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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云梦在顾氏那处,一住便是好几个月,当其再度愿意听国都事情的时候,已经是六月科举之后,独孤言独孤九入朝,独孤议依旧从商,表面虽然与他们不怎么样,但是暗地里,却是时时告知些许事情。
经此一事,独孤云梦便再不听国都之事,直到八月的一日……
“夫人,三小姐,听说,永和公主有身孕了。”秀儿拿着茶壶,给坐在凉亭之中的独孤云梦和顾氏斟了茶,好似不经意的说道。
初时还看不出独孤云梦有什么变化没有,但是顾氏却发现,秀儿的话语落下之后,独孤云梦落子越来越慢,却也频频出错,直到独孤云梦第十二次落错棋子,顾氏放下了白棋,道:“无心,便不下了。”
“扫了母亲的兴。”独孤云梦放下棋子,抱歉一笑说着。
顾氏笑着摇了摇头,如今她与独孤云梦之间,不在是以往那副模样,如今的她们更显的融洽和乐。
独孤云梦心烦意乱,伸手拿过玉书手中的扇子,自个儿扇着,顾氏抬手摆了摆,示意众人下去,她也自行拿了扇子扇子,慢慢悠悠的开口道:“云梦,你可曾听过,我与你父亲的事情?”
“不曾。”独孤云梦摇了摇头,显露出些许好奇。
顾氏侧了身子,看向院中那成片的绿荫,轻声道:“我十六岁,认识了你的父亲,那个时候,他是众人口中的青年才俊,更是不留恋烟花之地,让不少女子,都芳心暗许,多少媒人上门,都被其婉拒。”
顾氏说着,冲其浅浅一笑,面上表情丰富了许多,她想了想,复而道:“那一年,我随父上国都,只为了开拓顾氏产业,不曾想,遇到了他。父亲有意靠独孤家在国都立足,故此一早便去拜访了独孤越,然而那一日,独孤越却在早早的出了门,前往城外看日出去了,正好距离观音庙不远,我从观音庙出来,一路游山玩水,碰到了你的父亲。”
独孤云梦认真的听着,不开口打断,顾氏手中扇子慢慢的摇着,而后道:“那个时候我不知道,你父亲不止有情还多情,女子嘛,总想找个对自己好的,包容自己的男人,而那个时候的独孤越,便是如此,我性子爽朗,他也不拘小节,但是却能敏感的捕捉些许不寻常,你来我往,一年后,我为其正妻,顾氏在国都的产业,也当做了我的嫁妆,入了独孤府。”
“你是不是很疑惑,为何如今,会形如陌路?”顾氏说着,侧首一笑,冲其询问道。
独孤云梦不好意思的笑了下,点头不语,顾氏深吸了口气,轻声道:“你父亲后来陆续纳了几房妾,我不曾反对,更是样样周到,得了贤妻一名,然而好景不长,你父亲去了江南之后,回来就变了,初时我不知晓,后来是有人无意间说漏了嘴,说他在江南买了别庄,养着一名女子,当夜,我便与他言明,只要他喜欢,可以接入府中,我定不为难他,但是你父亲欲言又止,未曾同意。”
“那后来呢?”听到此处,独孤云梦基本能确定,那江南女子,该是独孤倾尘的母亲,她心下焦急,不由的开口询问。
顾氏抿了抿唇,微微眯起了眸子,轻声道:“他再度往江南而去,回来的时候,带回来了一个消息。”
“是什么?”独孤云梦问此话的时候,心口狂跳,一脸紧张。
顾氏转头,敛了笑容,一字一句道:“平妻。”
听到这两个字,独孤云梦狠狠的震惊了下,她张着唇,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了。
“我心高气傲,自然不允,而后你父亲便于我冷战,后来他第三次去江南,我使了计谋怀了你,用了你祖父的关系,逼迫他回来,而这一次,他带回来了苏氏,苏氏并未进大宅,而是养在了别处,可是也是那一年,独孤家米行出事儿了。”
“母亲是想说……”独孤云梦脑子一转,而后犹疑的问道。
顾氏点了点头,无奈的叹了口气道:“这也是为什么我有解药的原因,也是这件事儿,让你祖母生了气,一怒之下,将苏氏赶离了国都,而你父亲,也被下了死命令,不许去江南。”
“也是这个时候,父亲与母亲,彻底断裂了?”独孤云梦低垂下眼睑,轻声问道。
顾氏并不回答,只是抬眸看向她,道:“云梦,你与公主平妻本就是被迫接受,可你准备一直这样下去么?继续如此下去,你只会失去的更多,或许他对你不会有爱,但是只要时日久了,总会有一股情在。”
“母亲与我说这么多,是想让我回国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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