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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风淡淡掠过,撩起他俩坚定不渝的誓言盟约,更糅合了他俩为爱痴癫的心。
“我不会辜负你”烈宵的话,听在她耳里,有些模糊了,她舒适地甜笑。是了,这就是幸福,就算她用所有来换取也值得的幸福,她的大个儿,她的烈宵,她的丈夫呵!
“绝不负你!”
风,好柔好柔,夕照好柔好柔,他的话也好柔好柔,柔地她好安心,好满足,柔得有点腻了
一日又将尽。
临窗远眺货轮朦胧西去,他颀长的身子上衣袂飘飘,斯文又儒雅,俊逸的脸孔,襟以傲尽天下英雄的气势,不知是多少女子焚香祈求的终身依靠,只可惜眼中不期然流泄出的冷冽陡增阴寒之气。
太阳已完全没入山的那边,窗外的街景也跟着冷清下来,但,这种熙攘似一丝也不入他心,他只是凝注那头,那通往碧落镇的西方,专心一致!
“叩叩”的敲门声响起,他足足过了半晌才唤门外之人进入,来者是客栈掌柜,神态恭谨,一点也无久候的不耐,合上门,他端上精致餐点。
“客官,您的晚膳。”
儒生面无表情,只道了句:“这没有旁人,我交代你的事如何了?”
掌柜的倏忽敛去招牌笑容,迅捷单膝着地:“禀教主,属下的人手紧密地监视进出碧落镇的人,镇民生活简单,没有扎眼人物离镇。”
“没有离开?”他仔忖细思“难不成他真想开了,欲一次了结我们的宿命?”
“那对兄妹呢?”
“投宿在属下店中六、七号房,据路线瞧来,可能也是前往碧落镇,但并非跟踪教主。”
“哼,就凭影丰老母的徒弟能把我如何?”他早由他们的随身兵器中看出他们的来历。“影丰老母退隐多年,怎会让她是徒弟在江湖上行走?你查出碧落镇有什么人在?”
“回教主,碧落镇极为普通,除了五个月前搬至的寒家外,全镇世代均以务农为生。”
“哦?问出药单是何人公布的没?”
“是一名叫仇烈霄的高大汉子,居于寒府内,职居家院。”
“家院?”辛寇蹙起眉“你当真情愿屈居于仰人鼻息也不顾扬威天下?仇烈霄,好个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的仇烈霄,你这是在耻笑我吗?你是我唯一承认的对手,为何偏偏不创一番风云与我相抗呢?”
“微凉夜色弥漫房内,掌柜的却不敢任意起身点灯,教主的喜怒无常他早有耳闻,就他有九条命也不敢冒犯眼前这名人称血书生的人。
“寒家有哪些人?什么来历?”
“寒家共有寒氏夫妇及一子一仆,五个月钱自杭州搬至,后来雇佣仇烈霄为家院负责保护其子。”
“我记得影丰老母有个义女嫁给了二十多年前的狩马寨主薛庆为妻是不是?”
“是!”他虽不了解教主因何提及风马牛不相及之事,但仍小心应答。
“自从薛庆因杀人越货被奇剑任天遥斩于剑下之后,就不见其妻与一子一女的踪影,想是投靠影丰老母了。”
“教主是说那对兄妹就是薛庆的子女?”
辛寇不语,为何他们也要去碧落镇?他们不可能认识仇烈霄,唯一的可能就是针对寒家,他们要着寒家意欲何为?
寻仇!只有这个原因使他们不远千里的赶来。
莫非寒家欲奇剑有何关系,还是寒家主人便是任天遥?这可有趣了。
“教主需要属下处理薛家兄妹吗?”
“不用。”辛寇愣愣地勾起一抹笑“留着他们我还有用,你下去吧!”
“是!”任天遥,你会是银虹族人吗?
自无意间察觉铸剑世家之剑——扫平剑上刻有两个篆体古字,他就怀疑哪铸剑世家是否是银虹族民,因为那篆体古字的铸刻法与燎天血魂一样,不是银虹族民不可能知道在宝剑上刻字铸形的方法。
而当年奇剑任天遥所用的骤雷剑,最令人著称的也是剑上的一古字,恰巧那家任何铸剑世家同姓寒!
辛寇迅速地整合所有迹象,得到一个答案:
碧落镇的寒家人就是他苦寻了两年的银虹族人!
“仇烈霄,你还敢宣称无意争夺组长之位?”他突兀长笑“有你的,竟早一步潜伏于寒家。我太小看你。不过这倒好,你我之间的赌注又多了一样,这回我看你要怎么逃避燎天血魂之战。”
冷夜中,独立着一个满心搏斗血腥的儒生,以及他手上刻有古字“血魂”的剑,无畏森森凄寒的黑暗,仿似正阴险的狞笑着。
鸟在歌唱,阳光在微笑,暖暖的感觉覆盖她每一寸肌肤,是他的胸膛吗?
不!不是他的怀抱,这份暖没有他特有的天空的味道!她一惊,神魂俱醒,慌张地睁开眼,还没来得及唤他的名,就被一阵辛辣的痛给压倒。
“噢好痛!”
“醒了?昨晚还好睡吧?”
“娘?”寒织雪诧异地望着走近的母亲,认出了这间房是她的闺房,放眼急急寻去,没有,没有他的影子。“娘,大个儿呢?他到哪去了?我怎么会在房里?他是不是走了?不!不可能,他答应过我的,他不会食言的”
“雪儿!”夏蕙琴又好气又好笑地坐到床沿“你这丫头,是失了魂还是忘了心?一股脑地叨念什么劲?你的大个儿出门去为你抓药,他说运气好的话可能清早就回来了,傻丫头,净顾着心上人,也不问问爹娘好不好。”
织雪一听他没有离开,整个人重重地摔回塌上,摔得他的臂又撕扯起来,慢慢吸口气压下痛觉,她不明所以地注视母亲:“娘,你们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吗?”
“女儿伤成这样,我们作爹娘的能不心疼吗?”夏蕙琴打趣道“怎么我醉聪慧伶俐的女儿被个男人抱回来就变钝了?敢情是人家把你的魂都迷了去是不是呀?”
“他抱我回来?”织雪倒抽一口气,嫣红自俏颜漫开,顿时全身热烘烘地又羞又窘,还掺了丝甜入心窝的惊喜。低垂着螓首,她忆起昨日的亲密,眼底唇边悄悄染上幸福的陶醉,低声细气地,她向母亲道歉“对不起,娘,让你们操心了。”
女儿的娇怯,欲语还休均落在夏蕙琴的眼里,淡淡一笑,看来女儿已经见到他愿意倾尽生命去爱的归宿了!瞧她那垂眸低眉的害羞模样,娇滴滴的神态有如待嫁新娘,半忐忑半期盼,似乎完全忘却了臂伤的存在。
爱呵!它的力量谁敢小看?即使过惯了男人生涯,一身飞扬傲气也甘心也为爱而敛尽所有的棱角,只为他温柔。想至此,她不禁微发出嗟吁声。
“娘,您怎么了?是不是还为我担心?”织雪察觉母亲复杂的神色,抓住了母亲的手“娘,甭为织雪忧虑,织雪很好,女儿身体壮得很,这点小伤没两天就会痊愈了。”
夏蕙琴轻拍了拍女儿柔夷“雪儿,仇烈宵会是个好丈夫,你跟着他娘就放心了!”
“娘,您又在笑话女儿!”
“雪儿,娘本以为这辈子没机会为你准备凤冠霞披,不以意老天还是有它的安排,总算苍天慈悲听到了我的祈求,让你遇上你的宿命良人,听娘说,仇烈宵真的是个不可多得的汉子,他昨儿个傍晚抱着你跨过咱们家门槛,我和你爹、陆伯看你一身血迹及左臂的重创,吓得魂不附体,你爹更是不分青红皂白就将气往他身上发别担心,他没事,他抱着你凝立在厅上,那气势就有如巨岳般浩不可撼,我们看了都被摄住了,脚也软了三分,哪还有力对他如何?”
寒夫人一想到昨晚那场面就露出笑意:“你爹本来气得想一把将你抱过来,他却动也不动,就是不肯将你交给任何人。你爹呀!恼羞成怒地责骂他,骂他是块木头,不知好歹,他把女儿双手奉上了不但不领情,还让你受了伤回来,你的大个儿什么也不解释,任你爹骂够了之后才开口,你猜他怎么说来着?”
织雪有些心急:“是不是说手是我自己伤的?”
“我早就料到是你自己所为。”寒夫人浮现仇烈宵无言任人斥骂的眸中掩藏自责,摇摇头“为了他,你真的什么都愿意做。不!他没有说你伤从何而来,只说了短短一句话,从今以后他不会再让你受一点伤,他要娶你!”
织雪双眼圆睁,不敢置信地指着自己:“娶我?”
“你不愿意吗?”
“不不不!我愿意,我当然”
瞧见母亲戏噱的笑容,她恍然领悟到自己不当的急切,不由得娇声抱怨“娘,你好坏,捉弄织雪啦!”
“娘不是取笑你,是为你高兴,他昨晚坚持亲自打点你入睡的琐事,除了衣服是娘替你换的之外,所有上药、抱扎,盖被都是由他来,那种细心体贴看得娘好感动,连你爹也静下来由着他,你真是挑对了人。”她无限慈爱地叮嘱女儿“你打小就被当成男孩,很多事娘没有教你,娘不要求你什么三从四德,但等你们成亲之后他就是你就是夫婿,凡事不可再任意妄为,多听他的话,多替他想想,只要你们两人一心,绝对能克服一切危厄。”
“娘!”织雪忽然掠过凉意,冲口便问“是不是有什么事将发生。”
寒夫人摇头,沉吟了一下方抬眼与女儿相对:“织雪,你天资聪颖,传继了夏家的预感,但娘从未教你占卜之术,你知道为什么吗?”
“是因为不让女儿改变未来。”
寒母安慰地颔首:“天命自有定数,窥天机本就不该,娘为了你已犯了太多罪行,一再违命替你承灾,娘已没把握继续保护你,只有将你交给仇烈宵,只要你不去预卜未来,顺应他的牵引脉动,相信他能助你安然度过最后大厄,只要你过了十八岁,便能长命无忧。”
“娘,那你和爹呢?”
“我和你爹用不着你担心,你只要等着当你的新嫁娘就可以了。距离你十八岁生辰尚有十日,这十日之中自己多小心,知道吗?”
“他真的要娶我?”
“这还假得了吗?你爹和陆伯之所以没陪着你就是为了你的喜事张罗去了,只不过为了掩人耳目不能张扬,只能偷偷为你们见礼,你不怪爹娘吧?”
“怎么会?”织雪听了双眸含泪“女儿累爹娘躁烦,愧疚都来不及,怎么会有怨言?”
“雪儿,你要是嫁给了他,就要为他分忧解劳,娘相信你一定会做得比任何人都好。只是你体内噬情阴蛊未解,不能为他传宗接代,说来是咱们寒家亏欠了他,要是他有什么不快,你就多担待些,明白吗?”
织雪正要点头,却见门摇曳而开。
“烈宵孤家寡人一个,既无财又无德,夫人对女儿托付予我已是我修来之福。”仇烈宵其实穿着昨天染着血的衣服,踏了进来“烈宵没有宗可传,也没有代要接,夫人不必担忧世俗之见,赤煞族人本就不属于世俗,夫人能摈门户族规允许我迎娶织雪,已是对烈宵十分厚爱了。”
“大个儿!”织雪开心地喊“你回来啦!”
仇烈宵的眼一投至她身上,便换上一款深情“伤口可好吧?”
他咧嘴一笑,自怀中掏出一棵叶络细长生有四瓣白花的小草,叶绿清脆犹凝着薄霜晨露,馨香扑鼻令人不解自迷,真是一棵奇花异草。
“风霜香草?这株可是终年结霜不化的绝峰顶上才有的风霜香草?”寒夫人讶呼“你真的采到了?”
“难怪娘会说,幸运的话可能清早就回来啊!你摸黑上峰过夜才回来?”
仇烈宵不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只说道:“你的刀伤太深,我怕伤了筋骨,风霜香草是专门续筋生肉,有了这味药引你才会好得快。”
织雪举起没受伤的右手搭在他的手上,瞳中的心疼已凝成水光“你的手好冷”
仇烈宵一板一眼地解释:“为了不让风霜香草早枯,我多待了会儿让衣服结霜以保它的生意,草越活药性越好”“傻瓜,都跟你说我没事了,还上峰采药,把自己冻成这样!”织雪扁嘴,又为自己高兴,又为他委屈“我自伤一臂是为了证明跟随你的决心,不是要你为我吃苦受罪的!”
仇烈宵静静地地包着她颤抖的手,许久才说:“我要娶你,而你将成为我的妻子,我们还分什么彼此不彼此?”
织雪哽咽地投入他的臂弯,他轻柔地摸摸她的发,让她恣意倾泻即将出嫁的种种感动。
“夫人,我仇烈宵自离开赤煞以来流浪了两年,什么都没有,只抓了一群马托人饲卖,是盈是亏我不清楚,不过多少能充数作为聘礼,对方店名金足,他说了只要到大城的钱庄就能问出,我会抽空去一趟。”寒母本想拒绝,但闻金足之名也意外而问:“金足?可是近年来名声大噪的马商?”
“哇!大个儿,你会驯马呀!改天教教我好不好?”
“等你伤好了再说!”
寒夫人在一旁见小俩口一动一静相契无间嘉许地微笑,她这个准女婿可真是非常人,明明身具王者不凡之威,却情愿流浪隐名甘之如饴,若非他无意天下,否则不难成为一方之霸,甚至九五之尊。
接过风霜香草,早上晶莹地晨露犹透着光华,怔仲间似是见到了他俩坚贞的誓言。女儿能有此归宿,已是上天厚赐,只是,那横隔在前头的他们能否平安撑过?带着祝福,她留下这一房隐私让他俩说些贴心话
“还冷不冷?”织雪的手不断地搓揉着他冰冷的手,万般不舍。
仇烈宵不置一言,默默运动体内火焰,含笑望着织雪惊讶的表情。
织雪只感觉到这手掌像是浸在火炉中般热了起来,不止如此,他周身开始冒烟,衣襟凝结的霜甚至溶解成水柱滴滴答答地掉在地上。
烈宵忽地一笑,织雪打赌他眼中闪烁的是顽皮的光芒,那瞬时他便牢牢抠住她的手,轻喝。
“啊!”她惊叫,以为她的手着火了。“大”
“好玩吧?”烈宵故意眨眨眼,随即挑眉“不要告诉我连刀子都不怕的小雪花会怕火。“
“谁谁怕了?”织雪壮着胆子夸海口,硬起头皮准备承受火焰的肆虐,不料等了半天却一点感觉也没有。
偷偷睁开一缝察看,咦!火还在他手上飞舞啊!怎么不烫人?好奇点亮了她的眸,燃起她浓郁的兴致,笑靥也如六月盛夏般灿烂绽放。
“这怎么回事?它不烫人耶!”
“我们赤煞族人的驭火能力分为数层,有的能控制火温,并将热量转化输入他人体内疗伤治病强身,有些则不能。”烈焰马上附着在她掌上翩翩起舞。
“哇!好好玩哦!”随着织雪惊喜的叫喊,烈宵也变化出各种不同的火焰逗她开心,有时火焰只站在他的指尖,有时却连成一线或纵横编成小火网,颜色也因温度差异而呈蓝、紫、赤、粉等绚丽耀眼的色彩,看得她眼花缭乱。
当火花自他有力的括弧中敛去,织雪忘情地鼓掌叫好,烈宵不及阻止,就听见他懊恼的呻吟。
“噢我的臂。”织雪扶着扯动伤口的臂,痛得眼泪险些滑了下来。
“你看你!”烈宵搭手在她肩头上穴处,缓缓输入真气。
“我真是笨!”织雪不好意思地自责,眨眨水眸又抬头“大个儿,既然你会控制火焰,又有燎天剑,是不是表示赤煞族已没有人敌得过你?”
“为什么突然这么问我?”
“告诉我嘛!赤煞族是不是属你最强?”
“燎天之所以肯配合我,是因为与我有缘,并非我有何过人之处。”
“可是不论如何,燎天会保障你的安危是不?”
烈宵意识到她突发此问的原因,没技巧的回避:“或许吧!”
“你还是不肯说?”
“你不是都知道了吗?”
“我要你说给我听!”她倔强地抬起下巴,眼神却是恳求的“我要知道究竟有多危险!”
烈宵微喟,也只有依了她:“燎天与血魂之斗是宿命,持有血魂剑之人若心意不坚就会被血魂的魔性影响,化身成必除燎天传人而后快的魔枭,散播炼眼毒的就是血魂传人,他知道我非到必要绝不会与他一决生死。”
“所以用这种方法逼你现身?”织雪开始理出头绪,但也因对方做法而寒心“为了逼你一战也不惜用无辜的百姓为饵是为什么?”
烈宵别过头“族长的虚名。”
“大个儿,燎天到底能不能保你无恙?为什么不看我?你不是不再瞒我任何事?如果今天我不提,你是不是要瞒我一辈子?”
“赤煞的事我不希望你涉入!”
“我已经是赤煞人了!你是我丈夫!”
“织雪”
“我已经不是那个禁不起打击的寒织雪了,既然要当你的妻子,我就该为一切可能发生的事预先打算。”织雪的口气不急不徐,只有钢铁般的意思。
烈宵沉默了半晌,才以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量说:“我公布药单,暴露了行踪,他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赶至。”
“你是为了我们才暴露行踪?”织雪心知自己一定会是他自愿暴露行踪的关键,因为她是银虹之女——赤煞族长之位的另一项要件。
“不!决战只是迟早的问题,我不想再躲藏了。”
“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不会自责?大个儿,你知道我了解你跟你一样多,你渴望过平淡朴实的日子,若非为了要饱受银虹人的下落,你不会自暴踪影。”虽然她力持镇定,但胸口那阵戚涩硬是想凝成泪,尽管他俩都不在乎,但银虹之女的事实还是害了他。
“对方是谁?权势很大吗?”
能令八大门派也噤若寒蝉的血魂教主力量大不大?他的不语多少让她明白一些事。
“没有转圆的余地?没有化干戈为玉帛的可能?”
他的侧影昂扬骄岸,矗然定立于天地间,仿佛在告诉她:男人的宿命,男人的恩怨,有时只有一条路可以彻底结束,这是绝对,更是无奈。
织雪深深吸了一口气,却无法将气灌进心里。
沉寂。
“大个儿,叫爹娘不必张罗了。”
“你要解除婚约?”烈宵的心猛然抽痛。
“我应该甩你一巴掌作为不信任我的报答。”她昵着他“你还不明白?我不要等伤好,我要马上成亲,一切从简。”
“织”这下他连话都说不出。
“你身上的禁锢我并不怕,因为还有三年的时间可以想办法,但你的对手却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我绝不允许他拆散我们,我也不会让你有甩开我的借口。”她紧紧抓住他的衣,用力得僵硬“是生是死,我都会陪你去闯。”
烈宵的眼眶一阵刺痛,只能抱住她。
紧紧紧紧地抱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