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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终于到来了,从太阳一露出头,李伟就睁开了有些红肿的眼睛,从床上爬起来了,等他到厨房的时候发现彭辉和大马牙早就起来了,他们两个的眼睛同样有些血丝,一看就是没休息好,看来这三个人昨天晚上都很激动,兴奋的没有睡着,唯一没有起床的就是张壮了,他还蒙着毯子呼呼的睡的正香,看来还是这个小子能装住事情,彭辉想到。
等张壮起床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八点多了,他抻了抻懒腰,,看着外面的红花绿树,深深的吸了几口气,活动了一下手脚,做了几个简单的热身动作,从身体的各个关节处发出喀喀的响声,这是他每天坚持的晨炼的开始,最近大马牙他们三个是死活也不和他一起练习了,他们是怕了他了,那是锻炼身体啊,简直是“野蛮人的运动”这是大马牙对张壮运动方式的评价。
做了十几分钟的热身,张壮只穿着一件大短裤,来到了院子里,对着一棵小孩粗细的杨树,开始轻轻的踢打,杨树上被他用一层薄薄的棉被裹了起来,很快,他的出拳和踢腿的力度逐渐加大,每一下动作出去,都震的这棵杨树簌簌发抖,树叶从树冠上不断的落下,他的动作越来越迅猛,其实他的动作很简单,绝对没有花里胡哨的动作,只有劈。插。锤。弹。揣。扫。砍。挂几种动作,不过每一个简单的动作都被张壮锻炼的无以复加,每一招出去都能让人感觉到一股凌厉的杀气喷涌而出,这个是他在部队的时候领悟到的,军队里的招数很简单,实际上很少有多余的动作在里面,但杀伤力却是惊人的,拿个简单的比方,如果武术是用来锻炼人身体的各个部位,强身健体的,那军队的招数就是要求一击致命!
突然,一声暴喝。只见张壮的身体腾空而起,右腿闪电般的向杨树横扫过去,啪的一声,结结实实的踢在上面,粗大的杨树猛的晃荡了起来,
一块树皮从树干上剥离下来,飞溅出去,落地的时候,张壮单膝跪在地上,一拳狠狠的打砸在地面上,一股灰尘扑的从干燥的地面上被荡起来。今天的练习算是结束了,每次张壮都把锻炼当成是真正的战斗,在他的字典里,无论是谁挡在他的前面,都要当成敌人去消灭掉,这也是为什么大马牙他们几个不愿意和张壮一起对练的原因,每次都会被他收拾的浑身的骨头都要散了架,常常几天都缓不过劲来。
终于到了傍晚,当西边的太阳刚刚落山,李伟最先沉不住气了,在屋子里一个劲的来回晃荡,手里的消防斧不停的在两只手里换来换去的,大马牙的眼睛都被他晃的有些疼了“老四,我说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啊!就屁大点的事情,至于把你整的坐立不安的?”其实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的心情也是激动。兴奋的很,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恐惧和战栗,只不过他不想让别人,尤其是老四李伟看出来,省的那小子没事就拿这个瞎咧咧,再怎么说,他现在也是当哥哥的。
抽出刀库里的马刀,仔细的用一块绒布来回的擦拭锋利的刀刃,这也是平息紧张心情的一种方法,大马牙一边擦拭刀身,一边看着大哥彭辉和老三张壮,这两个人都眯着眼睛,靠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美其名曰:养精蓄锐!尤其是老三,脸上平静的象一潭死水一样,看不出一点紧张或者激动的样子好象一会去赌场打劫和到银行提取自己的帐户资金没什么两样,看到张壮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大马牙突然感觉心里放松了下来,有这个怪物一样的老三在,他就感到有一种依靠,不知道什么原因,反正他就是感到跟着老三一起干,很塌实。不光是他这样想,彭辉和李伟也有这种想法。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当时针指向九点的时候,张壮突然睁开了眼睛,从眼睛里猛的射出一道凌厉的光芒,沙发的另一头,彭辉也几乎同时睁开了眼睛,向张壮看过来,问:“老三,怎么样?”意思是时间到了该出动了。
“走!”随着张壮一声低沉的声音,四条身影渐渐的消失在漆黑的夜幕里。
太平区的郊区马家河,一辆没有牌照的黑色的桑塔那轿车远远的停靠在距离那个地下赌场二百多米的地方,慢慢的挑头,将车头对着来时的公路,桑塔那车是大马牙下午从车行租来的,三个黑影从车上跳下来,正是今天打算黑吃黑的张壮团伙。
“老四,你不要下车,注意,等一会我们一得手,你就去接应我们。”张壮简洁的交代着。
“放心!三哥”
张壮又看了看彭辉和大马牙,相互点了一下头,一手从车上的坐椅下面抽出弯月形状的马来西亚砍刀,一手将头上的丝袜拉了下来,转身向赌场奔去。彭辉和大马牙也有样学样,拉下头上的丝袜,手里紧握着消防斧和马刀跟着向赌场的大门跑去。用丝袜来掩盖自己的本来面目这招是大马牙想出来的
当张壮来到紧紧关闭的大铁门前的时候,隐约能够听到从里面传来的嘈杂声,人好象很多,一丝诡异的笑意从他的嘴角浮现,人越多就代表今天的收获将会越大!他回头对身后站着的彭辉和大马牙,手里的马来西亚砍刀一挥,两个人马上隐藏在大铁门的两侧,张壮把手里的砍刀往嘴里一横,用牙齿紧紧咬住刀身,向后退了几步,猛的加速起跑,想上一跃,左脚蹬在将近三米高的围墙的中部,两只手已经搭住了围墙的顶部,身子一拧,右脚踩在围墙头上,正个动作干净利落,几乎没有发出什么声响,仅仅用了不到两秒的时间,张壮就到了围墙的顶部。
借着微弱的星光,张壮迅速的将院子里的情况打量清楚,院子很大,从大门到屋子还有三十多米的距离,屋子的窗户都用是东西遮挡的很严实,只从露出的一线缝隙中透出灯光来,赌场的人很大意,连院子里连个放哨的人都没有。张壮飞身从墙头跳进院子,把关着的大铁门打开,昨天来踩点的时候,他就发现这个铁门的设计非常原始,只是在里面用横栓别住,只要人从墙头跳进来,就可以轻易打开。
随着铁门的慢慢开启,门外的彭辉和大马牙一闪身,窜了进来,张壮把嘴里含着的马来西亚砍刀重新握在手里,三个人飞快的来到赌场的房门外,
大马牙伸手拽了拽门上的把手,向张壮摇摇头,意思是门从里面挂上了,张壮对彭辉一晃脑袋,彭辉来到门前,使劲的拍打着房门,大声喊:“快开门呐!谁他妈的又把门挂上了!”
里面很快传来声音“谁在外面?”
“我!你听不出来了!”
里面的人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把门打开了,他以为是赌场里玩的人不经意间出去被锁在外头了。
当门刚刚打开一道缝隙的时候,张壮一个大力飞脚,将门猛的踢开,正在开门的打手措不及防,结实的房门狠狠的平拍在他的脸上,鼻梁骨一声脆响,折断了,痛的他捂住鼻子蹲在地上,这个倒霉的打手还没来得及叫唤,就被已经窜到屋子里的张壮用脚跟狠狠的踢在下巴上,坚硬的军用三节头皮鞋的鞋跟立刻在他的脸上开了一道深深的口子,露出白花花的下颌骨,他哼都哼一声,头一歪,昏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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