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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麻的他,对时间的掌握完全失去了概念,五秒钟对他来说,就像五分钟那么久。
无奈裴漪的大门还是静悄悄的没有任何讯息,这时他再也顾不得什么斯文的形象,卷起袖子开始用力地敲门。
“小裴!小裴!快开门,我是杜品尧,你快开门!”
放开喉咙喊了十几声,幸好隔壁的住户都出门了,否则以他这么惊人的分贝,连死人都可以吵醒。
杜品尧突然拿起手机,不过,不是打给好友,而是打给他的助理。”jasom,快找三个最好的锁匠来,越快越好,最好在十分钟内就赶到,我在什么地方?我在我在”
就在他急得有点语无伦次的时候,门呀的一声打开了,裴漪睡眼惺忪地站在门后,一脸茫然地望着他。
“咦——是你啊!你来做什么?”
眼前这个男人,满头大汗,头发散乱,西装外套扔在一旁的鞋柜上,袖子也挽了起来,一手拿着一束花,一手拿着手机,看起完全不像是平时温文儒雅的杜品尧。
“我呃我来看你。”
“看我?我有什么好看的。”裴漪睇了他一眼,咬着唇,将脸撇到一旁,眼神中却有着掩不住的喜色。
杜品尧一直担心裴漪会出事,见到她好端端地站在跟前,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也恢复他原有的镇定。
他先拿起手机,告诉助理不用找锁匠,然后才将那束花送到裴漪面前“我到你上班的地方去找你,你同事说你两天没上班了,所以我就”
“就跑来我家破坏?”她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看我家的门,都被你打凹了。”
“那天你把我的门打坏了,今天我是来报仇的。”他一时忘了那个不愉快的会面,话一出口就后悔了。
果然,裴漪的目光黯淡了下来。
杜品尧赶紧找些其他话题来转移“你刚刚在睡觉吗?”
“嗯!”“真抱歉,把你吵醒了。”
“没关系,也该醒了。”
他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她的气色似乎有点不好,下意识地再仔细瞧了瞧,他的眉心微拧,直觉的将手朝她的额际伸去。
裴漪下意识的瑟缩了下“别乱摸嘛!”
杜品尧轻哼了声,跨近了一步,将她逼到屋里,很不以为然的说:“你全身上下有哪个地方我没摸过?”
顿时,一股热气冲上小脸,她红着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男人,说话没一句正经的!
趁她不备,他的大手抚上了她的额,烫手的温度不用量也知道她病了。
“你在发烧。”他阐述事实。
“我知道。”既然被发现了,她也很老实的承认。
“烧多久了?”
“晤好像昨天中午开始的用”
“烧了一天?”
她也没发觉到他的声音越来越沉,只是与他对答着“差不多吧,我也没注意。”
他的声音蓦地高了八度“你烧了一天!?”
她鼓着腮帮子,难得的小女人姿态嗔道:“你这么大声做什么?又不是我愿意发烧的!”
这女人到底会不会照顾自己呀?
拳头不由得紧握,他有种想扁人的冲动,但一见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又于心不忍了,只得深呼吸数回,避免把她活生生掐死。“看医生没?”
她摇摇头,这次学聪明的瞄瞄他明显蹙起的眉头,补了句:“但是我有吃药,也有多喝水、睡觉。”
“你病成这样还不看医生!?”杜品尧几乎是用吼的。
这女人脑袋是烧坏了吗?额头烫得几乎可以煎蛋了,还不去看医生,就光在家里睡大头觉,睡上一百年也不会好啊!
要吼她也会。
“我几百年才得一次小感冒,吞几颗维他命就没事了,看什么医生嘛!浪费国家医疗资源!”
“小感冒!”杜品尧挑起了眉,严厉的目光扫过她苍白的小脸“小感冒会烧成这样!?”
他凌厉的眼神令她有些心慌与心虚,讷讷的说:“好咩看医生就看医生,有什么大不了的”
她不懂她为何会这样的心慌,心虚或许还能归咎于是她确实病得不轻,又还发着高烧,当场被他抓包。
可心慌呢?为什么心慌?为什么?
“走!”他像抓小鸡般的抓着她,顺便把挂在墙上的钥匙放进口袋。 ’
“什么?”她傻呼呼地。
“看医生啊!”见她像是烧昏头似的,他干脆一把将她横抱起来,连穿鞋的时间都帮她省了。
虽然两人连床都上过了,可她还是不习惯这种非私密空间里的拥抱与亲密,裴漪回过神,突然有了力气,手脚并用的挣扎着。
他还是抱着她,但多拎了一双球鞋,一脚蹋关了大门。”喂!,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啦!”
他不理会,就这么抱着她搭电梯。
裴漪无奈,又想了个理由“我没带皮包啊!”“我有带。”
他将她塞进车里,细心的帮她系上安全带,关了车门,再绕到另一头上车。
她没好气的问着:“你皮包里是有我的健保卡喔?”
“是没有。”他耸耸肩“但是有什么关系?”
“你”对于这个外星人,裴漪真不知该怎么与他沟通。
他突然靠了过去,唇瓣与她的红唇只隔了不到半公分。
“你做什么?这么近很热耶!你你你”她慌了。
他坏坏的笑着问:“你要自己闭嘴,还是要我帮你?”
他可是一点都不介意“帮忙”她,反正最多就是也染上个小感冒罢了。
想他身强体壮,从小就是个健康宝宝,得个小感冒也不会怎样,吞颗综合药丸还不是一样生龙活虎。
她捂住嘴,都上了“贼船”不听话也不成了。
杜品尧满意地点点头,脚踩油门,跑车立刻驶出。
“没带健保卡怎么看医生?”
“付现。”
“我没带钱。”
“我有带。”他很得意的扬扬厚厚的皮夹。
“我不要用你的钱。”
“那就当作我借你的。”
“我为什么要跟你借钱?”
“那我叫医生不要收钱。”
“你以为医院你开的!?”
“不好意思,医院的院长正巧和我交情不错。”
人都到了医院,裴漪还是很不甘愿,他走一步她就抗议一次,但虚弱的她就连抗议都变成了软弱无力,完全争不过杜品尧。
裴漪很认命的将初诊卡挪向自己,恨恨的抓了只笔,嘴还不得闲“看医生不用健保卡,我每个月缴健保费做什么”
他睇着她,用着她那套爱国爱民的恶心逻辑说:
“当然是为了帮助贫苦家庭与重大疾病患者减轻负担。”
总算听到他说了句人话,她正想赞扬他一下,还未开口,已被他一把“搬”到候诊椅上。
“你做什么啦!?”
“你坐着休息,我写。”
他很霸道,可是这样的霸道全都是为了她好,她懂得,也因此,心头像是有股暖流,渐渐地扩散扩散
“姓名呃”杜品尧迟疑了一会儿“小裴,你到底姓什么?”
裴漪有点不敢置信的瞪了他一眼,什么暖流也没了,只剩下冷气团。
没想到他竟连她姓什么都不知道。
“徐。”说完,她又不放心的补充说明“双人徐。”
“喔。”他飞快地写名字后,勾好了性别,再往下一看“身份证字号?
生日?
电话?,
地址?过敏史?家族病史”
“吼——”她气到没力“鞋子给我!”
他干笑几声,走到她身旁单膝跪地,细心的替她穿上了鞋“嘿!灰姑娘!鞋子刚刚好耶!”
她一把抢过初诊资料卡,自己写比较快。
写完之后,再回头检查有无错误,不看还好,一看之下更是一肚子火,除了她的性别,他没一样会写的,而唯一填上字的姓名栏又写错
他在一旁搀扶着她,不敢再开口,只是默默的把她所写的一切全记进心底。
她气得连话也懒得多说,直接在他所写的“蓓依”上画个叉,补上正确的字,顺便把空白的日期栏填上数字再丢还给他。
若是她的病情加重,那也肯定是被他气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