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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洗,那家里请如此多的佣人做什么?摆着好看?
赵风无奈,只好出面劝她,接着情况跟现在差不多,那被争抢中的内衣准确无误地罩向他的脑袋。
他的头跟她的东西特别有缘。
幸好赵风没有那种碰到女人贴身衣物就会衰一辈子的古怪思想,否则非气到中风不可。
但他还是很受不了岑晨凡事都要“亲力亲为”的观念,很努力地为她做了一番尊重专业的思想改造。
为何容家要请专人洗衣?因为他们穿的不是普通衣物,有的要手洗、有的要干洗,连水温和清洁剂都有一定要求,负责清洗工作的不只是一般佣人,而是既能清洁、又能良好保存这些订制衣物的专才。
岑晨何曾听过这等理论,只觉得头大了两圈。
赵风也不管她理解不理解,只要她万万不能干涉家里诸位“专才”的工作。
可岑晨是忙碌惯了的人,一下子真过不来这种无聊生活,只闷了几个小时,她又受不了了,半夜爬起来抹地,吓了熬夜下楼冲咖啡的赵风一大跳。
棒日,换家里的园丁来向赵风抗议,新栽的花苗都被岑晨当野草拔光了。因为她热情地要帮忙除草,奈何她缺少花草知识,分不清什么是花、什么是草嗯,即便是草,在容家,有些草也是价值不菲的,却被她一下子全断了根。
接着她又很努力地刷洗了一只被一流好茶滋养了十年,养得乌光闪烁的茶壶。在她没洗前,这壶曾有人开价十万要买,她一洗,价值只剩一百。
然后,她给和室的地板打蜡,可惜原木地板得用特殊蜡剂保养,所以她辛苦完后,地板又要请专人清理一遍。
再接下来,她抢着去洗碗,用菜瓜布猛刷那套维多利亚时代的古董餐具赵风粗略估计一下,岑晨进容家四天,造成了至少两百万的损失。
虽然岑晨和容蓉在性情上有着天与地的差别,但她们“浪费”的程度可谓棋逢敌手了。
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他设计岑晨与容蓉互换身分是为图个生活清静,不是让自己的日子过得更加水深火热。
赵风瞪着那摔得粉碎的荷包蛋,蛋白和着蛋黄弄得他一身黏腻。
上帝啊!贪图享受,想让容老头收养的是他哥哥,不是他,为何所有倒楣事都要落到他头上?
“你们吵够了没有?”低沉的怒咆,不是很大声,却已足够让厨房里三个扭成一团的女人吓得浑身哆嗦。
岑晨苍白着脸,怯怯望一眼满身狼狈的他。“那个赵先咳!”差点又忘了,容蓉交代过,要称呼赵风大哥的。“赵大哥,你早啊!”“的确很早。”才五点嘛!“这么一大早,你进厨房干什么?”
“我那个睡不着,所以就早点起来帮大家做早餐,应该没关系吧?”她一向是劳动惯的人,但容家能够让她做的事情实在是少之又少,精神实在太好了,很难不失眠。
“厨房的事有专门的厨师负责,你跟她们抢什么抢?”
“我知道要尊重专业。”这些话她听过好多遍了,可是她无聊嘛!
“你是吃饱了没事干,想找麻烦是不是?”他气得额头都胀红了呃,不是,那是刚才被荷包蛋烫红的。
她居然点头耶!“赵大哥,我真的很闷,拜托你给我一些工作做吧!”
很好!赵风努力压下心头怒火,这家伙笨到连反话都听不懂,他又能指望她什么?
“你嫌日子过得太舒爽,嗯?”他冷笑。
喝!她浑身一抖,怎么他笑起来好像鬼上身?
不过这问题问得好,所以她用力点头,没看到身后的女厨师及女佣脸都吓青了,通常赵风开始讽刺一个人的时候,那个人一定会倒大楣;岑晨竟还在那儿火上加油,分明找死。
“没问题。”赵风哼了两声,气息冷到让这春暖花开的四月天都差点刮起大风雪。“从下一个小时开始,我会让你忙到连去上厕所的时间都没有。”
话落,转身走人,那姿态只有一个字可以形容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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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这世上有谁能比岑晨更了解她自己,非赵风莫属。
毕竟,他为了设计这场“狸猫换太子”的好戏,已经整整观察了岑晨一年。
他知道她三岁丧父,由寡母一手养大,国中毕业时,母亲病倒,她没再上学,转而去做洗头小妹,还兼职送报纸和牛奶。
美发店的老板娘很欣赏她,因为她努力勤奋,很多别人不愿意干的辛苦活她也做得乐在其中。
今年二十五岁的她已经是个发型设计师,不过是二流的,因为她没有文凭,也没有时间去进修考证照,这让她在职场的晋升上受到局限。
岑晨母亲的病叫“全身性红斑性狼疮”(systemiclupuserythematosus,sle)简称红斑狼疮:因为家境不好,无法得到一流的医疗,所以病情一直不太稳定。
这一、两年,她母亲频繁发病,已经有危及生命的迹象。
今年初,她母亲急性发病,伤到脊椎,几近瘫痪,医生鼓励她们做血浆置换术,但不确定健保愿意给付,得自行付费,一个疗程做下来要两百多万。这就是岑晨答应容蓉以三百万为代价,进容家做三个月替身的原因。
那些钱除了给岑母做医葯费外,还加上了请看护的费用。毕竟,岑晨到了容家,就很难再陪在母亲身旁了;而容蓉一个大小姐,也不可能纡尊降贵去服侍一个陌生人,只有请看护了。
赵风读着岑晨的资料,脸上阴冷的笑容就像十二月隆冬的超级寒流,冻人啊!
难怪岑晨赚日子过得太舒爽,无聊的成天找他麻烦,敢情她真是吃撑了?
没问题,他马上请来十个家教,从社交礼仪、言行举止、应对进退到商业理谧一天上足十小时的课,看她还有没有精力给他制造麻烦。
赵风这边想得正开心,口袋里的手机却疯也似地响了起来。
赵风心不在焉,被吓了一跳,赶紧接电话。“喂”一句话还没有说完,电话那头噼哩啪啦传来一串抱怨。
大意不外是:小姐又惹事了,这回她想开除大厨房的厨师,说他边抽烟边给下人做饭不卫生,厨房的工作还不如由她接。
容家有两个厨房,一个专做守卫和下人们的餐点,负责的是能做些可入口饭菜的普通厨师。
另一个小厨房请的则是名厨,学经历都是一流,做的是主人的饭菜,并且要负责一月一次的大型集会餐点任务。
赵风听完抱怨,挂断电话后,气得两手握紧拳头,怒火冒得都快把他的头发给烧起来了。
看来他还是小看了岑晨,这丫头的精力多过十头牛。
“呼呼呼。”他气得大喘,才几天,岑晨已经搞得他快中风送医了。
“你好,你行,十个家教制不住你,我再请六个,让你一天上十六小时的课,再扣掉用餐、洗澡的时间,看你还有多少时问休息、有多少精力跟我闹?”
他这边狠话才说完,办公室大门又被不问自开。从赵风当上总经理以来,会干这种事的向来只有一个人,他的好大哥,赵钰。
赵钰今儿个穿着一套偏中性的粉紫色裤装,长发飘逸,三分潇洒中却见七分俊俏。
赵风看见他,一颗心就像那火炉再被添进几块炭,烧得更是轰轰烈烈。
他弯起唇,笑得阴气森森、鬼气浓浓。“好久不见啦,大哥。”
一句话问,他走近赵钰,右手掏进了赵钰的口袋里。
赵钰看见他的笑,心里直发慌,他这弟弟从来就懒,懒得扛责任、懒得与人交际、甚至连做表情都懒,惯常的就是一副平板板的表情,不清楚的人都以为他酷,其实他只是懒。
而平板的表情做久了呢,再要赵风在脸上做出喜怒哀乐各种表情,就有些困难了。
所以当他为了工作不得不对人含笑以对时,那笑容就会莫名其妙变得阴森诡谲,让人误以为他是个心机深沉、手段狠辣的人。
“喂,你拿我的手机做什么?”
赵风一箭步跳离赵钰身边,按下速拨键,响没两声,马上有人接了起来。
赵风不等对方开口,抢先凄惨地讲:“亲爱的,对不起,我的血液报告检查出来,是阳性的,我对不起你。”说完马上挂断电话,连给对方哼一声的时间也没有。
赵钰一时呆了,待他将手机丢还到自己手上,才恍然回过神。“你你你你又破坏我的好事!”
赵风实在太了解赵钰,他每次一交男朋友,一定会春风满面地来炫耀,并将对方的电话号码设成速拨键;三十年来如一日,从没改过。
所以赵风就随口乱造谣,至于对方会猜测到什么程度,以为是肝炎、癌症、aids还是其他,那都是对方自己想的,关他屁事?他从来也没说赵钰做的是什么检查啊!
但就因为这样才可怕,话说一半,留一半任人恣意想象,猜测出来的结果可就大大不妙了。赵钰不禁气得跳脚,但这会儿也没空跟弟弟算帐,好难得才找到一个男朋友,赶紧回家解释先。
“咱们走着瞧。”话没说完,他人已跑得没影。
赵风开心地哈哈大笑,这番恶搞,已让他被岑晨惹的一肚子气都发泄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