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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利走走,原因是这里是她和男友相恋的地方,她说想再做最后一次巡礼,等这趟旅行完毕就要彻底忘掉前男友,她父亲怕她万一临时想不开会出意外,所以”他咽了口气,接着道:“希望有个人能陪在她身边,就因为你跟她男友外型有点相像,所以我才要你打扮成她前男友的模样,在旁关照她。”
瞎掰完毕。
原来如此,怪不得她在许愿池时直盯着他的白牛仔裤看,想必,她前男友应该挺喜欢这样打扮的吧!
“老爸,那我还要陪她多久?我公司的工作”
“公司的事我会交代洪总,他会替你打点好一切,据我朋友说,你大概还要再陪她两个礼拜,让她可以完成这段旅程,了却一桩心愿,你只要陪她平安回到台湾就行了,就算帮老爸的忙,也帮帮我那可怜的朋友。”孙鹤的用意,不止在帮助潘莛,同时也希望能藉由这种方式让儿子走出情伤阴影。
“老爸,那这两个礼拜—我可以带她去哪里?”
“咱们在提弗利不是有栋别墅吗?可以带她去住那里,白天就陪她逛逛博物馆、买买东西,到了晚上就带去一些你们年轻人爱去的地方,总之,能让她开心最重要。”
“老爸,以后能不能不要先斩后奏,这样我连说不的机会都没有。”头都洗一半了,还能不冲水吗?
“我要不先斩后奏,恐怕你连上飞机的意愿都没有,老爸还不是不想看你为了一个女人成天魂不守舍的,想说刚好有个际遇跟你差不多的女孩子,就让你们一起出游,彼此调适心情也不错。”他要不是知道儿子是个软心肠的人,说不定用这种方式还不见得管用。
“就两个礼拜?”孙喜桓确认地问。
“就两个礼拜,记住,这段时间千万别跟她提到感情的事,想尽办法把她导向积极、乐观的一面,要是我朋友能看到他有一个健健康康的女儿回来,我这当老爸的也才有面子啊!”呵呵,看来就要大功告成了。
“那么早就把公司丢给我,现在连你朋友的事也丢给我,老爸你自己逍遥怏活过日子,这样你对得起你儿子啊!”他不免发了两句牢騒。
“那是老爸看得起你,你该高兴才对,我要是把你当废物,那才懒得理你。”
“那就求求你以后别再看得起我,少找一些苦差事给我做。”
孙鹤知道他不过是耍耍嘴皮,嘴巴上说说而已,他的心可是比麻薯还软,下次再把苦差事丢给他,他还不是照单全收。
“你是不是该回去吃饭了,别让对方等太久,记住,要对她温柔点、体贴点,多”
“知道了!”重复的话不必再听,他挂断后走回餐厅。
一走回去,远远就看见一位金发碧眼老外站在潘莛旁边,手搭在她肩上,两人有说有笑,似乎聊得十分起劲。
靠,这女人是这样疗伤的啊,不是来对与男友的回忆做最后一次巡礼的吗?怎么有帅哥搭讪就跟荡妇卡门一样跟人家熟起来了!
唉,她男友要是地下有知,恐怕会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跑去跟阎王哭诉,希望回到阳间,化做厉鬼吓吓这个薄情女。
“喔,你回来了,来,我跟你介绍一下,这位叫jason,是英国人,二十三岁,水瓶座,b型,他可是牛津大学企管硕士耶,而且他还会变魔术喔,刚刚他把一块钱英磅放在我右耳,结果从我左耳变出来,你说他厉不厉害”她说得兴高彩烈,好像碰到英国威廉王子似,开心到整个人都快飘起来了。
“潘莛,我问你,你认识他吗?”孙嘉桓没跟老外打招呼,因为他知道这种任意搭讪女孩的家伙,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潘莛摇头。
“你不认识他,却连他的国籍、星座、血型、年纪和就读学校都背得滚瓜烂熟,讲得好像是多年不见的好朋友,你知不知道,万一对方存心不良、意图不轨,你该怎么办?一看她一脸毫不在乎,恐怕被人卖了还帮人家数钞票“不过变个三流小魔术,就把你逗得哈哈大笑,你晓不晓得你的笑声,就连地下室三楼都听得到。”
骂完,他这才正眼瞧向老外,并用流利的英文对他说道:“对不起,这是我女朋友。”
对方先是摊开双手,很惊讶地看了潘莛一眼,然后绅士地点头赔罪,闪人离开。
“你干么把人赶走,还说我是你女朋友,莫名其妙!”好不容易有个像奥兰多布鲁的老外跟她搭讪,他凭什么把人家给赶走。
“那家伙贼头贼脑,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我看男人看得比你准,我这么做是是不想你丢台湾人的脸,让这些老外以为台湾女人就像钓虾一样好钓,随便放个什么烂饵都会上钩。”他没想到,眼前这女人竟然连一点女性矜持都没有,谁来哈拉都可以。
“我真是受够你了,管我像管你女儿一样,好了,这餐饭多少钱?互留个电话以方便回台湾时结帐,我不会再打搅你了。”再跟这个狂妄自大的男人多相处一秒钟,她体内细胞会死上十万只。
“你没钱能去哪里?”她今早已将他昨天塞给她的两百元美金还给他了。
“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吗?天无绝人之路,你放心好了,待会到许愿池附近绕一绕,看到有东方脸孔便过去问一下,只要遇到会说国语的人我就有救了,随随便便挑一个都比你来得强。”她振笔在纸上写下手机号码和麻雀旅社的电话,甚至连伊媚儿也写在上头。她潘莛不是会赖帐的人,欠多少钱,绝对会负责到底。
她把纸条推到孙嘉桓面前,看他动也不动,于是不解的问:“昨晚的住宿费和中午这一顿总共多少钱,麻烦你写个借条给我签吧!”
“我有叫你走吗?”他对纸条看也不看,视线全霸住她的脸。
“不走留下来干么?”大眼瞪小眼吗?
“那个”他不自觉地结巴“就那个”
“哪个?你快说行不行。”
“你别急行不行,我是说你欠我的这些就不用还了,我在提弗利有栋别墅,你过来当女佣帮我打扫,顺便可以赚机票钱回台湾,你看怎样?”他才不听他老爸的,什么陪她逛博物馆、听歌剧,他才没那么多美国时间,就让她做做清洁工作,服侍服侍他。
“你说什么,当女佣?”
“我不勉强,你可以考虑看看,你应该知道,如果你今天在许愿池很不幸地一个台湾人都没碰到,那么当夜晚降临的时候,那些色迷迷、流口水看你的男人,就会一条街一条街、一条巷子又一条巷子地追得你无处跑,到时候你要是跑进死巷,被七八个男人堵住,我看你”“别说了!”光听就吓掉她半条命,哪敢让他再讲下去。
“那你是答应喽?”
“薪水怎么算?”人生地不熟,潘莛只能任他宰割。
“我会比照劳基法,绝对让你超过基本工资,还让你享有劳健保,这样你满意了吧?”
“透露一下会死喔!”
孙嘉桓朝她冷冷一笑。“你说对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