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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坤掌吴立奇的话,虽是好意,但赤手屠龙这时正在气头上,那里理会得到。
相反地,反而误认吴立奇话含讥讽,存心出他的丑,轻视他,立时脸色一变,嘿嘿一声冷笑道:“吴兄未免也太小觑我赤手屠龙了,老夫武学虽然不高,但自信尚不至于在一招之内,就落败在这小子的手底,吴兄若是不服,待这场事情了结,吴兄不妨和老夫较量百招如何!”
乾坤掌见赤手屠龙不但执迷不悟,且还迁怒到自己头上,不由也是嘿的一声冷笑道:
“朱兄说话怎的如此不通情理,老朽只不过因你是崆峒派的掌门,崆峒派的成名声誉,完全系于你一人身上,以一派掌门之尊,与一个年青后辈动手,胜了固是威风,败了,崆峒派在江湖上的威名声誉,却会因而一落千丈,老朽这番话,可说完全是一番她意,朱兄如果看上老朽,只要朱兄高兴,老朽当必尽力奉陪!”
戈碧青一看这苗头不对,为了自己这点小事,若使吴立奇与赤手屠龙真的较量起来,勿论是谁胜谁负,华山崆峒两派必然因而结仇!
其实,戈碧青又那里如道,华山,崆峒两派本就是数代相传的宿仇,到这一代为止,虽然没有摆在明面上,但暗底里双方都在想找机会试一试对方的实力,然后再作了断。
戈碧青惟恐二人把话说僵不好办,便在乾坤掌话声一落,连忙说道:“吴世伯暂请退开,这事情乃属小侄个人私事,应由小侄个人了断,与华山派无关!”
说着,便又向赤手屠龙道:“朱前辈既然定欲报当年家父断指之仇,小生若不接着,前辈必然不肯罢休,恭敬不如从命,就请朱前辈发招动手吧!”
说罢,抱元守一,岳峙渊停而立。
赤手屠龙见戈碧青并没有掣出腰间古剑,就叫他发招动手,显然是要以空手斗他的长剑,脸色不梦勃变,喝道:“小子!你为何不亮剑。”
戈碧青微微一笑道:“崆峒剑术博大精奥,乃武林一绝,小生虽练得几手剑招,何敢班门弄斧,请不必多言,发招吧!”
戈碧青的话虽然说得极为动听,赤手屠龙心中甚是明白,戈碧青根本就没有把他这枝长剑瞧在眼里,立时不禁怒火上冲,一声暴喝道:“好!老夫倒要看看你这小子究竟有多大能为,敢于这么目中无人!”
喝声中,左手食中二指一领长剑,身随剑走,龙形一式,踏偏门走右宫,欺身而上。
身未到,剑先到,招演“寒梅吐蕊”直点戈碧青面门“心钻”穴。
就在赤手屠龙剑沼刚出手之际,陡闻一声娇叱,香风飒然中,一条白影疾电般地向戈碧青身旁飘落。
这白影尚未落地,左臂一挥,一条三尺多长的长鞭,巳疾若电光火石般,鞭梢直向赤手屠龙的剑身点到!
这白影来得太过突然,这一鞭也来得太过意外,且更快得出奇,赤手屠龙竟连撤剑变招都没有来得及,只听得“当!”的一声,剑身激起一溜火星,赤手屠龙当场被震得踉跄退后三尺,方始拿椿隐住身形。
那白影虽然也震得身形微晃了晃,但也只不过是微晃了晃而已!
这突来的白影非是别人,乃是庄韵秋姑娘,她刚一跃上峰顶,正巧一眼看见赤手屠龙长剑招演“寒梅吐蕊”绝学,直刺戈碧青的面门心经穴,而戈碧青却是赤手空拳长剑也未掣出,虽然她已知戈碧青身怀旷古奇学,功力高不可测,绝对不妨,但不知怎的,芳心竟不由自主的大急起未,一声娇叱,身形凌空掠起,不等身形落地,手中长鞭一抖,暗运内家真力贯注鞭身,鞭梢直点剑身。
姑娘一鞭震退赤手屠龙,娇躯便也飘落到戈碧青的身旁,口中娇喊了一声“戈哥哥”后,便朝赤手屠龙一声娇喝道:“你这老鬼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和我戈哥哥动手?”
赤手屠龙被姑娘一鞭震退之后,心中不禁大惊,暗道:“这是什么人,功力究是如此深厚!”
待姑娘身形落地,看清楚了是个黑纱覆面,一身白衣的少女之后,心中岂只是惊,更是诧异不已,不由得呆呆地望着姑娘只是发怔!
姑娘这么一喝问,赤手屠龙立即大怒,一声嘿嘿冷笑,喝道:“老夫崆峒派掌门,你这丫头是何人门下,老夫与姓戈的小子动手,与你这丫头何关,要你前来管这种闲事!”
“哦!原来你是赤手屠龙朱炳宇。”
姑娘说着,忽地响起一阵银铃似的咯咯地娇笑道:“呸!凭你这赤手屠龙的那点武学功力,也配与我戈哥哥动手,真太自不量力了!”
姑娘说话的声音,虽然极为甜脆好听,但话意中满是轻视和不屑,令人听来实在难堪!
赤手屠龙以一派掌门之尊,怎能任人这般轻视,况又当着少林、华山、峨眉、点苍的掌门和一班高手之前,一张脸不由得气成了猪肝颜色,一声怒喝道“丫头!你敢这么目中无人,轻视老夫,老夫今天要不管教管教你这丫头,也枉为崆峒掌门了!”
戈碧青本就不愿与赤手屠龙动手,见姑娘一来,正合心意,虽然他并没有见过姑娘的武学,但曾经看到她姐姐庄韵晴的身手,姐姐的武学既然那么高深,妹妹的武学又岂能差得了那里,况刚才又曾看到姑娘一鞭出手,即将赤手屠龙震得踉跄后退,只凭这一招,也就知道姑娘武学功力只在赤手屠龙之上,绝不在赤手屠龙之下了。
是以,这时戈碧青已退到丈外,像个没事人样的负手而立。
赤手屠龙话声一落,立即一震手中长剑,就要出招动手,忽闻一声喊道:“师兄且慢!
这么个黄毛来脱,乳臭未乾的小丫头,何劳师兄亲自动手,待小弟来收拾她就是!”话声刚落,微风飒然中,赤手屠龙的四师弟摘星子范仲吾已飘身到了身旁。
摘星手范仲吾飘身而出,赤手屠龙便低声叮嘱道:“师弟小心!”
范仲吾微一点头道:“师兄放心!”
赤手屠龙飘身后退,范仲吾立即双睛猛睁,精茫暴射的瞪着姑娘喝道:“丫头!你叫什么名字,是何人门下,我老人家倒要看看,是个什么东西,竟教出你这么个一点不懂礼数的徒弟来!”
武林中正道之士,最讲究尊师重道,范仲吾出口伤及姑娘师尊,骂姑娘恩师是什么东西,姑娘对恩师素极敬爱,何能容人轻侮!
范仲吾话声刚落,姑娘立即秀眉一扬,满脸煞气,一声娇叱道:“老鬼!你敢伤及姑娘恩师,你师父才是个什么东西呢!”
娇叱声中,玉臂挥处,长鞭激扬,响起一阵划空锐哨,挟劲风直向范仲吾当头盖下。
范仲吾想不到姑娘话声未落,长鞭即已出手,心中不禁大怒,晃将错步,避开姑娘长鞭,急运内家真力,右手猛伸,倏向姑娘长鞭鞭梢抓去!
范仲吾外号摘星手,仗着他在掌指上有着独到的工夫,竟想硬抓姑娘手中的这枝长鞭,可谓大胆之极,太也小瞧了姑娘这枝长鞭的威力了!
幸而,姑娘心地纯洁天真,不会使坏心眼,否则,将计就计,就让摘星手抓住长鞭,然后只要暗运无相神功,用上三成劲力,一震鞭身,摘星手要不重伤当场,那才怪呢!
摘星手右手倏抓鞭梢,姑娘的小瑶鼻儿中立刻发出了一声冷哼,玉腕倏翻,三尺长鞭,竟若神龙腾空疾绕。
只听姑娘口中一声娇叱道:“你敢!”
娇叱声中,长鞭疾若闪电般,刷,刷,刷,接连就是三鞭快攻!
这三鞭捷逾迅雷,真若一气呵成,岂只是快,那威势更是绝伦无俦!
也幸亏是摘星手这种武林名派中的顶尖高手,着换个功力较差一点,恐怕早就伤在鞭下了!
摘星手手忙脚乱,险乎其险,勉强的避过姑娘这三鞭威势绝伦的快攻过后,便忙不迭的飘身暴退,摘星手身形刚退,便听得姑娘的樱口中响起一阵银铃似的咯咯地娇笑道:“怎么样?这三鞭滋味如何?”
当着这多名门高手之前,摘星手可算得连一招都未出手,就被姑娘的三鞭迅攻,迫得喘不过气来,飘身倒退,心底已经难堪到了极点,如何还能再受得住姑娘这种带着戏谑性的话的刺激,一张本已变了色的面孔,立刻就变成铁青!
只见他铁青着面孔,须发怒张,眼射凶光的望着姑娘,猛然一声吼喝道:“丫头!老夫今天和你拚了!”
吼喝声中,反臂一挥,背上的青钢长剑巳经掣在手中,横剑当胸,一步一步缓缓的向姑娘近前逼来,每走一步,山石上便出一个三寸多深的足印。
众人见状,都不禁暗为惊佩,这摘星手的功力的是高深不凡!
姑娘见摘星手这副神情,不禁感觉有点莫名其妙,芳心甚是暗暗好笑,不知道这摘星手为何突然这么装模作样?要耍什么鬼花样?
就在姑娘心念微转之际,陡闻有人喝喊道:“四弟!不可!”
“秋妹!速退!”
不用问,这两声喝喊,乃是崆峒掌门赤手屠龙朱炳宇,与戈碧青所发。
两人喝声刚落,摘星手范仲吾剑势招式已经发动。
剑势招式刚一发动,剑未到,一股刚猛绝伦的剑气罡气,巳重逾万钧的向姑娘娇躯压到,姑娘乃名师之徒,武学渊博,深知这种剑气罡气的厉害,芳心不禁大惊,意随念动,无相神功便也立即运起!
这种剑气罡气,乃是剑术中的一种上乘功夫,全凭使剑的人的本身功力真气贯注剑身施为,练到化境,可以驭剑伤人于百丈之内,收发随心所欲。
摘星手于无意中得到半部剑术真经,这半部剑术真经上所载,就是这种上乘剑术,因为太过深奥,加以本身功力所限,苦练了两年之久,也只不过是刚刚入门!
眼看这剑气罡气与无相神功,两种绝学神功相接触之下,双方立刻就得弄个两败俱伤之际,陡闻一声洪钟般地声音喝道:“秋儿!你那无相神功使不得,速退!”
喝声中,一股刚猛无匹的劈空掌力,从横里向摘星手发出的剑气罡气撞来!
韵秋姑娘闻声,已知道是谁来了,芳心一喜,连忙娇躯一扭,巳若飞鸟般地飘身退出丈外!
说时迟,那时快,劈空掌力与剑气罡气已经撞上。
撞上可是撞上了,奇怪!出乎意外地,那么猛劲绝伦的劈空掌力,和那威势无俦的剑气罡气,竟然皆如石沉大海般地无形无声,被人暗中化解了。
场中这么多高手,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均不禁为之一怔!
正当众人一怔之间,场中已多了一个身材高大,须发全皆雪白如银的老人。
这老人一现身场中,韵秋姑娘立即一声娇喊道:“南极伯伯!”
娇喊声中,姑娘的一个娇躯,有若一只乳燕投林般地直向老人的怀中扑去!
来人正是南极钓叟,众人虽都没有见过南极钓叟,但都曾听得长辈们说过这位武林的奇人穿着长相,何况姑娘巳喊出了一句“南极伯伯”哩!
南极钓叟一现身,众人心中都不禁一惊,暗道:“这位武林奇人,巳数十年足迹未履江湖,即连他那“南极令”也有二十多年未出现过江湖,今夜怎么忽地亲自到这里来了?”
崆峒掌门赤手屠龙朱炳宇,与其三师弟金刚掌尤光亮,四师弟摘星手范仲吾等三人,心中都不禁直在打鼓,他们万想不到,姑娘乃是与南极钓叟极有渊源的人!
在武林中,那一个门派的人,崆峒皆所不惧,唯独这位武林奇人,他们可实在的招惹不起!
南极钓叟不但武学盖世,功力高深莫测。而且望重武林,武林正邪两道人物,对这位武林奇人,莫不尊崇异常,否则“南极令”又怎能被武林中人,称做“保命符”哩!
南极钓叟一手挽着姑娘娇躯,望着怔立在场中的摘星手范仲吾沉声说道:“你是何人,竟敢仗着那么一点刚成气候的剑气罡气以大压小,欺侮秋儿,你可知道,她是何人门下,她有无相神功护体,你这么上点,两分火候的剑气罡气如何能伤得了她,若是惹恼了她的小性儿,运起“金刚透穴指”功,你受得住吗,岂不是立刻要落个毙命当场!”
众人闻听都不禁大惊失色:“无相神功”“金刚透穴指”功,乃佛门高深秘学,当今武林会此绝学者除了燕山老尼外别无第二人,这小姑娘既会这两种佛门秘学,那就当然是燕山老尼的传人了。
南极钓叟话说完后,忽然发觉摘星手的神情有些异样,仔细一看,竟是已经被人暗中点了穴道。
南极钓叟还以为是姑娘所为,遂向韵秋姑娘笑道:“秋儿!你怎么把他穴道制了,去替他解开吧!”
韵秋姑娘闻言不禁一怔!茫然的问道:“怎么?他穴道被制了么?”
南极钓叟也不禁一怔!他知道韵秋姑娘天真无瑕,如是她暗中做的手脚,她绝不会这样。
这时,赤手屠龙与金刚掌二人已飘身到了摘星手身边,略一查看,竟发觉左耳根“藏血”
穴上飘着一根五寸来长洁白的猴毛。
不用说,这猴毛来自何处,赤手屠龙和金刚掌二人心中已经完全明白,脸上立即勃然变色!
赤手屠龙伸手钳起猴毛,拍活摘星手穴道,对金刚掌说道:“三弟!你且把四弟扶下去推拿一下。”
说罢,便朝南极钓叟拱手行礼道:“晚辈赤手屠龙朱炳宇,向老前辈见礼请安,刚才敝师弟因不知道姑娘是燕山老菩萨的传人,而又事出误会,乃才动手,这件事情,待会晚辈当令敝师弟向姑娘道歉,并向老前辈请罪领责就是!”“哦!你原来就是崆峒掌门!”
南极钓叟望着他哈哈一声大笑又道:“刚才的事,既属误会,还陪的什么罪,道的什么歉,事情过去了也就算了。”
赤手屠龙连忙又是拱手行了一礼道:“老前辈既然这么说,那晚辈就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代敝师弟先谢谢老前辈的宽谅了。”
赤手屠龙话毕,立即转身掣出背上长剑,双目精光暴射地望着戈碧青喝道:“小子!别尽站在旁边像没事人一样的了,我们两家的事,还是我们来自作了断吧!”
韵秋姑娘一见赤手屠龙又要找她戈哥哥动手,芳心顿又大怒,身形一动,就要跃出,但却被南极钓叟一把抓住。姑娘不禁急道:“伯伯!你放开手,让秋儿去代戈哥哥收拾这个老鬼去!”
南极钓叟一见姑娘着急的样子,便不禁笑道:“秋儿!有伯伯在此,你还怕他将你戈哥哥怎样么,尽管放心好了,他要是碰了你戈哥哥一根汗毛,伯伯必叫他向你戈哥哥赔罪!但是,你可得要先告诉我,为着什么事情,他要找你戈哥哥动手?”
姑娘赶到峰顶之际,正值赤手屠龙挺剑发招攻向戈碧青之际,至于二人究竟为了什么事情动手,她可说根本一点都不知道,如何能回答南极钓叟的问话,当时就不禁一怔道:“我也不知道嘛!”
忽闻戈碧青一声朗笑道:“好!朱前辈既然一定要逼着小生动手,小生只好恭敬不如从命,领教崆峒剑术绝学了。”
南极钓叟闻言,心念不禁一动!
原来南极钓叟自那一劈空掌与剑气罡气相撞上,忽然同时被化解于无形,就已知道众人中必定隐有身怀奇学的人物,曾暗中留神向众人打量一下,虽然觉得那身旁站着一个猴子的少年书生有点可疑,但再一细看,觉得那少年书生,除了骨秀神清,英俊挺逸,气度不凡外,实在看不出是一个身怀武功的人的样子!
后来一发现摘星手竟在众目环视之下,不知不觉的被人点了穴道,而点制穴道的又是一根猴毛,至此南极钓叟才断定是这少年书生所为!
只见戈碧青儒衫飘飘,气定神闲的缓步走到场中,距离赤手屠龙六尺远近,岳峙渊停而立。
赤手屠龙一声喝道:“小子!亮剑吧!”
戈碧青剑眉倏地一扬,朗声长笑道:“朱前辈也太强人所难了,小生先前不是已经说过了吗,崆峒剑法博大精深,乃当今武林一绝,小生虽学得几手粗招,怎敢班门弄斧,况刚才令师弟出手就是上乘剑术的剑气罡气,小生纵然剑术高超,又岂敢与剑气罡气相较,倒是小生学过一套小巧掌法,颇还差强人意,所以才愿以双掌与贵派的上乘剑术走上一二十招,以作了断,朱前辈何定要小生掣剑献丑哩!”
朱炳宇明白戈碧青是瞧不起他手中这支长剑,但也无可奈何,只得一声冷笑,喝道:
“好!小子!这是你自己找死,可怨不得老夫!”
戈碧青微微一晒道:“谁怨你来了。”
赤手屠龙一声喝道:“好!小子!接招!”
这赤手屠龙尚不失掌门身份,并没有施展剑气罡气,全凭他崆峒剑法中学的狠招出手。
出手招“指天划地”紧接着“孽龙搅海”陡又变招“巧夺天工”竟是连环三招。
崆峒剑法的不愧是当今武林一绝,连环三招出手,只见寒光飞洒,剑势矢娇若游龙,又若寒涛掠地,怒潮卷空,冷气森森,威势骇人!
最令人感觉惊佩的,明是三招相继出手,但剑势连绵不断,乍看起来,有如一轴绕空!
不但是众人看着心中惊佩,就连南极钧叟也不禁看着暗中点头赞许。
再看戈碧青时,儒衫飘飘,身着行云流水,双掌倏伸疾缩,神情悠闲之极,那么声势骇人的剑势,不但视若无物,且他那掌指之间,明明已触及赤手屠龙身上穴道,但却又疾缩回来,显然他是手下留情,不顾伤这赤手屠龙。
虽然只是三数招,但行家眼里一看便知,这二人武学功力相差太过悬殊!
戈碧青若真想要将赤手屠龙伤在手下,恐怕只不过是在举手投足之间!
这少年书生的身法,无不玄妙深奥异常,南极钓叟不禁看得目瞪口呆,惊异不已,这少年书生是何出身门派,怎么一点看不出来?
须知南极钓叟乃当今武林奇人,胸罗万有,武学博大渊源。武林各大门派的身法掌法剑法,无有看不出来的。
戈碧青的身法掌法出于何门何派,竟是他见所未见,闻所未闻,怎得不为之目瞪口呆,惊异不已!
这时,赤手屠龙已将崆峒剑法,施展到了巅峰,招招尽是精华绝学,剑气如虹,舞起一道又紧又密的剑幕。
剑幕虽然又密又紧,依旧丝毫奈何不了戈碧青,相反地戈碧青的身形更形飘忽,在剑幕中穿梭无定,把赤手屠龙手中的一枝长剑,简直视若无物。
忽听戈碧青一声朗笑,众人只觉得眼前人影一花,戈碧青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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