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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把丫头看作是什么贱民。
听八王爷这样提起环儿,娅艮心底非常不舒服,娅艮道:“八王爷,名啸娶妻是他自己的事,而且环儿也不是什么不如人的丫头。名啸和环儿是平等的,所以他们能够互敬互爱,名啸选择环儿,绝不是草率为之。我本来就没有把自己看做是环儿头上高高在上的小姐,也没有把环儿看做是王府高高在上的妃子,人和人一直是平等的。环儿曾经是丫头,这是事实,但丫头也是人,和你我没什么两样。”
八王爷皱起了眉头:“你的念头真是稀奇古怪的,连这样的话都能说出来,那么就是说你会到处宣扬环儿是你家丫头了?”娅艮道:“其实只有你把环儿当作丫头,又把丫头不当人看待。那你放心吧,我不会宣扬的,而且我会正式告诉环儿我从此和她都会以姐妹相称,什么小姐丫头的称呼将不会在我们之间出现。”
八王爷道:“很好,只要你不到处宣扬这件事,什么都好办。我这里的书你可以尽悉地看,既然你和环儿是亲姐妹,长期住在这里也无妨。还有,玉夫人告诉我不用再找玉龙,我想这件事是你托名啸办的,如果你没说不找,那就是我食言,名啸一定会不满意,所以来问问你的意见。”
娅艮错谔:“为什么母亲说不用找了?”八王爷摇头道:“我不知道,好了,既然你愿意再找下去,我也答应了名啸了,我会让人继续找的。”
八王爷离开后,娅艮一直在想玉夫人为什么不让八王爷继续找下去,百思不得其解。
八王爷却阴着脸,似乎不大高兴,漫不经心的问道:“你在书房看书?”娅艮点头。八王爷迈脚往书房走,边走边对娅艮说道:“你跟我来。”
八王爷看了看娅艮摊在桌上的书,那是娅艮在书房里找到的黄元御的四圣心源,玉龙的画像娅艮早已经收了起来。
八王爷点点头,道:“圣医门出来的弟子果是与众不同。”又抬起头,仿佛才刚看到娅艮似的,问道:“你为什么不跟名啸他们出去骑马呢?”娅艮说道:“我不想去。”八王爷打量着她,问道:“环儿是你家的丫头?”语气似是不屑。娅艮一愣,旋即道:“我从来也没把环儿看作是一个丫头,她和我亲如姐妹,在我心目中人并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我和环儿不仅情同姐妹也是一样的人。”
八王爷一笑,道:“这样就好,我不希望别人知道我孙子是一个丫头养的,你最好对别人说环儿是你妹妹,虽然只是商人之家,但总归是平民。还有你别让她老叫你小姐小姐的,在深宫内院倒无人听见,出了这道门听见的人总归会好奇打听的,再怎么名啸也是个王爷,可惜他到江湖上飘荡这几年学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连娶妻都草率为之。”
若不是八王爷刻意提出来,娅艮竟是没有注意到环儿依然是叫着自己小姐,因为一直都这么叫着,娅艮心底却从来都不把丫头看作是什么贱民。
听八王爷这样提起环儿,娅艮心底非常不舒服,娅艮道:“八王爷,名啸娶妻是他自己的事,而且环儿也不是什么不如人的丫头。名啸和环儿是平等的,所以他们能够互敬互爱,名啸选择环儿,绝不是草率为之。我本来就没有把自己看做是环儿头上高高在上的小姐,也没有把环儿看做是王府高高在上的妃子,人和人一直是平等的。环儿曾经是丫头,这是事实,但丫头也是人,和你我没什么两样。”
八王爷皱起了眉头:“你的念头真是稀奇古怪的,连这样的话都能说出来,那么就是说你会到处宣扬环儿是你家丫头了?”娅艮道:“其实只有你把环儿当作丫头,又把丫头不当人看待。那你放心吧,我不会宣扬的,而且我会正式告诉环儿我从此和她都会以姐妹相称,什么小姐丫头的称呼将不会在我们之间出现。”
八王爷道:“很好,只要你不到处宣扬这件事,什么都好办。我这里的书你可以尽悉地看,既然你和环儿是亲姐妹,长期住在这里也无妨。还有,玉夫人告诉我不用再找玉龙,我想这件事是你托名啸办的,如果你没说不找,那就是我食言,名啸一定会不满意,所以来问问你的意见。”
娅艮错谔:“为什么母亲说不用找了?”八王爷摇头道:“我不知道,好了,既然你愿意再找下去,我也答应了名啸了,我会让人继续找的。”
八王爷离开后,娅艮一直在想玉夫人为什么不让八王爷继续找下去,百思不得其解。
娅艮来到八王府以后曾给父亲去过一封信告诉父亲自己的近况,父亲的回信很快就到了,信上说到沈铭要与书璇成亲了,日子就在下个月,让娅艮回去一趟。娅艮先是一呆,继而释然,这是意料之外,却在情理之中。
娅艮已经知道书璇认识哥哥是书璇事先设计好的,沈家的富有足够让书璇动心。就在书璇见过娅艮之后,书璇就放弃了打余一刀的刀的算盘了,竟直奔福建,因为书璇早就听说沈家的少爷在福建做生意,待打听得沈铭在四处寻找自己妹妹的时候,冒充娅艮的朋友接近沈铭。
沈铭听书璇描述娅艮外貌妆容竟无一点差漏,唯一怀疑的就是书璇说娅艮和江湖中的余一刀在一起。可书璇又说娅艮是因为玉府的刀在余一刀手上,沈铭就有几分相信了。于是央书璇留下待做完这次的生意帮他找到娅艮。
由于书璇胆大又有心计,在此期间帮助沈铭做了几笔大生意,更重要的是帮他买到了吕宋商人本不打算卖给沈铭的烟草种子。许是前世的缘份,书璇与沈铭竟日久生情。
其实书璇本性并不坏,她以前不过是对奢华的生活充满了向往,而且她有心机善算计,所以不惜一切都想得到一大笔钱财,也不管是用什么样的手段。遇到了沈铭后什么样的奢华都已经不是问题了,而且她那些心机和算计在沈铭眼底都成了她的优点,作为一个商人能找到一个能算计善心机的妻子也就不愁生意做不大。更何况,书璇对沈铭亦是真心实意了,她是全心全力的在支持沈铭做任何一件事,这些是娅艮这个做妹妹的无法做到的事。娅艮想起刚见到书璇时的那个场景,书璇口口声声叫着她姐姐,世事多变,转眼,娅艮就应该叫书璇嫂嫂了。
环儿听到娅艮因为沈铭要成亲要回去的消息,也嚷着要和娅艮一起去看看,环儿刚和娅艮正式以姐妹相称,环儿说:“我们的哥哥要成亲了,我这个做妹妹的一定要去的。”
八王爷并不阻挡,反而派人来说一定要去,而且八王爷还将会亲自送贺礼过去,毕竟两家人是“亲家”了。娅艮不觉心底有些许的好笑,环儿并不知道八王爷和娅艮的那次谈话,若是知道了还不知道环儿会怎么想呢。
玉夫人却派人来说不去了,倒也备了一份贺礼让娅艮捎回去。玉夫人最近忙于玉府的重建,倒的确实没有时间去的,娅艮同时也从八王爷那里知道玉夫人重建玉府的银两确是八王爷所出,因为玉夫人带回了名啸,八王爷亦从不会爽约。由此看来所谓玉府在别处有大批的宝藏却为不经之谈了,江湖中的传言是如此的不可信。
环儿和娅艮坐上了王府派出的马车,八王爷特意多派了人跟着,本来环儿打算带小原一起去的,可是八王爷不允,八王爷说不能让小原到那么嘈杂的地方去,环儿只得做罢。
门口的大红灯笼早就挂得高高的,整个宅院灯火通明,丫鬟和家人忙忙碌碌穿梭其间,沈铭满脸喜色,书璇毫不觉害羞,大大方方和沈铭牵着手在院子里指点着怎么张贴喜字怎么挂灯笼,后娘靠在门边也是笑得合不拢嘴。书璇很能讨后娘的欢心,说实话,书璇是很会讨每一个人的欢心,她想做到的事想达到的目的她都会尽力去做去完成,所以如果她想要讨别人欢喜其实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当娅艮和环儿走进院子的时候,父亲一眼就看到她们,娅艮在之前就已经写信把所有的一切告诉他了。父亲笑容满面的脸上又堆上无尽的笑容,吩咐人带娅艮和环儿去休息。
婚礼是非常热闹的,不仅仅只有沈家生意上的伙伴,甚至多了很多官府的人,原来已有很多人打听到沈家与八王爷是亲家了,并且八王爷还会亲自来送贺礼的消息早就传开了。
愈是热闹的地方,娅艮愈觉得落寞。虽然娅艮也为哥哥能找到自己真正想要的幸福而高兴,但是娅艮无法抑制住自己心底失落与孤单的感觉。当八王爷和名啸到来,环儿和名啸亦被淹没在人群中的时候,娅艮退到了窗边,静静地看着窗外的天空,司仪此时在喊着“一拜天地”
忽然娅艮看见余一刀漫不经心地坐在窗外看着自己,娅艮很吃惊地看着他,余一刀冲她笑笑,用眼睛示意她出去。此时人们正注视着一对新人,根本就没人注意到娅艮走出了热闹非凡的屋子。
娅艮对余一刀说道:“既然来了,就进去喝杯喜酒吧?!”余一刀一笑:“我和你一样不喜欢凑热闹,虽然说是书璇妹妹的大喜,可是我现在根本就没有备得贺礼,如此进去书璇妹子定会不悦!我这次来主要是看看你就走,可是我看到的是你在你哥哥大喜的日子并不快乐。”
娅艮不觉脸红了一瞬,但刹那间就抬起头道:“哦,我并没有不快乐!我怎么可能在我哥哥大喜的日子不快乐呢?”余一刀摇头,余一刀问:“你还没找到玉龙吗?”娅艮说道:“我能找到他的。”
余一刀轻叹一口气:“好吧!你继续找吧。我还会回来看你的。”余一刀看了娅艮一眼,转身走了。娅艮尚愣在余一刀那异样的眼神中,心底涌起种种纷繁复杂的感觉与不能确定的猜想,当她反应过来时余一刀已经走远。
娅艮回到了喜筵上,环儿正派人到处找她。原来是八王爷要环儿跟他们一起回去,娅艮摇头说道:“你先回去吧!我想在这里在呆上段时间。”环儿欲留下陪娅艮,娅艮说:“小原这两天都没见到你了,你还是回去吧。还有,记住有玉龙的消息一定要及时告诉我。”
娅艮回到自己的房间,轻轻的关上了门,夜已经黑了,外面还有沈铭的一些朋友留下来闹新房,前厅很是热闹,娅艮觉得很累,轻轻的把头靠在了门上,心底轻轻问道:“玉龙,你到底在什么地方?”
忽然有人敲娅艮的门,娅艮打开门,是父亲。父亲走了进来,问道:“娅艮,你哥哥和书璇成亲是你哥哥的意思,我对你和你哥哥是一样的,你们的亲事我会征询你们自己的意见,当初你嫁不嫁去玉府我也曾经问过你,你哥哥的亲事我是一点意见也没给,全是你哥哥的决定。”
娅艮笑了:“父亲,我没有半点不赞成哥哥的亲事啊!”父亲释然地一笑:“这就好这就好!其实书璇这孩子心地也是很不错的,我看她对你哥哥也很好,这次跟着你哥哥把佃户家都跑遍了,而且她和你二娘相处得也不错,是个很好的儿媳。”娅艮微笑着:“父亲,我对书璇没有一点成见,你就放心吧。”父亲点头:“娅艮,你和你娘一样,聪明又善解人意,我有你这样的女儿真是一种骄傲。”
这是娘亲去世以后父亲第一次在娅艮面前提起娘亲,娅艮抬起头,父亲继续说着:“你娘跟着我真是委屈了她。我为了忙生意,从来都没好好陪过她,年年过年都是你娘带着你守偌大的宅子,可是你娘从来都没有一句怨言,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甚至田庄的一切账目都不用我操心。每次我从福建回来你娘都很开心,整个家里漫溢着欢乐的气氛,连家人和丫鬟也从心底里高兴。你娘总是能把自己的快乐渲染给每一个人。”娅艮微微笑了笑:“父亲,娘亲是玄医门的弟子,叫若曦是吗?”
父亲点点头:“我认识你娘就是在玄医门的医馆里面,那时你娘的师傅教给了你娘所有的医术,让你娘在最好的医馆里面开始坐诊,我竟是你娘的第一个病人。”父亲停顿了一下,又道:“你娘心地善良,医术精湛,如果她继续呆在玄医门,就不至于这么早就离世,或许现在也是玄医门的一代宗师了。”
父亲的眼底含着愧疚,半晌,又说道:“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你娘,她曾经托我办的事我现在也都没有为她办到,看来这辈子我都会对她失信了。”娅艮看着父亲,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父亲却沉默了,娅艮问道:“娘亲想要让你帮做什么事呢?”
父亲摇摇头,似乎是沉浸在回忆之中了,父亲说道:“若曦是那么善解人意的一个女子,她从来没有让我去帮她做什么,只有这一件事她说我到处跑认识的人多,让我帮她打听她进玄医门之前失散的哥哥。其实她是非常渴望能找到自己的哥哥,只是为了不让我在这上面费太多精力,仅仅只说让我帮忙打听。若曦说她与哥哥是从家乡逃荒出来的,半路上若曦病了,半昏迷着,哥哥让她别怕说他出去找大夫,去了很久也没回来。后来玄医门主路过救了若曦,从此若曦就进了玄医门,玄医门主教她医术,她忙于学医根本就没时间去寻找哥哥,等到她可以在医馆坐诊顺便打听哥哥消息的时候,却又跟了我离开了玄医门。在她的生活里只有我可以帮她了,但是我却忙于生意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总以为只要能够为若曦提供足够好的吃穿和奴仆就是最好的了,从来都没有考虑过她真正需要的是什么。”
在父亲说到母亲的哥哥时娅艮的眼前闪过一张脸,娅艮失声道:“难道是他么?”如若不是父亲提起母亲的哥哥,娅艮根本就记不起尚留在玄医门医馆的疯子。
娅艮再一次来到玄医门医医馆,许大夫正在为一壮年汉子扎针,疯子满屋子地跑,小伙计撵在后面:“你别乱跑了。”疯子停了下来嘿嘿一笑,对小伙计说道:“你说过曦儿明天会回来。曦儿呢?”小伙计道:“是呀是呀!我是说明天回来嘛,你等到明天就可以了。”疯子仔仔细细地看了看小伙计,又偏着头想了想,点头道:“嗯,你说的是明天。”
许大夫从壮年汉子腿上拔出了针,对他说道:“这次好了,七天以后你再来吧。”汉子道谢后离去,娅艮迈进医馆门正看到疯子和小伙计认真地说着话。
娅艮此次看到疯子,心底莫名地有股暖流经过,娅艮心底想:“这是我的舅舅,这是一直没有放弃寻找我娘亲的舅舅。”
许大夫见到娅艮很是高兴:“沈姑娘你已经出师了?听说你已经把玄医门的医书都熟读一遍了?”原来玄医门不是每一个人都想娅艮一样能有幸看到玄医门的医书的,更别说进入玄医门的书房熟读所有的医书。但是玄医门主曾告诫娅艮不得在外宣扬自己已熟读玄医门的医书,其实许大夫也并不敢确认,只是听见传言罢了,毕竟玄医门主不让娅艮进玄医门医馆坐诊,谁也没见过娅艮的医术到底怎么样。
娅艮笑笑,并不多说什么,只是向许大夫道谢,说有劳他照顾疯子那么长的时间。疯子此时见到娅艮,大喜,跑了过来:“曦儿!你说过要跟我回家的。”眼底竟仿佛有泪光点点。娅艮愣住了,娅艮仔仔细细地看着疯子那张斑痕累累的脸,那曾经因为别人疯狂的仇恨而留下的印记竟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淡去。娅艮感觉鼻子发酸,娅艮对疯子说道:“我这就带你回家。”
许大夫说:“你真要带走他?”娅艮点头,又对许大夫说:“这段时间真的是给你们添麻烦了。”许大夫还没开口说话,旁边的小伙计抢着说道:“可不是吗?这疯子天天都没个消停,天天都得哄着他,我们许大夫还每天给他扎针想尽办法要治好他的疯病,可是这么久了就没见有个好转。”
娅艮感激地看看许大夫,略略的行了个礼,许大夫却略带愧意地说道:“我根本就只是拿他做实验,可是直到现在我也没有找出真正的病因所在。”许大夫停顿片刻,又说道:“或许,你把他留在这里,我再观察一段时间就能够找出是何根由了。”
娅艮微笑,摇头拒绝了许大夫的挽留,带着疯子离开了,许大夫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叹口气,回过头,才看见娅艮不知何时放了一锭银子在桌上。娅艮知道如果自己说给许大夫银子他一定不会收下的,所以趁许大夫不注意时顺手搁在了桌上。
娅艮把疯子带回了沈家,后娘大惊小敝地叫道:“哎呀呀!你怎么带了这么一个疯疯颠颠的人回来?”书璇奇怪地看着疯子:“啊?这不是你上次捡到的那个哥哥吗?他是从何处而来?”沈铭不解地看着娅艮。
父亲正好从屋内出来,娅艮说:“父亲,就是他。”疯子打量着一家人,冲书璇呵呵一笑,又回过头对娅艮说:“曦儿,你是顺道来看朋友吧?这次我不陪你朋友喝酒了。看完了朋友我们回家吧。”娅艮对疯子道:“好的好的,你先等着。”娅艮望向父亲。
父亲愣了愣,道:“可是他这么疯疯癫癫,你怎么能肯定就是他呢?”娅艮想了想,道:“我确实不能肯定,但是只要他不疯了他自己就可以说出到底是不是娘亲的哥哥了。”
书璇摇头道:“他的内力很雄厚啊!你很难做到用内力给他治疗的。虽然我知道你学了玄医门的医术,内力也比以前加深了,但是比起他的内力来,你的力量还是非常弱的。”
娅艮仰头笑了笑:“是呀!但是我不一定要用内力来给他治病啊!这一次玄医门医馆地许大夫给了我很大的启示,我可以用扎针的方法来治疗,许大夫已经持续给他扎了很久的针了。”
书璇好奇地看了看疯子,疯子正冲她傻乐。书璇道:“怎么扎了这么久的针还是这个样子呢?”沈铭听着,道:“娅艮,就连玄医门医馆的老大夫这么长时间都不能让他好一些,你能确定可以治疗好他么?”
娅艮微微笑了笑,道:“许大夫是不能找到病因,可是我能够找得到啊!”娅艮说起来很简单,可是刚开始给疯子治病就遇上了问题,疯子看见娅艮只是拉着她叫:“曦儿,我们回家我们回家,我不要在这里。”娅艮想让他安静下来都不可能。娅艮感觉他是自己唯一最亲的人,唯一与自己一样还真正记得娘亲的人,娅艮迫切地想要尽快治好他,可是娅艮越急疯子也就越急,娅艮是急着让他安静下来,他却是急着要和“曦儿”一起回家。
连续好几天都是这样子,娅艮真急了,在娅艮又一次来到疯子面前时,疯子拉着她的袖子:“曦儿,回家,我们回家!”娅艮一听就发了火:“吵吵吵!一天吵到晚,你就不能安静地坐一会吗?再吵我永远不回去了。”
疯子从来没有见过娅艮在他面前发过火,见娅艮这样子,他很是吃惊,听到娅艮说永远不回去了,脸上又有些惊恐害怕的神色。过了好一会,娅艮都没听见他说话,娅艮转过头看他,他的脸木木的,有些呆愣,人却真的安静了下来。
娅艮心底有些担忧,但好不容易他能安静下来,这个机会娅艮怎会错过?娅艮伸手抓住他的手腕,尝试着试探他体内的气血流动。虽然娅艮内力不及他,但是娅艮也不是为了把内力输入他体内,只是顺着气血的流动方向试探还是可以的。
良久,娅艮额头冒了汗,放下疯子的手腕,娅艮的脸上有了一丝笑容和隐隐约约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