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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月不会不明白他将她叫进来的原因,更了解他为什么这样问。几星期前,她和凯尔因那日本女子所发生的一切,他统统晓得。
他从来没看过夏月会为一个人心伤、情迷至此!她是那种不易被打动的人,然而一旦动心,必然是义无反顾地沉沦其中。
他真的担心!
夏月自己或许没发现,但当他看到宇川太太,竟发现她们散发着类似的气质。
席克思应该也有同样的感觉
小月要是发现,她一向高傲的自尊怎能容忍这一切?
“一个字都别说,我都晓得。”她阻止了杜孟桀想继续说下去的念头,眼中闪烁着了然的光芒。
她需要一个机会,她不甘心就这样放弃!也许有一天她可以全然地独占凯尔的心。夏月说自己放手一搏。
杜孟桀叹了口气“那么祝福你了,小月!”这是杜孟桀此刻唯一能说的。
夏月眨眨眼,让打转的泪水别滚落,笑逐颜开地道:“谢谢你!我想我很需要。”
凯尔将婚礼的关事宜委托巴黎的顾问公司筹划,在台北则举行简单隆重的喜宴。
近一个月下来,虽然夏月无须烦恼种种琐事,但因为她急于结束手上的工作,仍搞得她快要疯掉。
至于凯尔则在拜见过岳父母后,于婚礼前一星期先行飞回巴黎处理一切,夏月和家人则在两天后过去会合。
临行前,夏月不舍地将她的小窝又绕了一遍。从踏入社会工作起,她就在这落脚,这个小天地是夏月父亲送她的毕业礼物,要离开还真是舍不得。
家人早已移居美国,一个人只身在台北奋斗,这是她长久以来的避风港。
“小月,快啊!你在磨蹭什么?再不走会赶下上飞机啦!”她的母亲从电梯里探出头来口u她。
“喔!”她应了声,锁上门才快步进电梯。
慈祥地抚了下夏月的长发“有什么舍不得的?你这傻瓜!”她笑骂道:“你已经找到比那屋子更温暖的人生港湾了。”夏月的母亲对于凯尔这半子可是赞许不已。
夏月未答话,只是甜蜜的一笑,在心中暗自地想:即使到此刻,她仍像踩云端般缺乏踏实感。
但愿事情真如妈咪所认为的。她悄悄双手交握,默默向天祈求。
婚礼的举行地不在巴黎,而是在位于罗亚尔河谷地的一处席克思家族产业中。
一百个房间的古堡耸立在小湖旁,四周的树木繁多,只是现在只剩光秃的枝条。
他们拥有这片土地已有数百年之久。按照传统,历代的重要家族成员都是在此完成终身大事。
这里的天气冷得让夏月直搓手呵气,通往堡中的每一条路都插上五彩飘扬的旗帜,为窗外的阴冷注入一丝温暖。
夏月看呆了,以为这样豪华的场面只存在于电影中。
才抵达没多久,凯尔拉着她的手为她引见每一位前来祝贺的家族亲戚及朋友。
原以为台湾人一表三千里已经够夸张了,没想到今日她亲身见识何谓“族繁不及备载”
从住进这里到现在,夏月点头和微笑的次数比过去加起来都还多,可是能和凯尔独处的时间还不到半天。
终于,最重要的一刻在期盼和紧张下来临!
夏月挽着父亲的手,在音乐声的护送下,她透过面纱与伫候在另一端她的丈夫做无声的交流。
凯尔白牙微露,俊美脸庞上依然是迷人倜傥的微笑,一身黑色正式礼服外还在腰际佩上一把西洋剑,浓密的发丝全梳向脑后,邪魅的气质更显致命。
灰色的瞳仁在夏月踏进后,就紧紧地抓住她的身影,未曾移动分毫。
他美丽、可人的新娘
两人越来越近,夏月的父亲重地将女儿的手托付给凯尔后退至一旁。
戛然停止的音乐声让他们都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无心聆听神父的祝辞,凯尔眼神掠过身旁高度仅及下巴的女子,心里忽地窜起一阵强烈深刻的保护欲。
他对自己承诺,他定会好好地珍惜她。
“总算没人再来打搅我们了!”凯尔吐口气,四肢放松地瘫坐在柔软舒适的大椅上。
这里是他巴黎的个人住处,位在安静的第七区一幢有点历史的大宅三楼,平日只有钟点佣人来打扫,完全充斥着纯粹男性的刚硬气息。
不过从现在起情况再也不同了,女主人会改变一切,增添另一种风貌。
“嗯。”刚沐浴完的夏月散发一身馨香,弯下身自后面揽住他的肩,给他一个吻,对他的抱怨深表赞同,原来结婚是件如此累人的事!
夏月十指搭住凯尔紧绷的背部肌肉,开始轻轻的搓揉“舒服点了没?亲爱的老公!”她温柔的声音让凯尔毫无招架之力,呵进耳里的热气逗得他心痒难耐。
“如果这样”他倏地站起,伟岸的身子绕过椅子到夏月面前,在夏月的咯咯笑声中将她一把抱起,往房间走去“我觉得更好!”她被凯尔温柔地置身在大床中央,双修长的腿藏不住地从浴袍里露出来,诱惑着他。
夏月支起手撑住头顶,长发顺势垂下,散在床单和胸前,看着他的大眼里闪烁的是羞怯及欲动的挑逗。
凯尔回想起在伦敦的那夜,一阵兴奋的颤栗穿过他的身体。灰眸注视着他的新婚妻子,天真中所透发的性感简直要杀死他!
“今晚,你会晓得我多期盼这一刻”他如猎鹰般精准地俯身扑向他的妻子,一整个漫漫寒夜,灯光映照在墙上的净是两人交缠的身影。
日子飞逝而过,转眼间冒出枝枒的青绿赶走冬天的灰暗,阳光不时地露脸,整个欧洲活力再现,花意缤纷宣告春天的到来。
夏月和凯尔近五个月的婚姻生活,在甜蜜欢悦的气氛中度过。
一早,夏月迷迷糊糊地睁眼,手下意识往身旁一探,床铺上只剩余温,不见凯尔的影子。
她起身披上衣服欲下床之际,凯尔恰好蹑着脚进房来拿东西,一身西装笔挺的准备上班去。
“嘿!”凯尔见她坐起,走近给她一个甜美的吻“怎么不多睡一点?还早!”
夏月笑了笑道:“不早了,该起床。”
至今她仍维持上班时的规律作息。顺手从柜子挑出一条领带,纯熟地为他打上,顺带理了下他的领子和头发。
“快去吧!”夏月陪他走到玄关处,挥手跟凯尔说拜拜。
必上门,偌大的屋子剩她一个人。今天该做什么才好?
这几个月除了零星的几个as外,没有什么好忙的,事务所方面偶尔会委托她做一些简单的设计,不过都是些小案子,人不在台北有许多细节无法妥善处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所以剩下的时间她用来学习法文,大学时期还有一点底子,倒也蛮快就能以简单的句子与人交谈。
这些日子来,她唯一兴奋的事,就是她已将巴黎摸得一清二楚。这个由艺术家撑起半边天的城市带给她不少创作刺激,晚餐前的下午时分她几乎都泡在咖啡馆里头,画着一张又一张的图,只是无法好好发挥让她深觉扼腕。
原以为婚后,至少在那栋新旅馆大楼落成前,她会有机会待在台北,但凯尔坚持夏月得住巴黎,监工事宜就全交由杜孟桀负责。
夏月努力地让自己融人巴黎的生活,或许再一阵子,等语言的问题解决后,她能够在此地找到工作。
“小月,我忘了告诉你,今晚我们得出席一场发表会。”中午时刻,凯尔一通电话告知她这件事。
夏月放下手上的书,眉头拢聚“发表会?谁的发表会?”语气不甚乐意。
若说嫁给凯尔让她最不能适应的事,莫过于人大小小的社交应酬。
一走到镁光灯下,凯尔就不再是她所独占。
站在她多金潇洒的老公旁边,接收到的无非是嫉妒羡慕的目光。
她不在意那些拚命围住她献殷勤的公子哥儿,但对那些频频缠着凯尔,不断挑逗他的女人深感厌恶。
那样场合的席克思夫人只不过是席克思先生的附属品!她打从心里排斥。
“lv!怎么样,感兴趣了吧?”他知道夏月一向欣赏arjabs的作品。
夏月顿了下,决定她有必要和凯尔讨论一下这类的事。
“几点?”她问。
“八点钟!打扮好我会回家接你。”凯尔匆匆收线。
握着电话的夏月呆立在原地,心情跌落谷底。
为什么她越来越觉得有种无力感?
塞纳河上的游船来回穿梭,夜晚的巴黎让阴影遮掉了一切的不完美,只留给世人浪漫过头的梦想。
市郊的paritr显得格外热闹,玻璃房外大批的媒体齐集。
凯尔和夏月在发表会开始的前一刻才进场,凯尔紧拉着夏月的手,一路微笑和熟人打招呼,穿过媒体的闪光灯,他们在贵宾席坐下,整场秀可尽收眼底。
夏月专注地欣赏由婀娜多姿的模特儿所展示的每一件作品,同样靠创意的行业,她几乎沉迷其中。
殊不知伸展台的另一边,有人自她及凯尔坐定后,便一直留意着他们。
一个小时的秀,夏月目不转睛地在每一件作品上打转,直到设计师在模特儿的簇拥下出来谢幕后,她仍觉意犹未尽。
“走吧!”凯尔轻扶住她的腰。
“要走啦?”夏月跟着他的脚步移动,脑子还想着刚才的演出。
“这阵子秀多的是,还有机会的。”他宠溺地轻吻了一下她粉嫩的唇。
转身欲离去之际,有人叫住凯尔,他们不得不停下脚步。
“等我一下?”凯尔向夏月交代几句,与那人到一旁谈起话来。
夏月等待的同时开始打量起整个环境的设计,这是她第一次来这儿。
“嗨!”伴随声音的是一张微笑友善的脸。
“你好!”转过身,夏月抬起双眸礼貌地回应,打量突然冒出的陌生人。
“路克?范斯!”他伸过手,脸上挂着调皮的笑。
“她是席克思太太。”夏月才要说话,凯尔已早一步代她回答,大手搂紧她的腰,向对方宣示主权。
他不以为意地挑眉“是吗?”扫了凯尔一眼,他打算继续完成对夏月的自我介绍。
“失陪了。”凯尔不顾夏月的想法,硬拉着她走出去。
两人一直到门口,凯尔才松下手劲,但大手仍牢牢地握住她的手。
“你做什么?”她用力抽回,揉着发红的手臂,被他无理蛮横的举动弄得有些生气。
凯尔未发一语,没忘掉刚才那个充满挑釁的眼神,
他在社交场合与那个叫范斯的打过几次照面,却从未留下印像。那家伙是个颇知名的摄影师,以过人的才气和嚣张狂肆的言行举止,闻名于巴黎社交圈。
不管他的行径多受人注目,在凯尔的眼里,他不过是个顶着艺术家名号的痞子。
“上车。”凯尔接过服务生给他的钥匙,将夏月推进车内才绕到驾驶座。
夏月简直气炸了!别过脸,透过窗子,她的眼神与刚才那名叫范斯的男子交会。
他站在门口朝地点头,吐出烟圈,嘴角漾起了玩世不恭的微笑。
来不及有所回应,车子在凯尔用力怒踩油门之下,飞也似地冲出,消逝在黑暗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