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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城古道,西风日暮,晚秋时节。长亭依旧在,不见征人回。
燕杰初见漠北雄关的壮阔天色,大漠、烽烟、雁飞、鹰扬,颇有些激动难奈:“三叔,原来关外景色如此奇丽广阔,侄儿真是开了眼界。”
傅龙晴墨马青衫,额头边弯曲的卷法轻轻随风,在浩瀚天色中,愈发显得俊逸绝伦。
“你们几个可纵马一程,到前面凉亭等我。”傅龙晴虽然是他们的师叔,可是只大了四五岁而已,也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人,当然能体会他的心情。
燕杰高兴地欠身道:“多谢三叔。”小莫和玉翔也齐齐一欠身,三人抖动缰绳,策马狂奔而去。燕文笑笑,恭敬地陪在三叔身边。前些时候,龙晴奉命去关外给武修祝寿,带了燕文前往,燕文第二次来,已不似先前那般好奇兴奋。
窟冻长城雪,蹄穿大漠尘。
傅龙晴望着侄儿纵马驰骋的英姿,嘴边不由浮现一丝笑意。
大明湖傅家家主傅龙城接到傅家关外镖局禄伯的禀告,四弟傅龙羽在紫貂宝藏一事的处理上似多有不足。因为传闻紫貂宝藏关乎国运昌隆,不能有任何偏差,故派龙晴去关外督办。
龙晴在傅家行三,龙羽行四,两人本是双生,但是性情上却很不相同。龙晴性情平和,淡然,龙羽则洒脱,率直。龙晴作事谨慎,思虑周密;龙羽则有些不拘小节。
龙羽虽只比龙晴晚出生不到半个时辰,但对龙晴一向敬畏,言听计从。故此,龙城才让龙晴赶来关外约束他。
本来小卿和燕月也该一同前往,因为燕月新受父丧母亡之痛,故此,缓些才会出发。
龙晴就带着小莫、燕杰先行出发了。玉翔求了师父、师兄,也额外被批准同去。
临行前,傅龙城又吩咐了另外一件事情,就是让龙晴到武家牧场拜会武修,商谈傅武两家的婚事细节。这也是让龙晴忧心之处。
策马驰骋的燕杰忽然听到苍凉而悠远的乐声。他勒住马缰绳,道:“这是什么声音?”
“是胡笳。”玉翔笑道:“这是胡笳吹奏的关山月,听起来别有一番滋味。”玉翔虽然未曾来过关外,却精通音律,一听,便能辨别出是何种乐器。
“紫塞三关隔,黄尘八面通。胡笳吹复起,汉月照还空。”燕杰听了不由慨然吟道。
曲声一断,前方长亭中,一个紫衣少女站起来,飞身出凉亭,迎向几人。目光转过燕杰、玉翔,小莫,几分失望和失落清晰地写在脸上,这些身材颀长英俊的年轻人,并非是她一心等待的人。
“是落姑娘。”燕文看着前方的女子,轻声道。龙晴自然也看到,眼眸中略过一丝黯然,稳稳地催马过去。
“龙晴!”紫衣少女忽然眼眸一亮,不远的官道上,墨马青衫的龙晴已翩然而至。
“龙晴,你终于回来了。我在这里等了你整整一百天了。”落月想要扑过去,又止住了,眼泪顺颊滚滚而落。
龙晴看着明显消瘦的落月,心里涌起一股疼痛。
四个月前,龙城奉命赶往关外武家牧场为武修祝寿。
盛夏时节,长亭绿,古道深,芳草碧连天。
出了关山,龙晴命燕文直接去关外傅家镖局,自己则单人单骑,自由驰骋在雄关漫道上。
手中一壶清酒,马长嘶,对日畅饮,晴空万里,鹰鸣苍云。
马背上缚着一个包裹,里面是傅家特意为武修大寿准备的贺礼,除了一支千年灵芝外,另有翡翠九龙玉杯一套。
这翡翠九龙玉杯据传是楼兰的宝物。由一整块寒玉翡翠雕琢而成。杯子不仅本身价值连城,更有一奇妙好处。酒经此杯盛过,便成人间佳酿。即便盛入清水,也会变成绝世美酒。
更传说常饮此杯中酒,可延年益寿,增强功力,是多少武林人士梦寐以求的宝物。
这酒杯,无巧不巧被傅家六少傅龙夜得到。龙夜得了宝物,难免心喜,盛了趵突泉的水,注入杯中,请侄儿们一同来“喝个新鲜”。哪知水入杯中,竟果真醇香无比,甚有酒味。
惊奇之下,每人都饮了不少。
傅龙城闻讯赶来时,场面好不热闹,十多人你一杯我一杯正喝个热闹,玉翔等弟子更是喝得东倒西歪,醉态可掬。
傅龙城又好气又好笑。弟子未成年,本是严禁沾酒,这些人竟敢在家中就喝醉了。这真真是皮子痒了。
傅龙夜见了大哥虽然害怕,却打着酒嗝辩驳到:“弟弟怎敢领着侄儿们饮酒,不过是用这杯盛了泉水……”
傅龙壁奇怪地接过杯子,闻了一闻,哪是什么泉水,正是府里为了招待白霆大哥准备的佳酿。
在旁早暗笑得肚子疼的白霆只得招认,是自己为老不尊,将他们的泉水里兑了酒……谁让龙夜不肯将这杯子借俺用用……
傅龙城对这个花样百出的结拜大哥也是没有办法,见龙城要重责弟子,又忙着求情。龙城只得免了他们的板子,只命这十几人都跪到茉莉园的寒潭里醒酒,把这翡翠九龙杯也没收了。
本想将这杯就送与白霆,白霆哪还好意思收,龙城知道大哥最是爱面子,也只好作罢,想起武修最是贪杯,这次武修大寿,傅龙城就将这杯子转赠武修。
傅龙夜虽然心疼万分,可也不敢出言反对。
进关后,在过一百多里,便是武家牧场。龙晴坐下的是匹大宛良马,一天可到。龙晴却并不着急,反正离武修大寿还有两日。
龙晴其实甚不愿意来武家。自己虽然从小与诗儿相识,诗儿较为柔弱、多愁善感。龙晴却并不喜欢这样的女子。
他与诗儿一起,总觉没有话说。他并不讨厌诗儿,只是觉得诗儿像自己妹妹一样,可是要想到要和诗儿一起生活一辈子,总觉心惊。自己不闷死,也会把诗儿闷死。只是这话他可不敢对大哥说。
走过这段官道,路边有一片林子,林子内散布着十几匹马正在吃草,一些体格精壮的大汉在树阴下乘凉。龙晴也不在意,正准备放马过去。
一个年纪略小,十一二岁的小孩已经喊道:“快起来,快起来,点子来了。”又喊:“公子,公子,人来了。”
那些人本来都懒洋洋地躺在地上,听小孩一喊,连忙都站起身:“人在哪里。”拿刀的拿刀,牵马的牵马,一片混乱。
龙晴虽觉好笑,却没在意,径直催马过去。刚走了几步,小孩子在后面大喊:“喂,前面那个人,你停一停。”
有些壮汉也跟着呼喊起来:“喂,你快停一停,咱们小……咱们公子马上就到。”
龙晴很觉新奇,便转回马身,看着这些人。这些人共有10人,均是三十出头的年纪,精壮威猛,手持钢刀,正分左右两侧站好。小孩子着急地回头去看,好像在等什么人。
龙晴笑着抱拳道:“列位,可是喊我吗?”
小孩子道:“自然是喊你。咱们等了一上午,好不容易见你过来,你万万不能走。”
龙晴道:“可是在下还有要事在身,与诸位也并不相识。先告辞了。”说罢转身欲走。
“不能走。”只听一声娇喝,一个紫色身影凌空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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