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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考虑了,星罗愿意终生伺候贝勒爷。”
星罗缓步走向床榻,站定在床前,话语宛如背诵过无数次地流泻而出。
“将床幔系上。”弦煜忽而绽出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是。”星罗轻应一声,毫不迟疑地系上床幔。
“看着我,再说一遍。”弦煜对准她的眼,要她再次宣告。
“星罗愿意终生伺候贝勒爷。”迎视他深邃锐利的黑眸,星罗字字吐气如兰,却也字字表明清楚。
弦煜倏然嗤笑,有如箭矢般地瞬间攫住她;星罗毫无反抗地任由他将她带入怀中,并自动乖顺地启口,让他灼热的舌能顺利滑入。
危险邪恶的吻就如同他的人一般,令星罗深深撼动,她已不再畏惧这种狂肆的火焰,反而更加激切地勾住他的肩头,与他共同坠人火海。
是侍妾也好,是妓女也罢,只要能够偶尔见他一面,她就心满意足。
她不知弦煜是何时窜入,继而占领她整个身心。
难不成是他之前赶她回家的那一刻,或者更早些?
虽然她已经无从确认,不过阿玛被人诬告的事,却能让她堂而皇之地再次亲近他、接近他。
至于他对于自己是抱持何种心态,她已不想再去揣测,因为,她只要能够待在有他的地方,默默地看着他、喜欢他就好。
何况,他还愿意帮阿玛
呃,对了,弦煜还没答应帮她阿玛平反冤情!
然而,她实在问不出口来,弦煜的舌依然在她口中到处肆虐,虽然他的吻仍旧霸气,但却意外地包含怜爱似的,她有些受宠若惊地更加挨近他,旋即得到他万分珍惜的啄吻。
怜爱、珍惜,难道弦煜对她也是.....
“啧啧,为了你阿玛,我清纯秀雅的小星罗也可以变成風騒小娘子,呵”弦煜抵住她轻颤的檀口,哂笑地凝睇顿失血色的她。
星罗的双眸含着失落、酸楚,微启的双唇嗫嚅欲语。倏忽,她突然嘤咛一声,用尽全力地紧紧环抱住他,小脸且埋进他赤裸的胸膛厮磨着,甚至是洒下无数热切的细吻,生怕他不要她似的。
有那么一瞬问,弦煜怔住了,就连讪然的表情此刻都已凝滞。
他神情复杂地垂视怀中人儿异常的行径,并在他的身体即将发生变化前,倏地扣起她的小脸,冷冷地说:“你还表现得真卖力!”
如果现下她所求之人不是他,那她是否也会如此卖力地服侍其他男人。
哼,她最好连想都不要想!
不,是她连想的资格都不要有。
“求求你,快点救我阿玛好吗?他现在又被刑部的人抓走,我怕”她怕阿玛此去会没有机会再回来。
“若我不救,你是否马上掉头离开,不愿留下当我的侍妾?”弦煜森冷地勾起唇角。
“不,我不会走,我会继续留下来,一直求到你应允为止。”她的心已遗落在此,走不了了。
“是吗?”她的话使他阴恻恻的俊庞稍稍褪去不少邪冷之气。
“是的,请你相信我,星罗不会再离开高贤王府,也绝不会再离开你。”星罗羞愧地顿了下,旋即又急切地说:“弦煜贝勒,只要你能救我阿玛脱困,不论你是要我做奴婢或是倒茶水,甚至当个看门星罗都会愿意。”
“哼,你当看门,岂非浪费。”弦煜嗤哼道。
她只有被人豢养起来的命,而且还只能豢养在他高贤王府邸里。
“那那我到底要做什么,你才肯帮我?”怅然若失的小脸、迷惘无助的秋眸,都盈满祈求的屏息以待。
“除去你阿玛之事外,你还有何理由要赖在我这儿?”回异的眸光,不期然地直望进她的灵魂深处。
星罗下意识地调开视线,却被他粗暴地转回来,且不管她如何逃避,他总是有办法将她飘移的眸光对准他。
“怎么啦?被我说中了,你之所以硬要留在王府,只是因为你阿玛的关系,而你信誓旦旦地说要当我的侍妾、奴婢、倒茶的,甚至是个看门狗,也全都是因为你阿玛的关系,本贝勒不禁在想,万一我哪天真救回左都御史,你会不会就此跑得无影无踪?”
“不会!我之所以会留在这儿,不完全是因为阿玛的关系,而是、而是.....”她可以在家人面前很勇敢地说出自个儿的心意,但唯独在他面前却犹豫不决,为什么?
反正说与不说,她还是会继续待在王府,但是,她怕自己若是说了,他会用什么眼光看待她?
是流露出不齿、戏谑、嘲笑,还是十足地轻蔑之色?
“而是什么?”
弦煜有种咄咄逼人的气势。
“是我”
“快说!”弦煜猛地一喝。
“我喜欢你!”他突如其来的强烈喝声,霎时贯穿她的耳膜,震撼她游离的心神,星罗瞬间闭紧双眼,同他一般地大声喊出。
喊完之后,她突然觉得浑身虚脱,以致缓缓地瘫伏在他身上,无助地轻喘着,但眼睛始终不敢张开。
然而幸运的是,他并没有嫌恶地推开她,更没有一连串骂她不害臊的言词。
不过弦煜静默无语的姿态,却隐隐扩散着不安的诡异气氛。
思及此,星罗更加害怕地偎近他。
“星罗。”
他灼热的气息吹拂着她的发顶,仅是一瞬间的低沉呼唤便奇特地安定她仿徨无助的心。
“星罗,再说一遍。”浓浓惬意的轻声呢喃在她耳际响起。
星罗不禁猜想,他为何没有道出骇人的讥诮之语,反而带有一股既温柔又引人遐想的邪魅语调。
“为什么每次都要我说那么多遍?”星罗浑身一松,原本藏在心里的疑云就这么低声的说出口。
星罗赫然一惊,生怕会因为她的多话而造成弦煜的不悦,遂连忙睁开眼,仰望着他诡谲莫测的脸庞,忙不迭地说:“不管你要我说多少遍,星罗都愿意,我喜欢你、我很喜欢你、很喜欢你。”
随着她不断的倾诉,弦煜莫测高深的表情也随之渐渐淡化,取而代之的是一抹从未有过的陌生悸动。
“好了,我知道,你可以不用再说下去。”纵使他并不想打断,但过于公式化的爱语若听久了,也会失去新鲜感。
星罗的脸色没来由的红到发烫,且微弱的意识益加发晕,她的喉咙宛如梗到骨头般,半晌后仍旧吐不出话来。
此后,二人似乎各有所思地沉浸在方才那几声撩拨人心的话语,直至--
“贝勒爷,星罗真的很怕阿玛他”
“明日再说。”
“可是”
“难道你要我现在就直闯刑部?”
“我不是这个意呃,弦煜,你肯帮我了!”
“明日再说。”
“谢.....”
星罗还来不及道谢完,弦煜诡异谜般的脸庞突地俯近她,迫使她往后仰躺。
“你甭谢我,日后,你说不定会”
在她眼前几近邪佞的魔颜,已夺走她全部的注意力,以至于他后来到底讲些什么话都不重要了。
“星仪姐姐,谢谢你特地来看我,阿玛跟额娘可好?”
八角亭内,星罗笑盈盈的将小点心夹到星仪的小碟上。
“阿玛跟额娘都很好,有我在一旁照料,你日后就不必替他们操心。”
“那就拜托姐姐了。”星仪略微一怔,随后恬静一笑。
就在弦煜答应她的隔日,阿玛在那晚奇迹似地平安返家,而且连同所有对阿玛不利的罪证也都一一被刑部饬回,还给阿玛清白。
阿玛说得对,惟有弦煜贝勒能够救回他。
她总算能够安心地待在王府,反正阿玛及额娘有姐姐照料着,她可以放下心。
“对了,星罗,额娘叫我问你,弦煜贝勒何时要准备下聘的事?”
“下聘!”她不由自主地一震。
“不管立你为正室或者是侧室,弦煜贝勒总是要给你一个名分才是。”星仪不疑有他的说道。
“这不急”星罗回避地说。
“这岂能说不急,弦煜贝勃若不早早给你定下名,不光是外头的人会用异样的眼光看待咱们家,就连阿玛及额娘也会脸上无光,难道你要叫我们御史府处处受人非议。”
星仪现下所说的话似乎少了以往的柔顺,有的只是尖锐,但正处于仓皇失措的星罗并无察觉。
“姐姐说得太严重。”
“严重!我都还没把更严重的话给挑出来说。”
“姐姐,关于下下聘之事,我想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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