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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物的面纹。旗杆是拆开了放在箱子里的,左林和成迟一时好奇心齐,将旗杆装了起来,挂起了大纛。当他们刚刚组合完大纛,大纛无风自飘,像是没有重量一样就那样自己站了起来,旗杆底端的蝎尾状的尖刺都没有触及地面。整个大纛发出轻微的嗡嗡声,這声音却像是几千几万人在一起虔诚地吟唱经文的和声,只是声音轻微得多。房间里的灯光没有任何变化,但大纛上的金线银线却像是有一束光线在上面流转,让所有的图纹与文字都在散发着温和的青色光芒。
“现在我有个问题了。”左林甩了甩头,让自己镇定了一下,说:“這些东西肯定是属于一个法力极为强横的大萨满,照道理,如果這些东西放在坟墓里,那這位萨满的徒弟和随从绝对有能力布下各种诅咒和法术陷阱,那么那帮盗墓贼是怎么把這些东西偷出来的?还有,他们把這些东西弄出来,那這位萨满的尸体呢?這种情况下,纯粹说价格,這些东西要和尸体在一起,才能卖出最好的价钱吧。”
成迟知道這些东西都是很厉害的法器,但他对于這方面的了解不算特别多,他略有些犹豫地问道:“你怎么知道這些是萨满教的东西?”
左林叹了口气,说:“萨满教同样是一种脱胎于原始图腾崇拜的宗教,说是宗教都有些勉强,因为萨满教的信仰是很复杂的,他们驾驭力量控制力量的方式也很奇特,他们敬畏世界万物,敬畏先祖,敬畏鲜血与生灵,而且毫无保留地表达自己的信仰。所以一直都被认为是邪恶的和暴力的信仰体系天知道,实际上萨满教可能根本都很难总结出一个体系,不同部族之间的信仰可能是完全不同的,只是在祭祀的仪式上,在选择牺牲与控制力量,与自己所信仰的东西交流的方式上比较相似而已。我的老师专门给我讲过关于萨满教的一些事情,所以我知道。老师曾告诉我,学习道术和佛法的,虽然好人不少,但败类和伪君子同样很多。但修习萨满教教义的修炼者,要是和他们发生冲突多数是沟通方法有问题。萨满教的信徙多数都是各自神祗的狂信者,都是一根脑筋的家伙。虽然萨满教的信徒在北方还是有不少,但水平比较高的已经不多了,而且,老师说好像那帮人手里都没什么像样的法器。因为萨满教太式微了,现在流传下来的多数是一些大教派的支流。最大的那几个教派都被以前的一些执政者杀光了。”
“杀光了?”成迟一愣“萨满教教徒不是应该是很厉害的吗?按照你的说法应该是啊。”
“你知道萨满教的两次大衰落是什么时候?一次是蒙古兴起的时候,在逐渐深入中亚和欧洲的时候,大批大批的战士皈依了伊斯兰教。另一次是清的兴起,清王朝入主中原之后,因为统治的需要,逐渐抛弃了萨满教教义。伊斯兰教和佛教,尤其是佛教的黄教一系,他们也都算是狂信者,這之间的冲突虽然名门大派不关心,但确实是发生过的,现在要找资料虽然有些困难,但也不是做不到。萨满教在西伯利亚,阿拉斯加和加拿大的一些地方还是比较兴盛的,好多都是当时逃避宗教屠杀逃出去的。”左林将自己脑子里的一些知识整理了一下,扼要地说。
忽然,左林的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是李叙打来的。
“左林,你在搞什么?佘山那里的阵法怎么受到冲击了?”李叙问。
左林在這里也设了些结界类法术,但道术的阵法比较强的一点是,布下阵法的人可以在阵法受到冲击的时候生出警兆,而德鲁伊的咒术里则没有那么好用的东西。左林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那些结界到底怎么了呢,李叙就打来了电话。
左林看了一眼大纛,淡淡的能量波动一圈一圈荡漾开来,说是对阵法的冲击未免有些言过其实,最多就是一些波动、干扰而已。左林嘿嘿笑了笑,说:“李大哥,不小心弄了个很强的东西,你有兴趣过来看看不?一个好强的法宝啊。”
“法宝?”李叙奇怪道:“最近没什么消息说有法宝出世啊。”
左林用手机拍了张大纛的照片,给李叙发了过去,说:“你看看吧,认不认得這个啊?”
李叙愣了一下,说:“小子,那是逐魂权杖,你们那里弄来的?”
“逐魂权杖?”左林愣了一下,看了看成迟。成迟无所谓地摊了摊手。左林随即对李叙说:“那你快点过来看看,我在杂物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