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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俊尧看穿自己的心思,她有点儿不好意思“你简直像我肚里的蛔虫一样。”
“我不想做你肚里的蛔虫,我想做你的”他本来要说知心男人,但话到喉头又吞了下去。
“我想我该走了。”他不想逗留太久,因他知道夏琴心里应挂的人不是他。
“真的不喝?”夏琴侧着头问。
他很想留下来,可是他的脚步却自有主张的走向大门口“再见!”
夏琴将脸贴在玻璃门上,看着俊尧把车子开走。
她瞥了墙上的时钟一眼,已经十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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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琴在“等候你”等了一个小时,可是她期待的电话铃声并没有响起。
回到家,她随即打开电话答录机,却很失望里面没有她想要听到的声音。
她告诉自己不准找人,于是便先去洗澡,刻意让自己的思绪空白,然声音就会出现
没有!夏琴很生气的拿起电话,按下牧人的手机号码。
“喂?”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我找牧人。”夏琴的泪珠已经在眼眶里打转。
“他在洗澡。”那女人懒懒的回道。
夏琴闻言立即将电话挂掉,往沙发上捧。五分钟后,她拿起电话拨给俊尧。
“二十分钟后,我要见到你。”她压抑满腔怒火,语气平静的道。
“你疯了!我住的地方离你那里至少也要四十分钟。”
“三十分钟后如果见不到你,你就再也看不到我了。”
“三十分钟?”
“二十分钟后,看不到人我就走了。”夏琴发脾气的挂下电话。
其实,她也知道俊尧不可能在二十分钟内到达,她只是想找个人吼叫一番,发泄情绪而已。
夏琴用力的关上门,走到大楼广场前的街灯下,—阵冷风吹来,只穿着一件短衫的她,倚着灯柱发抖。
一会儿,—道车灯照向她的脸,她看见俊尧从车上下来,脚上穿着室内拖鞋,皮带也没扣上,一副很狼狈的样子。
“二十分钟,打破金氏纪录。”他气喘吁吁的迎向她。
夏琴说不出心头的滋味,然而泪水却不争气的淌下,她一语不发的坐进他的车里。
俊尧很快的也坐上驾驶座,当他瞥见她脸上的泪痕,便直觉的想到了牧人。
“发生了什么事?”因为深爱着她,所以他不忍心看到她受到一点委屈;可是他也感到痛苦,因为他清楚的知道她爱的是别人。
夏琴没有回答,迳自打开车窗看向窗外。
俊尧见状,在心中叹了口气,也不再逼问她。
“我想去看海。”一会儿后,夏琴忽然开口,她的声音在冷空气中带着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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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深夜,西子湾的海水浴场没人看管,于是俊尧和夏琴很轻易的进了入口,慢慢的走到沙滩。
夏琴借着月光奔向海,俊尧则小心的在她背后追着,生怕她有轻生的念头,毕竟这段时间以来,牧人给她的打击太大了。
虽然她装作不知道,不说也不问,但是俊尧了解她心里的痛。
夏琴直到跑到了望台前才停下来,然后一步步的登上去。俊尧见状也随她而上。
她的长发随风飞扬,不时飞到站在她身后的俊尧脸上,顿时,他的鼻腔内全是录野香波的味道。
俊尧忍不住半闭着眼,陶醉在她迷人的发香中。
突然,夏琴攀出了了望台外面,她一只手放开,一只手攀住斑台上的柱子,身体斜侧,像只鸟般飞翔。
“危险!”俊尧紧急捉住夏琴攀在高台上的手,心惊胆战的喊着。
但夏琴却置若罔闻,甚至故意把左脚往外伸,而支撑她身子的只剩单手单脚。
她闭上眼睛,仰头迎着海风,此时她的头发就像一张帆,而身子是舟,正缓缓的向星海航驶。
俊尧一时呆住了,他惊讶于她的美。
“你敢过来吗?”夏琴张开眼,挑衅的说。
闻言,他随即跨出高台。学着夏琴的姿势,然后抬头向天高声嚷着“大海,我爱你。”
听见俊尧这样大声喊叫,夏琴玩心一起,便也跟着大喊“西子湾,我爱你。”
吼完后,夏琴觉得心情好了很多,便忍不住一再重复这样的动作
俊尧专在的看着她,默默的在心底呐喊夏琴,我爱你。
夏琴发觉地异样的月光,不以为意的拉拉他“跟我一起喊吧!”
于是两人站在十米高的看台上,像个孩子般的嬉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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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从西子湾回来时,天已经亮了。
“下个周末有空吗?”俊尧在车上问着夏琴。
她迟疑了一下,因为每个周末夜,她都是和牧人共度的,除了昨晚他爽约以外。
不可否认的,和俊尧在一起总会让她忘记烦忧,可是她的心里仍是惦记着牧人。
“我有两张云门舞集的票,我知道你喜欢看,”
“我”
“不勉强,你可以在开演前一个钟头再决定。”
目送着俊尧的车子离去,夏琴的心顿时重得像铅块一样。她多么希望牧人能像俊尧一样啊!为何她当初爱上的人不是俊尧?
是谁曾说过,爱人是痛苦,被爱是负担?原来爱情是如此充满矛盾与不完满,可是少了爱情,日子是不是会变得黯然无光?
她思绪紊乱的打开门,一夜没睡,她累得往沙发椅一躺,不久便投向睡神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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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吻她。
夏琴以为是梦,所以她的眼睛没有张开。
第二次的吻很长、很强烈,是她在梦中也熟悉的味道,于是她张开了眼牧人正贴着脸向她微笑。
她闭起了眼睛,眼眶里满是酸楚,她强忍着,不让泪水滑下来。
“不理我了?”每次夏琴生气时,牧人总是这样逗着她。
夏琴置若罔闻,不发一语?
牧人拉起她的手,吻着她的手指。他嘴里有很浓的咖啡味,夏琴很快的联想到昨夜听电话的那个女人。
“是她煮的咖啡吗?”这是夏琴察觉到牧人反常的三个月来,第—次主动和他谈起另一个女人。
“准?”
“你明白的。”
他干笑道:“早上在麦当劳吃了一份经济早餐、我要了一杯咖啡,是女人‘煮’的。”
夏琴不喜欢他的嘻皮笑脸,她从沙发椅站了起来,;坐到另一张椅上。平日她不是这样韵,她一向会把头靠向他的肩膀,将脚搭在他的腿上。
“你认为我是白痴吗?”也不晓得为什么,她突然不想再掩饰,不想再委曲求全,整个压抑过久的情绪轰然一声爆开。
“你以为我什么事都不知道?你真的以为我会单纯的相信你是因为临时有要事,才不能和我一起去看电影吗?”她顺手拿起沙发椅上的抱枕丢过去,这是她第一次对牧人发那么大的脾气。
饼度的压抑令夏琴完全失控。但当她看见牧人站在一旁,一句话都不说,她更生气,又用力的向他扔了一只抱枕,仿佛要藉着丢抱枕的动作丢出自己所有的怨气。
牧蠢默忍受着,毕竟一切过错都在自己、他被打、被骂、被扔抱枕都是活该,只要夏琴能够发泄她心中的怨气,就算她拿刀子砍他、他都不地逃避。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夏琴哭着扑倒在牧人的怀里,悲伤的抽泣着。
她哭得好伤心,因为牧人的无语便表示承认了一切。
“你可以告诉我,这都不是真的啊!”她捶打着他的胸膛,她宁愿牧人欺骗她也不要他承认,欺骗自己还被完全的爱着比承认被人背叛容易得多。
“对不起。”
相爱了那么长的日子,就只换得一声对不起!夏琴推开了牧人,她拒绝再让他的热情有软化她的机会。
“滚!”
虽然她脱口而出的是绝情的话,但心中想的却是希望他能留下来。
但,牧人接收到的意思是我不想看见你。
他伫立一会儿,痛苦的看了夏琴一眼,才无奈的推开门。此刻,他不想再增加她的痛苦。
夏琴内心挣扎着,她很想拉住牧人,叫他不要走,可是,她却一动也不动,连再见也没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