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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汴京,繁华之都。

    在这儿什么稀奇古怪的事都有,当然,什么奇功异能的高手也遍地皆是。

    “艳卿,怎么你今日的琴声弹得这般了无生趣呢?”

    名满汴京城的红文妓——李艳卿,抬起郁郁寡欢的娇颜,那股受了委屈的愁容教人见了又怜又爱,看在乐静骧的眼里却有东施效颦之效。

    “乐公子怎么这样笑我家小姐呢?我家小姐这般愁苦,全是为了公子你呀!”小和见到他无所谓的笑容,心底为主子不服。

    “小和,别多话,扫了乐公子听琴的雅兴,就不好了。”李艳卿娇声轻斥,琴声并无停竭。

    听她们主仆欲语还休的对话,卧躺在软榻上的男子忽然兴起逗她们的念头。“喔?小和啊!听你这话是怎么说来着?你家小姐为我愁苦些什么呢?你倒说给我明白。”他慵懒地侧个身,端起几上的酒杯,眼睛炯炯有神,俊脸漾满笑意的看着小和。

    小和被他看得羞涩,微红着脸不敢回视,心头想着,他长得真是俊得没人可比啊!难怪汴京城的“棋琴书画”四君子中,他虽以“琴”着称,却是排名第一的俊鲍子。

    他的家世,在汴京城里是家喻户晓,谁不晓得皇上身边的宠妃之一就是乐家女儿——乐贵妃?他的父亲更是朝廷的三省之一——尚书令,位高权大。至于他个人更是文武双全,虽不任官而从商,但这几年南、北经商往来,已成为汴京首富,论名气可一点,也不小于皇帝老爷。

    小和偷偷地抬眼,虽只看了一眼,心底却实实在在的描绘出他的五官。俊而有型的轮廓,宽广的额面下是一对大大的鹰眼,不但有神,甚至比那桃花眼更勾人心魂,配上浓密的眉、高挺的鼻梁和似笑非笑的双唇,这般俊逸非凡的脸在在都像是在对女子宣誓:“爱我吧!但别对我太认真喔!

    难怪她的主子对他费尽心思,依然还是在门外徘徊。

    “小和!”

    小和听到这声音,回过神来却叹了一口气,心想:连声音都这般低沉有磁性而迷人,让她自知身分明明配不上他,但在心里胡思乱想也好。她猜想他那修长且强而有力的手指,若是从轻抚酒杯的花纹换到她的脸上,又是怎番的感觉和情景呢?

    “小和,怎么不回答我的话呢?”

    春梦又被唤醒,小和红着粉嫩的脸儿,低头不敢让人瞧出心思,怯怯地说:“是是小姐不许我说啊!”真不许说吗?还是想探他的心思呢?她们主仆两人是不是把他当成呆子,以为他不知道艳卿的心意?

    “喔?是艳卿不许你说给我听,还是不许说给人知道呢?”乐静骧以手肘撑着脸,随意在软榻上半坐起身,眼神在她们主仆身上飘了飘,嘴角漾起笑纹,状似无心地嘀咕:“若是艳卿有了心上人,不愿让我来这儿听调子儿——”

    “才不是这样,公子可别乱猜呀,我家小姐对公子可忠心得很;倒是公子的心,一点都不放在我家小姐身上,连小姐想为公子买把好琴,琴没买着不打紧,反被人取笑了一身回来,这事——”

    “小和,这事不是要你别说吗?”艳卿停下动作,连忙笑道:“公子,你别听小和胡乱说话,艳卿这几日染了风寒,所以——”

    “艳卿。”乐静骧打断她胡乱扯起的借口,慵懒地从软榻起身,双手交握在身后,缓慢地走到她面前,注视着她楚楚可怜的脸好一会儿,半俯身子朝她微微一笑“你我相识也两、三年了,交情亦兄亦妹,何事须瞒着我?何况我这一个月虽不在京城,但回到京城的这两、三日来却听到不少事。”

    他打趣地朝她一笑,故意要把事情说出来。

    “你知道我最近听说了什么吗?你一定不知道,我就说给你听。听说京城西郊来了一个制琴能手,那个师傅在那儿已住了半年有余,直至最近一、两个月,有两位名人上那儿买琴都无功而返,才因此声名大噪,许多人都争相去他那儿买琴。我还听说——”他说到这儿,停顿下来看看艳卿的反应,见她不安地躲开他的眼神,便投了一个邪魅的笑容给小和。

    “公子还听说了什么?”小和被他的笑容迷傻了“扑通”一声往陷阱跳。

    “我还听说,那两个名人,一是宫中名东师十三娘,另一个便是名满汴京城的红妓李绝卿。不过我原以为这是别人胡乱传话;没想到艳卿真赶著去凑和这种无聊事。”他大笑地走回软榻。

    李绝卿以为他知晓她的心事,不会把话说出来;没想到他不但不解片情,甚至把它当成无聊的事看,枉费她费了那么多心思,愈想愈觉得她自作多情,难堪地红著眼望向别处。

    “那人做的琴真有那么好吗?”乐静骧翻身到软榻上,看她被他逗哭,心里略感歉意,声音似疑似问地说:“艳卿,为什么你们去会买不到琴呢?”

    李艳卿羞愧不答,小和倒急著想为主子伸张委屈。

    “说起这个就教人生气,那个老头子真是目中无人,有眼不识女才子。小姐亲自去了还不打紧,他竟叫小姐当场弹首调子给他听,听完了才肯考虑卖不卖琴。哼!在京城里,有谁不知小姐琴技是名冠群芳?没想到他听完小姐弹琴后,却说小姐的琴声太过娇媚无力,他所制的琴中没有适合小姐的,然后便要他的仆人把我们给赶出他的破宅子。”虽然已经事隔多日,小和依旧说得忿忿不平。

    “那店家真是老头子吧?”乐静骧又坐起身子打趣地问。因为就他所听到的,那制琴师傅的年龄从十七、八岁到七、八十岁都有人传。原因是到那儿买琴的人,多数是从他的声音去推测他的年龄,至于那人的庐山真面目,还没人瞧过。

    真是神秘又有趣的人啊!听小和说得这般口沫横飞,把那店家形容得那么有个性,让他忍不住猜想那人的样子。“小和,那天你们可有真正见到那师傅?”

    小和愣了愣,摇去回道:“没有,从头到尾就只有他的仆人招呼我们,那人不晓得躲在哪儿他肯定是长得见不得人,所以看到小姐长得这么美,根本不敢出来见人,才躲在后头对小姐说那些苛刻的话,然后要他的仆人把我们赶出那破铺子。”

    乐静骧听完小和的话后没有出声,小和见他没回应又继续说道:“公子,你可要为小姐讨回这口怨气呀!在这京城里,有谁不知晓小姐专门弹琴给你听的?今儿个那个没名没气的老头子说那种话,就算没有辱了小姐的名,也辱了公子的名啊!”“小和,别这么说。那位师傅没这个意思,你这样说为难乐公子了。”李艳卿用那幽怨的眸子看了小和一眼,似怨似无奈地转向乐静骧“公子,你千万别听小和乱说话,是艳卿自个儿不才,琴艺不佳,才会——”

    “艳卿,你何时变得这般毫无自信了呢?”乐静骧摆摆手,随意辍口酒,心思不晓得转了几回,忽然对她笑道:“艳卿,小和说得也没错,你若真弹得不好,我这两年来又怎会来听你弹曲子?他说你不好,不等于说我耳拙吗?不过,我认为对方只听你弹过一首调子,所下的评语说不得准,不如这样吧,今日我陪你再上那儿走一趟,说不定他会改变心意,让你买把琴回来,你意下如何?”

    “可是艳卿自从那日弹完琴后,几乎无心再弹琴,如今前去更不会弹了,依那师傅卖琴的规矩就算公子陪艳卿去去了也是白去。”她说得自信全无。

    “喔?他卖琴还有规矩啊?什么规矩?”乐静骧愈来愈觉得那人有趣得很。

    “就是想去买琴的人一定要知晓他的琴一把三千两,不二价。另外,想买琴的人必须本人在场,且须当场弹一首调子给他听,之后他会依琴声选琴给买主,买主可以当场试试琴音,若是合意愿意付银两,双方银货两讫,那才可以把琴带走。”小和抢在主子开口前,主动把细节说得一清二楚。

    “规矩这般繁琐,价金如此昂贵,居然还有这么多人想买这可真是稀奇。也好,今日我正闲着无事,不如去会会那个人,看他听过我的琴艺后,会挑什么样的琴卖给我。”乐静骧好奇地说道,随即起身往外走。

    李艳卿与小和对看一眼,双双又望向他走出去的背影,心想他分明是去闹着玩的,哪是真想为她买琴呢?不过,他人已经走了出去,不跟去,又怕失了这次机会,还是跟去瞧瞧吧,就算买不到琴,至少听听他的琴曲也好。

    听人说,他的琴艺已是神乎其技,连宫中名乐师十三娘也比不上;但除了他的三个拜把兄弟、皇上和乐贵妃等人曾在他偶尔兴致来时,听过他的琴声外,至今尚无人听过,今日他真的会为那个有怪癖的老师傅破例吗?

    她又与小和对个眼,发现两人的心思一模一样,心里头暗想道:碰碰运气也好!

    “大爷,我家主子已经说过了,我们这儿的琴一把只卖三千两,你想要一万两的琴,我们这儿没有,请大爷到别处去买吧!”

    “哼,大爷我有的是银两,想买好一点的琴不行吗?你去叫你的主子出来见大爷我,就说今天我非要从你们这儿把琴搬回去不可。”

    巧韵真是被眼前这个上财主气到无话可说,她暗自在心里数到三才又开口“我家主子正忙着制琴,待会儿有买主要来拿琴,此时不克前来招呼你。至于大爷你想买的琴,敝店铺子小、师傅的手艺也拙,做不出你要的名琴,请大爷你多多包涵,还请到别处去买吧!”

    “奴才,你这些话我早听腻了。”贾大富粗壮的大手正要把巧韵推开,打算闯到后头去找那个人人都见不着的制琴师傅。

    “住手!”

    贾大富的手停在半空中,双眼暴怒地看向来人,是谁敢向天借胆,大声喝止他想做的事?

    只见一袭简陋的青衫挂在一名身形单薄的少年身上,面貌虽然不俊,但也不难看,然而他脸上带着病气,个头不高又瘦削,整个人既寒酸又病弱,看起来只要一根手指就可以推倒的人,居然敢不自量力的来管闲事——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你是什么人?”贾大富边说边伸手要抓少年的衣襟。

    少年等着他的手伸到眼前了,才身形一晃地站到巧韵面前。

    “公子,你怎么出来了?”巧韵有些担心的问。这两天天气转冷,她的主子又染上风寒,身子尚未康复就出来吹风,万一病情加重了,怎么办?

    少年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微微点头示意;眼神便转回到贾大富身上,冷冽的眸子看得他倒退数步。“不才正是这铺子的主人,贾大爷想买的琴,敝铺的制琴师傅做不出来。但敝铺做生意一向请求公道,这一分银两一分货品,商品没那个价就不会向顾主胡乱哄抬价格,讲的便是‘诚信’的原则,相信这点小道理,贾大爷你是明理人,一定能明白在下经营的立场。”

    贾大富适才想说的话全被他的一番道理给堵住了,只好勉强地附和“我当然能明——”

    “既然贾大爷能明白,也一定了解我这儿不是这一、两日才卖琴,师傅制的琴也不是只卖给一、两个人,订出的规矩更不是今天才说;相信贾大爷要来之前,一定已经听说过我这儿卖琴的规矩。制琴师傅说:没让他听过买主的琴技,他就不卖琴。我卖他的琴一天,便守着他的规矩一天,今儿个就算是皇戚贵族来我这儿买琴,规矩还是得照着来,贾大爷,你是个讲道理的人,请你多多包涵,请吧!”

    贾大富知道他明褒暗贬,却也说不出什么话来,但出门前他可是夸下海口的,绝对从紫音轩这儿买把琴回去,现下买不到不行,说什么也要把琴搬回去。

    “你我不管,今天我非要你卖把琴给我不可,你若是不把琴卖给我,明日我就让你一把琴也卖不出去!”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开口威胁。

    少年听到他的话,不但不畏不惧,反而冷冷一笑,收起先前礼貌客套的表情,无谓地睨了他一眼“贾大爷,你若有本事就去做吧,琴卖不卖我倒无所谓,就怕没人听贾大爷你的话,反而害我紫音轩这小铺子变得门庭若市,这才真是害苦了我啊!”他衣袖轻轻一挥,手背在身后,不再理人的边走边说:“贾大爷,你请便吧,不才我还有事,无法奉陪了。巧韵,代我送贾大爷出去吧!”

    贾大富没想到会受到这般藐视,他老羞成怒,涨红脸愤怒地说:“不卖就不卖,大爷我就不信我有银两还买不到琴。”

    他不待巧韵开门,肥壮的右腿一抬,粗鲁地往那岌岌可危的木门踹去,可怜的门啊!哪能受他这般摧残,当然是“砰”的应声而倒。

    就在门倒下的同时,门外传来了声响“哎呀!真是不幸中的大幸,幸好我晚来一步,否则这木头可要赖在我头上或身上了。”乐静骧风度翩翩地站在横躺于地的木门前,似笑非笑地看着如金鸡独立的贾大富。“贾大爷,好久不见了,你今儿个也来买琴吗?”

    他挑了挑眉看向门板一眼,脸上露出一个看似无害,却是十足戏谑的笑容。

    “你选中的是这把琴吗?哎呀真是特别呀!适才我在来的路上听人说,贾大爷今日要买一把一万两的名琴,莫非就是这一把?”他那欣羡的语气令人听了又气又恨。

    “公子,这——”巧韵想解释,但话才出口便又被人截断。

    乐静骧不但对她挥挥手,还趁人不注意时,朝她眨了眨眼,但他一直是笑着对贾大富说话“贾大爷,这把琴真是特别,居然没有琴弦。”他故意把语气拉长,语调顿了顿后,转换个表情走到贾大富面前“咦,瞧贾大爷的表情,莫非是在下说错话了?这把特别的琴不是贾大爷你今日买的,那么说来你今日算是无功而返——”

    “谁说我无功而返?大爷我今日就是特地来买这把这把这把无弦琴的。"贾大富被恼得脸红脖子粗,偏偏不愿意在乐静骧的面前输掉面子。“来人,把这把琴给我抬回去。”

    “老爷这”随他而来的两个家仆对那破烂的木门搬也不是,不搬也不是。

    “到底我是老爷?还是你们是老爷?我说搬就搬,你们还愣在那儿做什么?”贾大富肥手一挥,击中一名站在他前方的家仆,另一名见了,立即跑上前将木门抬起来。

    “老爷说搬,我们就搬。”

    巧韵见眼前这情形出乎她意料之外,居然有人来紫音轩买不到琴,却连她家的木门也想搬走。

    “呃别搬,贾大爷,这”她想走上前阻止那两名家仆。

    “这什么?”贾大富眼尖的挡到她眼前,不待她开口解释,硬塞一万两的银票到她手里。“买金在这儿,我们是银货两讫,那那把琴今后算是我的了。”

    嚷嚷完也不让巧韵说话,洋洋得意地甩头就走。

    巧韵拿着银票瞪着走远的人,追与不追都难以抉择,不知所措地低叹道:“这教我怎么跟公子交代呢?”垂下头看到银票,又吁了口气。

    “这还不简单吗?你就说,这是贾大爷付给你们门板的修理费用啊!”“啊?!你”巧韵忽听到有人答话,吓着地大喊一声,抬起头来看向来人“公子是——”

    “来买琴的人。”乐静骧漾着温文有礼的笑容回答。

    “喔!”她了然的点点头“方才吓着公子了,真是对不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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