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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役,以误农工。景帝更是将其写入了《大宁律例》,成为历代帝王臣工不敢碰触的禁忌。但是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活人尚且如此,何况一纸律例这样的死物?因而就有人钻了空子,不能强迫百姓服役,那么流民,总行吧?流民,无证无凭,暴徒逃犯逃兵混杂,不算良民百姓。
名证此物,本是宁景帝与景裕皇后为了方便户籍管理,在码内阁与官府的合力下,为所有百姓,不论男女贵贱,三岁时皆发一铜质名牌,上印姓名、生月、籍贯信息,作为一生的身份凭证。码内阁解散之后,此事交由官府承担。翻云时代之时弊端逐渐显露,打造名证耗铜甚多,而民间有不少人偷偷铸铜为器,朝廷铜储量骤减,再难承担庞大的铜支出。锦绣太后下令,废除人手一证,改为凡出本县者,上报各府州,交铜钱五十文,两月后自向本县领名证。
交的钱数每朝都会有起伏,南宁这些年已经涨到了四百文,因而不少外出的贫民为了节省下这一笔开支而忽略了这个东西。毕竟,除了应试,求官,诉讼,行商等要跟官府打交道的地方,没人会细查这个东西。而若是遇上逃荒逃难,就更不会办了。
所以,名证这个东西,倒成了个能区分高低贵贱的东西。有名证就是有身份的良民,没有就是流民贱民,就这么简单。没身份的流民贱民,自然可以充作苦役。也因此,朝廷把办名证得费用越调越高,既能敛财,又能征丁,两全其美。
而这样的大驿店,向来是走南闯北的穷人们聚集的地方,官府来抓,自然是一抓一个准。
杜嫣几下便想通了其中的关节,一叹,低声道:“大哥,我没有名证。”
“你没有?”大刀一讶,瞧着杜微一身气度,不像是贫户出身。
“嗯。”
杜嫣的名证,本来是有的。鄢霁给她办了一个,就是刻着“杜箐”的那块儿。只是落在苏府里了。
大刀面色一沉,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一块来,反手悄悄扣进杜嫣手里,低声道:“拿着。”
“大哥!”杜嫣一惊。
“你拿着,对我没用。”大刀沉声道,“兄弟们都没这东西,我不能放着他们不管。你拿着,能逃一个是一个。”
杜嫣心头一热,只觉得手上的铜牌好重。垂下眸子,她点点头接过,不再说话,悄悄地向后挪去。
杜嫣悄悄向后挪去,靠向挨着墙站的马老三。
名证上虽未镌刻男女之别,却有出生年月。大刀三十出头的年纪,与自己这十四的身板容貌相去甚远,所以杜嫣不指望能蒙混过关。
“查证了查证了!拿出来,不然全部拖走!”
衙役们暴喝着闯了进来,不顾众人甚至大多未曾穿齐整衣服,揪起一个瘦的胸前十几根肋骨都数的清的黑瘦的男人,不由分说的拽起他两条柴火棒一样的胳膊就往外面拉。
“军爷!”被两个衙役架着拖出去只有脚尖地的人扭着脖子求道:“我是丹阳府人,我是良民啊!军爷!”
“啊呸!他娘的。”衙役头头啐他一声,“老子管你哪里人,没名证的统统是无籍贱民!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