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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望舒点了点头。
这个工厂规模不大，但也不小，是个三层的小楼。院子的墙上还有烧过的痕迹，黑漆漆的上面还落了一层的灰，看起来灰扑扑的，却没有什么旁的东西。
倒是那楼，丝丝缕缕的阴气，透着不详的气息。
工厂的大门早就坏了，虚虚掩着，他们进来的很方便。
走到楼下，黎望舒已经能够明显的感知到阴气的浓重，这里怨气横生，显然那场大火，烧死了不少人。
但黎望舒看过相应的新闻，好像都没有具体的死伤人数，仿佛被刻意的掩盖了。
一楼一半是仓库，一半是车间。他们走过的地上可以看到脚印，证明以前有人来过，不过现在，在这个工厂里面，活人只有他们几个。
仓库里的东西，明眼看上去的东西大多被烧毁，还有很多箱子，有些好有的坏，上面都有着焚烧或者烟熏过的痕迹。
没人去看到底还留下多少完整的东西，几个学生感叹了几句，走向了另一边。一楼的车间应该是用来最后包装的步骤，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
“去楼上看看？”方壮壮用询问的语气，问向黎望舒。
黎望舒点了点头：“好啊。”
到目前为止，什么问题似乎都没有，但阴气不是作假的，或许就是在楼上。
二楼几乎都是车间，一排排的房间，透过窗子可以看到里面的车床。上楼的时候，一直没说话的女生拉着高个男生，语气埋怨的觉得帖子是骗人的。这会儿两个人挨在一起，小声说着话。
黎望舒没有心情听他们窃窃私语，伸手推了一下身旁的房门。
一股浓重的怨气铺面而来，阴气仿佛因为这个门而打开了什么开关，很快席卷到整个走廊。
黎望舒挑了挑眉，那些浓重的怨气几乎有如实质，换了别人恐怕还会受伤。但黎望舒不怕，甚至她怀里那只小黑猫一点都不乖，统统帮她挡了个干净。
不过黎望舒推门时是动了手的，她感觉到了很多。
“你怎么了？”方壮壮的目光扫过周围，问向黎望舒。
黎望舒摇了摇头，转头看了一眼黎婉玙，这孩子已经明显警惕起来了。
“灰不小。”黎望舒迈步走了进去。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有些难过。”卢思琪忽然说道。
她站在门口，面色戚戚，黎望舒不禁多看了她几眼。
“这里死过人，生前的绝望还残留在这里，所以你多少被影响了。”黎婉玙柔声为卢思琪解释：“只要离开这里就没事了。”
卢思琪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你好像挺懂的。”
“说的跟真的一样。”齐刘海女生语气有些嘲讽。
黎婉玙看了她一眼，虽然有些不忿，但没有反驳。倒是齐飞，皱起了眉：“她说的都是真的，你就算不相信，也没必要这样说话。”
“哈，那我怎么感觉不到。”
齐飞被黎婉玙拉了一下，黎望舒暗自撇了撇嘴，也不想跟她们吵起来，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又从这里离开了。
“她就是这样的性格，平时也不相信这些，你别生气啊。”卢思琪对黎婉玙解释了一下，但还是站在了齐刘海的身边。
方壮壮一直跟在黎望舒身边：“你妹妹好像很懂这些？”
“还行吧。”
“那你呢？”
黎望舒不禁看了他一眼：“怎么？”
“有些好奇，觉得你们都不害怕。”
黎望舒更加诧异了：“现在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为什么要害怕？”
“也是啊……”方壮壮语气有些叹息的意味，黎望舒移开目光，推开了另一间房门。
齐刘海在后面有些不耐烦：“闹鬼肯定是假的，我们就在这看一遍有什么用？”
等黎望舒每个车间都看过一遍之后，已经准备去上三楼了。
“闹鬼是真是假我不知道。”黎望舒回身看向齐刘海女孩，“我们来的时候可是上午，现在才过去没多久，你们不觉得窗外很黑了么？”
“还真是！”卢思琪语气有些激动。
“阴天了吧。”
“我来之前正好看过天气预报，今天是个大晴天。”卢思琪顿了顿：“那我们现在这是见鬼了么？”
黎望舒摇了摇头：“当然没有，想见恐怕还要等等。”
“你觉得我们今天会遇鬼？”方壮壮好奇的问道。
齐刘海在后面小声吐槽：“跟个神棍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