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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诡异的笑意
成筱茜莫名地背脊发凉。“行不通的吧?那么多人都看过你,现在连颜可都要调查你,我想这招是行不通的。”她很认真地就事论事,很努力地在冷静理智。
她眸里亮晶晶地传递着这个讯息,那藏不住心绪的脸庞全落在伊藤洋介的眼底。“谁说行不通?”他莫名地想笑,因为他发现自己又想捉弄她了。
伊藤洋介就这么对着成筱茜微笑,吓得她又当场僵在原地。
他大步走向阳台,拉开玻璃窗和纱门,探头望着楼下,其实他们刚刚在阳台的争吵早已惹来了一些婆婆妈妈的探听。
“大家好。”他突然朗声对着楼下打招呼。三楼的小鲍寓距离楼下其实也没多远,一些婆婆妈妈纷纷抬头,看见伊藤洋介那张帅气的陌生脸庞,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你想干嘛?”成筱茜慌张地扯着伊藤洋介的衣摆,躲在阳台下小声地问。“你要报复,我是无所谓,但别搞这么大,最多是我向你道歉。一人一次算是抵销了。”她偷偷讨饶。
但伊藤洋介的回应却是对她露齿一笑,那笑容灿烂得几乎照瞎了成筱茜的眼。她瞬间被秒杀,彻底石化,只听见男人开始对着楼下朗声宣布。
“谢谢大家这些日子那么照顾我的筱茜,我终于在高雄闯出一番事业,终于信守承诺地回来和她相惜相守,但筱茜气我花了那么久的时间,不肯原谅我,请各位大哥大姊帮我劝劝她吧!”
他慷慨激昂的演说让成筱茜眼前的画面开始剧烈旋转,她石化成雕像,很想把一切当作是恶梦。
但伊藤洋介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过她?他轻轻松松地提起她,让她一同靠在阳台边,接受楼下的指指点点。
“我都说了要跟你道歉。”她咬牙切齿地瞪着他,压低的声音不敢让楼下听见。
“太慢了。”男人露出一抹深情的微笑。成筱茜简直看傻了眼,这是谁?他到底是失忆,还是人格分裂呀?“就算太慢,你有必要搞这么大吗?”她还是只能晈着牙。
“你说我是廉价牛郎。”他笑得一副忍耐包容的深情摸样,但话声里的冰冷却瞬间让她从脖子麻到头顶。
她不平地皱眉“你也把我当作是乱七八糟的女人。”
“那是误会。”
他笑得她头好昏“那我也能说一切都是误会。”她承认自己是外貌协会的会员,拜托!不要再对她笑了,她根本完全没有抵抗力。
伊藤洋介缓缓摇头。“你是蓄意对我人身攻击,不仅污蠛我的名誉,更糟蹋我的人格。”
他一字一句说得成筱茜头皮发麻,她被逼急了,忍不住大声吼着;“那要不然你是想怎样?”
伊藤洋介对她微笑,也跟着放大了音量。“我想爱你、疼你、宠你,把你娶回家当老婆。”末了,还深情地在她唇上印下一吻。
“你”成筱茜说不出话来,连赏他一巴掌的力气都消失得一干二净。
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听见楼下婆婆妈妈们的抽气声,听见刚下班的颜可噼哩啪啦又爆出一长串国骂,更听见房东太太骂女儿的尖喊声。
轰!世界像突然在成筱茜的眼前爆炸。
轰!她听见楼下爆出一连串的庆贺声。
“筱茜呀,你就答应他吧!”
“嘿呀,少年郎真有心,而且还很罗曼蒂克。”黄妈妈还现了句日腔英文。
“少年耶,你叫什么名?看起来好面熟。”帅得好像哪个电影明星。
“叫我洋介,伊藤洋介。我之前因为找不到筱茜,失魂落魄地在街上徘徊了好几天”
三言两语就把事情全兜在一起,让成筱茜佩服得无话可说,却也无奈得无话可说。
“我真的看不清你是个怎样的男人。”她喃喃地说,搞不清楚他到底是匹孤狼还是狡猾的狐狸。
伊藤洋介听了,只是淡淡地转头望着她,眼眸亮得像夜星,也黑得像深沉大海。“这很正常,因为连我也看不清我自己,我其至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他讲得稀松平常,但不知为什么,成筱茜却隐得好沉重。
“我们得好好谈谈。”她说。
折腾了一下午,成筱茜和伊藤洋介终于屏除成见地在餐桌旁坐下,打算好好地谈谈。
“我不是你们说的那个犯案的跑路大哥。”
伊藤洋介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让成筱茜有些失神,她专心地听着,也专心地望着他神秘、帅气,甚至带点颓废神采的脸庞。
“我更不是什么廉价的牛郎。”
成筱茜别开眸子,她知道这句是自己说得过分了。
“不过也许你说得对,也许在我失忆之前,我的确是从事着那样的工作;要不然我也无法解释,为什么我总是碰到一堆烂人,明着是说要帮我,暗着却是希望我以另类的服务回报他们”
他的语气还是淡淡的,却莫名地让成筱茜听得有丝心疼。“你是指李小姐和里长伯他们?”其实她是想道歉的,但简单的“对不起”二个字却说不出口。
伊藤洋介也没否认,他点点头,继续说:“昨晚你们的里长伯发现我一个人呆坐在暗巷里,我知道他想做什么,要不是你开口解围,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流浪到哪去。”
“我”成筱茜呐呐地说不出话,因为男人的那双黑眸又让她像触电似的,脑中一片空白。
“我很谢谢你。”他的嗓音低低的,像鼓声般震荡在成筱茜的心底。
“我”她找不出话回应,不能自己地酡红了脸颊。“所以你到底是日本人还是台湾人?”她哑着声转开话题。
“不知道。我没有身分证件,没有亲人,没有回忆,唯一记得的只有自己的名字。”
听起来真诡异,成筱茜皱眉“所以你从医院逃出来,然后一路流浪?那你会说日语吗?你的中文怎么会这么流利?”
“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说日文,我甚至不知道自己说的就叫作中文。你们说什么,我就跟你们说什么。”
“嗯!”成筱茜点头,完全可以理解。“那你会做些什么?虽然记忆不见了,但生活技能总该不会忘吧?”如果她哪天失去记忆,她相信她的双手应该还是可以在键盘上敲出一篇篇洒狗血的故事。
伊藤洋介沉吟了下。“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自己很喜欢植物,这些日子我喜欢待在公园。”
“是呀!你葚至还知道我那三盆盆栽的名字。”成筱茜想起早上的插曲。她侧着头想了会儿。“那我们就从这方向开始着手吧!也许你是个个性害羞温柔的小园丁,也许你是个扬名国际的植物学家,不管如何,我们总是有个方向。”
伊藤洋介望着她“你愿意帮我?”他以为她恨他恨得牙痒痒的。
“要不然能怎么办?”成筱茜耸肩“经过你那一番爱的告白,我还能任意地把你丢在大街上吗?”
她笑了,浅浅笑花在唇边绽放着,虽然谈不上有多么美艳,却莫名地吸引了伊藤洋介的眸光。他盯着她看,她知道,立刻红了脸,觉得周遭又开始飘起红色泡泡。
“我先把话说清楚,虽然我让你住下,可是你不准乱来。下午的事情全是意外和误会,我们都把它忘了吧!”
伊藤洋介盯着她,视线在她身上绕了又绕。下午的记忆很鲜明地在脑海重播,欲望也很轻易地跟着苏醒。他皱着眉,即使真的很难忘记,也只能妥协地点头。
“我知道了。”如果这样能让两人和平共处的话。
“很好。”很高兴两人有了共识,成筱茜伸伸懒腰,她该回房去赶稿了。“我得去工作,你一个人在客厅自便吧!”
她起身走向房间,手才刚握上房门门把,男人的声音就在背后响起。“我还是觉得你不戴眼镜很美。”
成筱茜心底一震,忍不住漾起灿笑回眸。“我也觉得你笑起来很帅。”她悄声地说,觉得心跳如鼓。即使进了房间,关上房门,心头那震荡的异样感受仍盘踞在思绪之中,久久无法平静。
嗒嗒嗒
长指在键盘上敲下了几个键,成筱茜看见自己敲出了心底的问句——
这,就是心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