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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所惧搏所欲,谓之赌。很多人爱赌,是因为人性当中与生俱来的“赌性”我说这话倒不是为嗜赌之人开脱罪责,赌博的危害在社会版面和法制版面上有比我更详尽的描述。我要说的是,有很多活动,其实都是以赌的改良面目出现的,不但并不违法,而且被很多人乐而不疲着引以为进步的阶梯。比赛也叫赌赛,发誓又称赌咒,可见一切有奖励的竞技,都是从赌博派生出来的,一切愿意参与其中的人,都有一搏胜负的心理,而一切参加竞技的选手,无不希望他们参加的赛事,是公平、公正、公开的,就是说,所谓的“愿赌服输”必须满足这一前提条件,否则赢的人不免胆虚,输的人也未必心服。
五一国际劳动节,风清月朗“第五届cctv小品大赛第一部分”也亮相登场。本次大赛增设了戏剧常识考试和命题即兴表演部分专家评委的编制,希冀藉此拉开每个作品最终得分之间的差距,虽然各占0。5分,对选手得分不会产生什么大的影响与改变,总算也让人看到了主办方的良苦用心。但也许是出学乍练的缘故,而且这两部分新增的考试环节的进程,完全被掌控在两个主持人的手中,不免让笔者平添了诸多疑问。
第二个小品活明白了结束之后,女演员代表到主持人身边回答戏剧常识的问题,题目是选手自己挑的,题形是选择题,该题共有两问,大意是:“美国戏剧悲悼的剧作者是谁谁谁?”其二:“此剧作家是根据古希腊的哪位剧作家的作品创作而成的悲悼?”——按理下面的四个选项当中,也应该分别对应两个结果才对,而事实上,四个选项无一例外的都只提供了一个结果,也就是对应“古希腊哪位剧作家”那一问的结果。严格说来,这道题本身出的就有毛病,可现场评委、监评、主持人、公证员、观众济济一堂,竟无一人对此异议。选手代表选择了c选项的“埃斯库罗斯”之后,戏剧常识类的评委居然还盛赞选手答得正确,并称此题比较艰深,为选手喝彩不已。按说答得正确,就应该给选手满分才对,可等最终得分出来的时候,该选手戏剧常识考试的得分竟然是0。25!被扣掉了一半分数——我倒要问问,究竟是谁错了?如果出题一方承认自己有错,就应该宣布承认错误,承担责任,挽回影响,宣布此题作废,让选手另外再选一题作答;如果出题一方不承认自己有错,就应该将错就错,给选手满分,因为按照出题一方提供的答案来看,没有一个是完全正确的,选手无可选择。可现在的实际结果却是,明明是出题一方的错误,却让选手承担责任、付出代价。这能算公平?
而且本次戏剧常识的题目是选手代表自选的,每选一次就递减一题,这样就势必褫夺了参赛排序靠后的选手可以选择的余地。
自此之后,笔者就开始对附加部分特别注意起来,不看不知道,真是吓一跳,还是活明白了的选手,参加命题即兴表演,题目要求把:“你怎么不说话?”“太好了!”和“握握手吧。”三句话用表演合理地贯穿起来,在笔者看来,活明白了的选手非常得体地完成了题目要求,甚至还很智慧。可主持人却在台下评委埋头为选手打分的过程当中,对选手刚才的表演评头论足、随意褒贬,笔者不清楚这是先期有人授意呢,还是纯粹主持人自己不负责任的信口开河,反正在接下来的每个小品打分之前,这样的评论与褒贬一直在被两个主持人重复着。笔者于是也不负责任地瞎想了一下:这会不会影响到或者诱导了评委们的评判呢?
还有一个奇怪的现象,就是除去小品步步高的选手代表是不假思索、脱口而出的之外,其他绝大多数选手代表面对戏剧常识题目都是全无所知,蒙着答的。笔者这样讲是可以负责的,因为大家基本上都有过考试的经历,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想死也是不会,而且这种选择题,正确答案其实已经随题公示出来,并不存在“提笔忘字”这类技术性的障碍,所以只要知道正确答案是什么,给三十秒的时间判断自己会还是不会实在已经足够了,可那些选手代表偏偏大都面带痛苦地几乎用尽了这半分钟的时间,最后才蒙出一个答案,这时候主持人在做什么呢?如果选手代表蒙对了,主持人就一言不发地等着公布正确答案,蒙错了的就不一样了,主持人会有所选择地提示某位选手代表再仔细看看,而且提示得比较直露,足以使得该人警醒自己先前的选择有误,所以笔者看到,虽然绝大多数都是靠蒙,当他们当中的相当一部分,在最后一秒都有如神助般地蒙对了。当一位选手蒙错的时候,阎肃安慰她说:“你尽力了。”笔者不知道这个尽力指的是什么,尽力蒙吗?而当另一位选手代表在自己的一次错答经主持人及时提示、终于选择正确之后,评委之一的阎肃又调侃地问他为什么起初选错了答案,那一刻,笔者关心的却是他为什么后来又选对了,前后二者相应成趣,实在是个讽刺。这也叫公正?
还有就是命题即兴表演的题目,似乎都是早些时候下发给选手的,是怎么下发的?为什么张三拿到的是这个题目,而李四拿到的就是那个题目?他们各自准备了多久?比赛进程当中并未介绍或者提及。这体现公开?
以上只是笔者于“第五届cctv小品大赛第一部分”观后的一点困惑,在无法举证的情况下只能存疑于此。
2005年5月2日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