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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子低声答应着。她感觉到冯婉对她的敌意,她知道这并非只针对她一个人。冯婉对于曾经与太子有过肌肤之亲的宫女都怀着不掩饰的敌意。这也是人之常情,毕竟冯婉是要成为太子妃的人。
她转身向王后宫中走去,听见东宫里隐隐传来长生略带不满的声音:“人都死哪里去了?连杯茶都没有。”
看来太子心情不佳,大将军家的小姐要有罪受了。这就是上一世欠下的吗?这一世相遇的人,据说都有夙世因缘,谁欠谁的说不清道不明,只能归结为前世的情债。
王后娘娘斜倚在榻上,脸色果然不太好。宫内燃着古怪的香料,据说这种香可以治愈头痛。沙子即不相信这种香的功效,也同样不相信自己舞蹈的功效。在这一点上,她与长生有相同的看法。
巫师们制定下来的品名繁复的仪轨,也许只是为了确保自己在国中神圣的地位不会动摇。她不知师傅如何,至少身为巫女的她,并不真的通晓法术。
一支舞跳完,她柔声问:“娘娘,觉得好些了吗?”
王后心不在焉地点头,“好多了。”她看了沙子一眼,又道:“你是那个叫沙子的巫女吧?”
沙子低声回答:“正是奴婢。”
王后端详着她的脸,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沙子等了半晌,见王后仍然不说话,便问道:“还要再跳一支舞吗?”
王后叹了口气:“不用了。”她从衣袖里拿出一方丝巾,“你帮我看看这个。”
沙子接过丝巾,是来自汉地的丝绸,入手柔滑,如同水一样抓也抓不住。她道:“这么好的丝绸,奴婢还是第一次看见呢!”
王后“嗯”了一声,“你看看那上面绣的那幅画。”
丝巾上绣的是一树碧桃花,几片花瓣翩然落下,一个女子坐在花下弹琴。沙子怔怔地看着这幅画,迟疑半晌才道:“绣的是宫里的那棵碧桃树吗?”
王后微微一笑:“正是。”
这种树是由汉地传来的,因沙漠上的气候并不适合树的生长,因而整个楼兰国中,也只有宫里才有一棵。奇怪的是,那树虽然只是孤零零的一棵,却长得出奇的好。每逢春夏之交,都会开满一树的碧桃花。
沙子道:“这绣工真好,是宫里哪位嬷嬷的作品?”
王后的脸上现出一个古怪的神情,慢慢地道:“这不是哪位嬷嬷的作品。”
沙子呆了呆,她还是第一次自王后的脸上看见这种表情。王后算是好王后,对宫中的大小事情都不太过问,待下人也颇为宽松。沙子看着王后脸上这种表情,心里有些发寒。“难道是娘娘亲手绣制的吗?”
王后冷冷一笑:“是娘娘亲手所绣,却不是我。”
沙子无言以对,王后娘娘这话是什么意思?谁不知道整个楼兰宫中只有一个娘娘?
王后道:“你就没有看出点别的什么?”
沙子低下头,又仔细审视着手中的丝巾,越看越觉得那绣工好,针法细密,连针脚都几乎不能见。她忍不住又赞了一声:“真是好绣工。除了绣工好,还能看出什么?”
“妖气!”娘娘冷冷地接口,“你没有看出丝巾上的妖气吗?”
沙子惊愕,低头再看手中的丝巾。许是太美丽了,太美丽的东西总会让人觉得妖气纵横。她斟酌着道:“奴婢修为太低,什么都不曾看出来。也许,请师傅看一看,能看出端倪?”
王后却立刻从她手中将丝巾夺了回去,“不必了。也许只是我多心,你不必对你师傅提起,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沙子低声答应:“是,奴婢遵旨。”
她退出宫门,回头间仍能看见王后若有所思地盯着手中的丝巾出神。王后刚才说,“是娘娘亲手所绣,却不是我”,这又是什么意思。
一个老妇忽然自一棵大树后转了出来,她蓦然出现吓了沙子一跳。定睛看时,原来是徐嬷嬷。沙子拍了拍胸口,笑道:“嬷嬷,你在这里做什么?吓了我一跳呢!”
徐嬷嬷露出一抹阴森的笑容,“王后找你做什么?”
“娘娘说头疼,让我去跳驱病舞。”
“她没有给你看一块丝巾吗?”
沙子一怔,“嬷嬷,你怎会知道?”
徐嬷嬷冷笑:“你知道吗?她不是真正的王后。”
沙子呆了呆,“嬷嬷你这是什么意思?”
徐嬷嬷淡淡地道:“她不是真正的王后,她不是的。”她一边念念有辞地说着这句话,一边转身离去。
沙子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花丛中,忽然觉得自己生活了多年的宫一下子变得陌生起来。从来没有预料到,宫中竟有如此多的秘密,一切皆出乎意料。徐嬷嬷说娘娘不是真正的王后,王后也说“是娘娘亲手所绣,却不是我。”这其中又有什么奥秘?
难道说有人冒充王后娘娘,娘娘被人掉了包?
她甩了甩头,甩掉自己脑海之中不切实际的想法。
沙子离去以后,一名中年宫女从屏风后转了出来,她低声道:“娘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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