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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已经累了,或是觉得无聊,可以先回家。”
“我不是这个意思。”阎初初觉得有些生气,他就这么正大光明要她偷懒?分明是不把她的职业道德看在眼底。
才要开口为自己的职业道德辩解,添茶水的小妹因为注意到,阎初初手边没有饮料,便靠过来询问:“小姐,请问你是要咖啡还是红茶?”
“呃,我要哈哈啾”在会议进行中原本已经停止的喷嚏,此刻却又猛打个不停,害得阎初初连话都说不好。
“一杯温水就好了。”不待她回答,郁綮就先吩咐,然后才回头对她说:“你既然感冒了,就别喝刺激性的饮料。”
“我也没打算喝啊。”好不容易打完连珠炮似的喷嚏,她闷闷地说道,对郁綮的关心还是有些不习惯。
这男人的绅士风度未免好得过火。
总觉得郁綮是个只要对方是女人,就会对她好的男人,不知为何,这样的认知,竟让她有些难以释怀。
小妹端来温开水,郁綮习惯性地投以温柔一笑,成功地让小妹顿时茫茫然,阎初初见状,突然觉得自己的难以释怀很蠢。
早就知道这男人是个花花公子,她干嘛要为他的多情感到难以释怀?!真是蠢毙了!
为桌上的设计图添进最后一笔,郁綮这才放下彩笔,伸了个懒腰,稍微放松长时间保持同一姿势的身体。
这里是他的工作室,惟有在这里,他才能得到完全的宁静,以及不受干扰,就连那个老是跟前跟后的保镖小姐,也没踏进这儿一步过。
虽然郁綮不解,以那位保镖小姐跟外貌完全不搭轧的固执性格,她居然完全没要求过进工作室,好执行她那美其名为保护,实则是监视的工作。
但也因为如此,郁綮才能好好地工作。
外界对于郁綮的印象,大抵局限于“花花公子”一词,除了极少数的人,无人知晓郁氏有许多服饰,是出自郁綮之手。
包别提郁綮那每月只进公司一趟的惯例,让不少的商业对手,根本把他当成只懂坐享其成的二世祖,还以为身为总经理的杨弘日,才是操弄大权、把郁氏推向顶峰之人,挖空心思想让杨弘日跳槽。
郁綮绝不否认这位大学同窗的能力,但那些对手的确是搞错对象了。
殊不知在这小小的工作室中,除了是他画设计图的地方,还安装了视讯设备,只要他愿意,随时可以与公司取得连系,进而从宅中直接遥控公司的运作。
虽然郁綮在经商一事上有长才,但他却很讨厌重复同样的事情,而每天规律上下班,以及一成不变,正是郁綮所厌的。
所以,他干脆让外界误会他是个二世祖,全然没打算为自己辩驳。
站起身,郁綮打算到院子晃一晃,顺便把脑子里的思绪清空,好构思下一件服装,但当他站在门口,手搭在门把上正准备开门时,却隐约听到相当模糊的声响,一声又一声地从门外传了进来。
他站着听了好一会儿,这才确定是从门外传来的。
郁綮觉得奇怪,不管是母亲,抑或是家中佣人,如冯妈或贵叔,都知道这儿是他工作的地方,根本就不会打从这附近走过,就算是偶然经过了,也会迅速离开,根本不可能久留。
那门外的人究竟是谁?
郁綮倏地拉开门,就见一团火样的物事背靠着墙,低头坐在磁砖地板上,方才的声响就是从这儿发出来的,听见开门声时,那物事抬起头,似乎非常讶异郁綮会突然开门。“你怎么坐在这里?”郁綮难掩好奇,看到她身旁那只保温杯,他隐约猜到她坐在门外有段时间了。
“我在工作。”揉揉鼻子,阎初初利落地爬起身。真是奇怪,郁綮不是都得在屋里关上一整天?怎么今天会突然跑出来?
还在想着,几个喷嚏又抢去了阎初初剩余的心思。
“你一直坐在外头?”郁綮感到有些不可思议,难道她从第一天工作开始,就是这么坐在冰凉的地板上?
“你不是不希望有人打搅?”阎初初反问,这就是她为什么要坐在门外的原因了,虽然她希望可以尽量跟在郁綮身边,但人都想保留点隐私,所以每当郁綮进入小室后,她总是静静地在门外守候。
“你已经感冒了,再这么坐在磁砖地上,你不担心病情会加重?”郁綮说不上这情绪是什么,但他实在看不下去,她竟如此不爱护自己的身体。
“这是工作。”娇艳欲滴的红唇吐出惟一的答案。
闻言,郁綮的眉像是打了数十个结。
堡作、工作、工作
从她口中得到的答案,十之八九都跟工作脱不了干系,就算两人的确是因为工作而相识,但她未免也太尽责了吧?!阎初初看到郁綮的表情,不由得苦笑地问道:“郁先生,有没有人向你抗议过,你实在太有绅士风度了?”
问话才刚出口,阎初初就知道这问题有多么愚蠢,从来只有嫌男人没风度,又有哪个人会嫌绅士风度太多呢?
“什么?”郁綮被这奇怪的问题给弄迷糊了,太有绅士风度?
但郁綮也不得不承认,这位保镖小姐果然与众不同,从来没有女人在与他相处这么久之后,还能对他有所怨言的。
从来,她们只会欢快地接受他的呵疼、要求他的关心、期盼他的眷恋,想办法迷倒他都来不及了,又怎么会抗议他太有绅士风度?
“你不该用这种表情去关心一个,自己并不太在意的女人。”阎初初忍不住叹了口气。真是糟糕,她居然觉得现在的郁綮,看起来实在很迷人。
让她忍不住小小地心动了。
“什么表情?”郁綮越听越迷糊了,他现在的表情很怪吗?
“仿佛你是打从心底关心对方的表情、像是你正爱着对方的深情、用一种呵护的口吻询问你现在的表情,很容易让女人爱上你。”
郁綮满脸问号,他是这样的表情吗?
“既然你这么说,那你是否爱上我了?”郁綮不由得反问,他实在很好奇,如果她是这么解读他的关怀,那么,她会因此爱上他吗?
“怎、怎么可能。”嘿嘿干笑两声,阎初初莫名地有种心事被看穿的感觉,为什么她会觉得心虚?“既然我会这么说,当然是因为我对你的表情免疫。”阎初初逞强地说道。开什么玩笑,她怎么可能对一个花花公子承认,自己“好像”不小心喜欢上他?!明知道他的温情关怀,不过是绅士风度泛滥、花花公子性格作祟,她又怎么能够承认自己正为他心动?!免疫?!她说得仿佛他是某种病毒。
某种类似被侮辱的感觉,让他忍不住想整整她,如果她把自己当成了病毒,那他就要让她染上病他非让她染上恋爱病不可!“我们交往吧!”
倏地,他说。
“什么?”阎初初被他突如其来的话语,给炸得一阵头昏眼花,让她不由得怀疑自己的感冒病情是否加重了,否则她怎么会听到郁綮说我们交往吧?!“我们交往吧!”郁綮又重复了一遍,他并不讨厌这个念头,所以这句话说起来一点也不拗口。“你你刚刚说了什么?”阎初初问得小心翼翼,看来她的感冒的确加重不少,否则,她怎么会开始产生幻听?
郁綮没再开口,只是一把抱住阎初初,倾身覆住她柔软的唇。
阎初初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得愣住了,一时之间也忘了要反应。
饼去的训练,让阎初初知道该如何应付敌人的偷袭,却从来没有人教过她,该如何对付男人的偷吻啊?!等到一吻既罢,她还没有回过神来。
天她一定是病得很重,所以才会出现幻觉。
这一切都是她的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