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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将小瓶中的金创药,给小葵到了一些。
高云主仆来到远处。
小葵轻轻除下了主子后背的衣衫。其时正值子时,月亮正亮。但见主子洁白的后背上,有一道拃把长的黑红色伤口高高肿起,周围是已经干了的血迹。不禁“啊”一惊,心道:“小姐是何等的金枝玉叶,却受了这么重的伤!”好生心疼。随即捏了一撮药粉,敷在了伤口上,温言道:“小姐,是不是很痛啊?”
高云的泪珠滴溜溜从眼睛中滚了下来,抽噎道:“我的心,比这伤口更痛!”
她虽早已恨透了父亲,但血浓于水,在听到脱列伯大喝:“格杀勿论。”的那一刻,还是不禁伤心不已。
小葵蹙眉道:“虎毒还不食子呢,老爷竟会如此狠心!”忿忿不平。
隔了一会,高云道:“他们一定是怪我把小娃也一起带了出来,害她遇险。”
小葵道:“你又不是故意的。”
高云气愤愤地道:“在他们眼里,从来不论我是否是故意的,只论我是否是后娘养的!”
袁明日为袁贵包好了伤
二人席地而坐,谈论起了遇袭的事。
袁贵道:“公子涉足江湖以来并未得罪过什么人,看来今日之事不是新仇,而是旧怨。”
袁明日一惊,道:“你是说我们要找的人从我化解、霍二人的武功上,认出了我?”
袁贵点了点头。
袁明日略一思索,道:“也有可能是咱们正在跟踪的人,他发现了我们,并识破了咱们的企图。”
袁贵一想,觉得也有道理,道:“如果真是他的话,那就验证了我的怀疑……”
这时,高云主仆走了过来。
高云道:“你们不用猜了,他们是冲我来的!”
袁明日主仆一愕,站了起来。
袁明日道:“你?”
高云道:“不错。”
袁明日道:“二弟,这么长时间以来,你我虽称兄道弟,但我对你的身份知之甚少。你能告诉我,你究竟是什么人吗?”
高云道:“大哥,其实我跟你一样‘不是我不以诚相待,不告诉你’,只是我真的不想说!”说着,潸然泪下。
袁明日说过比任何人都恨元廷的话,而元廷百官之中以扩阔为首,她不知怎么的,怕袁明日知道自己是扩廓之女后,对自己心生厌恶。
她试了是泪,续道:“我可以告诉你的是,我们是天涯沦落人!”言下之意是都是被扫地出门的人。
袁明日会意。
他对被赶出门的心情深有体会,拍拍高云的肩膀道:“我懂,我懂——不要说了!”
高云心中感到了一股暖意,哂笑一下,道:“这些天来,承蒙大哥关照!”深深一揖。
袁明日蹙眉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高云道:“我要走了。我已经坏了你的大事,我不能再连累你们了?”
她虽不知袁明日这一路之上具体在干些什么,但料想这次肯定被脱列伯搅黄了,心下好生歉然,心想:“他现在无法运功,如果再与他在一起的话,还会给他带来无穷恶果。”与小葵商量之后,决定离开。
袁明日道:“没事——虽然这次的线索断了,但是他已经跑不了了。你现在被人追杀,又能去哪呢?既然你叫了我一声大哥,那么兄弟有难,大哥就不能不管。虽然我现在不知为什么无法运功,但是只要我调理一下应该就会没事的。一样可以保护你。”说得甚是诚恳。
高云本来就无处可去,见他又不嫌弃自己,心道:“只要他的武功能够恢复,那便什么都不用担心了。”当下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一直赞成她同行的袁贵,见此却道:“公子,既然人家要走,你又何必勉强呢?”
他见与高云的同行给主子带来了危险,便不得不重新考虑了。
袁明日扭头厉声道:“图叔!”
袁贵喟然长叹,对当初的自作聪明颇为懊悔。
袁明日握着高云的手,柔声道:“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我从小躲避追杀惯了,不在乎!”当下坐地盘膝,瞑上眼睛,依照“乾坤大扭转”的武功心法,调理全身经络,可是却发现“乾坤大扭转”的内力依旧被丹田中一块千斤盘石所压,怎么丝毫动弹不得,更加无法运转。
起初他只是顺其然,不加任何强制,见此不禁心中大急,于是便强行驱动。黄豆大小的汗珠从额头上涔涔渗出,脸色也愈加难看。
这不禁使得站在旁边观看的高云等人,左手搓右手,紧张起来。
忽然,袁明日猛然睁开了双眼,一口血喷口而出。
三人一惊,踏步上前,叫道:“大哥!”、“公子……”
高云忙用手帕替袁明日擦拭嘴角的血迹,道:“大哥,你没事吧?”甚是关切。
袁明日气喘吁吁地道:“我没事——不知为什么,我的内力始终无法运转。”
袁贵思索一会,道:“一定是你的武功还未达到,可以同时化解两位高手攻入的内力,当时只是化解了一部分,另一部分则在你的体内沉积了下来。”
袁明日问道:“既然还有一部分没有化解,那么我当时为何会没有受伤呢?”
袁贵答道:“你受伤了。只是由于你急功近利,一味练功,未能静下心来,好好体会这其中的细微变化。你所练的是一门高明的上乘武功,本可以随后再化解先前未化解的异力。可是你随后未能发现,导致后来所练的内力,压住了那一部分沉积下来的异力,那一部分沉积下来的异力又压住了以前所练的内力。一门上行下滞的武功,如何可以运转?你呀你,太急功近利了,犯了习武之人的大忌!”手指主子,神色严峻,跟着又深深一叹,似有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之意。
袁明日跪在地上,拉着他的袍子,哭道:“图叔,我知错了……”非常伤心。
高云心生怜悯,柔声道:“不要这样!是谁把金铃系在老虎脖子上的,谁就能解下来。”
她虽不知具体该怎么办,但想解铃系铃的道理总是不错。
袁明日主仆无计可施的情况下,也只能那么做。
副教主带着计划失败的消息,会到了黄山的莲花洞中。
教主“啪”地一声,拍了一下椅子扶手,气愤愤地道:“没想到咱们精心布置的计划,到头来让这个无名小子破坏了——真是可恨!”
上次回来复命的那缟绫客拱手道:“教主,敢坏我白莲教的大事,那他就是活腻了。让弟子传令各地教徒,追杀此人!”
教主“嗯”了一声,随后道:“他虽然坏了咱们的大事,但是同样也坏了元廷的大事。这个就不劳咱们费心了。”
副教主笑道:“扩廓已经动手了!”
断晓风本就对袁明日心存憎恶,再之袁明日身负来不明的旷世武功,又夺得了武林盟主之位,这就不得不令他多想了。
这日,断晓风将辜无仇叫到了堂中,道:“扩廓这老贼心如蛇蝎,不达目的是不会罢休的。我看图复兴那小贼很有可能已经做了元廷的走狗。为了粉碎他们的奸计,得按你爹的遗嘱及时将消息发布出去。”
辜无仇道:“二叔,他们有什么奸计,到那时再发布不迟。”
断晓风道:“临阵磨枪恐怕会有所闪失啊!”
辜无仇略一思索,道:“二叔放心!我已在江湖上暗中布下人马,一旦发现他们有什么异动,立即散布消息,保证万无一失。”说的言之凿凿。
断晓风见此,道:“如此甚好!”
袁明日等人东躲西藏,风餐露宿,前往离汝宁城最近的丐帮总舵岳州路。
高云出于对袁明日心存亏欠,途中买吃买喝都抢着结账,钱很快就花光了。起初离府时,不知柴米油盐贵,加之锦衣玉食惯了,衣食住行都要好的,出来时所带的盘缠便跟流水似得,等到后来意识到珍惜时,已经晚了。无奈之下只得命小葵将随身携带的金银首饰,背着袁明日拿去当了,换取盘缠。
行得小一个月,袁明日等人这日终于到达了岳州路城,通过丐帮街头弟子的逐级上报,很快就见到了正在破庙中喝酒的聂林海。
袁明日没想到的是曾在河南任分舵舵主的宋丙遥也在,当下顾不得与之诉说喜悦之情,赶紧向聂林海说起了自己如何受伤;如何希望聂林海的帮助。至于自己所练的是何武功自然不说;被追杀的事与此无关,也没有说。
聂林海在听他说因为受下的异力有一部分留存体内而受伤时,不由得一惊,似乎难以置信,一把他的脉搏,在发现确有两股异力,一刚一柔,而那一股异刚之力,正是自己攻去的内力后,这才不得不信。
他一直以为袁明日以深厚的功力完全受下了自己与霍爱萍的一击,如今看来袁明日的武功也不如何深厚。虽然现在知道袁明日的武功不如和深厚,但是推举武林盟主最重要的一条是德服群英。现在袁明日的这一条丝毫没有改变,当下也就没有说什么。
药物是可以留存在体内,异力也可以留存在体内的事,聂林海也只是听武林前辈说过,以前有这么一门武功,可以将攻入体内的异力留存起来,自己却从来没有见,还以为那只是个传说,没想到真有这么一门武功,实是见所未见。沉吟片刻,道:“图盟主是因救我而受伤的,我自然责无旁贷。只是我与霍总镖头的至刚至柔内力是同时攻入的,如果我要是单方面吸出来的话,恐怕会造成异力失衡,性命堪忧啊!”
众人一惊。
高云无助地道:“那怎么办呢?”
聂林海叹了口气道:“只有我陪图盟主去一趟晋中的兴盛总镖局,找到霍总镖头,我们同时吸出,应该就没事了。”
众人呼了口气。
袁明日急道:“那好!咱们立即动身。”
当下聂林海便命弟子去备快马。
袁明日等人所乘马匹平庸,聂林海为人慷慨,便让他们换上了丐帮的骏马,带着四大护法和宋丙遥上了路。
或许是出于同病相怜的原因,一路上袁明日对高云非常关心,陪她说话,陪她聊天,生怕她因为被赶出门的想不开,或者怕连累自己自行离开。
高云只觉心里暖暖的、只觉他是这个世界上除了小娃和小葵以外,第三个人这么关心自己。小娃与自己血脉相连,小葵虽非同脉,但从小与自己一起长大,情同手足。而这份关爱却来自亲情之外,这就显得尤为珍贵、尤为温暖。
慢慢地,袁明日与高云除了身份之外,变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比之先前大大咧咧的称兄道弟,关系又近了一步。
丐帮虽是叫花子帮会,但却是江湖上的第一大帮会,珍惜宝马甚多。众人骑在骏马之上,只觉路旁树影瞬间而过,耳旁“嗖嗖”风响,眨眼间便驰出里许。
袁明日和高云均想:“有江湖第一大帮帮主在,谅他们也不敢怎样。”当下跟着聂林海等人也不管大路小路,怎么快怎么走。
众人一路北上,途中打尖吃饭前,高云先到厨房用所知的识药诀窍检验一番。
袁明日和高云虽然料想敌人碍于聂林海的人的武功,不敢来明的,但是保不齐会来暗的。
吃饭闲谈时,袁明日问起了宋丙遥为何到了丐帮总舵。
宋丙遥告之由于帮主见自己功绩卓著,便升自己为掌钵龙头,调到了总舵,处理全帮事务。
袁明日当下向宋丙遥拱手赔礼,说自己失礼有二:一来当初隐瞒身份;二来当初不告而别。
宋丙遥一笑而过,毫不介意。
袁明日向聂林海自报家门,说自己也是丐帮弟子,还亮出了宋丙遥曾给自己颁发的口袋。
聂林海满心欢喜,忍不住畅饮起来。
原来,宋丙遥先前并不知道新任武林盟主图复兴,就是自己曾经的弟子图复兴,所以并未告之帮主。
袁明日的内伤有救了、不怕被追杀了,都非常高兴,心情似有回到了新乡城客店一切未发生前的样子。
袁贵见主子的内伤很快就要恢复了,也就不用担心高云会连累主子了,心里释然了。
在袁明日的开导下,高云心想:“他既然没有我这个女儿,那我也没有他这个父亲!”想通了此节,也就没有了一直以来所背负思想的包袱,心里豁然开朗。
众人快马加鞭,经过十天的兼程,到达了兴盛镖局晋中城的总局。
这速度,不比朝廷的信差满多少,朝廷的信差沿途有站赤换马,众人沿途也有丐帮分舵换马。
见到霍爱萍后,袁明日开门见山,说明了来意。
霍爱萍听后的反应与态度与聂林海别无二致。当下将众人从前院大厅,请到了后院小厅。
聂、霍二人将各自状态调整到最佳后,让袁明日盘膝而坐,宽下上衣,调理内息。
虽然一体经络前为阴,后为阳,霍爱萍的“伏虎至尊拳”内力至柔,性属阴,聂林海的“降龙十八掌”内力至刚,性属阳,但是位于胸部的“募穴”是五脏六腑之气汇集的腧穴,是阳病行阴的重要处所,位于背部的“俞穴”是五脏六腑之气汇集的腧穴,为阴症行阳的重要位置。
待袁明日调理好内息后,聂林海盘膝在前,霍爱萍盘膝在后。二人气运双掌,分别从前后拍向他胸前第四肋间隙,**中央,距前正中线四寸的“乳中穴”、背后第五胸椎棘突下,旁开三寸的“神堂穴”。
袁明日只觉两股温和之气,分别从:前胸的“足阳明胃经”的“乳中穴”流入,经“乳根穴”、“承满穴”和“关门穴”等诸穴,最后流向“足太阴肺经……”;后背的“足太阳膀胱经”的“神堂穴”流入,经“譩譆穴”、“膈关穴”和“魄门穴”等诸穴,最后流向“足少阴肾经……”。然后逐渐遍布全身各经络穴位。跟着,温和之气开始网罗散布在全身各经络穴位的异力,而后,温和之气开网罗散着布在全身各经络穴位的异力,慢慢顺着经络流注,分别流向前胸后背的“足阳明胃经”的“乳中穴”、“足太阳膀胱经”的“神堂穴”。很快丹田中的那块盘石开始松动,欲四分五裂散开。不禁心中一喜:“这两股异力马上就要吸出了!”然而就在此时,忽觉那两股异力又散回了原地,那块盘石也恢复了原来的那般坚硬。顿时心中一惊。
聂、霍二人也是一惊,立即加劲重新吸取盘踞在他体内的异力。
袁明日又觉体内的异力开始分别散向前胸后背,丹田中的盘石再次开始松动散开,然而跟着又都恢复了原样。
他的心也跟着开了又关。
聂、霍二人知道以目前的劲道很难吸出,于是收回双掌,在胸前虚划起来。在调动毕生功力中的温和之气,待强劲的温和之气聚于掌后,“啪”地一声,拍回了原处。
虽是温和之气,无任何杀伤力,但由于三人都动用了真气,汗水涔涔渗出,四只手掌拍在袁明日湿润的身体上,汗水瞬间激起,清脆响亮。
旁观众人虽置身事外,不知所以,但眼见霍、聂二人再次运功,情知遇到了麻烦。不禁攥起了拳头。
两股强劲的温和之气在通过袁明日前胸后背的经络,散布全身罗致异力后,迅速重新吸出。
袁明日只觉丹田一震,一口鲜血喷口而出。
旁观众人一惊,奔至跟前,叫道:“公子!”、“大哥!”、“图盟主!”
高云急问:“霍总镖头、聂帮主,怎么样了?”
霍、聂二人的双掌缓缓收回,都是气喘吁吁,面如死灰。
聂林海不答。
霍爱萍缓缓答道:“这两股内力与图盟主所练的武功内力,犬牙交错掺杂在了一起,要想要想披沙拣金从图盟主所练的武功内力中,将这两股内力吸出来是不可能的了。除非……”
这时候袁贵已替主子擦掉了颏下的血迹,更好了衣衫。
三人都站起了身来。
袁明日面无血色,精神萎靡,追问道:“除非什么?”
霍爱萍瞧向了聂林海,聂林海知道他再不愿说,心道:“这件事也不是他一个人造成的。”于是替他答道:“除非废掉武功,方可迎刃而解!”
袁明日道:“否则呢?”
霍爱萍道:“否则那两股内力会耗尽你的精力,殚精竭力而死。”
众人听后不知该说些什么好,所以半天也没有人说一句话,还是高云道:“大哥,反正现在废不废都一样,还是保命要紧!”
袁贵附和道:“是啊公子,现在不能运功,不和废掉一样吗?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武功废了还可以再练,性命要是丢了,那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其实他也不愿让主子废掉武功,只是与性命相比,性命才是第一位的。
聂林海则道:“这倒未必!所练的武功越高,废掉时所伤的经络就越重。一些武功高人往往身怀绝技时身体健康,一旦废掉武功就会因为经络损毁而亡。像图盟主这么高的武功,一旦废掉,经络损毁将会非常严重,恐怕以后就不能在练武了。”向袁明日拱手道:“不过请图盟主放心!我们推举武林盟主德大于艺。你不顾自己安危,仗义出手救了我们,我们绝不会因为你失去武功而废黜您的武林盟主之位!”
霍爱萍附和道:“不错!”
他们虽知袁明日绝非贪图权位之辈,但加以说明总是好的。
袁明日之所以会因练功急功近利而受伤,便是为了能早日将“乾坤大扭转”练到第十重,手刃仇人,如今却要废掉武功,而不可恢复,如何能肯?拱手道:“二位有所不知,若是我了无牵挂的话,失去武功也没什么,只是我尚有一桩心愿未了,武功不可没有。除此之外,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霍爱萍沉吟片刻,道:“既然不能把它分离出来,那就只有把它融在一起了。而能把不同武功内力融在一起,就只有名扬天下的太极了。只是从此到武当路途遥远,不知图盟主能否坚持得到?”
袁明日脸现笑容,好不容易有了一丝希望,如何能够放弃?忙道:“能!”
他虽身体虚弱,但当下也顾不得休息,与众人一起准备马上出发。
霍爱萍命下人很快就备好了宴席,众人用过之后,来到大门外道别。
霍爱萍道:“图盟主,依照目前的情况来看,时间只有二十天,你必须在二十天之内,尽快赶到武当山,让宋观主以太极的内力,将你体内的两股内力与你的内力融为一体。”
袁明日点头应“嗯”。
霍爱萍拱手道:“请恕在下镖局有事,不能相陪!”
袁明日拱手道:“不敢!”
霍爱萍指着身旁一名叫德胜的镖头道:“就让他护送图盟主前往武当。”
袁明日向二人拱手道:“多谢了!”
霍爱萍向德胜正色道:“你要将图盟主安全送达武当,一切以图盟主为重!”
德胜拱手应“是”。
袁明日情知这位叫德胜的镖头练得一手飞镖百步穿杨,无人能及,人送绰号“镖无双”,是兴盛镖局的头号镖头,拥有丰富的江湖经验。对霍爱萍的这一安排很是满意。拱手道:“告辞!”
霍爱萍拱手道:“图盟主早日康复!请——”向他身后的马匹挥手。
袁明日等人上马而去。
兴盛镖局是江湖上最大的镖局,在全国各省、路、府都设有分局,众人原路南下,方便时就在沿途的分局换马吃宿。
镖局干的就是押运的买卖,各地所备的马匹自然也不同寻常,所以,行程进行的很快。
脱列伯跟踪袁明日等人至潞州,这时,属下纵马追了上来,双手呈上一个纸卷,道:“副史大人——”
脱列伯接过纸卷,展开信笺读过,自言:“武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