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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让任何人喜欢上他都是件易如反掌的事。你认为田田能应付得了那种人吗?我是为她好才说的。而且田田自己也还不能接受现实,我这样一说,她或许会认真开始思考也不一定。这是推她一把或是拉她一把,只能交给命运来决定了。"
身为好友,能做的就这么多。
冶恬啜口冰红茶说:"我赌田田最终会被医生的魅力打败。谁叫她嘴巴上说不喜欢比自己长得好看的男人,其实长得帅的家伙就是她的致命伤,就像是一块黑森林与华丽的蒙布朗粟子蛋糕,会选哪一边问都不用问。"
"那就不用赌了。"花路贤耸肩说。
"什么啊!原来花花也和我有同样的想法啊?"
"就因为看出来田田已经掉下去,所以才会劝她的。可是她听不听劝,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呵,田田一旦喜欢上什么东西,就是一直线的冲到底,天生性子缺少煞车。万一她真被甩了,怎办?"
"到时候,就招待她到满是帅哥的义大利去玩吧,天涯何处没帅哥?"
"不愧是咱们的男人杀手,花花讲的话。"吹声口哨,冶恬兴致高昂地说。"好吧,接下来就等答案揭晓喽。"
她的心意真那么明显地写在脸上吗?找朋友出来聊天散心,结果反而聊出了更可怕的结论。花花那一针见血式的口吻,听得她胆战又心惊。
不、不、不,她没空去想东方淳的问题,那只是花花没凭没据的臆测而已,与其苦恼这些,不如先想想怎么解决味觉的障碍!走到自家门口,田莘园脚步沉重地望着大门,人家是近乡情怯,她则已经是接近家中大门就头痛。
这样的生活要维持到什么时候?
被美食俱乐部赶出来后,再不情愿,还是只能回家住。结果成天都得听从学校教务里退休的父亲,唠叨着有关自己的婚事。对了,那天意识到自己失去味觉时,也正好是母亲打电话来催她相亲的时候。
原本就不赞成自己从事甜点制作的爸、妈,知道女儿的病情后,直嚷着说:"趁这机会恢复普通人的生活,别再妄想着回什么俱乐部去工作了。女人最终的天职还是相夫教子,就算想工作,也等你成家立业有了家庭再说。这种病不用去管它,反正也不会影响身体健康。"
一逃邺十四小时轮流被这种话语轰炸,不头痛才怪。
所以她近来不是窝在房间尽量不出门,就是早早离开家在外面逗留,也不想面对爸妈那满是不悦的表情,无言的"逼婚"压力。
但,再怎么痛苦,该来的逃不了,该回家的门躲不掉。
"我回来了。"
推开大门,田莘园小声的打了声招呼,想要一溜烟地上楼回自己房间,却被探头出来的母亲大人给逮个正着。
"莘园,你过来一下,有位医生说是你的主治大夫,特别来家里拜访。"母亲泛着樱红的脸颊上,洋溢着近日少有的欢欣。
主治大夫?莘园愣了一下,不会吧?啪答、啪答的匆匆跑到客厅一看,她差点没有摔倒在地。东方淳本人如假包换地坐在她家客厅里,西装笔挺、容貌端整,一副怎么看都是位优秀好青年的模样,与她老爸交换着西洋棋的棋经。
"你来我家做什么!"在医院玩不够她,连她家都不放过?
"莘儿!没家教,对客人那是什么态度!"她老爸劈头就是严厉的怒骂,接着对东方淳说:"非常抱歉,东方医生,小女如此没有教养,一定让您很辛苦吧?都是我这父亲教养无方,非常抱歉。"
"哪里,田伯父请勿责怪令媛,上次在医院时也许是我的诊疗方式不恰当,让令媛心中有所不快,我今天就是特别登门向令媛道歉。"东方淳藏在透明镜片后方的"诚恳"眼神,与唇角的"老实"笑意,轻而易举地就收服了田爸爸。
"唉,我并不赞同她的职业,也觉得她没有必要去看什么医生的,早一点抛弃那种无用的梦想,嫁为人妻,生养孩子,让我们作父母的人能早一点安心,这才是我对她的唯一要求。但小女不肖,不听话,我也是拿她没有办法。"田爸爸再三摇头地说。"结果还给医生添麻烦,真是不好意思。"
"不,您快别这么说。"东方淳微微苦笑。"我相信凭借令媛的才华,未来还有许多可以发挥的空间,就这样断送了她的前途,我于心不忍也良心不安,请务必让我助令媛复原吧?"
"唉,只要那傻孩子不给您添麻烦的话"
"爸爸,你不要擅自就帮我决定这种事好不好?"
看不下去,累积在心头的压力也濒临顶峰,压得她喘不过气的莘园,火山终于爆发。"这算什么嘛!平常口口声声,要我不准去医院,现在医生亲自到家里,就唯唯诺诺对着医生点头称是,前揖后躬的。医生就了不起啊!原来我这做女儿的想些什么、在乎些什么都不重要,只要找医生来讲一讲,爸爸就什么都听人家的了。这么喜欢医生,那你们去找他看病好了!
换口气转头,再冲着成天在自己脑海中整得她不得安宁的罪魁祸首,不留情面、歇斯底里地叫:"还有你,东方淳,我不知道你干么跑到人家家里来,我希望你现在就离开,我不需要你的'帮助'也会复原的,多谢你的'鸡婆',我自己会去寻求别的医生帮忙,天底下多得是能医好我的人!大门你知道在哪儿,恕我不送"
"莘儿!'田母轻甩了女儿一巴掌说。'不准你对客人这么没礼貌。'
捂住脸颊,莘园所有委屈全涌上了心头。'好,都是我不对,都是我不好,我让你们心烦,我是不听话的女儿,我走总行吧!我不会再回这个家,不会再让你们看见我!'
扭头,她不顾一切地冲出大门。
她不要父母、不要医生、不要甜食了,她什么都不要,干脆连自己也不要好了!
泪眼模糊的田莘圆满脑子都是自暴自弃的想法,跌跌撞撞地冲出家门后,不知方向,只是一味的往前冲,路上行人见状纷纷闪躲,她也无所谓了,被人家当成疯子又怎么样!反正她反正她已经不想活在这世上了!
压抑了许久的委屈在此刻全部爆发!
踢到了石子,跌倒,流血的伤口也不痛,爬起来她再往前冲,也不知道自己想去哪里,看到交通路口也不多想,不管三七二十一,无视于红绿灯的号志,听不见汽车的喇叭声,以及驾驶的咆哮。
'你这不要命的疯女人!'
对,她就是不要命,撞死她好了!
越过了一条街,眼前突然出现一条高高的围墙。水门?是啊!只要爬过这道水门,墙外就是河流,像她这样一无所有又没有所长的文人,再合适不过的自杀地点!
'莘园!'
背后传来的焦急呼唤,她也不想听!她再度狂奔起来,这一次她冲进了水门入口闸道,穿越过大片停车场,追来的脚步声就像是催命符般的响起,她盲目地跑着、跑着,跑到心脏都快破裂了也不愿停下脚步,冲下河岸的步道。只要再两步就可以跳进河里了。只要再一步就能解脱了!
啪唰的,她才跳进污浊的河水,马上就被一双强而有力的手给拉住。
'你疯了!'苍白而毫无血色、失去平日冷静的面孔,迫在眼前。东方淳扣着她的双肩,咆哮着。
'放手,不要管我!你有什么权利管我的死活,放手!'捶打着男人的肩膀,莘园哭闹不休。
'狗屁权利,谁准你寻死!'他不由分说,用力拉她上岸。
'你混蛋!你恶劣!为什么不让我死!我只是你的患者,又不是你的什么人,把人当成玩具,还跑到我家来闹,你存什么心,天知道。都是你不好,都是你的错,不要碰我!'
'存什么心?问得好,我要不是对你有心,谁管你要死要活!'架住野猫撒泼般的她,历尽艰辛好不容易将她拉回安全的岸边,两人都早已浑身湿透了。这时东方淳才回头给了她狠狠的一眼说:'你要是再不闭上嘴,乖乖地跟我走,不必等你跳河,我现在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无法呼吸。'
'你、你威胁我?'她控诉的看着他。
'没错,要是这还不够,放心,我会让你尝到比'死'还难过的滋味,你就会知道该怎么活着才是幸福!'
受惊得打起嗝来,莘园硬咽中带着委屈,婆娑泪眼掉下斗大水珠。'就连人家要寻死,你都要吓我咯咯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咯咯对我这么坏呜呜咯咯'
'要哭还是要打嗝,弄清楚点。'他对着哭得一脸凄惨鼻水、泪水分不清的她说。'哭得难看死了,你是三岁小孩子啊?'
'咯又不是人家愿意的'
'真是受不了你。'扭着自己泡汤的西装,他粗鲁地揪过她的颈子,低下头喃喃地说:'我一定是疯了,被你搞疯了。'
'这咯又是我的错吗?'瘪着嘴,莘园相信此刻自己一定难看死了,但他看起来除了湿了一点、脏了一点,还是那么好看,上苍真不公平。
'没错,都是你的错!''他说完,不给她抗议的时间,突然就吻住了她频频打嗝的小嘴。
'唔!'惊吓令她一个嗝打到喉咙口就停下了。
这肯定是骗人的,她、她这么脏的模样,他居然还有吻她的意愿?普通男人早已倒退三尺,敬谢不敏了吧?
'唔'
仿佛要扫除她心中的疑虑,他的吻逐步加深。
'啊'
不知何时泪水也停了,莘园感到他的唇稍微移开,发出叹息。但不到须臾,他转换了另一个角度,再度封锁住她。
这一回绵长悠然的挑逗着她、勾引着她,莘园也在无意识中伸出粉舌探到他的口中,模仿着他的举动,与他的舌紧紧交缠。呼吸困难的痛苦,也敌不过想再多汲取他滋味的贪婪,以及不住涌现的快感。
'糟糕、似乎有人已经去报警了。'气息不稳的他,抱住了浑身乏力的她,东方淳低语说。'等会儿要是被叫去做笔录就麻烦了,还是先离开这儿再说,你能跑吗?'
'嗯。'
脑中昏沉沉的,莘园已经忘记自己刚刚生气到要自杀的理由何在,任凭东方淳拉着她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