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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就是村里新的执事,他爹小时候读过私塾,有些文化,也兼顾村里的教书先生。就因为他爹有文化,他的名字才会没有像农村惯用的土名,狗蛋狗剩之类。
我问他:“在死人之前,村子里有没有发生什么异常的事?有没有人,看到过什么奇怪的东西或现象?”
他抬头看着我说:“除了无缘无故的死人,就没有别的奇怪事情了。我们都是老老实实的本分农民,懂得也不多,也不知好好的日子,咋地就发生这种怪事。”说完他就继续闷头走路。
他身后跟着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子,有些奶声奶气的问了我一大串问题,“你真的会抓鬼吗?鬼都长什么样子啊?你抓到过几只鬼了?你是不是道士,会不会法术,那你怎么不像黄师傅那样,身穿道袍啊?是不是道士都会飞檐走壁啊?你怎么不带桃木剑啊?”
何胖子在旁边,哈哈哈大笑着说:“这个细佬仔(香港人讲的白话,小孩子的意思。)好好玩啊。”
我心说:甭说抓鬼,就是根鬼毛我都没见过。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相信道士会飞,再说我也不是真正的道士,而是盗墓贼四大家之一的“搬山道人”。我们不像摸金校尉,和其他派别那么昌盛,很早前搬山一派,就已经快要断了香火。我师父那一辈,就只剩下了他自己,守着代代相传的异士居,仗着懂得各种古文,会些真功夫,还有祖传的一些抓鬼收妖的法宝,办了不少轰动的事,很早就名声在外。改革开放后,雷子查得紧,就搬到着早先买好的古宅,守着间小古董店,过着隐居的生活。反正这行想赚钱,也不是在市面上明摆着,都是在水底下暗箱流动,进行买卖的也都是行内相互熟知的人。师父他老人家本来就喜好清静,不愿意待在喧嚣闹事的地方,而且人懒不愿折腾,现在更是乐得的清闲,天天在家遛鸟玩。
我和胖子两个人,十几岁的时候,从东北老家逃荒出来。师父他老人家,在京城外郊的路边上,把快要饿死的我俩带了回来。然后对我俩说:“你俩和我有缘,就收你俩当我的首席弟子也是关门弟子。”然后又说:“我俩非孤鸳之命,不用学习真正的道法。”也没传给我俩什么像样道术,至于收鬼降妖之类的事情,也是当故事将给我们听听,只教了我俩一些看风水相墓的本领。
见我头脑聪明,就让我天天读书,学习古文解读,字画鉴赏。教导膀大腰圆的胖子,一些拳脚功夫。我俩贪玩也不爱认真学,都属于一瓶不满半瓶晃悠的主,平常就照看着小古董店混日子,店里平常也没有什么顾客登门,整天游手好闲,到处闯祸,老爷子没事就给我俩收拾残局,本来师父是十分温文尔雅的性格,硬被我俩给弄得荡然无存,天天火爆的骂我俩是一对笨蛋,两个混账。
平常有胖子在的时候,凡事闯祸捣蛋都是两个人在一起,互相商量着来,刚好我俩臭味相同,彼此还取长补短,任何事都心照不宣,配合得很默契。这回我单独出来办事,真是一个头两个大,一直担忧自己搞不定,丢人事小,不能解决乡亲们的问题是大。
面对小娃子不断的疲劳轰炸,我只好无奈的硬挤出点笑容,吓唬他说:“你个小娃儿,跟来做什么,抓鬼有什么好看的,等下小心被鬼抓走了吃掉,还是赶紧回家尿尿和泥玩去。”
男孩不乐意的对我说:“切...谁是小娃儿,我这个年龄,都可以娶媳妇了。”
我一听就乐了,笑着对他说:“呵呵...口气还不小啊!你叔我都快奔三了,还没个对象,要不你给叔介绍个。”
话音刚落,前面带路的陈鸢,突然停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