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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点了一下头,然后朝向诺走过去问:“最近感觉怎么样?身体还好吧?”
“嗯。”向诺勉强一笑。
源坐在沙发上,目不转睛地打量着向诺。许久,他沉沉地说了一句:“言若,你看起来有心事?”
“有吗?”向诺故作轻松一笑。
“是。”源不假思索地说。
向诺笑着一个劲摇头。
“是因为那个女孩么?”源不等向诺回答,又继续说,“也许,我们该聊聊夏惜若!言若,你喜欢她?”
“呵呵,”向诺自顾地笑着,“喜欢又有什么用!”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因为,因为,”向诺的声音越来越弱,泪水溢出眼眶,“因为,她,是我妹妹。”
源盯着向诺脸颊上那道清晰的泪痕,内心顿时沉痛万分,像被人捏住了跳动的心脏,挣扎而又无力。
“你和向扬,没有妹妹!”源淡淡地说。
向诺闭上眼睛,轻轻地说:“是扬子,没有哥哥!我,不是向家的儿子。”
“怎么可能?”源不可置信地看着向诺。
向诺睁开眼,一副气虚无力的样子说:“是啊,怎么可能,你知道我有多么讨厌知道这个事实!”
“我不应该活下来的!”
泪水,无声无息。
一滴,一滴,从向诺的眼里流出来,却都掉进了源的心里,涩涩的,腐蚀着心底那块埋藏着秘密的地方。
“言若,”源站起来跪在向诺的脚边,伸手揩干了他脸上的泪,“我不希望你难过。看到你难过,我比死了都难受。”
“源——”向诺有些内疚。
源站起来,悲伤地望着向诺,嘴角浮起一丝笑,明媚动人,他轻轻地说:“言若,我喜欢你。今生,遇见你真好!”
向诺惊愕,不可置信地望着源,一时忘记了说话。
源浅浅一笑,又说:“不用感到困扰,这样的话我只会说一次。不能改变的事实,我们只能接受,言若!你累了,好好休息,晚点再来看你!”说完,源转过身,挺起脊背,走了出去。
向诺站在窗前,看着源的车绝尘离开:“也许,你是对的!”
他转过身,案几上,车钥匙静静地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