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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有哪个囚犯过得像她这般惬意的?
千桦舒服的叹了声,自在地跷起二郎腿在司徒鹰沙发上闲躺着。
早餐吃完不久,司徒鹰就被一通电话给催出门了,当然,在他离开之前他没有忘记在她手上拷上手铐,并提醒她休想逃走;而身为“好市民”的她,当然是乖乖听话了。
只是,如今她的两只手,一手枕在脑后,一手玩电视遥控器,银色的手铐放在茶几上,这情形实在教人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想用手铐铐住她门都没有!
站起身,她舒适地伸伸懒腰。“该工作。”
熟稔地摸进司徒鹰的书房,她今早发现原来他也懂得用电脑,她一直以为他是蛮荒时代的原始人。
“除了生气以外还有点脑筋哩!”这是她早上发现后所说的话。
她坐在电脑桌前,十指纯熟地在键盘上游走。为了查出交代的任务,她得利用电脑联络可提供情报消息的人。
不一会儿,她关机走向司徒鹰的卧房。
接下来是等消息了。她想。那么她也该走了是不?半坐起身,她盘腿坐在床上。
不过她该走吗?好不容易认识司徒鹰,她都还没来得及替圣轩报仇呢,她本来就打算替圣轩报仇的嘛!
可是,她一直都没有下手,为什么呢?是没机会下手,还是不想下手?她努力地想,想得好头痛。
为什么她明明看到司徒鹰、也摸得到他,却不想找他算帐?为什么呢?
而当司徒鹰解决任务回来后,又发现她正躺在他床上呼呼大睡。问题是:她是怎么解开他的手铐的?
“千桦”
千桦皱皱眉头,好吵哦?
“你起来!”
吵死人了
怎么叫不起来?司徒鹰看着她那副熟睡的模样,不自觉地气恼了起来。他在外头忙了一整天,而她却在这里睡得好好的!
想来心里就不平衡,再加上她解得开他的手铐,他不禁怀疑自己被个小骗子给唬弄了。
“千桦”
“不要吵啦,圣轩,人家只要再睡一下就好”圣轩?司徒鹰皱眉接收这个名字。听起来像是男人的名字。瞬间,他开始讨厌起这个“圣轩。”
他不死心地拍她,但千桦依然是一脸的熟睡,宁愿被拍也不愿意张开眼睛。
她的脸摸起来很嫩。司徒鹰被这奇怪的感觉给蛊惑了。刚开始看见她,那一脸的浓装艳裹还真让他厌恶至极,但等她卸了妆,回复小女孩该有的姿态后,却是清清秀秀得像朵小雏菊,爱笑的眼睛让她看起来像个天使。
天使?他甩甩自己的脑袋;这种人如果叫天使,那他不就成了圣人!
“唔司徒鹰你回来了呀?”千桦揉揉惺忪的睡眼,懒懒地起身,斜倚到他身上。
“嗯。”他的闷哼带了点火葯味,丝毫没有发现两人突然的亲近。
“心情不好啊。”她打了个大呵欠。
“没有。”他才不会承认自己的心情不好。
“少来,你那一张黑脸,三岁小孩子都看得出来。”虽然还搞不清楚状况,但她就是有勇气糗他。“怎么?该不会是碰上棘手的案子了吧?你也会有棘手的案子啊!?”
“千桦!”他侧过脸吼她,却被她放大的俏脸吓住。她又是什么时候靠近他的?连续两次,她竟然能连续两次不声不响地靠近他!
一次算巧合也罢,但第二次,这可不能再说是巧合了。
“你是谁?做什么的?”他原以为她是刚下海没多久的小女孩,但现在,他认为她会下海才怪!“为什么要假扮舞女?”
“这跟你没有关系吧?”糟!她竟然忘了他是个条子,而她是个小偷!
早知道应该要先溜的,她竟然蠢到留在这儿等他!笨猪!蠢蛋!
“千桦!”司徒鹰握住她双肩。
“痛!痛痛”要死了,力道那么重做什么?
司徒鹰马上松开手,歉然地看了看她,忽而眼神又转狠。
“说!你到底是谁?什么身份?”他对她的所知少得可怜,但奇怪的是,他竟然容许她待在他的地方?
身为一个警察,警戒心却少得可以。他不容许自己犯这种错!
千桦揉揉疼痛的肩膀,委屈地看着他。“我不就是被你抓来的犯人吗?”好笑的是,她连被抓的罪名都没有。一个无罪的犯人,真是好笑。
“我倒想问问你,我是你以什么名目抓回来的?”她反倒质问起他来了。“我是犯了什么罪?要你堂堂一位刑事组组长来监视我?”
“你拒捕。”他回想起那天她的敏捷身手。“你会功夫?”
“学过一点。”她说,上回和他交过手,要扯谎也没得扯。
“为什么在夜总会?”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受谁的托?忠谁的事?”是哪个王八羔子要她去那里当酒女的?他非拆了那家伙的骨头不可!
“不关你的事。”他可不能把圣轩拖下水。
“是吗?”司徒鹰的脸沉了下来。“你再说一遍,这不关谁的事?”
“当然是”“你”这个字始终说不出口。“喂,你那么凶做什么!”千桦扬起脸迎视他。
“别忘了你是囚犯,是囚犯就要听我的。”他威胁她。
“我有权保持缄默不是吗?”她未来嫂子是个律师,她才不怕他哩!
“千桦!”他真的会被她给气死!
“拜托”千桦捂住自己的耳朵,才得以幸免于魔音传脑的下场。“你是个名警耶,电视上都说你冷静自持、果敢坚忍,怎么现在比个老妈子还啰嗦?”她不得不大叫受不了。
“你”倏地,他静了下来。
是啊,她说得没错。为什么一遇上她,他就冷静不下来?
好歹他也长了她好几岁,怎么随随便便就教这种小鬼给气得快爆炸?
司徒鹰突然这么安静下来实在教人心发毛。千桦左瞧瞧他、右望望他,却怎么也看不出个端倪来。“喂!”她推推他。
“干嘛没事安静下来。”搞什么鬼?
司徒鹰看看她,深吸了口气,一语不发地走出卧室。
千桦不明就里,但还是跟了出来。“喂喂!你没病吧?”该不会是神经病犯了吧?“我可没照顾过神经病患哦。”
司徒鹰走到厨房,弯腰在柜子不知道在找些什么。
她跟到厨房去,不死心地叫:“喂!”怎么他一点反应也没有?“喂喂!”
不一会儿,司徒鹰回头。
终于有反应了,但“喂,你想干嘛?”千桦吞了口口水,看着司徒鹰手上的绳子。
“我是警察,你是囚犯不是吗?”司徒鹰脸上挂了奸邪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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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这个可恶的王八蛋、大混蛋、臭鸡蛋!“放开我!听到没有,司徒鹰!”
“我听见了。”司徒鹰打了个呵欠。“你再不闭嘴,我就塞一条毛巾到你嘴巴里,知道吗?”
“你!”这个大坏蛋!千桦忿忿地怒瞪他。
“谁教你有本事打开我的手铐,这叫自作孽。”他不想这么做,但不得不做。
“王八蛋!”这个该死天杀的坏蛋!
司徒鹰脸色一凝。“说,是谁要你假扮舞女潜入酒家的?”
他一定会好好教训那家伙。
“要你管!”是她自己要用这种法接近刘彼德的,关他什么事。
“千桦!”
“司徒鹰,放开我,听到没有!”
“再不说,我就塞住你的嘴,让你永远不能说。”他威胁道。
“司徒鹰!”这家伙简直是个混帐!
“说不说?”
“我自己要做的行不行?我自己要做的事你管得着吗?”
“你说呢?”
又来了,又是这种笑容,刚才她看过一次就被他五花大绑,这一回他又会拿什么来“招待”她?
“谁是圣轩?”这个名宇他不想记,却该死地印在脑海。
“你怎么知道圣轩的?”她有漏出口风吗?
“你那么紧张做什么?”那个男人对她有这么重要吗?司徒鹰心中不由得直冒火。“他是你的男朋友?”
“男朋友个头啦!”这人没事问她这些问题做什么!
“告诉我,他究竟是谁。”
“一个人。”她矢志不答,清清秀秀的小脸上有两片虱的红晕。“喂!你到底想怎样啦!”真的搞不懂,就算她有罪,也没理由被他关在他家啊,要关也是关在监狱里嘛!
“我要好好问问他,为什么把你丢在夜总会当舞女。”司徒鹰恐怕没发现自己的语气重得好像千桦是他女儿一样,而且,听他的语气似乎已把叫“圣轩”的这个男人当成是头号嫌疑犯了。
“这不关你的事吧?”千桦张着疑惑的大眼对视他。“这是我的事吧?”他怎么一副好像这事是他的一样。
司徒鹰这时才清醒。是啊,这事非他管,为什么他会这么这么神智不清!
他无言地看向她,这会儿才发现她的五官长得令人觉得,心旷神怡。
心旷神怡?没错,就是心旷神怡。
很奇怪,她的五官是这么地柔和,完全属于那种让人看了会沉淀心灵的平和美;大大的眼睛永远闪着光芒、双眉匀称地搭配在眼睛上方,白玉般的肤色在灯下像会发光似的他怎么会以为她是个小女孩?她根本就是个未成熟的女人!
天使!上回想起的名词又再度浮上脑海。
“喂!”他直盯着她看做什么?“司徒鹰、喂!司徒鹰?你在家吗?”
没反应,那可别怪她了;贼溜溜地一笑,她低身一拐
砰!“你在干什么!”司徒鹰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顺道将椅子扶睚。“从来没有人敢踹我!”他森冷的声音警告着。
“今天你碰巧遇上第一个。”她笑着,浑然不觉自己性命垂危。
“你”“怎样!”千桦不怕死地凑上脸。“你想打我吗?”她胆子极大地挑衅。
“我从来不打女人。”该死的女人!竟敢侮辱他!
“我知道。”所以她才敢在他虱的时候上前挑衅嘛!早算准他是个真正的男人。因为真正的男人是不会打女人的。
她的回答真是让司徒鹰受宠若惊,明明气在心头却又甜在心底,想发作却又不知该怎么办。
恶魔!转眼间,天使降了级、贬了职。司徒鹰在面对这种情形时也只能在心里这么想。
然后,他恍惚间似乎看见面前的女孩头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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