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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赫利俄斯没听见她的心脏跳得像是擂战鼓吧?
“我”赫利俄斯慌乱了十来秒,忽然脸色变得凝重了“也对,事情没结束之前,是不该对你说的。”
什么意思?风铃心抬起头,眼眸中闪着睿智的光,仔细观察着赫利俄斯的表情。
赫利俄斯没有退缩,他迎着她的目光,低声说:“你有一天会生我的气,赶走我吗?”
为什么这么问?风铃心微微奖着眉,想了想,道:“你说呢?”
“我说你不会。”赫利俄斯果断地说。
“你是这么想我的吗?”风铃心有点不高兴了,她不喜欢被人下定论。
“我是这么想我自己的,”赫利俄斯金蓝色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灿烂地笑了“我相信,我不会做出让你生气、赶我走的事情。”
啊风铃心的双手有点发抖,为什么她过去没察觉到赫利俄斯的眼睛是如此的迷人?也许,她早就察觉到了,只是她自己刻意忽略了这一点。此刻,她眼前的赫利俄斯很帅,认真的男人最吸引人。
一道淡粉色的极光滑过她脸颊,像一个无形的精灵,轻轻走到她身边,吻着她的脸颊。
风铃心心里有点着急,但是她却又不想站起来,突兀地让赫利俄斯中止极光影像
就在为难之间,不知不觉地,赫利俄斯的身体靠得很近、很近
风铃心的呼吸越发急促了起来
“哔卟”
桌面上的通讯器刺耳地响了起来,风铃心慌忙站起身来。
署长的全息图毫无预兆地出现在流动着淡粉色极光的办公室里,显得那么格格不人。
“风!你干什么把办公室搞得黑黢黢的?马上到我这里来!”署长威严地说。“好的,老爹。”风铃心局促地笑了笑,抬腿就往外走。
极光消失了,办公室又恢复成刻板的模样。赫利俄斯用遥控把自动窗帘的颜色重新设置为奶白色。孤零零地站在办公室里,他惆怅又甜蜜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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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真郁闷!”风铃心猛地使蛮力拍了拍桌子。昨天,署长的追魂call居然在关键时候搭救了她。让她没有在赫利俄斯金蓝色的眼眸里沉沦。可是
可是她昨天晚上做了一夜关于极光的梦!
这还不算,梦到了最后,总会出现一位男主角,他反反复复地出现,但却总是那一个人:赫利俄斯!只要他一出现,她就会像昨天在办公室里看极光那样,心情混乱,四肢如同打了麻醉针,软洋洋的,没有一点力气。
好烦哪风铃心“砰砰砰”地把桌子拍得震山响。
倏地,虚拟资料管理员和机器人助手纷纷现身“你好,风警探!”
“奇怪了,我又没叫你们,出来干吗?”风铃心如坠云雾里。
“咦,风警探,是你叫我的啊?”虚拟人和机器人面面相觑。
风铃心垂头一看,桌面上的彩色按键一个个都亮了“不会吧”她捂着眼睛,大声呻吟了起来,不过是拍拍桌子而已,怎么会让所有的按键都震得失灵了?!她的力气有这么大吗?
真是郁闷!
风铃心委靡不振地叫来技术部的同事,进来修理失了灵的办公系统。
尽管技术部的同事小心翼翼地,她敏锐的眼睛还是看到了,这名同事几次欲言又止,眼睛睁得比铜铃还大上三分,分明是很惊讶,风铃心到底是用哪门子的法子,让运行稳定、通过了震动测试的世警署办公系统彻底瘫痪了。
风铃心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她故作轻松,嘴里哼着歌儿,脸上满不在乎地看着技术部同事修理系统。
正在这当儿,赫利俄斯进来了。
天哪风铃心暗自呻吟了一声。她马上板起脸,凶巴巴地说:“你怎么又不敲门!”
“可是,头,你办公室的门开着咧。”赫利俄斯怔怔地看着忙碌不堪的技术部同事,懵懵懂懂地说。天哪,都22世纪了,还需要把办公桌拆开,修理内部系统吗?“怎么了?”他禁不住诧异地问道。
“没什么。”风铃心黑着脸,摆了摆手。
“哇,署长老爹居然配了这么差的一套系统给你,我从来没听说过,现代办公系统会瘫痪得如此彻底的,这里还是世警署咧!”赫利俄斯难以置信地嚷嚷“唉,你们技术部是怎么搞的嘛”
埋头苦干的技术部同事终于忍不住了,他抬起头来,愁眉苦脸地说:“这不关我们的事啊,这系统是被外力损坏的。”
“外力?”赫利俄斯歪起了脑袋。
“得了,这里乱糟糟的,我们出去、出去”风铃心像赶鸭子一般,把赫利俄斯哄出了办公室“你来干什么?有事吗?”她硬邦邦地问。
“没事不能来吗?”赫利俄斯偏了偏脑袋,怎么她凶了这么多?“我想来看看你,不行吗?”他露齿一笑。
风铃心紧紧地皱起了眉,不满地瞪着赫利俄斯。
赫利俄斯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的举止。女孩心思都这么多变吗?一瞬间,精通感应的他,心里没有底起来。但是,很快,他就温和地笑了。反正,时间有的是,以后慢慢相处就是了“其实,我是想跟你说说伯爵死亡一案的进展。5个小时前,我到珠宝黑市上了解情况,差点把黑市翻了个底朝大,还是一点线索都没有。最近,黑市上没有人贩卖或打听金黄色的宝石。另外,我还问了好几个珠宝界公认的泰斗级的人物,他们都没听说过关于‘阿波罗的愤怒’的宝石”
“行了”赫利俄斯的话令人泄气,不过却让风铃心迅速恢复了干练。她打断了他了话,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
赫利俄斯金蓝色的眸子流露出淡淡的迷惘,他苦恼地扯了扯自己的金色卷发。
风铃心靠在墙壁上,无意识地自言自语:“那座阴森森的城堡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对啊,城堡里诡异之极,人人都有嫌疑,就连贵族历史研究院的研究员都无一例外。真是一想到就让人沮丧。”赫利俄斯用力点着头,大声附和。
人人都有嫌疑风铃心心中怅然若失。
正如赫利俄斯所说,真是让人沮丧。风铃心合上了眼睛。案子至此处,一种说不清的诡异、邪恶,混着忧伤,向他们袭来
“头?”赫利俄斯的叫声在她头顶上传来,她本能地睁开了眼睛。一张金色的帘子在她眼前晃来晃去,风铃心费了好大一会儿工夫,才弄明白,那是赫利俄斯额前的刘海。
“哇!”她伸出双掌,一把推开了赫利俄斯,尖叫了一声“你挨得这么近干吗?!”这小子又想干什么?!
劲道可真足啊!_不愧是闻名遐迩的风铃心!
赫利俄斯心悦诚服地操厂揉发麻的胸膛,忙不迭地为自己叫冤:“我可没别的意思啊”“那你是什么意思?”风铃心双手叉腰,一副母夜叉的架势。
“我我”赫利俄斯犹犹豫豫地说着“我看到你的脸,好像要哭出来了”
“啊?”风铃心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脸颊干干的。不过,一种淡淡的哀伤弥漫在心头,她一阵仿徨。下意识地,她向赫利俄斯望去,他英俊的脸庞上写满了关切。那神情,似乎她不再是大名鼎鼎的警探风铃心,只是一个心乱如麻的小女于。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昨天,看极光影像的时候如此;以前的点滴小事也是如此。不知什么时候起,风铃心在赫利俄斯的眼中,不是什么强悍的女警,而是需要关心、需要保护的女子。
那么她呢?她是怎么看待他的?
风铃心的心很乱,她只知道,在自己心中,赫利俄斯和以前所有的助手都不同,很不同。
她带着迷惘,抬头望着赫利俄斯。作为回应,他温和地注视着风铃心,脸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让人感到很温暖。
温暖温暖
她又要在金蓝色的眼波中沉沦了。不可以风铃心的内心软弱地挣扎着,她努力让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案子上
一瞬间,一双乌黑深邃的眼眸代替了赫利俄斯金蓝色的眼睛,风铃心不由自主地又叹了口气,恢复了镇静。
“怎么了?”赫利俄斯拂了拂风铃心鬓角的碎发,轻轻地问。他的声音很柔和,像一朵云。风铃心发现自已已经爱上了赫利俄斯温柔的声音。
“铃”风铃心大脑中拉响了警报。作为反抗.她毫不客气地数落着:“你怎么又娘娘腔了?弄得我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赫利俄斯不语,眼中尽是纵容的笑意。
风铃心的刻薄话再也说不下去了,她踌躇着,犹豫了半天,才小声说道:“你感应过了城堡里所有的人吗?”
“是的。”赫利俄斯肯定地点了点头“毫无疑问,每一个人心中都隐藏了一个秘密。”
“是吗”风铃心无意识地拉着自己垂下来的发丝,乌黑的秀发滑落在洁白的颊上,很温婉、很细腻。
赫利俄斯等待着,等待着这个迷惘的女孩说出心底的想法。此时的风铃心眉宇间少了些往日的活力,多了些从未见过的忧郁、稍淡而修长的眉毛轻轻螫着,如同在那张清秀的鹅蛋脸上笼了一层轻烟;黑白分明的吉踉水汪汪的,一抹若有若无的忧伤在流动;嘴唇下意识地抿着。似乎在想着什么
赫利俄斯心中发紧。此刻的风铃心是美丽的,但是,他宁愿她还是像过去那样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至少,她不会忧伤。
赫利俄斯猛地站直了身体,叫了一声:“铃心”
风铃心缓缓地转过头来,脸庞有些恍惚。她想说些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赫利俄斯凝视着她的眼睛,无声地鼓励着她。他只感到自己全身充满了力量保护她的力量。
风铃心终于说出话来:“那你感应过尤利了吗?”
赫利俄斯愣住了。身体里凝聚的强大力量一点一点地在流失“尤利?”
“是啊?你感应过他了吗?他心中也藏着秘密吗?他他和伯爵的案子应该没有瓜葛是吧?”风铃心急切地期待着赫利俄斯的答案。
“我”赫利俄斯的力量彻底消逝了。他嘴唇颤抖着,不知该说些什么是好。
“你倒是说话啊!”风铃心急了。
“尤利、尤利!为什么总是尤利!他他是个十恶不赦的大混蛋!”不知哪里来的无名火,赫利俄斯陡然大吼了起来。
风铃心的耳朵“嗡嗡”地响着,不知为什么,她感到好生气、好生气,她大吼道:“赫利俄斯,你胡说些什么?!”
“我没有胡说,他就是个大混蛋!你被大混蛋迷得痴痴呆呆的,怎么当警探啊!”赫利俄斯不顾一切地吼着。
“你”风铃心气急败坏地指着赫利俄斯的鼻子。
在骂人的话还没有喷薄而出的时候,赫利俄斯抢先喊了起来:“我现在就出去,把证据带回来给你看!”
说完,他风一般大步流星地冲出了办公室。门“砰”的一声在他身后关上了。风铃心憋了一肚子的火气没处发泄“免崽子!混球!死小子!”她恶狠狠地捶着自己办公室的大门,势要把门前的自动身份识别器和电于智能锁也震瘫痪掉。
他生气了,可我又为什么生气?风铃心越想越气,越想越烦,紧紧地咬住了嘴唇。