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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别谈这他,”元傲风严肃地看着她“我们先说九香回魂丹。”
“嗯。”严煜没察觉元傲风的神色有异,及霍草儿着急的暗示,仍自顾自地说道:“千疾医书上记载回魂丹可压抑草儿身上的毒性一年以上。若有一年的时间,合你我之力,加上师傅之前的研究,应该能找出解毒之法”
“老天!”元傲风低孔一声,差点被悔恨的情绪淹没,他倏然起身,一拳一拳狂击墙壁“为什么不干脆把我的命取去算了?”
“傲风,你疯了吗?”严煜忙上前阻止他自残的行为。
“放开我!”元傲风大吼。 “再打下去,你这双手要废了!”
“你不要管!”
“元傲风!”
“严师伯,”霍草儿忙劝道“少爷只是情绪不稳,我和他谈谈,没事的。”
“这好吧。”严煆猎豫地不,—他们一眼,才退出房去。拳狂击粮草儿困难地走下床,移步到元傲风身后,轻触他的背“少爷。”
元傲风猛地回身抱住她“我还做错什么?你全告诉我!我想知道我到底有多愚蠢!有多该死!”
“这事不是你的错”
“不是我的错?老天,”他凄厉地惨笑“两年!我总共夺去你两年的寿命!”
“可是也救回两条性命不是吗?”霍草儿拉他坐下,从裙摆撕下布条为他包扎,”
就好比买东西一样,同样的银子在这家店只能买一尺粗布,在那家店却能买十尺绫罗,任何人都会选择买绫罗,而不会可惜那该舍弃的粗布。少爷想想,草儿两年的命能换得少爷跟文鸢一世的长寿上买卖划算得很,阎王的本可蚀大了!”
“我只要你活着!”
“回魂丹救不了我的命。”霍草儿幽幽叹息。
“但能续你一年寿元!只要一年时间严伯伯就能找出解毒之法,更何况是两年!”
“你死了,我一个人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草儿”他感动地轻唤。
“如果我活了,文鸢却死了,你又能原谅自已吗!”元傲风一愣,突然握紧拳头“我顾不了那么多!”
霍草儿摇头,笑了“爷爷死后,我当过不少大人的小厮也看过许许多多的大夫有些大夫的医术不精,贻误人命,遗就不用说了。有些大大医术虽好,医德却教人不敢领教。遇着了富贵人家,为了贪那诊金,没病也硬说成有病;遇到了付不出诊金的人家,可是大步迈过,看也不看一眼。有何,我跟着张郎中陪着他同样行医的朋友上妓院,亲眼见到那窑子里的姑娘拿刀要砍张郎中的朋友。后来才听说,那姑娘的父亲因为穷,付不出诊金,被那大夫刻意拖着,后来拖死了,姑娘一家活不下去,连替她父亲下葬都没法儿,只好将她卖进窑子里。”她抬眼看着元傲风“可少爷不同,在你眼里人命就是人命,全都是该救的,没有半点分别。不要为我垓这规矩。”
“你真的不恨我?”元傲风凝视地的眼。
霍车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恨过。那时我以为你爱文鸢胜过爱我,重视她的性命胜过我的,我真的很难受。但是现在我知道不是这样的,”她偎进他胸口,你是个大夫,绝不会见死不救。”
元傲风叹了口气,吻了吻她的秀发“我没有你想像中伟大,在我眼中,人命也有贵贱之别,你的命比任何人都重要!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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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徐拂,霍草儿病奄奄地趴在窗棂边,有一下没一下地逗弄着壤中的小白兔“你们真的要处死它吗?”她问着房里忙碌的两个男人。
严煜一边将针刺进另只白兔身体里,一边答道“不是处死,是拿它试藥。”
“可你明明拿毒针刺它!”
“动物受了伤会自己找藥吃,等会儿我放了他,他就会救活自己,我们只要跟着就好了。”为了不让白兔立即就死,严煜还刻意减轻了剂量。
“也许这附近没藥呢,我刚刚又在草丛里看到两只死去的白兔!”霍草儿说道。
元傲风户震,多刺进寸许,慌忙拔出来。他昨人放的两只白兔不只服了毒,也让它们试吃了解藥,没想到还是熬不过这个晚上。
“这山里白兔耶么多,也许不是我们放的。”严焜拍拍元傲风的肩膀说道。为了找出解藥,他们离开将军府,暂时定居在京城郊区的荒上。
“嗯,最好是这样。白兔那么可爱,我可不希望它们为我白白送了性命。”霍草儿亲亲怀中的白兔说道。
“你这丫头真吵!去去去,到一边玩去!”严煜赶她走。其实他何尝不知道草儿是故意浇他们冷水,不想他们为她再多害性命,但这话听来仍教人心焦难受。
“这兔子可不可以陪我去玩?我一个人好无聊”
严煜急忙抢过她怀中的兔子。这几天让她抱走的兔子不知道有多少只,害他要用时,又得忙着叫人抓。“傲风,你陪草儿玩人!这里我来就行了。”
“谢谢严伯伯。”傲风并不推辞,拥度霍草儿便往外边走来。
“你的话愈来愈少了,快跟狄大哥一样了。”霍草儿跛起脚,吻了吻他的脸颊道。
“也许是人累了。”他扶着她在树荫下坐下,一双眼睛恋恋不舍地看着她。如果能救草儿,叫他累死他都甘心,可惜他和严悍傲得再多,仍是阻止不了鬼差索命的步伐。
“还是没进展?”
“嗯。”元傲风平静地点头。已经十日了,看来是找不到解藥了。
霍车儿侧着头看他。元傲风这几日的表现很奇怪,他太平静了,平静得好像他并不在乎她的死期将至
“少爷,如果我真的死了,你会怎么样?”
他吻了吻她的额头“把你送回故乡,葬在霍老前辈墓旁。”
“然后呢?”
“永远陪着你。”
“你是说在我坟墓旁盖间房子住下吗?”她望进他深邃的眸子里。
“嗯。”元傲风轻哼—声,不打算告诉她,那间房子会是间阴宅。
然而他不说,霍草儿也能猜出他的想法。她倚着他的胸膛,仿佛闲聊般说道:“严师伯说他决定将千疾医书印行天下,让更多的大夫知道怎么救治罹患这些病的人。你说他是不是比爷爷还要有医者的胸襟?”
“嗯。”世间其他人的生死已经不在他的关心范围之内了。
“所以你也不能输他。等我死后,你也要好好救人医病,让世间少一点人像我们一样,受这生离死别之苦”
“草儿!”她竟是不许他随她而去!
“好不好?答应我,好好地活下去。”她将头埋进他的胸膛里,哽咽地说道。
“不好!?”几元风断然拒绝“天上黄泉,今生来世都一样,我都要跟你在一起,半步也不会离开!”
“少爷,不要让我再多背杀业好吗?”霍草儿含泪的大眼眸瞅看着他,虽然被病痛折腾掉了灵活光彩,但仍是知沬撼动弩儿傲风的心绪“或许我就是这辈子造的孽太多了这辈子才会不得善终。我很希望来生能很幸福、很安心地陪在你身边,好不好?少爷,让我在黄泉路”走得心安一点。”
元傲风痴痴地明洽她好一会儿,才点头道:“我答应你,会好好地活着,尽一个做大夫的责任。叫你也要答应我,不要急着投胎,等我一道走,就算阎王迫你投胎,也不许你喝孟婆汤,不许你忘了我。”他将她紧紧拥进怀乐“来生我们一定要相守到老。”
“不敢相信赛华佗竟然会说这种傻话!”
铿铿锵锵的嗓音响起,浓郁的花草香随风飘来,阴森邪魅的感觉瞬间揪住两人心神。
“谁?”元傲风喝问。
“你不用管我是谁,你管管那八人大轿里抬的是谁就行了!”
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元傲风一时之间竟听不出来人身在何处,忽地,连那股香味也飘散不见,仿彿方才根本没有人来过。
霍草儿听见跶跶马蹄声,抬眼望去,路的尽头果然出现一匹马儿,紧挨口又出现顶轿子。
“真的有人来了。是秦将军吗?”她眯起眼背道。
“秦将军乘马不坐轿。”
说话间,骑马之人先奔到左近,翻身下马,原来是狄霄。
“少爷,舅老爷到了。”他三日一前已护送文鸢进京,今日是帮严煜回将军府办点事不料在途中遇到文涣,坚持要见元傲风,他只好将人带来。元傲风拥着霍草儿站起身,嘴角轻扬,莫可奈何地笑了“该来的,总是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