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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岂只过分,简直霸道的可以!你凭什么”
灵月的抗议可还没有结束,不过,东方战显然不打算听完
“凭我是你的丈夫,不管我说了什么,你都得对我唯命是从!”
“我不是你的所有物,我是一个人!”
“你是我的人!”
“不”
不等她说下去,东方战又俯身吻住了她呶呶不休的小嘴灵月还想说些什么,不过只能勉强发出几声含糊不清的嘟哝声。
这回东方战的吻却不若方才的粗暴,既温存又细腻这突然的转变让灵月反倒无所适从起来
“这人真的好奇怪”她迷迷糊糊的想。
东方战轻拥着灵月,大手隔着一曾厚厚的衣物爱抚逗弄她美好的身子当他的手自然而然地解开灵月衣裳的绸结时,所有的动作却在此时倏然停止!
东方战轻轻地放下怀中的灵月站起身来,看起来似乎有些懊恼地用手扒梳了一下落在额前的黑发。
他一时忘情,竟然忘了灵月的身子还太弱,他怕自己无法自我克制而去伤害到她
灵月抓着胸前敞开的衣襟,一脸的茫然不解。
东方战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弯下腰替灵月系好了衣裳道:“好好的休息,我会让含笑照顾你。”
灵月呆望着他,明白他今晚是不会留下来了,失望的感觉像潮水般翻涌而来
“你要去殊仪姑娘那吧?”她小小声地嘀咕了句。
尽管灵月的声音实在很小,不过东方战还是听见了,他啧了一声道:“谁告诉你的?含笑么?”
“不是,不是。”灵月连忙摇手否认。
“不要再胡思乱想了,睡吧。”
“方才和你提到的事情你就答应了吧?”在东方战离开前,灵月小心地再提了一遍。
东方战不悦地斜睨了她一眼,故意慢条斯理地说道:“过得几日,我便要将他处决。”
“不,你不可以!”她低喊。
“我为什么不可以?”他吼道。
“你你这残忍的”
“我残忍?”他抓住灵月指控着他的手,继而冷然道:“在你将孩子生下来之前,不准你离开别馆一步!”
东方战摔开灵月的手,一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别馆。
爆女内监们远远地瞧见了东方战怒容满面,浑身的肃杀之气,都纷纷地争相走避,来不及痹篇的,只好战战兢兢地低头垂手,希望自己别倒楣地让这阵暴风扫歪。
“可恶!她居然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激怒我!我是太纵容她了!”他边走边恨恨地想。好不容易终于跨进了书房的门槛,一掌重重地击在一张红木桌案上泄忿,可怒气兀自难消。
“殿下,什么事值得您生这么样大的气哪?”
东方战一回身便看见殊仪斜倚在门边。
“谁准你进来的?”他阴沉地问道。
殊仪噘起一张花瓣似地小嘴娇声道:“几时进到里面去了?倒是在外头等了好些时候啦。”
东方战眯起了眼紧盯着她好一阵,而殊仪回视他,从她的跟中甚至看不到任何一丝羞涩的迹象。
东方战的嘴角讥诮地向上扯成了一条弧线。
“过来。”
殊仪嫣然一笑,嘤咛一声,投进东方战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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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月无力地歪在床上,她这辈子还不曾这样跟别人吵过架。
“太子妃,殿下这回怕不是要气疯了?奴婢从没见过殿下气成那个样儿。”
“是么?”灵月吁了口长气,半阖着的眼睛瞧着显得失神。
含笑知道她心里难受,跟人吵架难道还会觉得开心啊?
“太子妃,您也别太伤心了,咱家乡老一辈的人都说,年轻的夫妻吵吵架也是难免的,要不两日也就合好啦,更不用说太子殿下还那么宠爱您了,您说是吧?”
灵月也不回话,把半个脸都埋进了被子里。
含笑看着灵月孩子气的反应,心里直觉好笑。“以前奴婢也曾瞧过殿下发怒,殿下当时还笑哪,可奴婢瞧着那笑只觉得头皮发麻哩。”
“头皮发麻?”灵月好奇地问。
“错不了,就是头皮发麻,那次殿下总共处死了呃很多很多的人。”含笑也忘了东方战当时到底处死了多少人,所以随便含混过去。
“很多很多的人”灵月喃喃地重复了一遍,心里隐约地不安起来,自己实在也太莽撞,原本是想替李从云求情的,这下也许反而害了他也说不定。东方战方才扬言要处决李从云,怕不是说说而已
“不行,我我得再去见他,再和他好好地说明白。”
“谁?太子殿下吗?”含笑被灵月不着边际的自言自语搅得有点迷糊。
“含笑,你快扶我起来,我想去见他。”
“什么?您要去见太子殿下?不成,不成,您现在要好好歇息才是,而且而且怕殿下这个时候正在书房忙着呢。”
“含笑。”灵月立时便板起了脸道:“我的话你不听么?胆子不小。”
“奴婢不敢,奴婢什么都听太子妃的。”含笑吓得忙跪伏在地。
“那就快扶我起来。”
“是,是,奴婢遵命。”唉,当人家的奴才就是这样,你永远搞不清楚上头的人究竟在想什么?
灵月坐在椅子里让含笑替她整装,她有点儿心神不宁。之前东方战气匆冲冲地离开后,她的心一度荡到了谷底
真讨厌这样的感觉!她好想见他,现在就想见他!和他谈李从云的事只不过是想给自己一个借口而已
于是喜儿跟着另一个宫女在前头各提着盏灯,含笑和水荷在后头搀扶着灵月,几个人缓缓地朝东方战的书房走去。
“太子妃,书房就在前头啦。”
灵月停下脚步,深呼吸了几下。
“好奇怪,我怎么会那么紧张只不过是见他一面而已”
“太子妃,您不舒服么?手冰冷得好厉害。”水荷一脸担心地问道。
“不,不,我没事的,你们在这里候着吧,我去去就来。”
“是。”含笑几个人虽然担心,不过也不好再说什么。
灵月莲步轻移,行至紧闭着的书房门外。她听含笑说东方战现在也许正忙着,所以特意放轻了脚步,深怕打搅到了他的工作。正当要推开门时,冷不防却听见屋里断断续续地传出了奇怪的声响。
“咦?怎么”仔细一听,那声音混合着浓浊的喘息与女人尖细的低喊
灵月的小脸霎时潮红一片,她听出了那奇怪的声音其实是女人欢爱时特有的娇喘与呻吟一时之间,她的脑子里轰轰地乱成了一团,一下子全然没了主意,闭起了眼,感觉心脏疼痛的让她快要无法呼吸
“谁在外面!”随着屋里东方战一声断喝,书房大门碰的一声猛然打开,灵月惊得踉跄后退了几步。
“是你?你在这里做什么?”东方战的声音严厉,神情更是冷如严霜。
灵月愣了半晌才细声低喃道:“我在这里做什么?我我不知道”
东方战赤裸着肌理结实健美的上半身,古铜色的肌肤上汗水微沁,灵月低着头不敢瞧他,她紧咬着发白的嘴唇,小脸涨得通红。
“你不知道?”他恼怒地冷哼了声。
灵月默然无言以对,她的双手交叠在身后,小脸颓然低垂,看起来倒像个做了错事正等着挨骂的小女孩。
“殿下,究竟是谁在门外哪?”
屋内女人说话的音调慵懒而甜腻,正是东方战的宠妾柳殊仪!
灵月刷地抬起头,苍白的面容满布着泪水。“我我回去丁,抱歉打搅你!”说完回身便跑,不料跑没几步路,碍事的长裙绊住了双脚,跟着整个人便往前扑倒!
东方战见状大惊,但他出手极快,灵月根本还弄不清发生了什么事情,人就跌进了他的弯臂里!
“该死,你究竟在干什么?”他怒吼了句。这个笨女人险些要摔倒!她该不会忘了她的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吧?想起方才险象环生的一幕,东方战的心脏犹兀自惊跳不已。
“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灵月其实自个儿也吓呆了。
“我记得曾经警过你,不准你离开别馆半步的吧?”东方战的俊脸在此时阴霾满布,他伸手抓住了灵月纤弱的肩头,怒气横溢的俊脸要胁似地慢慢欺近她
“我我”面对着东方战的质问,灵月只管手足无措,这都得怪东方战雄健的身躯和阴沉的神气对她来说都太具胁迫性。
“回别馆去,同样的话不要再让我重复第二遍!”他着着实实地在灵月的耳边大吼了句。除了将她禁足,他想不到任何办法可以让这个状况频出的女人在产下孩子前安全无虞。
“为什么?为什么我得我”
“含笑,你过来!”东方战根本完全不理会灵月的反应,他只管对着正躲在远远的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含笑高声叫嚣。
“是,是,殿下,奴婢这就来了,这就来了。”含笑搓着双手,念着佛,小跑步地赶到太子殿下的跟前,二话不说,赶忙匍匐在地。
“把太子妃带回别馆去,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让她离开别馆,要出了什么岔子,自个儿看着办吧!”
“是,是,奴婢晓得,奴婢遵命。”含笑一面兢兢颤颤地答应东方战的命令,一面偷眼觑着灵月,只见她毫无血色的苍白小脸上兀自泪如雨下
“太子妃,奴婶扶您回去吧。”
灵月倔强地别过脸,显然不太打算听从东方战的命令。
东方战紧紧地皱起了双眉,眼神变得阒黑黯戾,他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终于在此时濒临崩的边缘
含笑跪在地上看看那个,又瞧瞧这位,除了焦急地额前冷汗涔涔直淌,还真的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太子妃,奴婢扶您回去歇息吧?”她干脆闭起眼睛,壮着胆再问了一次。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老天爷可怜含笑,终于让灵月回心转意了,只见灵月在小小些微的迟疑后,慢慢地朝跪伏在地的含笑伸出手去
“起来,含笑,咱们回去。”
“是,是,太子妃,奴婢这就扶您回去。”她忙不迭地爬起来搀扶灵月。
站在一旁的东方战双手环胸,一言不发地冷眼旁观。自始至终他都不曾去思考灵月来找他究竟所为为何?因为他始终都认定原因绝对跟李从云脱不了干系,而他完全不想听到李从云这三个字自灵月的口中说出他曾注意过李从云注视着灵月的眼神,那绝对不是一个身为下属该有的眼神,他甚至可以断定,那是一个男人注视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时的眼神!
“可恶!”他咬牙切齿地咒了句。
他就是不懂,灵月为什么要为了那个男人一再的触怒他?他看得出灵月有多怕他,但她竟然可以为了那个男人
“该死!”他再诅咒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