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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东西?”
戴燕燕偷偷地看了老李一眼,不明白他说什么。
“除了那封遗书,还有什么?”
“什么遗书?”
“就是那封说自己活在世界上,使别人感到害怕,因此活着也就没意思的信,这信我在派出所看到过。”
戴燕燕摇摇头。
老李肯定地说:“有一封信。”
戴燕燕说。“我不知道有一封信。”
老李不得不进一步提示。
戴燕燕似乎想起来了,说:“那不是信,那不过是从本子上撕下来的碎纸片。”
“这我们知道,是一张小纸片片,那么那本本子呢?”
戴燕燕赶紧连声说她没见过那本本子。
“你没见过那本本子?”
“没见过。我从来没见过那本塑料封面的小本子。”
老李心头一怔,没有追问既然不曾见过那本塑料封面的小本子,她怎么会知道那是一本塑料封面的本子。这是一个过于明显的漏洞,老李并不急着戳穿她。他不动声色地看着戴燕燕,继续问道:“能不能说一下,你丈夫失踪前,是否有什么可疑之处。如果他真的是想自杀,他一定会流露出一些慌张来。”
“他是很慌张的”戴燕燕顺着老李的话说。
“怎么慌张呢?”等了好半天没有下文,老李忍不住又问“能不能具体一些,譬如说他怎么样怎么样,说了些什么,或者又做了些什么。”
“反正他很慌张,他,他也没什么话说,还有,他饭也吃不下,还有,好像觉也睡不太好,反正他是想死了。”
老李做出很有兴趣的样子:“你知道他想死,我是说,当时你意识到他可能会自杀?”
“是的,我是知道他不想活了,怎么样?”戴燕燕恶声恶气地说着,突然变得不耐烦,变得非常失态,发黄的眼珠子里的恐惧,一时间全变成了刻骨仇恨“他要死,他要找死,我也没有办法!”
戴燕燕的冲动立刻带动了老李的一些想法。这些想法曾经在他的脑海里一闪而过。“你丈夫的死,会不会和别的什么女人有关,对不起,这是假设,当然,只是一个假设。”老李仿佛很随便地问了一句,他微笑着说着,密切注意着戴燕燕面部表情的变化“譬如和周围的什么女人发生了什么纠葛,譬如是和邻居?”
“没有,根本没有这回事!”戴燕燕一口坚决否定。
戴燕燕好像吵架的样子,引起了另一位带孙子来玩的胖老头的注意,他皱着眉头走过来,看看是否有让他打抱不平的机会。他显然和戴燕燕有些熟悉,冲她点点头,很不友好地瞪着眼睛看老李。胖者头越走越近,老李和戴燕燕一声不吭地看着他。
胖老头总算意识到自己的多余,带几分尴尬地笑笑,晃了晃肥头大耳的脑袋,识相地走开了。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他想死,”戴燕燕看着胖者头的背影,比刚才平静了一些“时间都过去这么长了,有些什么事,我也老了,想记也记不住。那一天,他对我说,我要出远门了,要去好远好远的地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可能很快就回来,也可能就不回来了。”
“他当时真是这么说的?”老李奇怪在派出所的档案中,为什么没有关于这段话的任何记录。
“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这么说的,”戴燕燕仿佛进入一种催眠状态,她的眼睛看着不远处玩耍着的外孙子和孙子,这两个孩子吃完了冰棒,正玩得十分开心。戴燕燕喃喃地说“反正他说他要去了,他的日子已经到了。我就说,那好,你就去吧,你无牵无挂地去吧。他说,我一走,就不回来了,你就这么一点也不放在心上?我说,我干吗要放在心上。我说,你死走好了。”
老李目不转睛地看着戴燕燕,他的脸上毫无表情,好像根本不在听。戴燕燕似乎已无法控制住自己,她控制不住自己对失踪了多年的丈夫的仇恨,终于开始喋喋不休地咒骂起显然已不在人世的丈夫。
7
周家老宅旧址发现了一具尸骨的消息,也不知怎么被记者打听到了,很快在当地的晚报上当作社会新闻和市民见了面。新闻媒体往往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在这条消息见报的第二天,便开始陆陆续续有读者打电话给公安局,要求前来认照片。由于消息在报道时,没有说清楚死者的身份,很多人都当作是女人的尸骨。
一位姓黄的市民,认定尸骨是他不久前失踪的妻子。这位市民认定自己已跟别人私奔的妻子,长期以来和这条街上的某人通奸,他坚信某人是谋杀他妻子的凶手。尽管有许多事情对不上号,然而这位姓黄的市民在接待室里大吵大闹,把负责接待他的小朱搞得狼狈不堪。小朱对他所作的解释,都被当作是对犯罪行为的包庇而大受谴责。事实证明这位姓黄的市民是个神经病,所谓妻子和人私奔以及被谋杀,纯属子虚乌有。
“简直是乱弹琴,”老李对新闻界这种不经过公安局的同意,便在报纸上乱发消息的行为非常气愤“是谁把消息捅出去的?”
“既然这案子一点线索也没有,说不定在报纸上一登,就有了线索呢?”小朱感到很委屈,把消息捅出去这事,她有一定的责任,现在后悔已来不及“谁知道线索没有,麻烦倒添了一大堆,真是倒霉。”
“又是乱弹琴,你怎么知道没线索——”
“这么说,已发现线索了?”小朱有些吃惊地看着老李。
“也不能算是什么线索。”老李发现自己说漏了嘴,他不想在事情有眉目之前,让小朱知道的太多“反正报纸也登出来了,这样也好,说不定,说不定有人会提供一些很有意思的东西。”
“但愿少来几个神经病。”小朱叹气说。
老李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独自一人离开了办公室,来到了法医办公室。他向法医提出了自己的疑问,问有没有可能测定出周家老宅尸骨具体的年限。“有没有可能正好是五年前呢?”老李满怀希望地问着。
法医没有任何商量余地地让老李的希望破灭了:“不太可能,时间应该更长,起码也有三四十年。”
“三四十年?”
“也许更长,”法医的年龄和老李相仿佛,他的经验老李一向信服,他知道自己说的话让老李失望,但是仍然毫不留情地说下去“也许他遇害的时候,你我还是小孩子呢!怎么,和你们所掌握的线索对不上号。”
“对不上号。”
“那只能说明你的线索有问题。”法医笑着看着老李,他们都是属于快退休的人了,见面时免不了谈一些这方面的话。“喂,局里和你谈过没有,我告诉你,我已经谈过了。说是人手不够,退休照样退休,可以采取反聘的办法。你看这儿根本离不开我。”
老李告诉法医局里并没有和他谈过话。他和法医的工作性质不同,返聘的可能性并不大。法医又问他最近身体怎么样:“听说你的身体不太好?”
“没什么,”老李想告诉他自己的前列腺有些问题,突然想到法医成天和死人打交道,这样的话题和他去说毫无意义,话到嘴边,又缩了回去。早先那种自己出偏差的预感已经从法医处得到证实,老李一路出去,一路感到有些心烦意乱。想尿尿的感觉又开始刺激起他来,他在厕所的门口站了一会儿,想等那种尿尿的感觉更强烈一些,再走进去试试自己的运气。他实在害怕自己站在小便池边上提心吊胆,半天撒不出尿来的尴尬处境,为了不引起同事的注意,他常常不得不坐在抽水马桶上,做出要大便的样子。有时候,要想把小便逼出来真不是桩容易事,他不停地低声吹口哨,像哄小孩子撒尿一样哄自己。有时候,刚从厕所出来,过了还没有几分钟,他却又一次迫不及待地冲进厕所。
“这该死的前列腺,”那种要尿尿的欲望,终于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老李无可奈何地诅咒着,急步走进厕所。
8
老李在下一个星期天,又一次神使鬼差地去拜访了戴燕燕。他觉得这一次的拜访将更没有意义。事实上,在没有见到戴燕燕之前,他就差不多后悔了。时间仍然是在午饭后,老李系着白围兜,洗好了碗,和杨群随便说了几句话,便让她去睡午觉。
“你又要出去了,”杨群对他连续在同一个时间出去感到奇怪“有什么事?”
老李笑着说:“公事。”
“什么公事?”既然是公事,杨群知道自己要问也是白问,老李向来对公事守口如瓶,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我知道你不会告诉我。”
“我出去随便走走,”老李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公事,就在楼下转转。”
还是在儿童乐园,一切就和老李预料的一样。他站在入口处等了没多久,就看见戴燕燕远远地拉着两个小孩,缓缓地向这边走了过来。老李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她突然也看到了老李。
戴燕燕的脸上又一次飘过老李已经熟悉的恐慌。他朝她点点头,自己不作任何解释地率先往长凳那儿走去。戴燕燕只当作是没看见他,站在那和外孙女说着话。这次戴燕燕只带着两个小孩,上次见到的那个最小的小男孩不在。外孙女领着表弟向水泥滑梯跑去。戴燕燕站在那儿一动不动,默默地看着孩子们欢快的背影。
老李毫无表情地坐在那儿,他像已经发现了目标的猎人一样,一动不动地恭候着猎物向自己靠近。戴燕燕好像根本无视老李的存在,她故意背对着他,故意集中注意力地在看孩子玩耍。老李很有耐心地等待着,他似乎已知道结局是怎么一回事。
时间慢慢地过去了。戴燕燕终于回过头,近乎绝望地看了老李一眼。她不得不把头回过来,她不得不这么做。老李正等候着她的目光,然而,当他看到她目光中流露出的那种巨大的惊慌时,不由地又有些怜悯起她来。老李于是站了起来,主动向戴燕燕走去。他本来准备一直就那么守株待兔地守候在那儿,等待戴燕燕自投罗网。他凭着职业的本能,断定在戴燕燕心里一定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他早已看出戴燕燕虽然站在那像木头人似的,其实内心的心理防线已经崩溃,她的精神已经垮了。
戴燕燕也在绝望地等候着,看着老李向她走过去。她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钱包,招呼外孙女拿钱去买冰棒。外孙女欢快地奔着,一把抢过钱,蹦着跳着跑开了。
“你找我还有什么事?”戴燕燕绝望的目光又一次向老李扫过来,老李走到她身边的时候,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地问着。
“我们能不能坐在老地方再谈一会儿呢?”老李笑着试图让紧张和不友好的气氛改变一下“有些事,我们还想进一步了解了解,你用不着紧张。”
两人一起向长凳走去,走到长凳那,还没坐下来,戴燕燕的外孙女跑到她面前,把找的零钱交给她。老李问小丫头几年级了,她慢吞吞地舔着冰棒,说自己已经三年级。戴燕燕不耐烦地挥挥手,让外孙女到别处玩去。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呢?”戴燕燕怒目而视,害得老李不得不避开她的目光“你们要是想抓我,就把我抓起来好了。用不着这么一次次找我。”
老李这只是第二次和她见面。他想向她解释自己就住在附近,想说自己只不过是找她随便聊聊。
戴燕燕说:“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老李不动声色地看着别处。
“我知道你们找到了一具尸骨,有什么话,你们尽管说好了!干什么要过了一星期才来,这些天,我就一直等着你们,你们想怎么就怎么好了,我都一大把年纪了,我还怕你们什么?”
老李依然不动声色地听戴燕燕讲完。
“你们到底找我想干什么?”
老李突然把脸转向戴燕燕:“老大妈,怎么老是你们你们的,你好好看看,除了我,还有谁,不是就我一个人吗。对了,你怎么知道我们发现了一具尸骨?”
戴燕燕说:“报上都登了,还当我不知道。你们怀疑他就是我丈夫。”
“你怎么知道我们怀疑那是你丈夫?”
“你们怀疑是我杀了我丈夫。”
老李被深深地震动了一下,他看着戴燕燕那不顾一切,完全是豁出去的表情,很感到有些意外。他只是对马文的神秘失踪有疑问,尽管已经被证实是不可能,他仍然希望在马文的失踪和周家老宅的陈尸案之间,有些蛛丝马迹的联系,他并不认为戴燕燕是什么杀人凶手。
“我知道你们怀疑这个,你们怀疑是我杀了我丈夫,然后你们装着什么事也没有来找我,用不着像猫捉弄耗子那套把戏,捉弄我老太太,用不着这样,你们真要这么想的,你们就把我抓起来好了,我都活到这把年纪了,你说我还在乎什么,我还怕什么,我怕什么,你们抓我好了。”
老李在戴燕燕歇斯底里的发作面前,变得有几分狼狈。尽管有许多值得怀疑的地方,但是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从她嘴里冒出这么一番话,这么直截了当赤裸裸。“我们怎么会怀疑是你杀了你丈夫呢?”老李觉得有必要安慰一下她“我们只知道你丈夫很神秘地失踪了,也许我们只对这种神秘失踪感兴趣。如果你丈夫真是被谋杀的话,我们的目的,当然也只是通过你,抓住真正的凶手。”
9
几天以后,老李在办公室里正翻阅一份材料,小朱跑进来,说有人前来投案,自称是周家老宅凶杀案的凶手。
关于周家老宅的凶杀案,虽然自称是凶手前来报案的,这还是第一次,但是无论是老李,还是前来向他报告消息的小朱,都不感到什么太激动。自从报纸上登上那条该死的消息以后,所有的报案电话都是牛头不对马嘴,不是性别搞错了,就是失踪的年份根本对不上号。他们对那些乱七八糟的报案整个地失去了兴趣。
“凶手自己跑来了,那好,你登记一下,不是正好可以结案了吗。”老李甚至都懒得移动一下“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有这么便宜的事?”
“是一个老太太,”小朱脸上的表情,充分说明她自己都不相信来的人会是凶手“见鬼,这下好,又冒出个是老太太的凶手。”
“老太太?”老李觉得好笑,但是他立刻想到了可能会是谁,眉头不由地紧皱起来问道“真是老太太?多大年纪的老太太?”
老李放下手中的报纸,和小朱一起去接待室。在接待室的老太太果然是戴燕燕。戴燕燕穿了一身新衣服,头梳得十分整齐,灰白的头发像是刚刚吹过风抹过油。当她看到老李出现在接待室门口的时候,突然神经质地站起来,眼睛发直看着老李。她仿佛已经中了邪,走到老李面前,恶狠狠地瞪着他。“你们既然不来抓我,那好,我自己来。”她突然打摆子似的哆嗦起来,嘴角一阵阵发抖“我自己来了!”
小朱有些吃惊地看着老李,她不明白老李和来的这位老太太之间,发生过什么纠葛,显然他们之间是有过纠葛的。她看出老李有些措手不及,脸上的表情很尴尬。
“我丈夫是我杀的,就是我杀的,你们都找我好了,”戴燕燕显得非常冲动,咄咄逼人,就像是泼妇在大街上吵架一样“我一个人做事,我一个人承担,你们公安局把帐都算在我身上好了。”
“你能不能坐下来,慢慢地说,”老李关照小朱为她倒一杯水,指了指靠墙放着的一张椅子,请她先坐下来“有话慢慢说行不行?”
小朱倒了一杯水给戴燕燕。
短时间的无话可说。老李抱起双手,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方步,他的眉头紧皱,作出深深的思考状。小朱看看戴燕燕的表情,又看看老李的神态,忍不住打破过于沉闷的气氛:“老太太,杀人的事,可不是随便说着玩的。这你得想好再说。”老李挥挥手,让她别往下说。小朱却笑着继续她的话题:“想不到你一个老太太,也能杀人,喂,你是怎么把你那位丈夫杀掉的。”
“我给他吃了毒药。”
“毒药,可是据我们掌握的材料,你知道不知道,死者之所以会送命,是因为脑袋上让人给重重地敲了一记。”小朱立即指出了戴燕燕叙述中的漏洞。她相信今天来的这位神经又是不太正常。
“脑袋上被敲了一记?”戴燕燕目瞪口呆,看着小朱。她陷入了一种迷惘状态,好像做错了什么事似的,又好像一定要把事往自己身上拉“我给他吃了毒药,他吃了毒药,他,他的脑袋上被我敲了一记——”
小朱很认真地问道:“你真的在你丈夫头上敲了一记?那么,我问你,敲得重不重?你说呀,到底重不重?”
“我给他吃了毒药,我又在他头上重重地打了一下,反正都是我干的。我杀了他,是我把他杀了。他死了,我把他埋在地底下,就这样,反正都是我干的。你们说什么我都承认,是我把我丈夫杀了,你们让我给他偿命好了。”
“别说得这么简单,好不好,”小朱提醒她说“这事的严重性你大概还不知道。”
“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就是这么简单,一命偿一命,我给他偿命好了。”
“你杀你丈夫的动机是什么呢?”老李觉得有必要换个话题问问“你为什么要杀他呢?”
戴燕燕已经接近崩溃,发黄的眼珠子木然地瞪着。
“对,既然你说你把你丈夫杀了,你的动机是什么?老太太,你说呀。”
小朱半信半疑地看着戴燕燕。
“他和别的女人乱搞,他是一个最最下流的东西。我杀了他,绝不后悔,我一点也不反悔。他不是人,他是畜生,他是一个地道的畜生。”
老李插嘴问道:“他和谁乱搞了?”
“这我管不着,我不知道他跟谁。”
“捉奸捉双,你总得有证据才行。”
“我当然有证据,谁说我没有证据,我不杀他,他就会杀我。他和别的女人好上了,杀了我,他就没一点顾忌了,因此他就想杀了我。他们知道,他想杀我,我杀了他,我给他偿命好了。我都这一把年纪了,我还怕什么,一换一,他也不吃亏,我也不占便宜。他睡着了,我呢,我就给他吃了毒药,我说,你死吧,你死了,我给你偿命,他临死前说,好,好,这样最好。我说,我就把你扔在井里,哪一天人家发现了你的尸体,我就给你偿命,他说,好,就扔在井里,我连棺材都不要了”
戴燕燕越说越离奇,越说越没有谱,越说越不像话。老李和小朱商量了几句,决定让她先休息一会儿。他们把戴燕燕一个人留在了接待室,回到办公室为下一步应该怎么办展开讨论。根据戴燕燕的现实表现,不得不怀疑她的神经的确有些小问题。她的叙述漏洞百出,前面说过的话,和后面的话严重矛盾,根本对不上号。就这么让戴燕燕信口说下去,对破案不会有任何好处。小朱认为,他们已经接待了一个姓黄的神经病,这个老太太也好不到哪里去。
接待室的大门毫无戒意地敞开在那,已经到了吃饭的时候,小朱端着一份饭菜,送去给戴燕燕吃。她一连喊了好几声,都没听见答应,走近细看,非常吃惊地发现戴燕燕嘴角流着血,一动不动地躺在长凳上。
事情意想不到地发生了极大的戏剧性变化,戴燕燕竟然在公安局的接待室里服毒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