弃武略作沉思,才向土行孙道:“你和秋老前辈师徒去吧,告诉路老前辈,说我至迟明天便会赶来。”
土行孙道:“那我们一道去那山洞吧!”
丁弃武道:“不必了,你先去告诉他们一声,免得为我担心。”
叶赫金道:“是啊,那位于姑娘,这时不知急成什么样子!”
土行孙道:“可是少侠你一个人”
丁弃武笑道:“别替我担心,人越少我的安全成份越多,有心人那家伙奈何不了我。”
土行孙似是还想谈什么,丁弃武又道:“你们快去吧,明天我准会赶来。”
于是,土行孙等三人,只好先行走了。
丁弃武抱着叶赫金,直弃昨夜那个山洞,不久工夫,巳到那山洞之前,侧耳听了一阵,山洞中静静的,一点声息也没有,才放心进入了山洞之中。
进入山洞宽处,丁弃武将叶赫金放在一堆野草之上,才道:“姑娘现在觉得伤势如何?”
叶赫金道:“唉哟,我这儿好痛!”
丁弃武道:“什么地方?”
叶赫金道:“这儿,你摸摸看!”
山洞中非常黑暗,而且又是夜晚,丁弃武才刚入洞,虽是习武之人,也无法看得清楚。
丁弃武的右手,突然被一只软滑如锦的柔荑握着,而在向前拖动。
丁弃武知道那是叶赫金的手,因为上次他有过同样的感觉。
他知道叶赫金是叫他去摸她的伤势,所以任由她将手拉了过去。
但当丁弃武手掌触及叶赫金的身上瞬间,才感觉有异。
因为他手掌感觉上,那是玉软香温,滑如凝脂的地方,而且还有一股热流,像触电一般,迅速的闪击全身。
丁弃武心头一震,忙想抽回手来。
那知叶赫金却用力将他的手掌,压在那玉软香温的肌肤上,他居然未曾挣脱,而且就在此时,又听叶赫金一声痛苦呻吟道:“就是这地方痛得很,像刀子在割一般,啊哟!丁大哥快运行你的真力,助我运功自疗,不然可要痛死我了。”
丁弃武已经判断出,自己手掌接着的地方,正是的叶赫金的双峰之间,但叶赫金说那儿很痛,又像是实情,因为当时有心人那一道劲力,确是直撞叶赫金的前胸,虽然曾被自己一掌震开,但也许稍为迟了一点,已被那劲力的梢峰撞及亦有可能。
此时,丁弃武已无法多想,因为治伤要紧,因此,不但手未收回,而且还说道:“好!我用真力助你,不然,伤势恶化,治疗起来更麻烦了。”
于是丁弃武闭目凝神,真力一凝,一股热流,缓缓的透入叶赫金体内。
约莫过了半个时候,只听叶赫金轻吁了一声,道:“丁大哥,谢谢你,我好多了。”
丁弃武这才收回手掌睁开眼来。
凡是初入黑暗之人,对四周景物,根本无法看清,但过了一段时间,使可模糊的辨物。
丁弃武是习过上乘武功之人,视力比常人更为清晰,因此,他双目一睁,立刻看见叶赫金胸衣是解开的,那晶莹如玉的酥胸,整个袒裸在眼前,但叶赫金双目紧闭,唇边漾起一抹似是非常舒适的笑意,痛苦巳失,好像已经沉沉睡过去。
凡是运功疗伤之人,多半会闭目睡去,这倒是一般常有的现象。
丁弃武不敢多看,轻轻将她的胸衣掩上。
忽听叶赫金轻声道:“丁大哥,你累不累?”
丁弃武先还以为她睡着了,忙道:“我不累,姑娘别说话,多休息一会儿。”
叶赫金道:“不,我要跟你谈谈!”
丁弃武道:“姑娘要谈什么?”
叶赫金道:“我们之间,没有可谈的事么?”
丁弃武一怔,道:“我们之间?”
“是呀!”
丁弃武这才有些明白过来,故意把话题岔开道:“我倒认为关于君不归的事,有谈谈的必要!”
那知叶赫金固执的说道:“不!我不想谈他!”
丁弃武道:“姑娘知道我谈他什么?”
叶赫金道:“还不是关于他的孤僻性格,和跟你又合不来!”
丁弃武笑道:“他跟我合不来,反对我们结拜之事,我都全不放在心上,也没有谈的必要。”
叶赫金道:“你还记得我们结拜过?”
丁弃武道:“当然记得!”
叶赫金道:“可是你知道我是女儿之身后,你一直姑娘姑娘的叫得多生疏。”
丁弃武道:“以前我叫你兄弟,难道现在还那么称呼?”
叶赫金噗嗤一笑道:“当然要改,兄弟改成妹妹不成么?”
丁弃武迟疑未语。
叶赫金道:“说呀!”
丁弃武才道:“当然应该,不过当时我误认为你是男人,所以我们才结拜的。”
“那么现在我是女人,你便想毁去前盟了。”
“不!我不是那意思。”
“这才好,不管是男是女,反正我还是我,而且当时结拜,我私下里并没有把我当男人,你懂么?”
丁弃武一声长叹道:“我懂!”
叶赫金声带幽怨的说道:“我坦白告诉你,自从在酒楼上相见,不知怎地?我便不想离开你,甚至长白山我也不想回去了,在谷中你为了我们的安全,甘愿束手被囚,虽说不是为了我一个人,但有我在其中,所以我又下定了决心,今生今世,不管你要不要我,我死也要跟着你,所以我适才大着胆子把女儿家不准别人触及的地方让你抚摸,治疗掌伤是假的,治疗我心上的创伤是实,经过这次肌肤之亲,我算是已经整个交给你了,你要我死,我马上就死,你要我活下去,我便是你的人了。”
丁弃武一怔道:“原来你并未受伤?”
叶赫金道:“伤倒有一点,不过,没那么严重。”
丁弃武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觉,他虽然不同意叶赫金所为,但她那幽怨凄凉的声音和深挚的情意,又使他不忍心责备她,但她这种作法,实在又不敢苟同,这等于霸王硬上弓,他一生没有遇上过无法应付之事,但对叶赫金这一手,可把他难着了。
叶赫金等了一阵,见丁弃武没有做声,又幽幽一叹道:“大哥,你很为难,是不是?”
丁弃武道:“在下一生没遇上过为难之难事,只有这件事,把我真的难住了。”
叶赫金忽然立起,凄然一笑道:“那么解铃还是系铃人,找不让你为难就是。”
丁弃武才在一怔。
叶赫金右手猛抬,已向自己天灵盖上拍去!
好在丁弃武反应最快,右手疾伸,已将她拍向头上的手掌握着,柔声道:“贤妹,你这是何苦?”
叶赫金挣扎着凄然道:“你别管找,只有这样才不会使你为难,我死了也不会恨你,因为一切都只能怪我自己,唉!谁叫我是个痴心,这是命运。”
到这种时候,丁弃武真是方寸大乱,没有考虑,已将叶赫金拥入怀中。
叶赫金紧紧偎在他的胸前,低低啜泣,哭得非常伤心。
过了一阵,丁弃武轻轻扶叶赫金坐下,长叹一声道:“我丁弃武不是不懂感情之人,贤妹为我不惜一死,但我却为亡妻,所以才辜负于姑娘和贤妹的一番厚爱,说实在地,心中又何尝不苦,只是未问你们说出而已。”
叶赫金道:“可是她已死了!”
丁弃武道:“正因为她为爱我而死,我才不忍心负她,让她在泉下不安。”
叶赫金道:“若是我死了,我在泉下安心么?”
丁弃武无言,仅仅是一声长叹!促却轻轻握着叶赫金右手。
无言胜似有言,那等于是最好言词,也是最佳的安慰和答复。
两人默默的坐着,寂静中,但听着两颗心在跳动。
过了许久,许久
丁弃武才道:“贤妹!就算我们不能结为夫妇,但我答应你今生今世,咱们长相厮守如何?”
叶赫金雀然喜道:“当真?”
丁弃武道:“君子一言!”
叶赫金像乳燕投怀一般,扑向丁弃武怀中,突然哭了起来。
丁弃武道;“贤妹,你怎么又哭了?”
叶赫金道:“我是在高兴!”
丁弃武道:“你满意我的答复?”
“唔!”
“那你就别哭!”
“可是于姑娘!”
“你担心我会爱她?”
“不!她可怜,我要你对我一样对待她!”
“唉!”
“你不答应?”
“好!这事交给你去处理吧!”
“好啦!这才对,那么我们可以谈正事了!”
“谈什么?”
“你不是说谈君不归么?”
丁弃武道:“不错!”
叶赫金道:“大哥是在怀疑他!”
“览妹先告诉我关于他的所有一切。”
“为人做事?”
“不!由他投靠你的师门开始。”
“那是二十多年前,大约是中原十杰去关外的前三两年!”
叶赫金这才坐正身子,又道:“听家师说,有一年一个风雪之夜,也就是家师断腿不久,忽然听见门外饿狼奔逐,嗥声四起。”
丁弃武道:“不错!听说在关外冬天,狼群无处觅食,因此一遇食物,使互相抢夺。”
叶赫金道:“是啊!你居然也知道。”
丁并武道:“武林个人,对各地的风俗人物,山川形势,尤其是特异事物,总是留心的,后来呢?”
叶赫金道:“家师当时就派大师兄出去察看,过了不久,大帅兄抱进一个浑身是血的驼背人来。”
丁弃武“啊”了一声道:“原来君不归是这样投到你的师门的!”
叶赫金道:“不错,那人就是君不归。”
丁弃武沉吟道:“替他治伤时,可否注意他是否真正驼背?”
叶赫金道:“这倒没听说过,不过,既然替他治伤,假若他是乔装驼子,必然瞒不了家师及各位师兄。”
丁弃武立即陷入沉思之中,暗想:“难道自己料错了?”
叶赫金微怔道:“大哥,你为什么提出这个问题!”
丁弃武笑了一笑道:“贤妹先别问我,请说下去。”
叶赫金才继续说道:“后来君不归伤渐渐好了,才说出他是广东人,来关外寻亲不遇,落泊异乡,饥寒交迫,连落店的钱也没有,夜遇俄狼,险些葬身狼腹。”
“后来你师傅就收留了他?”
“是的!”
“他当时会不会武功?”
“不会!家师对这一点也非常谨慎,因为他到底来历有些不明,后来,因为我那八位师兄死了,我又刚出生不久,家师又行动不便,为了自卫,这才传他的武功。”
“这么说,他习武已二个年了,可是贤妹曾说,他的武功不如你?”
“这都不懂?家师对他是有限度的传授,对我当然不同。”
丁弃武“嗯”了一声,道:“贤妹说,在这二十年中,他曾数度奉命入关,调查你八位师兄的死因,及秋天文的下落?”
“不错!”
“结果每次毫无所获?”
“不错!可是那也不能怪他呀!有什么不对?”
丁弃武摇摇头道:“这一点当然不能作为怪他的理由,好啦,他性情孤僻,不爱说话我都知道了,还有一点,就是你们两人同时进入龙虎谷,虽然未走在一道,你被擒后却不见有所行动,关于这一点,贤妹觉得如何?”
叶赫金想了一阵,道:“也许他当时不知我被擒,因为那座山崖他根本进不去,后来我被你派人救出之后,因见有你在所以也未现身。”
“嗯!可是现在还不见他来,难道贤妹不觉奇怪?”
“嗯!这倒怪了,难道他后来也被擒去了?”
丁弃武道:“只能这样解释了。”
这时,一线曙光,从洞口射了进来,天已大亮了。
第二天,丁弃武带着叶赫金来到娘娘庙。
那是中午时分,守在庙外的华山弟子,一见是丁弃武来了,早巳飞报进去。
对于路九重来说,那是一件令人兴奋的事,丁弃武虽是后生晚辈,但目前却是武林正义的象征,也是希望之所托。
其余那些人,虽然对丁弃武了解不深,但丁弃武的大名,早巳为武林中传颂着,因此,不等路九重招呼,大伙儿竟一起迎了出来。
丁弃武一见路九重率领了许多人迎出,十分注意不去,忙抢先行前数步,双手抱拳,道:“老前辈,你们这是怎么了?”
路九重哈哈笑道:“特来欢迎少侠呀!”
丁弃武忙道:“愧不敢当,犹其还有这么多老前辈,真是折煞丁弃武了。”
伏魔手哈仁泰,为人最是直率,哈哈笑道:“你就是丁弃武呀?哈哈,不错,不错!奶奶的俺一看就喜欢上了,果然传言不虚,真是少侠英俊,难得的后起之秀,来,俺跟你握握手。”
路九重忙向丁弃武道:“这位是老夫好友,曾以伏魔三式名震武林,人称伏魔手的哈老前辈。”
伏魔手之名,丁弃武倒是听过,当下恭敬的说道:“谢谢老前辈夸奖。”
这时哈仁泰巳伸出手来,丁弃武心中明白,这哈仁泰必是想试试自己的内力,当下毫不在意的也伸出手去。
两人手掌相握,果然不错,丁弃武蓦觉一股强大的内力,竟自哈仁秦手心潮一般撞了过来。
丁弃武微微一笑,但他不肯让给哈仁泰当众丢人,反用了五成内力,将哈仁泰那股内力反撞回去,口中却笑说道:“老前辈内功巳炉火纯青,请手下留情,晚辈承当不起。”
哈仁泰忽然觉得自己内力,巳被人家轻轻易易逼了回来,面人家还谈笑自若,根本未显出用劲的样子,当下忙松开手掌,老脸通红的哈哈笑道:“老弟,你真是人中之龙,别给俺老哈脸上贴金,江湖代代有能人出现,看来我们这些老家伙,早就该洗手隐退江湖了,要是老弟不弃,老哥哥从现在起,决心交上你这个朋友。”
丁弃武道:“老前辈太客气了,丁弃武愧不敢当,今后愿以晚辈身分,随时请求教益。”
那知啥仁泰突然脸色一沉,道:“老弟是嫌弃我?”
路九重知道这哈仁秦的脾气,突向丁弃武道:“丁少侠就答应吧,这位哈兄从不服人,也从不对年轻入降尊结纳过,对少侠他却是言出至诚,你若不答应,叫他如何下台。”
丁弃武这才含笑道:“如此,弃武恭敬不如从命了。”
哈仁泰这才眉开眼笑的大声说道:“这才爽快,俺老哈就是喜欢爽快人,老弟,从现在起,只要是你老弟的事,老哥哥便算上一份。”
于是,路九重才将其余诸人一一引见,但引见到九尾妖狐费玉楼时,不知怎地,他从费玉楼一对眼神中,看出有着其余诸人不同的感觉,那种感觉是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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