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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以让男人们血脉偾张,更何况她必须穿著这件睡衣在那个眼神危险的东方灭明前面晃来晃去呢?
懊死的,她当初怎么没有考虑到这一点,等回到卧室再换睡衣呢?嫱柳瞪着已经被她泡在冷洗精中的工作服,只能认命的叹口气。没办法,先溜回卧室再说吧!
嫱柳先贴在门上听了好一会儿,发现外面没有任何动静。他应该离开了吧!发现浴室里有人,正常人的反应不都是礼貌性的离开吗?她深吸一口气,打算开门后以最快的手法将泡了冷洗精的衣服扔进洗衣机里,然后以百米赛跑的速度冲回卧室。
浴室的门被迅速打开,她正撩起睡袍的下摆,拿起浸泡衣服的脸盆,准备开始冲刺
懊死的,她低估了东方灭明脸皮的厚度!
半裸的男人双臂交横在赤裸的胸膛前,背靠着墙壁,气定神闲的面对着浴室的门,性感而微薄的唇弯成一个纯男性的笑容,整个人像是全然放松,却又在同时散发出强烈的侵略气息。
嫱柳连忙紧急煞车,要是她再慢一秒钟发现灭明挡在门口,恐怕真的会整个人冲进他怀里。
“你怎么还在这里?”她气急败坏的朝他喊着,对于自己不能顺利开溜而感到愤怒。
“这是我的屋子,我想待在哪里是我的自由。”他满不在乎的回答,眼神漫游过嫱柳的身子,毫不掩饰他的激赏。真是看不出来,包在那件工作服下面的,竟是这么惹火的身材。
灭明的手掌心刺痒着,他必须用尽所有的自制力才不至于伸出手去触摸她。这个女人实在太美了,简直美得不真实,像是从男人最渴望的梦中诞生的维纳斯。
嫱柳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灭明肆无忌惮的眼光又让她浑身不对劲,她咬咬红馥的下唇,就像是他身上有什么传染病似的,背贴着墙壁,小心翼翼的痹篇他,很努力的想逃离现场。
毫无预警的,他突然间行动,敏捷得如同狩猎时的黑豹。
灭明倾身向前,双臂靠在嫱柳身旁的墙壁上,有效的将她困在他的眼光之下。
“你何必逃?我说过了,我不会咬你。”他认真的说,眼光在她酡红的俏脸上游移。
“这几天来你都在躲我,避之唯恐不及,难道我真的有那么恐怖吗?还是你怕我跟你收房租?”最后一句话隐含着些许笑意。
她鼓起勇气抬头,迎视他有些过分热烈的眼光。
“我没有在躲你,你别乱想。”她心虚的猛眨眼睛。
灭明摇摇头。“我发现你有个坏习惯喔!”他一本正经的说,双臂渐渐靠拢,两人间的距离慢慢缩短,亲密的气氛逐渐升高。“小姑娘,你太喜欢说谎了,而且更糟的是,你说谎的技术糟糕透顶,可能连小孩子都骗不了。”
嫱柳把脸盆横放在胸前,当那个脸盆是武器似的,不让灭明再前进分毫。没错,东方灭明是曾经说过不会咬她,但是看他的眼神,分明就是想吞了她,教她怎么能不尽量痹篇他?
她吞吞口水,觉得自己像是落进陷阱里的猎物。
“我们见面才没几天,你就能分析我的坏习惯了?我倒是不知道,现在的公务员还有进修人类心理学这门课。”她硬着头皮说,换来他一个满不在乎的耸肩。
“我学的东西比一般公务员多。”他轻描淡写的回答。
“包括佩枪?包括裸奔?包括把无辜善良、准备要去洗衣服的老百姓拦截下来?”嫱柳若有所指的瞄着他放在墙上的手臂。
灭明微笑着,放下手臂。说真的,这女人的反应快得让人措手不及,要是别的男人,可能早就被她讽刺得遍体鳞伤,不敢再越雷池一步。虽然宫嫱柳拚了命的伪装平凡,努力的收起自己的伶牙俐齿,但是受到灭明的几次撩拨,还是直觉的渐渐露出本性。
得到自由的嫱柳转过身去,幽雅的把脸盆里的衣服扔进洗衣机。
反正不能如预期的逃回卧室去,何不大方一点?她能清楚的感觉到东方灭明的眼光混合着激赏与热烈,让她同时感到女性的羞怯与骄傲。
嫱柳不是不知道自己的美丽,曾经有一些日子,她的美貌是一项无所不能的武器,直到那件毁了她生活的事件发生,嫱柳才真正看清,有些男人只看见女人的身体与美貌,在他们眼中,没有所谓的尊重,所以她将自己缩入密实的茧中,不让人探索到她的内心与灵魂。
但是,她却又在这个男人眼中看到纯然的欣赏与怜惜。东方灭明是从来不掩饰他对她的野心没错,但是比起嫱柳以前所接触的男人,那种衣冠楚楚却又不时用暧昧的眼光打量她,一旦发现她需要帮忙时,就不知廉耻的落井下石的男人而言,嫱柳反而欣赏起东方灭明这种率直的表现方法。
灭明在她背后,看着她款摆的柔软柳腰,一时之间只觉得意乱情迷。
他毫无声息的走上前,直到能闻到嫱柳身上所散发的阵阵幽香。灭明把颈间的毛巾缓缓拿下来,顺手丢进洗衣机左边的篮子中,另一只手则握住嫱柳放在洗衣机上的微湿柔荑。
她背对着灭明,两人的身体虽然没有接触,但是她却能清楚的感觉到他身上所传来的热力。嫱柳的身躯敏感的窜过一阵颤抖,察觉到灭明炽热的呼吸就吹拂在自己毫无保护的颈项上。
灭明无法自制的低下头,先用鼻尖轻触她雪白的颈子。缓慢的、诱惑的,他能感觉到嫱柳的颤抖,更搧动了他的情火。
“你都不会流汗的吗?”他低声问着,呼吸吹动了嫱柳的发丝。在炎热的盛夏,她的肌肤仍然是凉爽温润,透着一丝丝动人的香气,就像是古人所说的“冰肌玉肤”诱引着灭明去碰触。
嫱柳宛如受到蛊惑般,完全没有想到要反抗,这一瞬间,她只是这个男人的俘虏,一个毫无反抗能力的俘虏。
他开始吻着嫱柳裸露在丝质睡衣外的颈子,仔细而亲密的,不放过任何一吋诱人的肌肤。他已经记不得什么时候有女人能让他如此痴迷了,她身上传来的香气及颤抖,让他的理智彻底崩毁。
轻柔的,灭明将怀中的女子转了个圈,让她直视自己热烈燃烧的眼眸。他在那双盈盈大眼中看到迷惑与些许的害怕,忍不住的,灭明低喃着:“你不必怕我,相反的,我才必须怕你。”
“为什么?”她混沌的脑袋中还有些许思想,勉强开口问他。
他低下头,让两人的额头相抵,激情的温度在一瞬间窜升得更高,灭明锁住她的视线,不许她逃离,进一步勾引她陷溺。
“我给了你太多力量,让你控制了我的情绪。”他的手指溜过嫱柳的红唇,惹得她双脚一阵发软,要不是靠他的手臂支撑,她铁定已经躺在地上了。“我不应该有情绪的。”他慢慢的说道,呼吸吹拂在她脸上。
人怎么可能没有情绪?嫱柳昏沉的想,却没有力气问出口。他的一举一动都在诱惑她,摧毁她的理智与思考力,她望着灭明越来越欺近的唇,脑中一片空白。
他的吻
那是火焰,一种足以焚烧一切的火焰。
焚烧过去的一切阴霾,焚烧所有的伪装,只能以本能去响应。在这种纯然感官的世界中,没有人有能力作假,一切都是最原始的反应;更没有所谓的输家或赢家,面对激情,两人对彼此的影响力是对等的。
辗转的唇、缠绵的吻,挑起燎原大火。灭明的舌探入她的口中,捕捉到她的一声轻叹或娇喘,感觉到嫱柳羞怯而试探性的响应,他呻吟一声,用坚实的双臂紧紧抱住她,像是要将这个神秘美丽的女子永远囚禁在他怀中,生生世世不准她逃离。
早就应该认清楚,从见到她的第一眼起,心中那种震撼的感觉就挥之不去,内心深处有一个声音在提醒着灭明,他与这个女子的灵魂有着不可切断的联系,就靠这个吻,逼迫两人释放出隐藏的激情,那种一直存在于两人间的火花,在此刻此地成了熊熊大火。
有某些东西,不是逃避闪躲、不承认就能罢休的,该是相属的,就是躲到天涯海角也一样逃不掉,何况这对冤家又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在迎向东方灭明热吻的那一瞬间,嫱柳两年多来的心墙完全的崩解。
缓慢而不情愿的,他主动结束这个吻,眼光却仍然停留在嫱柳的脸上。他没有退开,静静等待她的反应。知道自己的行为是唐突佳人,但是意乱情迷下,他怎么还有办法多想?只能完全依从冲动行事。
两人的眼光还是交缠的,没有人移开。
“你你怎么能这么做?”嫱柳的眼神迷蒙,被他吻得嫣红、濡湿的唇还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并不是怪他,她只是不明白,这个男人怎么能如此跋扈霸道的敲碎她的心墙,毫不客气的闯进她的世界、她的灵魂?
灭明深吸一口气,误解了她的意思。
“我当然能吻你,而且我打算继续这么做、常常这么做。别否认,小柳,我能从你的反应中,知道你也喜欢。”
嫱柳轻轻推开他高大的身躯,仰起俏脸迎视灭明。“我是喜欢。”她坦承不讳,眼神平稳。
灭明没有料到她会如此爽快的承认,有些措手不及。
“我想我也没必要否认什么。”她有些自嘲的一笑。“你不是说我说谎的技术糟糕到家吗?既然骗不了你,我又何必再去编织谎言?况且刚刚那些只不过是化学作用罢了。”
“只是化学作用?”灭明重复她的话,忍不住笑道:“你又在说谎了。别想骗我,难道你分不清楚我们刚刚分享的不是普通的吻?”
“不是普通的吻?原谅我经验不足,没有办法分辨。”嫱柳耸耸肩。
灭明的嘴角浮现一个纯男性的笑容,可以看得出,他极满意嫱柳的回答。
“很好。”他说道,向前一步。“不要以你以前与男人交往的经验衡量你我之间,我要你知道,我不同于你以往认识的任何男人。至于你经验不足的那一部分,我可以免费成为你的教练。”
她认得出那种眼光,平稳而无法动摇,他不像是在开玩笑,倒像是在宣布什么。嫱柳忍不住瑟缩一下,似乎感觉到自己已经彻头彻尾的成为猎物。
“难道你不问问我这个当事人同不同意?”她有些困难的开口,突然感觉头皮发麻。
“你刚刚的反应已经告诉我了。”他淡淡的说,完全不把嫱柳的些微挣扎看在眼中。
就像是言情小说中所写的,他似乎在哪里见过她的秀丽面容,像是在最深的记忆中,或是最美的梦中,他对嫱柳的面容有着依稀的记忆。既然从没见过,却又像是见过,那么一切岂不是命中注定吗?灭明相信宫嫱柳就是自己想要的女人。
知道多说无益,她已经输了这场争执,男人的一相情愿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明白的。
“沙文主义的男人。”嫱柳丢下一句,转身离开,却又清楚的感觉到,东方灭明炽热的眼光追随着她的背影,将她的一举一动全看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