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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胡欢越过屋脊,悄悄翻落院中,双足刚刚着地,整个人便已楞住。
紧闭的窗户下,果然有个人正舒坦地坐在一张矮凳上,那人却非他久候不至的秦十三,竟是意想不到的“神手”叶晓岚。
胡欢不禁惊喜道:“咦,你怎么来了?”
叶晓岚眯眼笑道:“小胡兄有难,小弟能不赶来护驾么?”
胡次哈哈一笑,道:“你既然来了,为何不招呼一声,鬼鬼祟祟的躲在外边干什么?”
叶晓岚笑啥喀道:“小弟不敢贸然打扰,只好坐在外边替两位把把风。”
胡欢一阵急咳,转首道:“秦十三呢?有没有跟你在一起?”
叶晓岚脸色一阴.道:“小弟对六扇门的人一向不感兴趣,怎么可能跟他走在一起?”
胡欢微微一怔,道:“你一个人如何找得到这个地方?”
叶晓岚道:“这有何难?我循着牛车的轨迹,很容易便找到这里。”
胡欢怔怔地望着他,道:“你可曾去找过潘秋贵?”
叶晓岚摇头。
胡次暗惊道:“那就怪了,我坐牛车离城的事,只有潘秋贵和他的手下晓得,这消息如何会泄漏出去?”
叶晓岚笑笑道“在崇阳绝对没有秘密,任何事都休想瞒过侯府的耳目。”
胡欢叹了口气,道:“如此说来,只怕侯府的人也早已出动了。”
叶晓岚道:“不错.金玉堂已派出大批人马,正在四处寻那辆牛午的下落。”
胡欢虽-向临危不乱,这时也不免面露惊慌地朝停放牛车的后院扫厂一眼。
叶晓岚忙道:“小胡兄不必担心,那辆牛车早已藏好。否则在你出去找药的时候.玉流星早就落在他们手中。”
胡次松了口气道:“你把它藏在哪里?有没有留下痕迹?”
叶晓岚含笑站起。走到院角一间比牛车也大不了多少的柴房前。将狭小的房门打开。神态洒脱地往里指了指。
胡欢满腹狐疑地赶过去.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探首往里一瞧,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气。
原来那辆牛车直立在柴房里,那头拉车的黄牛也正挤在一旁吃草,牛角不时磨擦着车轮,车轮还在不停的转动。
叶晓岚笑嘻嘻道:“小弟本想把它搬远一点,只因那五个小鬼鬼小力微,实在搬它不动,所以只好临时在这里藏一藏。”
胡欢仰首哈哈-笑,手臂在叶晓岚肩膀山一勾,道:“走,先跟我进去喝杯热茶,等秦十三赶来,我们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叶晓岚却动也不动,道:“秦十三恐怕是不会来了。”
胡欢愕然道:“为什么?”
叶晓岚吃吃笑着道:“小弟已将附近的环境清理的干干净净,就算他按照那些暗记找来,也绝找不到这里,最多也只能在三里之外,绕着那座小山岗打圈圈而已。”
胡欢听得不禁又楞住厂。
秦官宝独坐马上,挺胸昂首.神气极了。
沈贞牵着马,扛着枪,说起话来既谦卑,又和气,边走边道:“小兄弟,我能不能向你打听一件事?”
秦官宝看也没看她一眼,道:“说!”
沈贞道:“你经常跟胡师伯在一起,你有没有发现他身上有块玉佩?”
秦官宝道:“玉佩?”
沈贞道:“恩,绿色的,大概只有核桃般大小,上面好像还刻着几个字。”
秦官宝道:“什么宇?”
沈贞道:“我也不太清楚,我问过师父几次,她都不肯说,我想上面刻的一定是吉祥如意,福禄寿福之类的吉祥话。”
秦官宝道:“那块玉值不值钱?”
沈贞道:“好像很名贵的。”
秦官宝道:“绝对没有,就算以前有过。现在也早就被他卖掉了。”
沈贞情急道:“你胡说,那是我师父跟他之间的信物,他怎么舍得卖掉?”
秦官宝突然缩起脖子,吃吃笑了一阵,道:“像他那种人,穷起来连裤子都卖,只要能变银子,没有舍不得的东西,哪里还顾得是谁的信物?”
沈贞停马怒喝道:“秦官宝,你太过分了,你怎么可以把胡师伯说成这种人?”
秦官宝吃过她的苦头,不敢跟她分辩,只好苦着脸道:“那么你说说看,在你的心目中,胡叔叔应该是怎么样-个人?”
沈贞咬着嘴唇,翻着眼睛想了想,道:“我想他一定是个既英俊,又潇洒,武功好、智慧高、讲义气、重气节,而且又富有同情心的人。”
秦官宝目瞪口呆,道:“你说的是胡叔叔?”
沈贞道:“是呀!”
秦官宝楞了半晌,突然翻身下马,道:“沈姑娘,你赶紧回去吧j你这位师伯,还是不见为妙,否则你一定会大失所望。”
沈贞道:“为什么?”
秦官宝道:“因为他跟你想象中,几乎完全是两种人。”
沈贞道:“真的吗?”
秦官宝道:“当然是真的。”
沈贞连连摇摇头道:“我真有点怀疑,你究竟认不认识我胡师伯?”
秦官宝急道:“这是什么话?我跟他熟得很,熟得像亲叔侄一样。”
沈贞道:“这么说,你对胡师伯的过去,想必也十分了解了?”
秦官宝挺胸道:“岂止了解,简直了解得-清二楚。”
沈贞道:“那么你能不能告诉我,胡师伯过去一共有过多少女人?”
秦官宝一怔,道:“你问这事干什么?”
沈贞道:“考考你。”
秦官宝抓耳摸腮道:“他的女人多得连自己都算不清,我怎么会知道?”
沈贞道:“总之很多,是不是?”
秦官宝道:“不少。”
沈贞道:“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女人喜欢他?是因为他有财有势?还是因为他长得特别好看?”
秦官宝道:“财势,他是绝对没有,长相嘛,如果他把胡子刮干净,再稍微修饰一下,好像还不错。”
沈贞道:“你看,我说他长得英俊潇洒,没说错吧?”
秦官宝被她堵得哑口无言,只有傻笑。
沈贞立刻道:“你对你十三叔。又了解多少?”
秦官宝又是-怔,道:“他是我亲叔叔,我当然了解得比谁都清楚,他一生只有两个女人,第一个是我十二婶。第二个就是水蜜桃。”
沈贞笑道:“我问的不是他有多少女人。”
秦官宝道:“你想问什么?”
沈贞道:“我想问你他的武功怎么样?”
秦官宝道:“高得很,在保定秦家是顶尖人物,在江湖上也是个响当当的角色。”
沈贞道:“依你看,凭你十三叔那把刀,能在风雨双龙剑联手合攻之下支撑多少招?十招?还是十五招?”
秦官宝蛮不服气道:“不止,我看至少也可以支撑二十招。”
沈贞道:“而胡师伯却轻轻松松地跟他们走了三十招,你能说他的武功不好么?”
秦官宝急忙辩道:“我没说过胡叔叔的武功不好,我对他的武功,一向钦佩得很。”
沈贞笑笑道:“当然.他武功再高,想保住这份藏宝图、只怕也不容易。”
秦官宝立刻接道:“但别人想从他手里夺过来。也不简单,他满肚子都是鬼点子,你没看见连金玉堂都被他耍得团团转。”
沈贞立刻道:“你所谓的那些鬼点子,也就是我所说的智慧。”
秦官宝道:“哦!”沈贞继续道:“只可惜他的对手不止一个金玉堂,也不止一个侯府,还有实力与侯府相当的大风堂和锦衣楼虎视在后,如果没有好朋友帮忙,靠他一个人行么?”
秦官宝道:“这个你放心,胡叔叔别的没有。朋友可多的不得了,每个人都跟他有过命的交情,就跟我十三叔一样。”
沈贞淡淡一笑,道:“你想想看,如果他个是个讲义气的人,他会有这么多好朋友么?”
秦官宝道:“是啊!连我十三叔都说胡叔叔是个轻财重义的人。”
沈贞道:“至于气节,我相信任何人都不能对他置疑,因为他是南宫胡家的后代。”
秦官宝点头不迭道:“那当然。”
沈贞道:“如果你对他的问情心尚有疑问,你不妨进城去找找你十三叔。”
秦官宝一惊道:“找我十三叔下什么?”
沈贞道:“去看看他的脑袋还有没有长在颈子上。”
秦官宝莫名其妙道:“这跟我十三叔的脑袋有什么关系?”
沈贞道:“当然有关系,当年如非胡师伯同情你十三叔。他的脑袋还能留到现在么?”
秦官宝道:“你不要搞错,他们两个是好朋友,我十三叔也曾救过胡叔叔的命。”
沈贞道:“他们的交情是从那个时候才开始,当时胡师伯救你十三叔,只是居于同情心罢了。”
秦官宝想了想,道:“恩,也有道理。”
沈贞道:“所以我说胡师伯是个既英佼、又潇洒、武功好、智慧高、讲义气、重气节,而且又富有同情心的人,你相信了吧?”
秦官宝道:“我当然相信。”
沈贞道:“可是方才你为何说胡师伯跟我的想象中完全是两种人?”
秦官宝道:“准说的?”
沈贞道:“当然是你说的。”
秦官宝眼睛一翻,道:“开什么玩笑,我几时说过这种混帐无知的话?一定是你听错了。”
沈贞怔了怔,突然失笑道:“瞧不出你小小年纪,耍赖的功夫倒是天下-流。”
秦官宝转首他顾,避不应声。
沈贞笑笑道:“好吧,我们也不必再为此事争论,还是赶紧办正事要紧。”
秦官宝道:“什么正事?”
沈贞道:“当然是找胡师伯,他一路上留下暗记,想必急待支援,我这杆枪和你那双耳朵,说不定还可以派上-点用场。”
秦官宝忽然又往前凑了凑,道:“沈姑娘,我又有个小秘密要告诉你。”
沈贞苦笑道:“你请说,我正在洗耳恭听。”
她一面说着,一面还直挖耳朵。
秦官宝轻声细语道:“我在秦家任何功夫都是敬陪末座的人马,但听觉和嗅觉都灵敏过人,比我十三叔还要高明得多,只是这件事,我一直没让我几位爷爷发觉。”
沈贞诧异;置:“你为什么不肯让他们发觉?”
秦官宝道:“我怕万一他们认为我是一个可造之材,几位爷爷轮流给我来个填鸭式的教导,然后再弄个差事把我一拴,我怎么办?”
沈贞道:“你不喜欢当差?”
秦官宝道:“当差有什么出息?”
沈贞道:“那么你将来想做什么?”
秦官宝道:“我要做大侠。”
沈贞道:“恩,有志气。”
秦官宝道:“你猜我为什么把这个秘密告诉你?”
沈贞道:“正想请教。”
秦官宝道:“如果你不知道我的嗅觉异于常人,你一定以为我在吹牛。”
突然把声音压得更低,道:“因为我已经嗅到了生人气味,人数好像还不少。”
沈贞大吃一惊,道:“你再仔细嗅嗅,看看究竟有多少人?”
秦官宝手指在耳鼓上一弹,道:“要想知道正确的人数,就得靠这个了。”
于是立刻伏身下去,嘴里开始数着:“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
沈贞不等他数完.使将他抓上马背,身子尚未坐稳。马已冲了出去。
(二)
也不知奔驰了多久,陡闻身后的秦官宝叫道:“停-下,停一下。”
沈贞急忙勒马、气息喘喘道:“是否又有什么发现?”
秦官宝道:“这个地方,我们好像刚刚走过。”
沈贞环首四望,道:“不会吧?”
秦官宝斩钉截铁道:“方才经过的马蹄痕迹仍在.绝对错不了。”
沈贞道:“你不要瞎疑心,也许是别的马匹留下来的。”
秦官宝道:“沈姑娘,要不要我再告诉你一个小秘密?”
沈贞道:“你是不是想说你的眼力也高人一等?”
秦官宝道:“不错、每一匹马的痕迹,我都能分辨得很清楚。”
沈贞蹙眉道:“可是方才我们分明没有转弯,怎么可能又回到原来的地方?”
秦官宝身子往前挤了挤,道:“这种情形.只有一种解释。”
沈贞道:“你说。”
秦官宝颤声道:“我们一定是碰到鬼打墙丁。”
沈贞乍听之下,不禁毛骨悚然,惶惶道:“你你胡说,光天化日之下,怎么可能闹鬼?”
就在这时,坐骑陡然发出-声惊嘶,前蹄也已腾起。
沈贞急忙将马制住.强自镇定道:“小兄弟,赶快下去听听,看附近究竟有什么东西!”
秦官宝拼命摇头.赖着不肯下马。
沈贞冷笑壮胆道:“你胆子这么小,将来还想做什么大侠?”
秦官宝道:“谁说我胆子小?我我只是认为听也白听。”
沈贞道:“为什么?”
秦宫宝道:“你难道不晓得.鬼是没有脚的。”
沈贞突然下马.顺手将秦官宝也扯下来。道:“说不定是个有脚鬼.你别怕。安心的听,我在旁边保护你。”
秦官宝战战兢兢地伏首下去,很快就己抬起头,悄悄道:“是人。”
沈贞忙道:“几个?”
秦官宝伸出一个手指。
沈贞松了口气,冷笑道:“-个人有什么好怕?不要理他,我们走!”
秦官宝道:“等一等,这条路有点邪门儿,我得仔细查看一下。
一面说着,-面往前走,走出不远,忽然喊道:“你看,不知是哪个王八蛋在这里动了手脚”
喊声未了,只觉得舌头一痛,嘴巴突然多出个东西。
只吓得秦官宝登时跳起来,拼命将嘴里的东西吐出一瞧,心里更加惊慌,原来只不过是一片小小的枯叶。
走存他身后的沈贞,早巳飞扑出去,越过一棵粗大的树干,回首就是一枪。
树后果然有个人影窜了出来,看上去步法轻灵,动作其快无比。
可是沈贞也不慢,雪亮的枪尖一直穿梭在那人左右,几次都险些刺在他身上。
秦官宝陡然发觉那人是叶晓岚,急忙挥手叫道:“是自己人,赶快住手!”
沈贞唯恐误伤了胡师伯的朋友,闻声立即收枪。
叶晓岚这才有机会喘了口气,凝视着沈贞,道:“出枪见血,回马连环,始娘是李艳红?还是沈贞?”
没容沈贞答话,秦官宝便己抢着道:“她就是大名鼎鼎的沈贞沈姑娘。”
叶晓岚苦笑道:“幸亏是沈姑娘,若是换成李姑娘,在下恐怕早就见血了。”
沈贞淡淡一笑,傲气十足。
秦官宝莫名其妙道:“为什么换成李姑娘就要见血?”
叶晓岚道:“因为李姑娘的绰号就叫出枪见血。”
秦官宝道:“那么沈姑娘呢?”
叶晓岚道:“你难道没看见她的回马连环枪差点要了我的命么?”
秦官宝道:“回马连环枪,哇!好威风的名字!”
叶晓岚道:“所以我劝你千万不要乱偷她的东西,否则一旦被发现,非把你刺成蜂窝不可。”
秦官宝傻笑道:“小叶叔叔真会开玩笑,我几时偷过人家的东西”
谁知话没说完,只觉得手里忽然一重,摊手一看,赫然是只银簪,急忙朝沈贞头上瞄了一眼,登时声色惧变道:“咦!这是怎么回事?沈姑娘头上的东西,怎么会无缘无故跑到我的手里?”
沈贞拾手在头发上一摸,也不禁花容变色,原来头上簪发的银簪,不知何时已变成-根树枝,她警觉性一向极强,而这次被人在头顶上动了手脚,竟然一丝都未曾发觉。
秦官宝双手棒着那只银簪,走到沈贞面前,-副欲哭无泪的样子,道:“沈姑娘,你可千万不能误会,我只是一时不小心,着了人家的道儿!”
一边向沈贞解释,一边还悄悄地膘了叶晓岚一眼。
叶晓岚也正在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一脸幸灾乐祸的模样。
沈贞只笑了笑,银簪往头发上一插,顺手将树枝取下来,手指把玩着树枝,眼睛却打量着叶晓岚,从头打量到脚,又从脚打量到头,才缓缓道:“阁下莫非就足江陵天羽堂的叶公子?”
秦官宝又已抢着道:“不错,正是他,不过江湖上却都称他为神手叶晓岚。”
沈贞道:“叶公子手法神奇,果然名不虚传。”
叶晓岚洒脱笑道:“雕虫小技,贩笑大方,失礼之处,还请沈姑娘多多包涵。”
沈贝忽然诡异的一笑,道:“叶公子不必客气.我和海州言四小姐是至交,说起来我们也算自己人,你说是不是?”
叶晓岚-听,脆上的笑容立刻不见了.举止也大失常态,局促不安地望着秦官宝,道:
“你那该死的十三叔呢?”
秦官宝顺口答道:“我那该死的十三叔不不,我的意思是说,我十三叔好像还在城里。”
沈贞一旁“噗嗤”一笑。
叶晓岚看也不敢看她一眼,回手一指道:“你胡叔叔就在前面村干的最后一家,你带沈姑娘去见他,我要到城里去一趟。”
秦官宝道:“你要到城里干什么?”
叶晓岚道:“我要你十三叔左好好算一笔账!”
说完,闪过秦官宝,匆匆而去,连招呼也没跟沈贞打一个.看起来一点都不像自己人。
秦官宝望着他的背影,百思不解道:“奇怪,我十二叔又不欠他的,他去找我十三叔算什么账?”
沈贞笑道:“他找你十三叔算账是假的,找个藉门开溜倒是真的。”
秦官宝愕然道:“他为什么开溜?”
沈贞道:“因为他怕我。”
秦官宝道:“他为什么怕你?”
沈贞道:“因为我是言四小姐的朋友。”
秦官宝更加不解道:“那么他又为什么怕言四小姐呢?”
沈贞笑笑道:“因为言四小姐就是他那位未过门的老婆,现在你明白了吧?”
秦官宝恍然大悟道:“难怪他落荒而逃,原来是怕你抓他回去。”
沈贞道:“我才没有心情管别人的闲事,我现在唯-要做的,就是尽快见到胡师伯。”
秦官宝头-摆,道:“走!我带你去找他。”
(三)
沈贞勒马村前,眺望着那条可以一眼看到底的街道,脸上充满了迷惑的神色。
街上没有行人。也没有玩耍的孩童。甚至连一条狗都没有,户户院门紧闭,家家的烟筒仿佛都已封闭,已近申未时分,依然不见一缕炊烟,整个村子如同死水般的寂静,静得令人颤惧。
街上唯一活动的是一块正在风中飘摆的酒帛,但那间酒店的店门,却也关得没有一丝缝隙,显然是打烊得过于匆忙,忘记将酒帛收进去。
沈贞愈看愈心惊,忽然用臂肘触了秦官宝一下,道:“只怕胡师伯有麻烦了。”
秦官宝道:“没有血腥气,只有伤药的味道,麻烦好像还没开始。”
沈贞道:“伤药?莫非胡师伯负了伤?”
秦官宝斜着眼睛想了想,道:“八成是玉流星。”
沈贞冷哼一声,恨恨道:“如果是那女贼,伤得愈重愈好,最好干脆死掉算了。”
秦官宝吃吃笑道:“你又不是你师父,乱吃哪门子的醋?”
沈贞回首瞪了她一眼,道:“你眼力好,看看村尾那户人家有没有异样?”
秦官宝立刻眯起眼睛看了-阵,道:“咦!烟筒里好像开始冒烟了。”
沈贞道:“那就证明胡师伯还没落在对方手里,你坐稳了,我们冲过去瞧瞧。”
秦官宝什道:“何不打村外绕一绕?”
沈贞道:“如果有人拦劫,绕得再远,他也不会放过我们,何必多此一举?”
秦官宝道:“恩,有道理。”
沈贞道:“何况在这种时候,绝对不能示弱,非给他们一个下马威不可。”
说罢,双腿一挟,纵疆直向村内驰去。
寂静的街道上,忽然出现了四个人。
四个身着灰衣,手持利剑的彪形大汉,并排阻任沈贞的去路。
沈贞冷笑一声,道:“原来是大风堂的人马。”
秦官宝急忙道:“当心:这群家伙厉害得很。”
沈贞又是一声冷笑,挺枪催马,飞快地冲向那四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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