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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来比赛吧!一场定胜败。”解皇话题一转,神态相当严肃。
他没有时间再拖下去了,速战速决是他一贯的处事之道。
戚牧礼思忖须臾,随即接受他的挑战。
“等一下”桑琥珀完全在状况外,好似他们说的是外星语,她无法解读。
“输的人,无条件退出。”解皇的表情笃定,显然胜券在握。
戚牧礼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他会竭尽所能赢得这场比赛。“好。”他沉重的允诺。
“一小时后,在warzone见。”
解皇事先已把比赛场地找妥,足见他是有备而来。
“warzone”是国内著名的健身中心,里头提供相当专业的拳击场地,亦培养不少拳击、自由搏击和泰国拳的选手及教练。
比赛?!
这两个字狠狠挑动桑琥珀的心弦,她拧紧秀眉,胸口忽地一阵窒闷。
解皇与戚牧礼同时察觉到她的异状,纷纷趋前扶住她。
两个大男人对看一眼,没有说话,却各怀心事。
桑琥珀僵直著身子,情感与愧疚拉扯著她的心肺,疼痛不堪。
他们僵持了好一会,最后,由解皇率先松手。
回过神来,他被自己下意识的举动吓了一跳,看她一脸痛苦,他自然而然的想关心她。
无关游戏,而是发自内心的关心。
“我先走了,不见不散。”他撂下话,转身离开。
他走得从容,但没人知道--其实,他是落荒而逃。
当他昂然、颀长的身影消失在眼里,桑琥珀不禁怅然若失。
“琥珀,听我说。”
戚牧礼被她空洞的眼神揪疼了心,清楚他纵使赢了这场比赛,留住她的人,恐怕也无法留住她的心。
也许,真如解皇所言,该是他的、就是他的。
不过,自己还是必须将事实告诉她,趁一切都还有机会挽回之前。
“解皇他只把你当成一颗棋子,他不是真的爱你。”
桑琥珀咬著唇,不去听他残酷的话语。
戚牧礼将他所听闻商场五公子因为无聊,而订下的游戏内容转述给她听。
“不要再说了!”她鸵鸟心态的捂著耳朵,不敢再继续听下去。
怎么能,怎么能那么残忍!
她觉得天旋地转,虚软双脚踉跄了几步。
“琥珀。”戚牧礼连忙稳住她,将她拥入怀中。
她像个孩子,埋在他的胸膛嘤嘤啜泣。
戚牧礼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他没勇气告诉她,其实他也有事瞒著她。
而且,瞒了她好久。
因为,他怕她会--恨他。
****
warzone健身中心拳击练习室
可容纳上百人的空间,座无虚席。
也不知是谁不小心走漏风声,连记者都闻风而至。
两大跨国集团的负责人同场较劲,如此富价值的新闻,一百年都很难遇到一次啊!
拼了老命,也要抢得新闻画面,否则可能就要回家吃自己了。
解皇与戚牧礼已备妥比赛的装备--两人皆裸著上半身、穿戴拳击短裤和手套。
看得出来,双方平常都有锻炼身体,尤其是解皇,完美的身材令女人垂涎、男人妒忌。
比赛没有裁判,全由两位参赛者自行决定继续或结束。
所以结局有可能是其中一方受重伤,更残酷的,有可能会闹出人命。
桑琥珀坐在台下,心中忐忑不安,两只眼皮轮流颤跳著。
代表比赛开始的钟声一响,观众们的叫嚣声立即沸腾不已。
两个人以静制动,没有急著出手,但眼神却凌厉无比,就像是要将对手置之死地。
解皇眼神一闪,一记拳头迅速挥向他的腹部。
戚牧礼闪躲不急,挨了一记,向后退了几步,但没倒下。
解皇挑衅的扬起嘴角,随即敛起眉,集中所有注意力。
戚牧礼吐吐气,全力反击,技巧性地在他俊朗的脸上回敬一举。
他毫不在乎的摆动手套,脚步相当稳健。
臂众本以为这场比赛很快就会分出胜败,毕竟,两个人都是商人,而非运动选手,应该没什么搞头。
几个动作下来,证实他们错了。这场比赛简直可媲美职业选手!
内行的看门道,外行的看热闹,因此,整场比赛完全没有冷场。
台上的人每一拳、每一记重殴,都让人血脉贲张,情绪高涨。
解皇曲起肘,朝戚牧礼的背脊重重一拐,让他当场痛得跪倒在地。
桑琥珀别开头,不忍卒睹。
解皇站在他面前没有乘胜追击,而是站在原地等他起身。
那模样就像至尊无上的君王,接受下臣的膜拜。
待他一起身,尚未站定,解皇又毫不留情的,在他斯文俊秀的脸上赏一拳。
当场,戚牧礼鼻血缓缓流下,口腔里也尝到血腥味。
臂众频频鼓掌叫好,记者也不忘叮咛摄影师拍下画面。
台下的桑琥珀,捂著嘴跑下座位。
戚牧礼亦弓起手肘,往解皇的胫骨重敲,使他应声倒地。
接著,夹住他的颈部,拳头如同雨点般落下。
承受重击的解皇,也和他一样--鼻腔、口腔都冒出鲜血,怵目惊心。
桑琥珀看见他脸上的血渍,一阵晕眩袭来,许多过往的记忆如潮水般,一涌而上。
“学长,不要再打了”
“我没有关系,只是一点小伤而已,不要再打了”
她站在拳击台的护绳下,朝著台上的人嘶声呐喊。
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但她的眼中只容得下他那张被她遗忘的俊朗脸庞。
是他!当年戚牧礼的女友吃醋,动手打了她,解皇知道后,直接找戚牧礼讨公道。
她因此感动了好久,从此,再也无法自拔。她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事忘了呢!
桑琥珀盯著解皇带血的脸庞,震撼无比。
她忘记的人,居然是她从大学时代就爱慕的解皇。
难怪她第一次看到他脖子上的银炼、和琥珀材质的皇冠手机吊饰,会有种熟悉的感觉。
那是他毕业时,她送给他的礼物啊!
他一直都戴著吗?那她可不可以因此认为,他并非对她完全没感觉?他其实是有一点点在乎她的?只要一点点,就够了
她攀上拳击台,钻进场中。“学长。”她抱住解皇,豆大的泪珠落在他的脸上。
“琥珀?!”戚牧礼错愕极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他就是”桑琥珀方寸大乱。
“你让开,比赛还没结束。”解皇起身试图推开她。
解皇的内心亦波涛汹涌,她竟然选在这么重要的时刻恢复记忆
无论她是否想起他,一样都要分出胜败。
“不要再打了,求求你!”她苦苦央求著。
“把她带走。”戚牧礼吩咐道。
趁著解皇分心之际,他使出全身力量往他胸腹一击。
解皇就此倒地,许久都没反应。
“不要,求你不要--”桑琥珀见戚牧礼没有停手的意思,挣脱钳制冲向他。
“不要伤害他,求你”“离开他,照常跟我订婚,我就放了他。”戚牧礼提出条件。
如此一来,解皇就不能再利用她。再者,她爱解皇,却不能与他相守,对她未尝不是种惩罚。
他要让解皇知道,堂堂冥皇永远都只能当他戚牧礼的手下败将。
“不要”解皇发出虚弱的声音。
桑琥珀闭上眼,点头,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